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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天都还没有找到伏召后,一直都是冷静表情的张烙终于有一点发急了,偏偏这时陛下又没有回来,看着太子殿下这两日都没处理国事,一直都呆在神殿,张烙就更加急切的想要找到伏召。
张烙:“还是没有消息吗?”
神殿侍女:“是,张公公,奴婢已经找了三天,依旧是一无所获,宫里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奴婢该死。”
“不关你的事,连你都找不到的话,也许只能等他自己出现了。”只怕殁烎等不了……“算了,你先退下吧。”
“诺。”
小晨子端来一小叠花生米到他面前,带着讨好的笑容对张烙,可惜张烙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否则一定会很高兴,小晨子每次讨好人都像一只可爱的小老鼠一样,带着无邪的眼神和本身不对称的狡诈笑容。
“师傅,您不喜欢吃吗?”小晨子气闷的看着被退回来的花生米,香喷喷的,那花生米可是好不容易从御厨那抠来的,虽然是打着师傅的名号,但好歹是他辛辛苦苦拿来的呀!
看着小晨子扁起的小嘴,张烙无奈的蹂躏了两下小晨子的两边脸蛋,“师傅没有不喜欢,只是现在国师出了事情,师傅真的没有心情,你可以谅解吗?”
小晨子听张烙这么一说,虽然是表示可以谅解,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爽,委屈的说了个“哦……。”拉长了尾音。
听到小晨子的回答,张烙这才放下心来,放松了下面部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说吧。”
“没事。”还觉得委屈的小晨子。
“真的?如果现在不说的话,这几天就别怪师傅把你的话都驳回了。一二……”
小晨子看他数起数来,有点害怕了,赶忙捂住张烙持续数数的嘴巴,太过着急的他自然是没有看到张烙不仅没有计较他的无礼,眼睛里的柔情也可以溺死人。
“师傅,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张烙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边上,带着玩弄的眼神看着小晨子,“说吧。”
“……我想回家一趟,行不?我娘病得有点严重……”
张烙看小晨子瞬间萎靡的小脸有点心疼,他护在怀里这么久的孩子啊~,“嗯,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师傅批你十天的假期吧。”刚好也可以避过陛下,他真的不确定陛下回来后看到最爱的人变成这个样子会怎么样,是否会迁怒他。把小晨子暂时安排离开也不错。
小晨子噙着感动的泪光,激动的说道:“谢谢师傅!”
张烙没有再多话,思绪又转到殁烎的身上。
远在一边的北堂傲越却一直凛着脸,手中挥动的缰绳更加的用力和急切,双目好像只关注前面的方向。如果他的异力是瞬移那该多好,那么就不会像现在一般的无助,连最爱的人到底怎么样都不清楚。
疾奔的宝马就这样甩掉了一个又一个跟在他后面的马匹。
北堂昊不时的看着床上气息越发微弱的人儿,一边听着下属的报告,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看出来。
“太子殿下,现在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现在不的话,就没有机会了!您要赶紧做出决定啊!”
心腹横眉竖眼的想要得到答案,偏偏那问话的主人却不知道没有任何心思想这些问题只顾看床上的人。
“殿下!”另外一名心腹也有点火气上升,一时忘记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主子,而不是他家中可以肆意喝叫的奴才。才这么一开口就被一道冷光射来,他抖了下,眼睛开始躲避起那道冷得刺骨的眼神。
北堂昊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凉凉的说:“不要忘记了你们的身份。”关注点慢慢从床上的人儿那移开,“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人面面相觑的几下,推出了一个目前为止还没有得罪太子殿下的人出来说话,那人颇有些淡定的说:“太子殿下,臣等认为现在正是刺杀陛下的好时机,只要陛下在战场时被‘敌人’弄个致命的一击的话……谁都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更不会影响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后的名声,您说是不是?”
“你以为本殿的父皇是你们口中的草包吗?你们以为堂堂的炎烈皇朝的帝皇会没有一点护身的武功?是你们太单纯了,还是你们将本殿看成了傻子?!”北堂昊给他们一个嘲笑的眼神之后,继续的往下说:“你们手底下有谁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敌过本殿父皇身边的暗首?”
几人一致的摇摇头,暗首是经过十几年的训练,而且还是在塑造期最好的时候,江湖上的人又有几个能敌过他们?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一两个,还要看人家肯不肯帮你干这么冒险的事,还甭说陛下在民间的声誉……
几人左瞥右瞄了好半会,只能沉默的摇头,无言以对。
“丞相那可有动静?”
