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留着下顿
燕棠忍不住捏她的脸:“嘴里怎么就没句好话出来?”
戚缭缭呵呵呵。
谁让他是个矫情鬼?明明知道了还故意这么问。
燕棠心情好极了。他揉了揉被他捏过的她的脸,美滋滋地看起这幅画:“为什么会想到要画我?”
“你长得好呗。”她说道。
燕棠觉得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刚才都主动抱他了,还挂他脖子上了,她这要不是喜欢他,才怪呢。
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口不对心的人?
虽然她也给萧珩画过像,但人家那画怎么看就怎么像通缉犯。哪像他这里,好歹还画了背景。
他小心翼翼把画铺平在茶几上,等它风干。
然后扭头瞅她:“做事要有头有尾,蹭松了我的衣服,得帮我整理好才是。”
“你自己整。”戚缭缭捧茶道。
“你不负责?”
“我长得像是个会负责的人吗?”戚缭缭摊手。
“孽障!”燕棠没好气。
她磕着瓜子,邪魅地冲他挑了挑眉。
燕棠不由转过身来正面向她:“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都不要?你只管来,我不会反抗的。”
“不着急,今儿吃饱了,留着下顿。”戚缭缭颇想得开。
再来?刚才好不容易才抽身的。
再来一次她怕他会尸骨无存。
燕棠屏息看了她一会儿,直腰轻睐她:“可别后悔。”
……
萧珩陪着玩了几圈牌,也逐渐话少,正好戚子湛派人来传话去后厨看食材,随即把位子让了给戚子煜,而后与邢炙去了后厨。
戚子湛整来了两只山羊,按邢炙的意见做烤全羊。余者还有十来样菜,简直得放开肚皮吃!
但是这样就能累着他戚六爷么?并不,人家现在都已经带出下手来了,一般情况他只管掌勺。
出了后厨两人又顺道往梅林里转了两圈。
萧珩只要没有戚缭缭在场,表情说话还是都极之正常的,且他在京外呆的时间长,也算是有所见识,比如说到常识,他就比邢炙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勋贵弟子来要多了解不少。
到了倚翠轩附近,正好见着苏慎慈一面跟丫鬟交代什么,一面往外头走来,便不由停住脚步打了声招呼。
苏慎慈有意让燕棠与戚缭缭私下里多呆一会儿,因此借口让邢炙带他去小楼找哥哥们,三个人便又一道往林子里来。
苏慎慈与萧珩不熟,见他言语和气便也少了拘谨。
萧珩问她:“缭缭和你是好姐妹?”
她回道:“是。坊间小姐妹们大多都很要好,缭缭没架子,又很爱帮助人。”
萧珩点点头,冲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苏慎慈跳起来去折枝头梅花,邢炙一伸手,轻松折了给她。
她笑道:“谢谢炙大哥。”
邢炙冲她微微笑了下。
到了小楼里牌局还在继续,戚子煜抬头望着苏慎慈,不由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小姑姑呢?”
苏慎慈支吾:“缭缭她说外面冷,在倚翠轩等我们。”
戚子煜便又抽牌。可再一看萧珩在这里,燕棠却是不见了人影,到底不放心,便又连忙说:“算了算了,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倚翠轩唠磕去!”
……
这一日,苏慎慈日间在戚家跟燕湳程敏之他们用饭,回府没多久又跟戚子煜程淮之他们一道出坊了,苏慎云却只能在府里呆着,去哪儿都没有人邀,心里不由憋着窝囊气。
想从前姚氏还在的时候,她何至于被人冷落至斯?
下晌便也乘着马车出门去相熟的闺秀家里串门。
可这些闺秀们从前与她熟络亲密是因为她是名声没有什么wū点的苏府小姐,如今苏家接连闹出丑闻,且还全都是她与姚氏这一房的丑闻,如今几个人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她亲亲热热?
更别说苏沛英如今在翰林院混得风生水起,这次伴驾的文官总共就那么几个,他就占了一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苏慎云自yòu敏感,更是受不得她们这不冷不热的势利劲儿,坐了会儿自己先告辞回来了。
回来后越想越气,歪在床上落了会儿泪,就闷头睡着了。
……
戚子湛上回在围场烤的羊腿让大伙深深铭记住了这位厨界英才,羊来了之后,一边炉上架一只,他着中间一手执着一把扇,活似拿着芭蕉扇的铁扇公主。
当然炉子是架在门外的,门口有屏风挡着,油烟完美地被避开屋里直达天上。
戚缭缭觉得他们这些人简直是大煞风景,这么美的雪梅,不整点高雅脱俗的来搭配,偏整着这烟火气十足的烤羊!
不过说来说去又还是开心要紧,雅不雅的,有空了再说呗!
燕棠在倚翠轩与戚缭缭独坐了会儿,兴致已经很高。
酒过三巡他托着额头冲这边桌的戚缭缭扬起chún,酒水沾在他下chún上,灯光一照魅如妖孽。
戚缭缭擦了下嘴角,垂头喝果子酒。
眼前这货哪里还是什么前世里叱咤沙场的将军,在屯营里对着那帮糙汉子们不假辞sè发号施令的镇北王?
分别就是个活脱脱的合欢丹jīng,她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无声地邀请过她过去坐一坐,再端着美酒往他xiōng口浇一浇……
她食不知味地又啃了口羊排,忍不住再扭头瞅了一眼,只见他正好又把袖子给撸起来了,那太过修身的夹袍裹出他紧实的xiōng腹和结实的双臂……
戚缭缭对他的伎俩心知肚明,她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咬着嘴里的隼骨。
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勾引她,有本事改天小黑屋里见……
一行人闹到戌时方尽兴回坊。
燕棠喝的不算太多,邢炙喝得有点高,回程路上都唱起小曲儿来了。
苏沛英兄妹回府的时候苏慎云闻讯走出来,冲着苏慎慈劈头一顿数落:“一天到晚地不着家,寻你人都寻不着,你怎么不死在外头算了?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没心思管家就把这权放出来!”
苏慎慈沉声将她喝住:“你冲我乱吠什么?我着不着家关你什么事?
“你有这个本事管天管地,当初怎么不管好你母亲别生出那么些花花肠子祸害儿女?
“她不作死,如今这中馈不就还是她当着吗?你说该怪谁?”
苏慎云被噎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苏慎慈则不管她,寒脸进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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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祝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