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云沐风失忆
云沐风见到安王进来,眉头微锁,迟疑的问道:“你是……安王?”
安王在西南封地,他自小出家,也就是在先帝的丧礼期间见过,但安王虽然病弱,但终究是养尊处优的王爷,是以这些年,模样没有很大的变化。
安王微笑点头,“醒了就好,你突然晕倒,把我们都吓得不轻。”
云沐风疑惑不解的问道:“安王不是应该在西南封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潇道:“主上,这里就是西南封地啊,您糊涂了?”
陆乘风对韩潇这张嘴真是无语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韩潇看不见,是以他瞪了也是白瞪。
云沐风更加不解了,“本座不是在玉竹寺吗?昨晚在那竹林里还……”
韩潇无力的叹息道:“主上是得了失忆症了吧?你都还俗了,还娶了那女子为妃。”
“什么?!不可能!”云沐风惊诧的瞪大眼睛,简直比见鬼还不可思议。
陆乘风拿过铜镜,对着云沐风,道:“不信,王爷看看自己的头发。”
云沐风蹙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将近一尺长的头发,说明他们的话是真的。他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很痛,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安王道:“睿亲王莫名其妙晕倒,估计是日理万机,太乏累了,现在皇上急诏我们回京,您看是马上启程还是休养几日再说?”
云沐风还在懵圈中,似是喃喃自语,道:“本座返朝了?还娶了王妃?”
安王、陆乘风、韩潇齐齐点头,表情非常笃定。
云沐风又问道:“本座的王妃就是竹林中的女子?现在距离那晚已经有九个多月了?”
安王道:“是的,你现在恢复了睿亲王的身份,在锦城有睿亲王府,睿亲王可以回去看看。
云沐风道:“好吧,既然皇上有诏,那我们明日即刻回京。”
既然有睿亲王府,那睿亲王妃肯定是在睿亲王府里,他要回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如此sè胆包天,竟然做出那等qiáng抢民男的事!
陆乘风想解释什么,被安王一个眼神制止了。
韩潇看不到安王的眼神,他一向又是个心直口快的,脱口道:“主上不去追王妃了?!”
那个臭丫头采诗还跟着木九久呢!
安王阻止他道:“到了京城,就见到王妃了。”京城有许多王妃呢,当然也有许多王爷。
接着道:“本王看,我们主持完公孙漠的婚礼再启程,万一皇上宾天,公孙漠就得一年不能娶亲,这样虽然仓促,但总不会耽误他。”
韩潇还想说什么,被陆乘风拉了一把阻止。
云沐风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神女幽瞳戒指,总觉得它不应该在他的手上,总觉得它承载着许多故事和秘密。
安王见状道:“睿亲王许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就都想起来了,”对陆乘风和韩潇道:“你们出来,本王有话要吩咐。”
陆乘风率先跟着安王出来,他迫切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安王总是打断他们的话。
云沐风叫住走在后面的韩潇,道:“给本座倒杯水。”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是心力交瘁,乏累的很。
“是!”韩潇答应一声,朝桌子的方向走去,伸手去摸索水壶,却不小心把桌边的水杯打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云沐风蹙眉,掀开被子下床,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的眼睛怎么了?”
韩潇苦笑道:“属下的眼睛受伤看不见了,被麝月公主的侍女毒瞎的。”
“麝月公主?”云沐风发现这几个月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主上一时接受不了失忆的事也有情可原,”陆乘风走回来,给云沐风倒了杯水,“主上再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就都想起来了,若是还想不起,属下等再将这九个多月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与主上听。”
云沐风觉得有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一口把水喝下,蹙眉走回床边,躺下,缓缓闭上眼睛,“你们出去吧,本座需要静一静。”
陆乘风拉着韩潇走出了房间,安王正等在远处游廊的尽头。
二人走了过去,陆乘风行礼问道:“王爷知道我家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
安王自然不能承认,不然被云沐风知道了,以后定会不依不饶。
他淡淡的摇头道:“本王不知道你家主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还是不要让他去追睿亲王妃,她和睿亲王的感情那么好,离开都是为了他好。如今京城情势紧急,还是国事要紧。”陆乘风和韩潇都亲眼见证了云沐风和木九久的感情经历,知道二人现在正是如胶似漆,木九久又怀着孩子,这个时候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而且离开前木九久总是无缘无故的昏睡不醒,应该是有什么迫不
得已的苦衷。
他们相信,无论木九久做出什么决定,都是基于对他们睿亲王好。如果木九久和孩子出什么事,以云沐风晕倒前的状态,真的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就这样三个人达成了默契,先把木九久的事隐瞒下来,就说王妃在锦城。
安王的手下执行力很qiáng,三天后整个别院就已经张灯结彩、鼓乐齐鸣,到处挂满了红绸,一派喜气洋洋的景sè。
沈晓晓经过几天教养嬷嬷的教导,知道自己没怀孕,还颇为失望。期待着新婚之夜,一举得男。看向公孙漠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和热烈。
公孙漠被看的浑身发毛,他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还是经不起折腾啊。心里在不断的打退堂鼓,又不断的给自己鼓励。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新婚之夜,他不想让沈晓晓遗憾,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太差。可是这副身子骨,现在真的不适宜成亲洞房啊!沈晓晓穿着大红喜服在他跟前,转了个圈儿,面颊绯红,欢喜的神sè溢于言表,“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