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莫世恪,放开我
“莫世恪,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叶安然淡淡地说道。
或许,他提前两个月出现,她会很需要他这个解释,解释当年他为什么突然间消失,解释在他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可是现在,真的不需要了。
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
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名黑sè西装男子,淡道:“好了,你的朋友正等着你呢!我也有事,先离开了。”
“安然。”莫世恪拉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回头看他。
只咬着牙,说道:“莫世恪,放开我!”
“安然,我找了你好久。”莫世恪的声音透着悲伤与无力,缓缓地诉说着自己此时的悲沉。
叶安然心中一痛,差一点儿忍不住,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已经嫁给小叔了,她已经是小叔的妻子,她与莫世恪,再也没有可能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几乎是用牙齿咬出了一句话:“我已经结婚了。”
莫世恪瞪着她的背影,几乎无法置信,双眸瞠大,死死地盯着她:“安然,你在骗我?你是在生气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对吗?”
“真的,就在前不久,我结婚了。”叶安然不曾回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快步地跑进了电梯里,按下了一楼的键。
莫世恪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电梯门合下,脑海里,全是那一句‘我结婚了’。
直到他身后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喊了一声:“阁下。”
他终于是回过了神。
深吸了一口气,脸sè淡漠了起来,唯有那一双紧紧握成拳的手,才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绝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
他吩咐道:“马上查出她的身份。”
“是,阁下。”黑衣男子应道。
“公爵大人,我们这是要进去呢?还是先回去呢?”他旁边一名身穿浅灰sè西装的男子,透着讨好,恭敬地问道。
“即是来谈生意,怎么能回去呢?走吧。”莫世恪淡淡地说道。
“是,公爵大人。”男子应道。
……
看着电梯门关上,看着莫世恪在自己的面前渐渐消失。
叶寫在终于无力地靠着电梯墙,眼角一行泪珠滑落。
叶安然有些无力地,几乎要瘫坐在地。
那一段感情,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但在叶安然的心中,却仿佛往夕一半的记忆。
因为父亲的偏心,继母的冷落,叶安然一直活得像是透明人一般,直到遇见莫世恪,她以为他就是她人生的阳光,那是一段,青涩却用尽全力的爱情。
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淡忘,可是当真正遇见的时候,她才知道,一切并不是如此,那一点执念,一直没消。
她的手,紧紧地压着那xiōng口,那宛如刀割一般的痛,一下又一下。
突然,一道清柔的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地从包包里掏出了手机,看也没有看就接通了电话。
“安然。”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润的宠溺,似一道流水,渗入了叶安然的心间。
她一个激灵,突然间回神,才发现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她伸出了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压着声音应了一声:“小叔。”
“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薄靳煜听着她的声音不对劲,于是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大概……大概就是刚刚喝了点酒,有些醉熏熏的……”叶安然咬着chún说道,她不敢告诉薄小叔自己是因为遇见了莫世恪。
她现在只希望这就是一次偶遇,再没有下次了。
她现在喜欢的人是薄小叔,应该深爱的人也是薄小叔。
“昨晚熬夜了现在又喝酒,难怪声音这么沙哑,赶紧去休息,余下的时候,我已经交代了沈齐了,我接下来大概有十几个小时手机必须关机,无法联系上,你如果有紧急事情就找查利,他会设法联系上我。”
“小叔,我这边没事的,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叶安然轻笑着说道。
原本很难受的心,却因为这一道温润关切的声音,而冲淡了许多。
“嗯。”薄靳煜淡淡一笑,难得小安然也会关心自己了。
“薄先生,要进入海域了,请你关掉手机,在进入海域后是不允许一切电子设备开启的。”带着浓浓英伦腔的中文声音响起。
“好,我知道了。”薄靳煜淡淡地说了一句。
与安然说了一句后,他便挂掉了电话,然后选择了关机,将手机交给了身后的侍应生。
抿着chún,看着面前一片碧海连天的蔚蓝大海,眼神沉沉。
今日这一场谈判,事关重大,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安然。
只是这一离开,心中总是十分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薄先生,劳斯先生请你进去一聚。”身后侍应生恭敬地说道。
薄靳煜淡漠地收起了瞭望的目光,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这一场谈判将在一个无人小岛上进行,没有网络,所有电子设备在进入海域后便不能打开,所有航行,除了安排人,谁也不知道经纬线地址,保密慎重。
……
……
查利就在门口等着叶安然,看到她出来就迎了过去,当看到她微微红肿,明显哭过,顿时吓得不轻,脸sè一沉张口就问:“太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那个王老板刁难你了?”
那语气极冲,大有叶安然只要应一声是,他就要进去把那姓王的给削了。
现在二爷不在,太太要是出点儿状况,他这脑袋瓜子肯定在脖子上不能稳固了。
“没事,大概是一整夜没睡,眼睛肿了。”叶安然摇了摇头,却有些不敢看查利,避开了他的目光,直接上了车子。
查利是个聪明人,一看二太太的样子,就意识到问题肯定不是二太太所说的这样,但她不说,他也不多问,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坐入驾驶座,发动车子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