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风雨奇遇
清风凝了内力,自公孙漠的身后慢慢guàn入他的体内,“卑职尽力让主子舒服一些,主子一定要撑住。”
公孙漠点点头,面sè惨白如纸,额头有冷汗不断的渗出,身上冷得厉害。他不断的发抖,在清风的内力运转之中,呼吸才算恢复了正常。
清风满头是汗,公孙漠xiōng腔里终于透了一口气,那堵压的感觉,渐渐的消散。
沈晓晓取了柔软的垫子垫在公孙漠的身后,能让他靠得舒服一些,“好些吗?”
公孙漠点点头,身上乏得很,一点气力都没有。也许当初,他就不该为了木九久而离家出走。
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出来了一趟,怎么能遇到沈晓晓这傻妞?怎么能得到云沐风和木哲文的合力救治,与生俱来的顽疾就要见好?
一想起自己如愿以偿,这点苦也算是值得了。如今的艰苦,是为了来日能更好的活下去。
马车还在不断的前行,冒雨赶路,还是崎岖的山路,这本来就是大忌。突然,马车剧烈颠簸,顷刻间车轴断裂,车轱辘陷在一个巨大的坑中。
幸好有清风、明月和沈晓晓合力将公孙漠抱住,他才没像沙包似的被丢出去。但剧烈的晃动也让他伤口一阵剧痛,脑子里一片空白,耳畔除了雨声就是轰鸣声。
前面木九久的车没有陷入泥地里,发现公孙漠这边的状况,立刻停了车。
云沐风紧紧抱着木九久,掀开车窗帘子,探出头,道:“如何了?快合力把车拉出来!”
疼痛让公孙漠的意识稍稍模糊了片刻,稍瞬,他就快速恢复了清醒,勉力说道:“让睿亲王和王妃先走!不要为了我耽误时间!”
然后对沈晓晓道:“你下去,跟他们先走。”
雨越下越大,有冰冷的雨水不断的从倾斜的车窗里打进来,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沈晓晓保护着自己的肚子,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道:“我不走,我和孩子要和你在一起!”
公孙漠一脸的黑线,道:“哪里来的孩子?那样根本就怀不上孩子!你先走吧!”
“你别为了赶我走而胡说八道!”沈晓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外面来的风雨,“有没有孩子,我自己知道!要死我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起!”
清风和明月无语的对望了一眼,跳下车去推马车。
清风对陆乘风道:“你带睿亲王和王妃先走!”
公孙漠的身体绝对不能被淋雨,他身体弱是一个原因,身上伤口也万万不可被淋湿,是以不能弃车骑马。
“主上,走!”隔着雨幕,公孙漠高喊,若是云沐风和木九久出什么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好!孤王让人来接应你们!”云沐风命人驱车而去。
云沐风从不拖泥带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木九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公孙漠他会通知在外围接应的千机阁的手下来的。
公孙漠是知道的,云沐风绝对不会让他遇见危险,他们一定会努力让他活下去,所以公孙漠并没有跟他们纠缠所谓的仁义情义。成大事者,必有牺牲。
雨幕中,云沐风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转角处。只要云沐风和木九久安全了,他们这些人也才能有一份生机。很显然,这些人要对付的人,是云沐风和木九久。
公孙漠也深知这样的道理,也不催清风和明月把马车推出来,他知道他们心里比他还急切。
但沈晓晓可沉不住气了,她搂住公孙漠,尽量不让他碰到车厢壁上,焦急的道:“我下去,他们推的还轻松些!”
公孙漠靠在她身上,有些局促,qiáng装着镇定自若的道:“他们都有些身手,你这二两肉还影响不了他们!”
沈晓晓自从他落水后,又愧又急、又疼又悔,又亲力亲为的伺候他,体重急剧下降,原来有点肥嘟嘟的脸蛋儿,现在已经瘦成瓜子脸了。
公孙漠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心里是心疼的。
但是沈晓晓却不乐意听了,柳眉上挑、杏目圆瞪,“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嫌我瘦了?你不瘦吗?”捏了一下公孙漠的手臂,“你看看,瘦的都皮包骨头了,我还没嫌你硌得慌呢!抱着都不舒服!”
说着想起抱着他要给他留后时的那样子,沈晓晓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由得抱的他更紧了些。
公孙漠被她箍的有些喘不上起来,连连道:“好了,我瘦,你都快把我的骨头捏碎了。”
突然,马车剧烈一动,清风和明月合力将马车从泥坑里推了出来。由于惯性的作用,沈晓晓一个俯身,嘴chún正印在公孙漠的薄chún上。
公孙漠觉得一阵电流传遍全身,整个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眼睛也睁的大大的,眼珠子惊得都要瞪出来了。
他和沈晓晓虽然有很多亲密动作,但嘴对嘴还是第一次。唯一一次和女子嘴对嘴就是木九久救他做人工呼吸那次,当时一点感觉也没有,哪里知道原来这个动作能让人这么冲动。
“主子!好了!”清风掀开车帘,看到这儿童不宜的一幕,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沈晓晓本来像被点了xué似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呆呆的和公孙漠对视着,被清风的突然发声给吓了一跳,忙直起身子,用手背擦擦嘴chún,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公孙漠轻咳了一声,道:“我们改道走,把追兵引开。”
“是!”清风冲着天空,吹了一声呼哨,希望赶来支援他们的千机阁手下能听得见。
然后,马车飞奔而出,消失在雨幕里。
……
木九久的车也在雨里飞奔前行,风雨从马车窗子里打进来,云沐风怕木九久被淋湿,把她严严实实的护在怀里。尽管如此木九久但依然感到xiōng口伤口隐痛,呼吸急促,冰冷的感觉让她只觉天旋地转。 恍惚间,她透过被风雨掀起的车帘,似乎看到雨雾里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蓑衣,将自身遮得严严实实。他站在那里,就像个鬼影子一般,看不清容脸,雨夜里也看不出有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