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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红楼之兄长大人们威武 > 8第 7 章

8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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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应该就是自己的叔叔了。

胤禩还以为要走去哪里更远的地方,出门却见着兴儿喊了一辆翠幄青幔骡车来,巴结地迎上来说:“小的怕爷身子才大好了,走来走去吹了风倒不好,就喊人去赶了辆车来。”

胤禩赞许地“嗯”了一声,心里想“很远吗?还要坐车去?倒是坐在车里暖和些。”

没想到却是又回了荣国府,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以及一个大厅之后,进了仪门,豁然开朗,却是一处极其开阔轩昂的大院落,与方才大老爷的小巧庭院截然不同。

正中是五间齐齐整整的大正房,两边是一溜儿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之处 比贾母处还要恢弘大气。正中一条青石铺就的大甬路,直通堂屋。【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引自原著)

胤禩看“万几宸翰之宝”几个字,顿时明白这是御笔亲书,心想,这荣国公叫贾源,那我应该也姓贾,他们叫我“琏二爷”,那我的全名应该就是贾琏了。话说这荣国公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曾祖父呢,还是曾曾祖父呢?还有这御笔,想必不会是今上的了,有可能是开国皇帝的墨宝,倒是要赏鉴赏鉴。

胤禩赏鉴的结果就是,这位尊皇的一手字也不怎么样,估摸着比自己都差了十万八千里,真真是贻笑大方。胤禩心里疑惑:一般的帝王,大多是自幼在上书房专门练过书法的,就算是肚子里没甚货色,好歹一手字都看得过去。难道这位尊皇因为是这个朝代的开国皇帝,也许是像朱元璋那般出身草莽,所以,字才写得这般毫无章法?

说起来字来,胤禩有些惭愧,他在前世里天资聪慧,可以通背四书五经,在一众阿哥里面也是个中翘楚,唯有一手字有点拿不出手,被皇阿玛指摘过几次了。

胤禩脑子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事,这匾上的字既然是御笔亲书赐予荣国公的,而且这堂屋里的种种摆设气象,是进了贾府以来看见过的最为气派尊荣的地方,就是比之自己往日的廉亲王府,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说,这才是贾府正当势的主子该住的地方?

按说自己的便宜老爹是贾府的长房长子,不是正该住在这里吗?怎么倒是在荣国府之外偏居一隅呢?而叔叔婶婶倒是大模大样地住在这里!

如此一想,胤禩顿时心里大不自在了起来,对即将见面的叔叔婶婶也有了不虞之心。

一会儿,一个丫鬟进去,垂首回话说:“回琏二爷,二老爷才刚被长荣街的大爷请去赴宴去了。二太太倒是在家,请您过去一见呢。”

胤禩便随着那丫鬟出了荣禧堂的门,往东而去。据说是二太太爱礼佛念经,故而不在正房堂屋起居,平日里都在这东边的耳房内起卧。

胤禩进了门去,只见【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毡,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引自原著)

二太太正坐在炕上,闭着眼睛,手里一颗一颗地数着佛珠儿,听着丫鬟来报“琏二爷来了”,才睁开眼睛,微笑着说:“琏儿来了,来来,上炕来坐,炕上暖和。”

胤禩哪里会上炕去坐,把人家的客气话当真了的人往往都落得个背后惹人耻笑的下场。胤禩便面带谦和之态,给二太太见了礼,自己忖度着位次,在东向的一把楠木交椅上坐下。

果然,二太太不过是顺嘴儿客套,见他坐好了,便也不再说什么请他上炕来坐的热络话。倒是另外又说了两句什么“琏儿身子才好,不要劳累了”“需要什么药材滋补的,只管和婶婶说,婶婶但凡有的,只管拿去”之类的长辈关怀之语,十分得体。

胤禩当然是眉眼含笑地答应着,心里却琢磨着这位婶婶,圣人有言:巧言令色,鲜矣仁。这二太太一家人住着长房该住的正屋,却是一丝儿不见理亏胆虚呢,绝对是个面善腹黑口甜心苦的主儿,不得不防!

又说了几句闲话,二太太便说:“琏儿,你生病的时候,老太太收到姑苏那边林姑爷的书信,据说林姑爷生了重病,想见林姑娘一面。老太太急得没办法,本来说是就让赖大家的几个送林姑娘回去一趟就还是原样带回来的。我琢磨着林姑爷说不准已经是大限之期了,林姑娘这一去呀,林姑爷见上最后一面就撒手人寰了也未可知,咱家没个主事的人去委实不像样子。只是你珠大哥现今不在京城,宝玉又还小,外面的事务一概不知,不然倒是不要你这大病初愈的人跑这一趟腿子。”

胤禩琢磨着,按照二太太方才的称呼,这林姑娘应该就是自己的姑表妹了,送表妹回原籍探望亲父,原也是应该的,可是这婶婶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呢,口中一直说的是你身子如何如何,却要叫自己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出那么一趟子远门!话说这里既然是国公府,想必是京城了,也不知道是哪朝那代,但是古来京城都在北部,不是长安就是北京,离着姑苏好大一截子路呢,只怕是又要骑马又要坐船的,来去得要十来天说不准一个月也有可能。还别说,就自己现在这副身子骨,真不敢走远了。再说,初来乍到这地方,火门还没有摸清楚呢,就要出远门?得想法儿辞了这差事才好。

胤禩一贯的作风就是话留三分,更不会当面回绝别人的请求。他一贯奉行的就是:不把话说死,不把路堵死,凡事都留有余地。山高水长,谁说得清往后的事情呢?留几分情面日后才好见面。

于是,胤禩只是笑笑地应了,想的却是得要使个什么巧招儿辞了此事才好。

二太太见他应了,心里高兴,再说还有更加要紧的话要对他说,便一个劲儿地挽留他吃了午饭再走。

二太太说:“今儿个我吃斋,老太太说了不必过去伺候,就自个儿用午饭。不如琏儿留下一起吃吧,你们年轻人,偶尔也用些素斋,养养脾胃也是好的。”

胤禩笑着说:“婶婶苦留侄儿,原不应辞,只是我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老太太要一起用午饭,所以,婶婶这里的好东西,今天是没口福了,改日再来领用,未为不可。”

二太太听他说得十分巧妙,便做出一付惋惜的模样,不再挽留了。

胤禩正想站起来告辞,却见二太太的眼睛往四下里望了望,身边的大丫鬟就识趣地出去,还把门给两人掩上了。

耳房之内就只有二太太和胤禩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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