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徐耀祖中探花
第七百七十五章 徐耀祖中探花
后面的银铃公主没料到他会停下,猝不及防的就与他撞了个满怀。
“哎呀!没撞痛你的伤口吧?我……啊!”
银铃公主话没说完,后脖颈就挨了一记,两眼一翻就晕了。
步青云稳稳的接住她,对西陵使者道:“你们带她回去,不是我不想负责,实在这关系到两国邦交。如果两国协议后要把公主下嫁于我,我会娶她的。”
戎狄民风开化,银铃公主又身份贵重,西陵可汗将她配给部落首领稳定统治也说不定。
小云接过自家公主,将她背上了马车。
西陵使者也觉得有理,与众人拱手告别,带着银川公主快马加鞭的北去。路上,怕银川公主再逃走,在她的饮食里放了些不伤身子的迷药。
……
木九久担心了半天,听到御林军的回报,才算是放了心。
章大川被活捉压入大牢,刑部的人自然有办法让他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交代个清清楚楚。
让木九久开心的是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奋战下,安哥儿的毒终于解了,但这么小的孩子中了这么厉害的毒,身子伤的不轻,恐怕得仔细tiáo养几年。
陈氏的头发白了大半,听到这个消息拉着周平一个劲儿的给木九久和云沐风磕头,若是此时木九久要她娘儿俩的心,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挖出来奉上。
煜哥儿感受到了轻松的气氛,也欢快起来,与病怏怏的安哥儿玩儿的时候,竟主动的让着他。
古话说小孩子生病是长心眼儿,经过这件事 ,煜哥儿和安哥儿小小的人儿似乎都懂事了很多。
木九久放了心,也能安心养胎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儿却是懂事安静的很,她能吃能睡的,孕吐的时候也少,倒是让云沐风省了不少心。
云沐风则更忙了,除了上朝就亲自参与阅卷,在附加试卷中还真找到几个对运河和西北边境贸易城有独到见解的学子。
拆开一张他很欣赏的附加试卷的密封条,“徐耀祖,名字倒是个好兆头,找出这人的试卷看看如何?”
顾非墨看了看附加试卷上的字迹,很快就在主试卷中找到字迹一样的,打开封条,果然是徐耀祖,呈给皇上道:“此人文采、策论尚可。”
云沐风接过来,快速的浏览一遍,微微点头,将徐耀祖的试卷和其他几份优秀的试卷单放在一边。
这些人的大好前程,就在他这一个动作中开始了。
徐耀祖经过殿试,得了一甲第三名探花郎。
往年新科及第的书生榜上有名后都返乡等着朝廷分配职务,有实缺下来,lún到他们才能走马上任。而今年大月加开恩科,就是因为许多职务都无人,他们在发榜几日后就被安排了官职。
徐耀祖被安排在工部水利河道司,为从六品员外郎。一般新科探花等个一年半载也就是放到下边做个七品县令,关系硬的能分到个富庶的地方。他第一任就进了工部,还是从六品,完全是他的附加试卷得到云沐风的赏识。
所以徐耀祖也成了许多官员拉拢的对象,当然一些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也动了他的心思。朝廷分给徐耀祖的两进小院内,倒也热闹起来。他都一一委婉谢绝了,他是来自偏远贫穷的海边渔村,大家都以为他没见过世面,刚刚飞上枝头还晕着呢,乐得给他些适应的时间。
新上任的官员除了被拉拢,也大多都备了厚礼去拜见自己的上司或者考官,为自己的官场之路开始谋划。
而徐耀祖虽然是得了住处,但身无分文。原来在客栈因为木婉灵打点好,有口吃的。现在俸禄还没发,连饭都没得吃,别说社交活动了。
实在饿的不行了,把那两箱子书当了,换了一百个铜钱。拿出五十个铜钱买了一盒子点心,去了镇国大将军府。
木哲武这些日子一直在整饬三军,今日在兵部议事没去城北大营,是以回来的早一些。接到门房小厮送来的帖子,他有些纳闷,自己与徐耀祖并无交集,他为何来求见?
莫不是看他是国丈,前来巴结的?
于是烦躁的道:“说本将军没空,打发他走。”
木易峰道:“父亲,听说这徐耀祖可是婉拒了许多要笼络他的朝臣,也未曾去拜见工部尚书和考官,却来拜见您。儿子倒不认为他是来巴结攀附的,不如见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何目的?”
为前程计,他要巴结也首先是自己的上司们才是。
木哲武冷笑一声,“左不过是要投机取巧、找个靠山,”将帖子随手扔到桌子上,对小厮道:“引进来吧!”
木哲武如今权倾朝野,骨子里的威严肃杀更甚。经历了大起大落,气质更加沉稳冷凝,却又带着些看清一切的洒脱淡然。
徐耀祖很快被带进来,被木哲武的风采气度震得微微一愣,随后跪倒在地:“下官拜见镇国大将军!”
木哲武眯眼探究的看着徐耀祖,腰背挺直,五官也算周正,气度也算不凡,个子也不矮,就是黑瘦黑瘦的,两腮都塌陷了,一副常年吃不饱或者大病初愈的样子。
淡淡道:“徐大人免礼吧,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他没有兴趣与这等小官周旋,干脆开门见山。
徐耀祖将手里的点心盒子双手捧上,“下官冒昧前来,是有事相求,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别人来见他送的都是山珍海味、人参鹿茸、珍珠玉石……,也就他一人拿着一盒子点心来,也算是独树一帜了。给木易峰一个眼sè,木易峰将点心接过来。
徐耀祖也觉得自己的礼物轻了,尴尬的轻咳一声,道:“下官惭愧,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想起与镇国大将军府有些渊源,这才贸然拜访。”
“渊源?有何事讲出来听听吧,能帮本将自然会帮。”言外之意,有话快说,别攀关系了!木哲武做在主位上,如盘踞的猛虎。
孙耀祖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有种想要再跪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