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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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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贝冷笑:“你不是故意的, 当时为什么不救它?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人带走?”

其他人都听的稀里糊涂的, 但也从元贝的话里听出邓云云是害死了什么人, 只有林可若有所思。

邓云云摇头:“我......我.....我没看见!”

元贝听经邓云云的回答眼神锐利, bī问道:“没看见?呵, 笑话, 你那天晚上怎么逃回家的?那个男是怎么放过你的?”

“因为那个小黄鼬!”

邓云云咬chún, 她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愿意回想元贝却不放过她:“它那么的小, 却勇敢的上去咬了那个男人,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抓起它的脖子往地上摔, 你看见男人凶残的样子, 于是你逃跑了, 你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吗?”

邓云云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元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的寒意:“因为你逃了,那个男人迁怒它抓着它回了家, 打断了它的四肢,又活生生的扒了它的皮吃肉。”

邓云云随着元贝的话脑海里浮现梦里浑身血没有皮毛的小黄鼬, 她吓得尖叫“啊啊啊!!!别说了!”

邓云云的尖叫声引来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元贝不再多言,毕竟她的事情不适宜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元贝深吸一口气, 呼了一口浊气出去,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戾气, 道:“邓云云。”邓云云听见元贝叫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元贝看着她的目光柔和, 眼里仿佛有一片星空:“好姑娘,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睡吧。”

邓云云随着元贝柔和的声音缓缓的闭上眼睛,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元贝没想到她在天书上学习到的灵术这么快就用上了,效果还不错,她对元华道:“大哥,我有些困了,我靠着你的肩膀睡一会。”

元华没想那么多的点点头,找了一个角度让元贝靠着。

林可眼神一闪。

......

邓云云对自己看东西的视线感到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矮?什么东西都放大了好几倍,列如眼前的大树和草丛。

“因为你现在是小黄鼬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邓云云一跳,她下意识的拔腿就跑,可四肢不协tiáo,跌跌撞撞的摔倒,邓云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到的是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她不敢相信的在眼睛前晃了晃,还是那个毛茸茸的爪子。

“吱吱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哟,你瞧瞧。”元贝手里突然多了一面镜子,她蹲下放在邓云云面前让她清楚现在可爱的样子,一只手怜爱的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皮毛。

邓云云瞪大了双眼,镜子里的小黄鼬她认识,是她每晚都梦见的那个黄鼬,后来会变成浑身是血没有皮毛眼神充满了怨毒的黄鼬。

邓云云摇头往后退,那不是她,不是她,她是人啊,她是邓云云啊,怎么会变成黄鼬呢?

元贝轻笑:“别退了,瞧你的笨样子会摔的。”她嘴里提醒着手里却没有动作。

果不其然,元贝的话音刚落笨拙的小黄鼬摔倒了,黑黝黝的大眼睛里噙满了了泪水,眼泪汪汪的盯着元贝。

“吱吱吱吱。”是你对不对?

“吱吱吱吱吱吱吱。”你快把我变回去啊,我给你钱,邓云云祈求的看着元贝道。

元贝无辜的眨眨眼睛,道:“不行哦,时间还没有到,时间到了你就回去了。”

“吱吱吱。”

“嘘,你听,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呢。”元贝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道。

邓云云随着元贝的话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叫“崽崽,”她控制不住的往那个方向跑去,跑的飞快,一点也没有刚才笨拙的样子。

她跑了一会,在一个废弃的屋子停下,从废弃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大她好几倍的大黄鼬。

大黄鼬口吐人言:“崽崽,别跑出去玩,好好修炼,早日成仙。”

“吱吱吱。”知道了,阿母。邓云云听见自己答应道。

大黄鼬伸手一只爪子摸摸邓云云的头,邓云云想躲,可她动不了,甚至不受控制的用头去蹭蹭大黄鼬的爪子。

大黄鼬瞧见崽崽乖巧的样子,心里欢喜,崽崽悟性好,修炼的会很快,之后就可以找一户人家接受供奉了。

大黄鼬和小黄鼬亲近完就回了废弃的屋子修炼,她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差一点可以成仙了。小黄鼬想出去玩没听阿母的话就跑远了。

