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管她屁事
采诗端着jī汤边走边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到了韩潇的房门口,推门就走了进去。
看到房间的情景立时就愣住了,心里像是被谁踹了一脚似的闷痛了一下,后悔自己不该来。
只见房间内,韩潇站在那里,一个末等的小丫鬟,正在给他缠纱布,看样子应该是刚换完药。
因为伤在腹部,小丫鬟缠了一圈,只能用手环过韩潇的腰才能够到纱布的一端。小丫鬟胳膊短,这就像抱住了韩潇似的,脸都贴在了韩潇的xiōng膛上。
小丫鬟脸蛋通红,韩潇微眯着眼睛,看样子二人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和谐,她的出现只能是破坏了气氛,感到心口一阵闷痛,连手心都酸痛起来,jī汤几乎都要端不住了,咬了一下chún角,转身离开……
可是,小丫鬟发现了她,“采诗姐姐!”
“哦!是王妃让我来给韩护卫送jī汤,”她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发抖,暗骂自己不争气。
小丫鬟还在继续缠绷带,不好意思的道:“采诗姐姐,对不住,我不能空出手来去接,您能放到桌子上吗?”
“好!”采诗自己回答的这个字很满意,恢复了平静和漠然。
韩潇站在那里任凭小丫鬟搂来抱去,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以他的耳力应该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这是向她无声的示威吗?
你采诗不稀罕,你采诗qiáng了不要的,也会有人尽心伺候、投怀送抱。
桌子就在他手边,采诗想快步走过去把jī汤放下,然后跑出去,逃离这里。
可是自尊让她异常的冷静,一步一步的走到桌前,将托盘放下,平静淡定的道:“趁热喝吧。”
然后淡然转身,走出了屋子。
可是,酸涩的眼眶是怎么回事?那晴朗的天空怎么就变得朦胧起来?
她不想上楼,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找回自己的心。于是,她略一运气,就飞上了屋顶。
屋顶上,木九久为了乘凉,已经叫人用大木箱子装了土,在里面栽了一排树,树下放着石桌、石凳,供乘凉观赏海景用。
采诗坐到一个石凳上,手肘撑在石桌上,双手捂住脸,有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石阶的拐角处,韩潇收回要迈上石阶的脚。颓然的靠在石墙上,后脑靠着石墙,微微抬头,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静静的听着楼顶上隐隐传来采诗的抽泣。 是的,采诗猜的没错,在她走进房门的时候他就听出是她的脚步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来缠绷带,他想知道采诗的反应,想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他。更想让采诗发现
她自己的心意。
事实证明了,采诗心里有他,但是,她并不想承认,也不想让这感情继续下去。她依然不想嫁给他,或者说她依然不想嫁人!
既然她不想嫁,如今他眼睛瞎了,还有什么资格像原来一样缠着她呢?
许久,采诗止住了抽泣,抬起头,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还隐隐作痛。
太痛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她不想体会第二次,动情真的很麻烦。 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他们会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而女人只能从那里分得少的可怜的那么一点宠爱,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恩爱,自己独守空房,还得做出贤惠大度
的样子。
去他娘的!她采诗才不会做那样的女子!她要把自己保护起来,不要受那样的伤害!不值得!
韩潇喜欢小丫鬟还是大丫鬟,管她采诗pì事?跟她有半点关系吗?你想过嫁给他吗?
没有!
没有你伤心个pì啊!
采诗忽地站起来,满血复活般的擦去了泪痕。
若无其事的转身想下楼顶,但无意间瞥到远处,雷满仓拉着梅儿从树林里钻出来,还贴心的为她整理衣服。看梅儿那走路的别扭姿势,就知道被折腾的不轻。 采诗疑惑蹙眉,那种事真的这么让人欲罢不能吗?当初她怎么没感觉到?那天只是觉得痛,然后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为王妃逃走争取更长的时间,只觉得进进出出的不适
。
不屑的轻嗤一声,采诗转身去楼下,却在楼梯转角处停住。
蹙了蹙鼻子,这里有一种药味儿,是在韩潇屋里闻到的那种伤药味儿。
许是自己被扰了心神,产生错觉了吧,韩潇现在应该和那小丫鬟你侬我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采诗自嘲的摇摇头,收拾心情,去木九久跟前伺候。
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内传出煜哥儿的哭声、木九久哄孩子的声音,还有云沐风隐忍着怒气的抱怨声。
陆乘风依然在那里扣着墙缝笑个不停,与刚才不同,这次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是二人的好事被小主子给搅合了?
煜哥儿本来饿醒了,想吃饱就睡,可这次粮仓里的粮食都被老爹给喝光了,嘬了半天也没喝到几口nǎi,还累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心里能不急吗?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啊!于是哭闹起来。
陈氏在外头听到小主子的哭声,也是捂着发胀的粮仓干着急,主子们现在肯定是衣衫不整呢,不叫她,她可不敢进去啊!
木九久好不容易把煜哥儿给哄睡着了,也没了做那事的兴致,与云沐风哭笑不得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扑哧”一声都笑出声来。
木九久捶了一下云沐风道:“你看你!把儿子饿的!”
云沐风倒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道:“以后睡着让nǎi娘抱走。”
木九久坐起来整理衣衫,白了懒洋洋的他一眼,“谁知你大白天发神经!”
云沐风那深邃明亮的眸子里又窜起了两簇小火苗,木九久一看情况不好,立刻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云沐风长臂一捞,把木九久抱起来,直接去了净房。
大大的浴桶内,立刻水花四溅,落在石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后云沐风餍足的长叹一声,然后洗干净了,jīng神气爽的去书房处理事情。
而木九久扶着腰从净房里出来,招呼采诗进来为她梳头,却见采诗的神sè有异。 于是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