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让我好好疼你
北月大公主咽气前用目光阻止了李福的冲动,只求他照顾好云沐风,没有了母亲的庇佑,他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将危机四伏。
所以李福不能拼命、不能随她去!
小云沐风在父皇的怀里拼命的哭叫挣扎,“放开我!我恨你!你还我母妃!我恨你……”
“我恨你!还我母妃!”云沐风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怒吼起来,提剑就刺向他的父皇。
可是当剑尖碰到老皇上时,老皇上连同怀里小时候的自己,却倏地变成了青烟,一下子就散了。
云沐风一愣,红着眼看向殿内的其他人,怒吼道:“你们还我母妃命来!”
语毕,举着剑疯狂的砍杀起来,可是剑一沾上他们,他们就像老皇上一样,化作青烟碎片,立刻如风般消失了。
云沐风疑惑的喘息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道:“风儿!”
云沐风蓦然回首,见到北月长公主正慈爱的笑着冲着他招手。
云沐风哽咽道:“母妃~”
但是老皇上又出现了,紧接着是玄德帝、先皇后、前太子……这些人都像鬼魅一般在他面前飘来飘去。云沐风觉得头晕目眩,只想杀、杀、杀!
举剑疯狂的砍杀起来,恨不得把那些人都剁成肉泥,听到声声惨叫声。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云沐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眸,心中默念心经。黑暗中,听声辩位。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而后有风掠过耳畔,然后是韩潇和陆乘风的声音。骨节分明的手于半空轻轻撩拨,他感觉到一些,旁人无法
感知的东西,比如迷阵。
凤眸冷然睁开,这种阵法透着邪气,想来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所授。极为诡异,以至于他没有十全的把握破阵。
掌心凝力,他要开阵,就得先找到生门,否则贸贸然出去,便是自寻死路。他跟智空大师学过一些皮毛,知晓其中厉害,是故绝不会让自己犯这样的低等错误。 一条繁花似锦的小路出现在跟前,也不知要将他引向何处。沿着小路,云沐风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他心里清楚,入了迷阵就等同于与世隔绝,恰似来到了另
一个世界。
蓦地,他突然顿住脚步,凤眸眯起。于漫漫白雾中,他终于看到了韩潇的身影。韩潇坐在一棵大树下,像是走累了在保存体力。 韩潇觉到有人来,立刻冷剑出鞘做出防御姿势,见来人是云沐风,大眼睛一亮,喜道:“主上!刚才我看到小时候我们生活在寺院里受人欺凌,还看到采诗和我欢好后弃我而去!拼命tiáo息才稳住心神来到这
里。”
“雾气里有瘴气,会让人迷失心智产生幻觉,想到此生最恐惧的事情。”云沐风扫视着满是迷雾的林子,感觉到处透着一股难掩的诡异。
他总觉得在迷雾中有一双眼睛,不时的在窥探自己,可他却找不到那双眼睛的真实所在。
到底是谁?
……
苏文清透过一个篮球大小的水晶球,看着阵内的情况,嘴角微微上扬,像只狡猾的狐狸看着随时可以到手的猎物在做最后的挣扎。
云落抱着双臂站在他身后,毫无表情的问道:“主子为何不命人放箭,把几人杀了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苏文清轻轻摇头道:“云沐风可是南月的睿亲王,死在我的手里,就是南月饶了我,朝中那些老东西也会借此做文章的。何况,木九久对他还有情,如果她孩子的父亲死在我手上,她会原谅我吗?还有智空
大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爱徒死在这里吗?”
云落道:“主子的意思是要放了他们?”
苏文清淡笑道:“要生要死看他们自己的命数了,是他们自己闯进阵里,跟我没关系。”
转头看着云落如雕像一般冷硬麻木的脸,他眸光渐渐深邃起来。走近两步,一只手指抬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不吃味儿?”
云落垂下眼眸,淡淡道:“属下不敢,属下知道自己的身份。”
苏文清喉结滑动,吞了一下口水,声音暗哑道:“所以我最喜欢你,如果你想娶妻生子,我会给你物sè好人选的。”
“属下现在还不想。”云落依然垂着眼帘,表情依然木然,但脸上已经泛起了红云。
苏文清眉梢眼角都挂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手也伸进他的衣襟内一路向下,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摁住自己,呼吸开始紊乱起来,“在温泉见到它,想了吗?”
云落的脸已经成了猪肝sè,轻咬着下chún,抬起的眼眸中氤氲了一层迷离的雾气,轻轻点头:“嗯!”
苏文清凑上去咬住了他的耳朵,轻轻哈气道:“怎么了?介意我想要女人了么?”
云落闷哼一声闭上眼睛,呢喃道:“属下不敢。”
苏文清含住他的chún,辗转纠缠,“不敢?那就是介意了?”
“不!唔~,没有!”云落僵直的身子慢慢的放松,语气也轻如羽毛般的飘渺,“属下没有~唔~”
“你真乖!让我好好疼你!”苏文清紧紧抱住他,解开他的腰带扔在一边。
一件件衣衫飘落在地上,不一会儿两具身子就交缠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出了房间,周围的暗卫都默默的退后几步,眼观鼻鼻观心的关上自己的耳朵。
水晶球上倒影着二人纠缠的身影,放映着战况的激烈。突然,一抹诡异的身影从水晶球里闪过,从里面可以看到灵川已经到了行宫的围墙外面。
因为他身体里是无数的蛊虫控制,瘴气和阵法根本迷惑不了他的心智,因为他本身已经没有了思想。目前残存的只是要杀木九久的执念而已。 他那发绿的目光鹰隼般的审视着周围的情况,找到了护卫最薄弱的地方,翻身进了围墙,耸了耸越发灵敏的鼻子,朝木九久所在的院子飞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