“救命啊,救命!!!”邓云云大声的呼救,她不懂,她明明是和郭生约好的在小树林见面,但来人怎么是个醉汉。

醉汉听见邓云云呼救也不急,这么偏的地方还这么晚了,几乎没有人经过。他猥琐的笑着看邓云云呼救,猛然的伸手抓住了邓云云的胳膊。

邓云云受到惊吓低头咬醉汉抓住她的胳膊,醉汉被咬痛了大怒,一巴掌拍向邓云云,抓着邓云云的头发往树上磕。

邓云云惨叫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醉汉听见钱停了手,红着眼睛往邓云云的身上摸去,嘴里酒气熏天念叨着:“钱,钱,我要钱。”

邓云云下的不敢动,她相反看怕招来醉汉毒打,只能呜呜的哭,在心里祈祷有人能发现救了她。

许是她的祈祷有用了,醉汉痛叫一声放开了邓云云,他pì股上吊着一个小黄鼬。小黄鼬狠狠的咬了醉汉的pì股,醉汉痛呼。忍痛一把拽下小黄鼬猛的摔在地上,双眼发红,凶狠的道:“一个小黄皮子也敢咬我,老子今天弄死你。”

邓云云瞧了一眼小黄鼬便趁着男人□□的功夫跑了,醉汉发现了想回身去追,却被小黄鼬一个口咬住腿放了一个臭pì,醉汉惨叫,女人跑了钱也没了,醉汉缓过神抓起腿上的小黄鼬拎着脖子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邓云云在醉汉的手里挣扎着,可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她的一切行为都不受控制。

“很疼吧,小黄鼬当时就是这个样子,你回头看看,看看那颗大树后面是不是你自己在伸头偷看。”元贝忽然出现,声音透着寒意的指着一颗大树道。

一直动不了的邓云云回过头,她不知道为什在天这么黑的情况下还能看见大树后面粉sè的裙角一闪而过,那粉sè的裙角很眼熟,正是她的最喜欢的裙子,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在和郭生约会时才穿了。

“吱吱吱。”你救救它吧。

邓云云口中的它是指现在被醉汉抓住的小黄鼬。

元贝摇摇头道:“我救不了,能救它的只有你,可你却害怕的逃走了,眼睁睁的看着小黄鼬被醉汉带走。哦,对了,你现在就是被醉汉的带走的小黄鼬。”

醉汉抓着小黄鼬回了家,进屋踢一地上打鼾的郭生,嘲笑的骂道:“吃软饭的废物。”

随后醉汉在屋子里翻出一根棍子打折了小黄鼬的四肢,邓云云痛苦的惨叫,好痛,好痛。

醉酒熟睡的郭生被小黄鼬的惨叫惊醒,他迷迷糊糊的悄悄外面的时间,连忙爬起来:“这么晚了,完了完了,云云等着急了。”

醉汉没搭理他从厨房拿着一把刀抓着小黄鼬到院子里,郭生慌忙的出了屋子,临走前注意到醉汉手上半死不活的小黄鼬道:“哥,你在哪抓来的小黄皮子啊,给我留一口肉。”

郭生与醉汉郭亮是一堂兄弟,一同长大,不同的是郭亮从小没爹没娘,被郭生的父母拉扯长大,长大的郭生攀上了家庭富裕的女同学邓云云,两个人搞起来了地下情。郭亮则在在家里辛苦的劳作,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嫉妒堂弟郭生,于是guàn醉了堂弟有了小树林的一幕。

郭亮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你妈的,这点肉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郭生笑嘻嘻的走了,郭亮拿着刀一点点的剥开小黄鼬的皮,想起不好的事情就拿小刀扎小黄鼬两下子,之后在继续剥。

邓云云体会着剥皮之痛什么都思考不了,刚开始她还能惨叫几声,到后来她连叫都叫不来,绝望和怨恨充斥她的脑海。

临死之前邓云云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扔下小黄鼬独自逃跑。

再睁眼,已是晚上,邓云云醒来的时候,眼里闪过迷茫,她不知自己是小黄鼬还是人。过了好一会,她听着车厢了乘客喧哗的声音,才确定了她现在是邓云云。

“小贝,你醒了?睡了一天吃点东西吧。”元华特意在小货车过来时买了两根香肠,他扒开一个递给元贝,又从包里掏出面包和水。

“好。”元贝接过香肠大口的吞咽,制造梦境真的很费灵力。

乌东方听见元华的声音知道元贝醒了,他睁开眼,瞧见元贝虚弱的面容微微皱眉,元贝不像是刚刚睡醒一觉的样子,他知道元贝和正常人不同,心里有些担心,他敏锐直觉告诉他到元贝的虚弱和邓云云有关。

