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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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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殡这日,前来送殡的官客甚多,不可枚数。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出三四里远来。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四王皆有祭棚,北静王水溶更是亲自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仍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

贾珍少不得一番客气,水溶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身又来谢恩。

水溶十分谦逊,因问贾政道:“那一位是衔玉而诞者?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想今日是来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听说,忙叫宝玉脱去孝服,领他前来。

那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宝玉忙抢上来参见,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水溶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

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贾政心中得意,面上却陪笑说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水溶又对贾政道:“令郎在诗书上颇有些天赋,近一两年不妨下场一试,蟾宫折桂也未可知。”

贾政本就有意让宝玉贾环等参加明年童试,却又怕不中,正犹豫,听水溶这么说,心中便有了底,面上却又谦虚几句。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伧促竟无敬贺之物,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于是贾赦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水溶执意不从,贾政等只得告切欢回来,命手下掩乐停音,滔滔然将殡过完,方让水溶回舆去了。不在话下。

且说宁国府送殡队伍一路到了铁槛寺,寺中接灵众僧齐至。少时到入寺中,另演佛事,重设香坛。安灵于内殿偏室之中,外面贾珍款待一应亲友,也有扰饭的,也有不吃饭而辞的,一应谢过乏,从公侯伯子男一起一起的散去,至未末时分方才散尽了。

里面的堂客皆是凤姐张罗接待,先从显官诰命散起,也到晌午大错时方散尽了。只有几个亲戚是至近的,等做过三日安灵道场方去。

因惦记着家里就贾母带着几个姊妹,凤姐又一时半会必不能回去,王子萱便和邢夫人商量着先进城。王子萱要带宝玉去,宝玉乍到郊外,那里肯回去,只要跟凤姐住着。王子萱无法,只得交与凤姐好生管着他,便回了荣国府。

因这几日家中无人,积攒了不少家务杂事,王子萱少不得忙着打点。

这日正与几个管家媳妇商量放月钱的事儿,却听赵姨娘在一旁道:“平日琏二奶奶放月钱总是要迟几日的,奴才不明白是何缘故?”

赵姨娘看不惯凤姐不是一两日的事儿了,前世她也曾在自己身边提起过这事儿,自己当时只不过以为是个人恩怨罢了,可如今她对凤姐不那么信任,少不得私下问来旺家的,“这几个月给下人们的月钱可有按时发放?”

来旺家的心里一慌,可此事非同小可,再说她们家在其中也没少捞好处,见王子萱问,她如何肯说,“晚几日早几日,这个奴才也记不得了。”

王子萱冷冷一笑,“这么说是有这事儿了?”

“有……,没有……”来旺媳妇这时回答有也不是,说没有也不是。又听王子萱道:“银子都是在官中放着的,按时放便是,如何会晚?莫非这银子在外面,还没收回来?”

这一说,来旺媳妇腿立马软了,跪下道:“太太饶命,这也不过两三个月前才开始的,奶奶也是一时糊涂……”

王子萱气得把手中的汝窑小盖盅往桌上一顿,凤姐竟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放利钱了,幸亏发现的早,否则一旦被捅出来,家里仅凭这一条,就够抄家的。

这事儿自然是不能放出一点风声的,“此事都是谁在张罗?”

“是奴才一家,”来旺家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

王子萱冷冷道:“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奴才代一家子保证,绝不会说出去半句,若透出一点子去,随太太处置。”来旺媳妇道。

王子萱点点头,又道:“现在收手可还容易?”

“收手自是容易,只怕他们……”旺儿媳妇抬起脸,看了眼王子萱道。

王子萱会意,沉沉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你管了,你只跟他们说,我们下个月不放就是了。”她摆了摆手,“还不下去!”