“回太子殿下,没有。这几天丞相府可谓是风平浪静,丞相一天到晚都闭门不出,除了那住在丞相府的李大人会时常走动外,其他都没什么异样。”
“李大人?”应该不是他认识的人,他可还记得安陵墨垣一向不与朝廷中的某个官员交好的。
“太子殿下可能不认识那李大人,那李大人是一个三品官的小儿子,之前是陛下指给十五皇子的侍读,后来出宫之后就与当时小王子的侍读,便是丞相大人交好,去年的时候被丞相大人举荐到了户部当个小官,之后便一直住在丞相府里面。”说话的人摆出个看好戏的姿态岁北堂昊说:“听说啊,那李大人其实是丞相大人的禁|脔,见不得光的!”
“哦?有这事?!”北堂昊突然对那所谓丞相禁|脔有点好奇了,“注意点那李大人,看看他有和什么人接触,你们先退下吧。”
“诺。”太子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可以完全不用想这么多,反正按着太子殿下说的话去做,就一定没有问题。
“他们都离开了,终于清静了,你觉得怎么样,未泱?”
看着床上比前两天更加微弱的人儿,他抚摸了一下殁烎的银发,“你不用担心,你会一直呆在皇兄身边,皇兄再也不会离开你,前世的事情也不会重演。”北堂昊爱怜的看着戴着面罩的殁烎,带着一点疯狂的声音继续说道:“如果那群废物真的不能治好你,那么皇兄只有先一步行动了,只要把拓跋嫣儿和李锡游弄死了,不,还落下了一个人,你最讨厌的是折磨你,把你不当人看的禄以桑是吗?皇兄怎么会少掉他呢,到时让他们全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如何?那个时候,我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呆在那冰室,怎么样?”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北堂昊不悦的回头,不耐烦的说道:“谁?!”
“太子殿下,是奴才……”
小福子?“进来。”北堂昊帮殁烎提了下被子,让被子完全裹住殁烎的身体,对进来的小福子说:“什么事?”
“太子殿下,小王子……”小晨子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北堂昊,无奈北堂昊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自然也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怎么?又吵闹着要进来?”北堂昊讥讽的说,他的嫡子有些不对劲啊,隐瞒了殁烎的身份不说,还对他这个父王如此的戒备。
“殿下……”太子殿下真是神了,这都知道,好吧,其实这也不用猜,毕竟小王子已经闹了两天了,偏偏连这寝殿门一脚都没踏入过。
“不用管他,就和他说只要本殿不松口,谁都别想进来,就这么明说。”
可以?小王子不把他皮给拔了才怪!小福子□脸,“诺……”
“出去吧。”
“诺。”
关门声后,北堂昊看着入眼能见到的桌子上的黑色谕旨轻勾了下嘴角,然后慢慢消失,变成冷意。
他唯一的嫡子……真该成家立室了,才不会想现在一样,如此的放纵。
在外面一直等着消息的北堂鸿煊脸色并不好,他一点都没有对可以见小皇叔而抱有期待,可是他又不死心的一直闭着小福子去问他父王。
果然,小福子又带出这两日一直听到的答案,只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同,这次话很直截了当的粉碎了他所有的期待,他真的不能期待。
“小王子,奴才劝您还是放弃吧,太子殿下最近可烦着呢,估计不会有心情再听您说的同一句话了。”所以您也别老叫我传达一句话了,行不?!
“嗯。”他会靠自己的能力进去的!北堂鸿煊心理暗道。
在一个极其阴暗的地方,里面四处可见的爬虫和潮湿是任何正常人都不能容忍的,可是在那散发着恶臭的不远的小水沟里却有一具小小的漂浮在上面。
只见那污黑的水沟里都遍布爬虫,一只只在岸上的各式爬虫络绎不绝的钻到水沟里,攀附在那小身体上,好像一只只都想要吞噬下那具好不容易才有的食物,可是却一直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馋着,不能有任何动作。
原来是小身体的身上有一层层淡淡的粘膜,那层粘膜就像是保护身体的一样,牢牢的阻止爬虫的入侵。
全是恶臭的水沟并没有淹没那身体,身体的主人慢慢睁开阖上已久的双眼,“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