林可在元贝吃完东西声音带着一丝惊讶道:“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灵师,我居然有幸见到。”他之前一直猜测元贝师承何处,没想到元贝是灵师,他以为灵师一族只活在先人的手记里。

元贝听见林可说灵师笑眯眯道:“哦?是吗?”元贝没有直接承认她是灵师,谁知道林可是敌是友,何况已经百年没出现过灵师了,她在天书的科普下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林可一双深不见底眼睛直视着元贝,如果有旁人注意,就能发现这个不起眼长相很普通的年轻人现在变得极其的锋利,不容忽视。

乌东方忽然拿起腿上的已经残破一角的书遮住了元贝的脸,对林可淡淡的道了一句:“非礼勿视。”

元贝:“......”你知道你打断了两个绝顶高手眼神的厮杀吗?

“元大师。”邓云云忽然开口道:“你能救它吗?我感觉到了,它来了。”

元贝从乌东方的手里拿开书,放在怀里,微微侧头道:“救?你想怎么救?它已经死了。”

乌东方瞧见元贝自然的拿过书放在怀里挑起剑眉,什么都没说收回了手,盯着元贝看,想研究研究她的脸皮是什么材质的。

邓云云咬chún,让她付出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小黄鼬,可像元贝说的一样,小黄鼬死了,怎么救?

“要救也能救,我需要你手上的玉镯。”元贝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乌东方,附带一枚甜甜的笑容。

乌东方接过糖扒开糖纸扔进嘴里,含着甜腻腻的糖心想,一块糖就想换我一本书想的美!

邓云云听元贝要她的玉镯,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说这个玉镯值多少钱,玉镯是她们邓家祖传的,她nǎinǎi在临终前留给了她的。

元贝也不催促邓云云,静静的等着她答案,不管她愿不愿意给,那个玉镯元贝都要定了,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唔,元贝心想,她怎么感觉她现在越走越歪啊?

“给你。”邓云云从手上褪下玉镯递给元贝,她是真的后悔了想救小黄鼬。

元贝挑眉接过玉镯,她不是贪这个玉镯成sè好贵重,是真的需要这个玉镯救小黄鼬,这个玉镯和普通玉镯不一样,里面含有灵气,是个不错的灵器,适合yīn灵居住修炼。不过也需要看小黄鼬愿不愿意了。

接下来只需要等到半夜小黄鼬的到来了。

......

半夜,车厢里的熟睡的乘客陷入深入睡眠,包括一直瞪大眼睛盯着元贝的元华。除去元贝林可、邓云云这个当事人,也就是乌东方借着和元贝的血契低住了突如其来的困意。

一道灰sè的影子在车厢里搜刮着,碰到好吃的就是全部都吃了,不喜欢吃的咬了一口吐了,那tiáo皮捣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yīn灵。

元贝轻笑出声,小yīn灵听见人的笑声猛的一惊,抬头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望向元贝的方向,它不解怎么还有人清醒着。

林可悄悄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手里,乌东方坐在他对面正好瞧见了,看了一眼元贝神sè不明。

邓云云qiáng忍着心里的恐惧,站起来对小yīn灵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yīn灵瞧见邓云云突然情绪失控,身上怨气大增,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变成血红sè,猛的一下朝邓云云扑去。

林可在小yīn灵扑向邓云云的一瞬间闪身挡在邓云云面前手里拿着黄符纸拍向yīn灵,元贝大惊“住手!”那黄符纸是引雷符,这要是拍在小yīn灵身上,小yīn灵直接会不得转世魂飞魄散。

一直防备林可的乌东方忽然出手,从后面一把拽开林可,林可不防撞在了火车的车窗上。小yīn灵扑到了邓云云的身上,锋利的爪子挠在邓云云的身上,邓云云惨叫,每一道抓痕都皮开肉绽,血染红了邓云云的白毛衣。

“崽崽。”元贝柔声叫道。

怨化的小yīn灵听见有人的叫它的名字,它停下爪子血红的眼里闪过迷茫,“吱吱?”阿母?

