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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射入一束柔和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北堂傲越坐在床沿,爱怜的抚着北堂未泱披散在床头的一缕青丝,吴太医一进门就看到走过情景,傲帝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隐约的明白那不是他能搞明白的领域。
要叫还是不要叫?吴太医犹豫了一会,还是行了个稽首礼,说道:“叩见陛下。”
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北堂傲越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放在两腿上,冷声的说:“过来诊治。”说完离开床沿,站在一旁看着。
“诺。”吴太医听到北堂傲越的话,生生的寒毛直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傲帝话语中很是冰冷,他不敢多耽搁,小心谨慎的把手上提着的药箱放在床头的紫檀木柜子上,好像生怕吵到早已昏迷的北堂未泱。
北堂未泱的脸色惨白,如果不是那痛苦的表情,绝对和死人有得比。
吴太医把北堂未泱的手放在软垫上,北堂未泱的手都是冰冷的……
吴太医左手三指平布同时用力按脉北堂未泱的右手腕,然后再用右手按诊北堂未泱的左手腕,重复的按脉一次,吴太医眉头紧锁。
十五皇子的脉象很是奇特,脉象上表面是没什么问题,健康得很,偏偏细细琢磨一会,脉象又有些诡异。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黔驴技穷了?吴太医浑身一颤。怎么办?怎么办?这次一定死了!平时他浸淫医术,虽然没有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是好歹也算是大有建树了,但是眼前可怎么办?说十五皇子无事?可是十五皇子如今昏迷不醒,一旦被有心人识破,大祸临头,死路一条;实话实说,说十五皇子脉象不对,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傲帝现在对十五皇子的态度……好像两个结果都会一样啊!
果然和赵太医一样,每日只会钻研医术,默默无闻才是真理么?
吴太医现在万分的后悔他没有预知能力,如果有的话他今日一定‘卧病在床’。
北堂傲越看吴太医的手一直搭在他十五子的手腕上,神色有异,半天没吭声,这个一直侍奉他的吴太医……
“吴太医。”
吴太医惴惴不安,心里只想高呼:‘怎么办!?’,前后都是死,哪个死相都估计不会好看,要怎么办啊!
“吴太医。”北堂傲越语气明显不耐了。
吴太医缓缓收回手,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慢点,心里还在思考怎么应答。思酌了一会,他选择匍匐在地。
“陛下,小臣无能,十五皇子所患何疾……臣不知。”死就死吧,反正他一脚早就踩到棺材里了,最多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阿弥陀佛!
北堂傲越蹙起眉头,眼神犀利的睥视吴太医,说:“你再说一遍。”用陈述的语气说。
“陛下……臣不知十五皇子所患何疾。”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吴太医紧闭双眼,仿佛那把喷洒了酒水的大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说十五皇子没病?”
“小臣不确定……因为十五皇子的脉象有些异于常人。”吴太医自己都不能解释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如果有命回到御药房的话,他一定要问问安太医,十五皇子之前可有这种情况。
不知道吴太医是不是祈祷成功了,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的他,听到了救赎一般的声音。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得和任何人说起。”北堂傲越没有看匍匐在地的吴太医,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北堂未泱说。
“诺!”吴太医快速的反应过来,就怕陛下反悔,把头低的可以贴着地板,赶忙说:“小臣告退。”
“恩。”
听到这句‘恩许’的话,吴太医不再耽搁,迅速起身,很快的收起自己的东西,然后合上药箱,提着药箱,再行个礼离开,脚下生风。
出了房门的吴太医犹如刚从天牢里放出来,仰望那天空,呼吸并不清新的空气。他第一次发现重获新生的感觉这么的好啊!还能看到这景色真是三生有幸啊!
