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九十九章 咬牙自毁清誉
想到崔氏,凤玉砚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很快否定了。
“叫崔氏来问话。”
墨衍儿吩咐着。
很快,这崔氏被带到了堂上。
她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脸上有些苍白。
“妾身见过皇上。”
“朕且问你,这个闯入凤大小姐房间的男人,你可认识?他昨晚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认……认识。”
崔氏低垂着眼眸,暗地里惊惧。
没想到她有幸第一次见到皇上,却是因为这件事。
“他是妾身院子里打杂的小厮,昨天晚上……妾身并未见到他……”
崔氏说着话,眼底划过慌乱之sè。
“啪!”
忽然,惊堂木一拍,吓得崔氏一个激灵,连忙看向了皇上。
“你没说实话!”
她的慌乱,早被墨衍儿尽收眼底。
这个人,并不坦诚,她的慌乱,恰好说明了她的问题。
“崔氏,这个男人既是你院子里的,为何会跑到大小姐的院子里?你院子里丢了人你会不知道?”
墨衍儿眼眸闪烁着寒光,连续追问着。
“妾身……妾身实在是不知……”
“既如此,你方才慌什么?”
墨衍儿并不死心。
“妾身……妾身是因为第一次得见天颜,有些紧张而已。”
崔氏闪烁着眼眸,低着头,小声说道。
墨衍儿一声冷哼,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在撒谎呢?
这女人毕竟是侯府的人,侯府的人必定是见过世面的,纵然没有见过皇上,也绝不会因此而害怕。
她……必定是心虚吧。
而凤玉砚,就更是怀疑崔氏了。
诚如皇上所说,这院子里丢了人,她岂会不知道?
崔氏对下人一向严格,对府中事务更是了如指掌,莫说她院子里的、所有人院子里的人,她都不会不掌握,可今天……
她竟然说不知道。
这不能不让凤玉砚疑惑。
“皇上,小的有新发现……”
这时候,仵作回来了。
“说。”
墨衍儿眼眸一凛,冷声吩咐着。
“此人果然如小的推测一般,是中了毒……”
他这句话一出口,一旁的崔氏脸sè白了白,微微张了张嘴。
没想到,居然被看出来了。
“说说看。”
墨衍儿凝着眉,chún角带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就知道,墨墨那小子应该不会看错人。
这凤大小姐不会那么轻易的杀人。
“是。”
仵作点了点头,“小的割开了此人的喉咙,果然如小的预料的一般无二,这毒就停在了喉咙处,下得刚刚好。而且,小的还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时候,崔氏已经转过了脸,暗中观察着。
这个仵作,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会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是什么?”
墨衍儿凝着眉,问了句。
“您看。”
那仵作把一锭金子递了上去,“这是缝在此人内—衣里的。”
“哦?”
墨衍儿拿起来看了看,chún角勾起冷然的笑。
“一个小小的打杂的,怎么会有此物呢?”
“是……是他偷的!”
没等皇上说完话呢,那崔氏连忙说道。
墨衍儿凝着眉,睨着她,“既然你是掌管侯府内部事务的,这件事你会不知道吗?侯府丢了金子,这可不是小事。”
崔氏微微惊愕,瞬时看向了皇上,她惊慌失措间,竟然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谎言,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眼看着崔氏有些惊慌失措,墨衍儿冷声道:“朕的面前,你还敢撒谎吗?还不具实回答?”
“难道……等着用刑吗?”
“不……不不!”
崔氏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几时见过这等可怕的场面呢?
“那还不从实说来!”
墨衍儿冷声喝道。
“这……”
崔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敢说实话呢?
说了实话她可就没命了。
“还不说吗?”
墨衍儿眼见着她眼眸闪烁,似有隐瞒,岂会不追问?
这个人,肯定知道什么。
“皇上,妾身……妾身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崔氏这头顶已经冒汗了,汗水模糊了眼睛,她都不敢擦一下。
“你还真是嘴硬!”
墨衍儿一声冷喝,招呼着,“用刑,朕不相信她还能这么嘴硬!”
明明这个男人是她院子里打杂的,她竟一问三不知,岂不是奇怪?
“皇上,皇上饶命啊!”
这崔氏一听,立时瘫软在地上,惊恐万状地求着。
墨衍儿眼眸一凛,同时吩咐着:“去把这侯府崔氏院子里的人都叫来!朕要一个一个讯问!”
他不相信找不出破绽来。
这个男人为什么喝酒?跟谁喝的酒?为什么喝酒之后会去大小姐的院子里,他怎么没去别人的院子呢?
这其中定有缘故!
“哗啦!”
刑具摆在崔氏面前,崔氏白眼一翻,差点晕倒。
这官差怎么可能让她晕倒?
很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崔氏睁开了眼睛。
此时,这大堂之上已经跪到了一片。
原来,她院子里的人,都被带来了。
“崔氏,你还不说实话吗?”
墨衍儿冷声问道。
崔氏回头扫视着众人,惊讶的发现她的女儿——凤玉贤也在其中。
两个人四目相对,凤玉贤满眼的惊恐。
这事若是揭出来,她也就毁了。
把女儿那眼巴巴的表情看在眼里,崔氏皱着眉,心一横,出声说道:“皇上,您不必用刑了,我……我全说。”
“娘……”
凤玉贤一下子蒙了,也顾不上大堂书案后面坐着的是当今天子,竟然惊呼出声。
崔氏回眸瞧了眼,暗中凝着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个人,他……他是我的姘头……”
此言一出,凤玉贤惊愕地张大了嘴,眼里氤氲着泪光。
娘……
为了她,娘竟然把自己豁出去了。
崔氏眼眸闪过绝望之sè,有气无力地说道:“对,这男人是妾身的姘头,那金锭子亦是妾身所赠。”
凤玉砚倏然瞧着崔氏,暗中琢磨,崔氏的话到底是真的吗?
她在府里是最受—宠—妾室,竟然会偷汉子?
不过,想了想,她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她那个父亲也不是个叫人省心的主儿。
凤玉砚想到这里,转脸看向了崔氏,等着她的下文。
“既是如此,那他进入大小姐的院子,可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