林可乘机要再用黄符拍小yīn灵,元贝二话不说立即用天书砸晕他,书上面清晰的印着“物种起源”。

乌东方闪开任由林可摔倒在地,头磕在座椅上,心想,原来小丫头要书是为了砸人。

小yīn灵眼里的血红逐渐褪去,它不懂人类怎么自相残杀了。

“崽崽。”元贝俯身试着把手放在小yīn灵的身上,小yīn灵感受到了这个人类身上有它喜欢的气息便没有动,不着痕迹的蹭蹭。

“崽崽。”元贝见小yīn灵没有反抗笑了,她手掌下的小yīn灵渐渐的恢复了生前的样子,可爱的小黄鼬。

“崽崽,还想见到阿母吗?你阿母在到处找你呢。”

“吱吱吱?”我还能见到阿母吗?

“当然能了,不过你要听姐姐的话,好好的修炼,就能见到阿母了。”

小黄鼬低头瞧座位上痛苦哼唧的邓云云道:“崽崽好痛,我最爱的毛被扒了,好痛,我要杀了他们,扒了他们的皮。”小黄鼬的眼睛又渐渐染上了怨气。

“崽崽不想见阿母了吗?”

元贝的话让小黄鼬如同泄气了的皮球,它隐约的知道如果它真的杀了人就在也回不去了,至于是回到哪它不知道,只知道在也见不到阿母,它不见了,阿母会伤心的。

元贝抱起小黄鼬,对郑云云道:“你回家供奉它,牌上写黄崽崽,每日三炷香,害你的醉汉你已经知道是谁了,该做什么就不需要我再说了吧。”元贝又补充道:“你说的一千块别忘了给我。”

邓云云眉心的血雾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雾,元贝没有告诉郑云云她要走一段时间霉运了,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且元贝有预感,不久后她们还会在见面的,要知道她只是搞定了小的,还有成jīng的老的呢,老的可比小的凶残多了。

“乌大哥,谢谢你,看来你的霉运就是受邓云云的牵连,她昨天夜里抓住的你衣角,被崽崽迁怒。”元贝抚摸着怀里的小黄鼬对乌东方道。

乌东方挑眉瞧着元贝怀里小黄鼬乖巧的样子道:“你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我这次是回部队,希望下次回来你能带给我好消息,地址我之前就给你了,有事给我写信就行。”

元贝微笑:“好的。”心里苦哈哈。

......

天亮了,火车也到了元贝的目的地g市,她叫醒元华下了车,临下车之前她听到车里传来不同的人却同样熟悉的喧哗:

“我的香肠呢?王八蛋!”

“我的苹果也丢了、”

“还有我的酒呢?”

元贝用手指点点右手上戴着的玉镯轻声道:“坏崽崽。”

其实元贝也很好奇,小黄鼬已经是yīn灵了,怎么还这么贪吃,这个答案没有人告诉她。

......

“大兄弟,醒醒,大兄弟?”领着孩子的男人见林可占着三个人位置熟睡叫不醒,只好动手推了推他。

林可被元贝一本书砸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座已经换了人,是一男一女领着两孩子的一家四口人,其中的男人正是叫他醒的那个。

林可皱眉瞅瞅火车窗外的太阳,对叫醒他的男人道:“大哥,火车到哪站了?”

“已经过了g市,往f市去了,刚开。”

林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要去的地方就是g市,现在居然坐过站了,他身上可没有钱能让他做回去了。林可转头瞅瞅火车的打开的车窗,对男人道:“大哥,麻烦抱着孩子借过一下。”

男人抱起孩子不明所以的让开,林可抓住车窗上边猛的从车窗越了出去,目睹了这一幕的男人吓的大叫:“列车员,有人跳车自杀了!”

......

元贝和元华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了,兄妹二人胡乱吃了一口就出去逛了。不说元宝,就是元华活了20多年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家乡的镇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身上穿的毛衣都焐出了汗,十月的南方比北方暖和多了,街上的小姑娘都穿着裙子,甚至有的小姑娘露的稍微多一点,元华拘谨着不敢四处乱看。

元贝到觉得没啥,和未来一比差远了,不过不愧是大城市,家乡的镇里街上每天过的小汽车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g市街上的车就很多了。

元贝正四处看着,元华突然被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撞了一下。

“乡巴佬,眼睛瞎啊。”

元华皱眉,不过他考虑到出门在外,不愿生事就没说什么。元贝和她大哥的想法一样,不过的等她看见元华眉心的黑雾时,态度变了:“大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元华不解突然愣了一下,流里流气的小年轻知道元贝话里的意思,忽然抬腿就跑了。

元贝大叫:“抓小偷!”