“吴太医。”张烙翻白眼的看着一把年纪的吴太医‘发春’的样子,直接打断。
吴太医这才发现……外面的三个人。收了收神色。
“太医,殿下怎样了?没事吧?”手抓住吴太医的广袖,云月着急的问道。
“对啊,太医。”小荣子移到吴太医的身侧迎合道。
“十五皇子一切安好,就是今日的暑气过剩,殿下体质弱,比一般人受不得。”吴太医面不改色的说。
“谢谢太医了,可要奴婢跟您去取药?”云月一脸感激。但是她知道原因不会这么简单,十五皇子的身体有弱成这样?一个小小的暑气会这样?回想十五皇子清早那骇人的神色,云月心又一揪。
“恩,走吧。”吴太医捋起一绺白花花的胡子,气定神闲。
云月拿过吴太医手上的药箱,笑着说:“太医,奴婢帮您拿吧。”
吴太医满意的任她拿走他的药箱。
小荣子在想能不能推开门,看看他的主子,可是傲帝在里面,他哪敢放肆。
“你别看了,吴太医说十五皇子无事便是无事。他可是御药房首屈一指的太医。”张烙直视前方,目不转睛的说。
这小太监还想巴结他?可惜了,资质还不错,就是和他那徒弟一样,嫩了些,他瞧不上眼。一个徒弟已经这样了,再收一个不精明的,他嫌累。
“张公公……这太医真这么厉害,但是他怎么会来看我们殿下呢?”小荣子印象中,好的太医都是给受宠的皇子准备的,好吧,他家殿下也不算不受宠……
张烙斜视小荣子一眼,才悠悠的说:“也不看是谁请的太医。”他请的能差到哪去?唔,这个吴太医好像是陛下指定的?汗。
“张公公,奴才小荣子最崇拜你了,你就是我们太监里最出色的一位啊!”小荣子举起一只拇指,笑嘻嘻的说。
“别给我戴高帽。”
“是是是。”
屋内北堂傲越翻起北堂未泱的左掌心,观摩了很久。
“陆白卿……朕不会输。第一次是失误,第二次绝不会!”
北堂傲越拿出一把不足掌心长的小匕首,再从怀里取出一个透明琉璃小瓶子,毅然的划在北堂未泱的左掌心,北堂未泱轻吟了一声,想要把手收回去,却被他牢牢的抓住,毫不犹豫在再次划在刚刚划的位置,然后再重复一次,伤口已经很深了,隐隐见骨后,合上匕首,放在广袖里,他才用瓶子剩住那源源不断滴下的深红的浓稠血滴,血气的腥味慢慢散发。
“呃……”北堂未泱又想伸回自己的手,却一直无果,慢慢开始挣扎起来,贝齿咬住咬住下唇。
“再一会……再一会就好。”北堂傲越唇边微微上翘,邪笑一下。
鲜血终于从源源不断变成断断续续的滴落。北堂未泱的脸色较之前更为的苍白,手掌早就无力的垂落,予取予求。
“呃……”北堂未泱轻哼一声后,再次失去意识。
透明的琉璃小瓶子终于装满,北堂傲越合上封口后,拿出自己的麒麟玉佩,贴在北堂未泱的伤口上,按压了大概没多久后,待北堂傲越玉佩拿起来时,刚刚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的伤口,玉佩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一切弄好后,北堂傲越看也不看床上的北堂未泱,转身离开。
“吱——”的一声,北堂傲越拉开门,张烙马上低头,小荣子随后。
“陛下……”
“回龙璃宫。”
“诺。”
蕖妃站在走廊处,涂了粉红蔻丹的指甲扣住柱子上,看着北堂傲越离开后,才放开。
柱子上留下四道指痕,不深,却把柱子上的红漆抠了下来。
“娘娘……我们去看殿下吧。”月儿盯了下柱子上的痕迹,马上低下头。
“好。”挥挥自己的纱织广袖。
“叩见娘娘。”小荣子行个稽首礼。
蕖妃没有理会他,直接推门进去。
小荣子很无奈,月儿则小声和他说:“你先起来吧,娘娘心情不佳。”
“谢谢姑姑。”月儿是冉荷宫的最年长的宫婢,所以多数宫女太监会称她为‘姑姑’。这是共识。
蕖妃看北堂未泱身上没有盖被子,就帮他盖上薄被到腰上一点。
“月儿。”
“娘娘。”
……
沉寂了好久之后,蕖妃才再次开口道:“月儿,现在的我很愤怒,不能抑制的愤怒。怎么办?”
“娘娘……”蕖妃还带着笑靥如花的笑容,但是说出的语气却让人心惊。压抑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控制不了么?
蕖妃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是痴迷的摸着北堂未泱冰冷苍白的面颊。
“我的孩子……只是我的……不是么?”
娘娘……
“太医怎么说。”
“奴婢出去问问小荣子,娘娘请稍等。”月儿福了个身,就出去了。
“未泱……多希望你真的是本宫的孩子啊。假如……不知道你的身份的话,本宫或许不会和你接触一分,你是该庆幸还是抱怨?”
你一直没有任何选择。从你诞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的命运。
紫苑——还是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的!
我的rp低到了极点。。
辛辛苦苦妈的600字没老!
弄的我感觉都没了!
不过话说我昨天没更新。。居然也没人霸王我~
默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