来旺媳妇应着,退了下去,一回家就亲自往铁槛寺给王熙凤报信。

凤姐刚干这行当不久,心里本就发虚,听说太太知道了,也便不敢再说什么,正好晚上又有馒头庵的老尼跟凤姐说张李两家的恩怨,想让凤姐帮忙。

凤姐自己一屁股屎还擦不干净,哪有心思管别家的事儿,“我们家老太太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们管这些事,若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数落,我犯不著为了那点银子去蹚这个浑水。”

老尼又劝了一番,见凤姐心情不好,再劝就要翻脸了,也只得罢休。别为了那两家得罪了贾府这尊大佛,就不划算了。

这日丧事料理完毕,凤姐便带着宝玉回家,在贾母屋里见一切如常,知这事并没闹开,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下午便自己到王子萱屋里请罪。

王子萱少不得沉下脸数落她,道:“咱们是缺银子使还是怎么?要你冒险去做这勾当。”

“是我糊涂,就是看着别家奶奶也做,都没出什么事,我就跟着凑了一份。”凤姐低着头道。

“别的奶奶去干,你就干,别的奶奶杀人,你也跟着去不成?”王子萱冷笑一声,“没出什么事儿,你就不想想万一出了事,得连累多少人,这边不说了,罢官抄家是难免的,还有咱们娘家呢?你以为你叔父如今位高权重,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殊不知多少人眼红你叔父,盯着王家的错呢。咱们不说谨慎,反倒还给你叔父添乱,她真是白疼你了,这么多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还道你精明能干主意正,没想到你竟是个这样的糊涂人。”

凤姐又是哭着忏悔了一番。

王子萱见她平日的泼辣劲儿都没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又想起英年早逝的大哥,不由心软下来,叹着起气道:“幸亏发现的早,现在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来得及。少不得又要去求你婶子。”

至次日,也顾不得家中事务,王子萱就跟王熙凤亲自往王子腾家去了一趟,对贾母只说是王子腾夫人身子不好,过去瞧瞧。贾母倒也没在意。

王子腾夫人听了,又少不得把凤姐一通数落,当即就叫了人,打听与凤姐合伙的是何人。先叫王子萱和凤姐回去等消息。

过了两日,贾琏与黛玉回来,又近年下,王熙凤忙的脚不沾地自不用说了,就连王子萱也不得不出来帮忙。

贾政又跟她说了过了年让宝玉贾环贾兰参加童子试,王子萱道:“这事我也不懂,只要老爷看着三人文章做得像样就让他们试试罢了,就算不中,也能有些经验。”

贾政便带着三人往李守中府上去了一趟,李守中亲自出题考了三人,见三人的八股文章虽不说多出众,却也能下场了,便答应了。

家里这便又是一番人仰马翻,考试就在二月,过了年去是肯定来不及的了,只得委屈三人,腊月初就出发。。

乍听孙子重孙子要离开家,贾母哪舍得,少不得哭了一场,又亲自给三人打点路上考场上要用的东西,恨不得把家都让三人带上去。

王子萱见了就劝道:“珠儿在那边呢,还能委屈他们不成?他又是过来人,考场要用什么,他比咱们清楚。”

贾母这才放下心来,又骂贾政,“既然王爷那么早就说了这话,你怎么早不说,拖到现在才说,害的三个孩子连年都得在路上过了。”

贾政心知是自己没考虑周到,只得低头受训。

至临行这日,贾母王子萱少不得又哭了一场,看着三人上了车,才依依不舍回来。

刚送走宝玉三人,黛玉又病了,王子萱一颗心不禁就提起来,生怕林如海这一去,宝玉也下了江南,黛玉心绪郁结,旧病复发,这几年的调理岂不是药前功尽弃。便忙请了太医来给黛玉诊脉。

没想到王太医诊完脉却道:“太太不必过于担心,姑娘不过是路上劳累,卫表不固,偶感了风寒,却不打紧,吃了这些年的药,底子倒是好的多了。只要日后还像从前一样调养,过几年病根尽除也是有可能的。”

王子萱听了,心中大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几年的苦心没有白费。忙让人拿了银子重赏王太医。

送走王太医,又听人回:“舅太太派了张嬷嬷过来送年礼并给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请安。”

张嬷嬷是王子腾夫人身边的心腹嬷嬷,王子萱便知是嫂子有重要的话要传了,便让请张嬷嬷进来。

张嬷嬷进来行了礼,道:“我们太太说,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已经处置干净了,让姑太太姑奶奶放心。还劝姑奶奶日后再不可那样了。”

王子萱点头笑道:“你们太太辛苦了,”就说过了年亲自再去道谢。”又让宝瓶拿了一把钱给张嬷嬷,才打发她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晚啦~

谢谢np?君的霸王票,以及比较长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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