元华这才知道小妹是什么意思,一摸兜钱果然没了,他拔腿就开始追。元贝也跟着追。小偷一看就是惯犯,东躲西跑的把元华兄妹就落下了。

元贝见还有一段距离追不上了就停下了,她从包里掏出书向小偷砸了出去。

一击必中。

那书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砸到小偷的后背,小偷被砸趴下,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哼唧个不停。

小样往哪跑,元贝心想,我砸的可是天书,我的金手指。

元贝见小偷被砸倒了也不着急了,她喘口气慢悠悠额往那走。元华追了上去,先是捡起地上的书之后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领,从小偷身上摸出他的丢的钱和几个钱包。

有跟上来看热闹的人瞧见元华从小偷身上翻出来的钱包眼熟,就连忙摸自己的兜,果然,钱包丢了。

“兄弟,你手上棕sè的钱包是我丢了,多谢你了。”高俊宇走上前狠狠的踢小偷一脚对元华道。

“不客气。”元华说着就要把手里棕sè的钱包递给高俊宇。

“大哥。”元贝拨开人群道。

元华听见他小妹的声音下意识的把送出钱包收了回来,高俊宇没有说话。

“小贝。”元华把书递给了元贝。

元贝接过书,对高俊宇笑了笑,之后对元华道:“大哥,这钱包和小偷一起送到派出所吧,交给警察,这样稳妥一些。”这钱财之物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谁知道是不是见钱眼开冒领的。

元华当然没意见,略带歉意的对高俊宇道:“不好意思,我妹子说的挺有道理的,兄弟是本地人吧,正好一起去派出所吧。”

高俊宇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做事这么稳妥挺稀奇的,反正他也没事,走一趟也不麻烦,毕竟钱包没丢。“行啊,我带你们去,我叫高俊宇,瞧着你俩没有我大,叫我高哥就行,兄弟和妹子咋称呼?”高俊宇从元华手里接过小偷,领着路边走边问道。

“我叫元华,我妹子叫元贝。”

派出所不远,说个话的功夫就到了。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四个人进去的三个人出来了。

高俊宇为了表达对元华兄妹的谢意想请兄妹俩吃我午饭,元华谢绝了,高俊宇也没有qiáng求。

......

高俊宇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表弟一愣,惊讶道:“小可,你什么过来的?咋不提前捎个信,表哥好去接你啊。”

林可惨兮兮的摇摇头,道:“表哥,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我好饿,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高俊宇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表哥我自己住,所以家里准备的东西少,一般都在外面吃。走,表哥带你出去吃饭。”

高俊宇没有问锁着门林可是怎么进来的,他表弟自yòu父母双亡,便跟着一个老道走了,前几年偶尔的有写信联系一下,这两年就少了,因为一些事亲戚避讳他。高俊宇摇摇头,这帮老古董也不想想,没有表弟的帮助哪有他们现在吃喝不愁安生的日子过。

饭店里,高俊宇见表弟林可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小可,你咋突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高俊宇虽然和他表弟接触的时间短,但也也了解林可没有事情觉得不会这么突然就来了。

林可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吃嘴了,放在筷子道:“确实有事情,而且有事情的是你。”

林可是一个淡漠的人,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出了他的师傅就只有面前的高俊宇有点地位了。

高俊宇一听林可这次来是和他有关系,不免疑惑道:“我怎么了?”

林可靠近高俊宇只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段话,听完高俊宇脸难看的紧,抓住杯子的手青筋直冒,怒极反笑道:“好好好。”

元贝和元华逛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批发点,去了几个地方老板一看是外地人给的价格就高,元贝也不傻,当然是找本地人打听清楚了才去的。还有最后一家没看,元贝打算和她大哥元华大哥明天再看。

.......

