771.第771章 还能是谁
香梨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连忙摆手:“我暂时没有·······”
“哎,我知道,陈公子之前有过一个妻子,现在大概也是没有了,陈公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只身一人,难免孤单嘛,你如今在燕京住在我府上,也算是缘分,若是不嫌弃小女,我让她嫁给你,那也是一桩美事啊。”林老爷十分虔诚。
香梨想也不想就连忙推:“不不不,我还有两个孩子呢,贵千金应该选个更好的。”
“这算什么,你一个男人只身在外,也不好照顾孩子,若是娶了媳妇儿,从此也有人帮你照看了不是?你日后在外打拼,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嘛,”这林老爷就是料定了陈曦未来就是块肥肉了,所以趁着他还没能大放异彩之前,将自己的女儿塞给他,日后什么事儿,林家脸上自然是有光的。
香梨和荣文正住在他的府上,什么事情他自然是能够轻松打探到的,比如他们现在要开大酒楼,比如昨儿婉妃娘娘的生日宴是这位陈公子亲手cào办,这一项一项,全都是天大的殊荣啊。
林老爷心里想着,陈曦总归是要再娶的,趁着他还没被大多数人发现是香饽饽之前,自己还不赶紧的把这个佳婿抢到手啊。
林老爷的心思香梨大概是知道的,听到他说起自己女儿帮忙照顾她孩子的时候,浑身都是一阵jī皮疙瘩,想想林美人那种女儿,再看看林老爷这势利眼,想也知道教出来的女儿没几个好东西,把她这么心疼的两宝贝交到他们家女儿手里照顾,她也能放心才怪了呢!
“林老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如今并没有要娶妻的打算。”香梨十分正sè的道。
林老爷脸sè黑了大半,他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竟然还这么无动于衷,他好歹一个长辈,亲自跟他劝了这么多,他这么不给面子,实在是让林老爷有些面子上过不去了。
“陈公子似乎半点面子都不给啊,好歹陈公子在我府上也住了这些日子,我还想着怎么也得有几分情分呢,”林老爷冷哼一声。
香梨心里冷笑一声,这林老爷劝了几句没用,就开始骂他不懂得知恩图报了,她难不成是非要住这儿不可的么?说的好像她不在林府住这么一段日子,就得流落街头似的。
香梨却还是佯装无知的道:“在下其实早就想搬出去,实在怕叨扰了贵府,可我那兄弟文正,非要找他的未婚妻,我实在没法子,这才勉为其难的在这儿住下了,这段日子叨扰了贵府,真是不好意思。”
林老爷脸sè一下子就全黑了,他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他把带着婚约的女儿私自送进宫的事儿,她压根儿就不稀罕住在这儿,不过是因为荣文正才委屈在这儿了。
单单这话,林老爷还真是说不出一句不是来,这陈曦当初来的时候分明就是很有钱的样子,他哪里好意思说他林府在燕京给他多大帮助之类的话?
香梨也不想久留了,直接站起身来,拱手作揖:“林老爷,若是没什么事儿,在下便先告辞了,左右荣文正的未婚妻已经被您给送进宫里去了,我们自然是不好多呆了,今日便去找个新的住处去,这些日子在贵府,还真是打扰了,告辞。”
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去。
林老爷在那儿坐着目瞪口呆,这么一尊大佛,就这么走了?!
“哎,陈公子留步·······”林老爷还想多套套近乎呢,可香梨脚下步子飞快,转眼就已经出门儿了,完全当做没听到林老爷这话似的。
林老爷气的半死,将茶杯重重的搁在了桌上:“这人偏生是这么不好对付!”
要是跟荣文正一样傻里傻气的就好了,林老爷心里想着。
若是香梨知道林老爷的这个想法,恐怕得笑的岔气了,这林家还真是想着事事顺遂为所欲为?哪儿那么多好运气?
香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便见荣文正正带着小竹和乐儿在院子里玩儿呢。
香梨过去摸了摸小竹乐儿的头:“怎么起这么早?”
乐儿笑嘻嘻的道:“我们今儿要跟着你们一起出去,好嘛?我这些日子在府里呆着可没意思了。”
香梨笑了:“也好。”
“真的啊?”
“嗯。”香梨点了点头:“我们今儿出去找个住处吧,总在这儿住着也不好。”
乐儿眨巴眨巴眼,倒是没多说什么,反而开心的点头:“好呀,那我们就出去找个住处去!”
荣文正愣了一愣:“在这儿住着就好了,出去住多浪费钱啊。”
香梨真想戳戳他这脑子,这没脑子的人。
不过傻人有傻福,他天天不用多想什么也开心吧。
香梨心里默默的想着,便道:“我出钱。”
“好!”荣文正立马就应下了。
小竹和乐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小宝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
荣文正瞪大了眼睛:“你们肯定找个大宅子啊,到时候那么多空房间留着多浪费啊!”
香梨懒得搭理他,牵着小竹和乐儿便往外走:“走吧。”
“哎,等等我啊!”荣文正连忙追上去:“陈曦你打算在哪儿找房子啊?我之前在我们酒楼附近就看到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可气派了,不然咱们去那儿看看吧,哎不过林老爷这一大早的喊你去干什么啊?怎么不叫我啊。”
香梨随意的道:“那就去看你说的那个宅子吧。”直接忽略掉了荣文正后面那个问题。
“哦好!”荣文正欢喜的应下,完全忘记先前自己问的另一个问题了。
走过一处茶摊,便忽而听到有人议论纷纷:“你可知道,大周皇帝殁了!”
“啊?真的啊?我还真没听说呢,那如今的大周是哪位皇子继承大统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位皇长孙楚王了,恐怕这几日,就要登基了!”
香梨脸上的笑意骤然消逝,身形都僵硬了一般,脚步生生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