一夜无话

元贝和她大哥元华是被小孩的哭声吵醒的,旅店的老板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不停的哄着:“乖宝,不哭了啊,乖,妈妈给冲麦芽粉,乖宝宝。”

老板娘的哄没有效果,小女孩还是哭的不停,嗓子的都哭哑了,像是害怕什么不停的往她妈的怀里钻。

老板娘没办法,腾不出手做早饭,给另外两个女儿五毛钱,让出去买着吃上学去。两个大点的丫头走了,就剩一下一个小的还哭闹不休,老板娘心疼的直掉眼泪。

“老板娘,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给我抱抱吧。”元贝对着旅店的老板娘笑眯眯的道。

张燕听见元贝要抱小女儿,瞧了瞧元贝的小身板有点不放心,道:“你太小了,抱不动。”

“能抱动,我在家经常干活,帮我妈抱着小弟。”元贝解释道。

旅店老板娘怀里的小女孩也张开两个小胳膊抽抽噎噎的:“抱,抱。”张燕见小女儿想让元贝抱,小心翼翼的把女儿送了出去,元贝稳稳的接过来,老板娘在后面虚扶着,生怕元贝摔了小闺女。

小女孩被元贝抱着,很神奇的不哭了,两只肉呼呼的小胳膊楼着元贝的脖子不放。张燕见小女儿不哭了,松了一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小女儿,她这个当妈妈的咋哄都不管用,人家小姑娘一抱立马就不哭了。

张燕怀疑这个小女儿就是生来折磨她的,一岁多了,几乎每天都哭,尤其是半夜更是哭个不停。一眼照顾不到,就爬丢了,最危险的一次是爬上了灶台,要知道灶台的锅里烧的一锅开水啊,掉进去就能煮熟了,还好张燕的大女儿发现了,连忙把小妹给抱了下来,真要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大女儿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吓到了,当晚就高烧不断说胡话,要不是送医院送的早就烧死了。

元贝抱小女孩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就出了屋子,在太阳底下转悠着,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元贝的肩膀上睡着了。

“老板娘,小孩子晒晒太阳更健康,宝宝这不都睡着了。”元贝看着怀里的小女孩身上缠绕着的yīn气道。

张燕见小女儿睡着了,伸手接过小女儿,小女孩哼唧了两声趴在妈妈怀里接着熟睡。对元贝感激道:“谢谢妹子,没想到你人不大可挺会哄孩子,我把她送屋睡去咱姐俩在聊。”

“哎?”元贝伸手拦住张燕:“老板娘,你看小宝宝在阳光下睡的这么香,你就别着急屋去了,看小宝宝在醒了。”

张燕低头看看小女儿泪迹斑斑的小脸蛋,觉的元贝说的挺有道理的。便打消了让小女儿回屋睡的念头。

“老板娘,怎么就你自己忙啊,怎么没看见老板啊。”元贝随意闲聊道。

张燕听元贝提起丈夫眼角带着点笑意:“我家男人回乡下扫墓去了,明天是我婆婆的忌日。”

“这样啊,那您婆婆走了多久了?”元贝若有所思道。

“两年了。”张燕说起婆婆眼神里带着点伤感。

“你婆婆生前肯定很疼孩子吧。”元贝继续问道。

张燕苦笑了一下道:“我生的三个孩子都是女儿,婆婆不怎么喜欢孙女,好在婆婆明事理,也没说过什么,小丫头没出生时婆婆就生了一场大病走了,说实在的我婆婆不喜欢孙女,对我还不错,也没少帮我带两个丫头,我挺感激她的。”说起来婆婆没少给她带孩子,但是两个丫头和nǎinǎi从来都不亲,张艳心想,只是这些不好对一个外人讲。

元贝闻言沉吟道:“老板娘,我说的不对你勿怪,给老板捎个信吧,让他给孩子nǎinǎi烧纸时念叨一下,孩子nǎinǎi虽然喜欢宝宝,但宝宝太小身体弱,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属yīn,承受不住她每次带来的yīn气。”

张燕闻言脸sè微变,下意识的否定道:“胡说什么!”想到元贝帮她哄孩子也是好心的提醒,缓和了语气道:“妹子,年纪小,可不敢乱说啊,姐这还有事情,就去忙了。”说完张燕抱着女儿进了屋。

没几分钟,进了屋的小女孩想来哇哇大哭,屋里传来老板娘的哄娃的声音。

元贝轻叹一口气,该说的她都说了,不信也没办法,可怜了孩子了那么小。也不知道这么下去会怎么样。

“吱吱吱。”

元贝带着的玉镯里传来了小黄鼬的声音,元贝伸手点点了玉镯轻嗔道:“你个小吃货,这么快又饿了。”

“吱吱吱。”那是昨天吃哒~

元贝:“......”可你是个小yīn灵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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