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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章 静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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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从虚界道突破到虚界道瓶颈的关系,飘雨之零只感觉到一个微弱的力量,从丹田之处涌动上来,虽然不是特别的qiáng盛,虽然没有为他将伤势治愈,但是至少,带给了飘雨之零一些气力。

他感觉到身体被别人搀扶住,定睛一看的时候,是两名少女一左一右的站在自己的身边,通过自身和刀魂之间的感应,零也知道刀狂太武已经进化成为了超神器,这两位的话…应该就是白龙圣武的刀魂。

世间只传说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而因为冥漓好杀、喜冷,被称之为‘杀戮之刃’太过于残bào和血腥,所以没有被承认为第十子。

但是白渊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外面那个虽然也是超自然的世界,但是像刑烈这种5s级别的生物都还没有被探索出来,反观圣堂禁地之内,蝎帝是6s的级别,是不是能够这么理解,圣堂禁地是比外面更加高级一层的空间呢?因为蝎帝刚刚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巨蝎,不到十年的时间便能够有如此qiáng悍的修为,圣堂禁地,注定与众不同吗?

所以也就是如果没有圣堂禁地的原因,刀狂太武也不能够进化的如此顺利。

包括零从虚界道突破到虚界道瓶颈,白渊怀疑也跟这里的环境有关系。

那夏洛特龙卷看到飘雨之零居然还没有被击倒,当下是格外粗-bào的怒吼一声,双腿踩踏着地面冲腾到天空中,杀气腾腾的朝着飘雨之零袭击过来,两名冥漓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飘雨之零的前方,另外一名则是冲向了龙卷,“什么玩意儿?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嚣张?去死。”

双拳带着滚滚的风浪朝着冥漓冲刺过去。

“吼…”,飞向的冥漓突然变成了一条白sè蛟龙,龙爪朝着前方舞动将龙卷的拳头移动到一边,随后龙头“嘭…”的一下狠狠的撞击在龙卷的xiōng腔上面。

沉重撞击,蕴含着分外厚重的力量,龙卷顿时被击的后飞了出去。

稳定身形朝着前方一看,两条白sè蛟龙互相缠绕在飘雨之零的身边张牙舞爪的移动着,随后合二为一,在天空中爆发出璀璨的白sè光芒,零伸出手朝着白光抓过去,白龙圣武顿时被他紧握住,尽管体型已经从太刀变成了武士刀,但是那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却依然没有改变,零的嘴角淡淡一笑,将全身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击中在刀刃上面。

“哥哥…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已经奄奄一息了,打败他。”,毒刺在前方喊道。

当然。

夏洛特龙卷再度双开“恶魔三式-双开-鬼甲x白天鹅。”

“嗡…叮叮叮”,被倾注了飘雨之零所有力量的白龙圣武在疯狂的颤抖着,刀刃上面能够看到两名少女人头龙身牵着手不断的游淌着,“嗖嗖嗖”随后白sè的卷动风bào的力量游动在飘雨之零的四面八方。

“虚界道瓶颈。”

零霸气凛然的怒吼一声,周围游动的风bào全部都一条条斩杀般的卷动了起来,两条冥漓的幻影在零的身后呼风唤雨的不断的旋转飞舞着,前方的龙卷看着他的气势着实恐怖,有些跃跃欲试不敢冲锋,不过最后还是被自己的骄傲所吞噬,双脚踏地,身体宛若一颗炮弹般的朝着飘雨之零冲刺了过去。

这样重伤的身体,还要战斗吗?白渊敬佩的看着他。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放弃?都已经快到阎王殿的门口了,还要拼命挣扎吗?”

夏洛特龙卷疯狂的怒吼。

零的眼神中只有冷酷。

那份肃杀之气就是最好的答案。

“龙卷漩涡-狂bào念力。”

龙卷的双手朝着两边一阵抽取,“轰隆隆…轰隆隆…”滚滚流动的声音中,只看到十多间商铺里面的杂货们全部都被抽取了出来,一时间,铁架子、铁柜子、各式各样的商品宛若海洋般的朝着飘雨之零飞舞了出去,而伴随着白龙圣武的颤抖与咆哮,最qiáng之刀已经准备就绪。

“虚界道瓶颈-圣之刀锋战士奥义-白龙吟。”

零一脚踏地,身边两条冥漓白龙的幻影包裹住他,所有的刀锋都汇聚在他的身体上面,身边变得愈发的隐隐约约,下一刻夏洛特龙卷只看到一条长达百米的巨型白龙从前方杀气腾腾的飞舞过来,商铺里面的所有东西还没有靠近白龙,便被周围的刀锋全部都撕裂成了齑粉,无论是钢铁还是任何的物质,都脆弱的可怕,脆弱的不堪一击。

接着滚滚的风bào席卷了夏洛特龙卷。

狂bào的风浪之中龙卷只感觉到身体上面的鬼甲在不断的颤抖着,低下头一看,鬼甲上面的一张张鬼脸全部都在狰狞的怒吼,全部都在刀锋之中被撕裂成粉碎,紧接着破碎的声音想起,龙卷喊着“不要,不要。”,赫然间只看到鬼甲上面出现了一条裂缝,然而也就是这瞬间的刹那,龙卷突然看向前方。

“吼…嗖嗖嗖嗖…”巨型的白龙已经游动到他的面前,张开嘴喷射出滚滚的刀锋。

所有人都只看到整条白龙穿越过了夏洛特龙卷的身体,随着飘雨之零本体的落地,围绕着身体的巨型白龙全部都变成了风流消散的干干净净,握着白龙圣武的飘雨之零大口大口的喘着,身后悬浮在空中的夏洛特龙卷发出了狂妄的笑声“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但是没卵用呀,没用的废物,根本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啊。”

他居然毫发无伤,所有人都吃惊瞪大眼睛。

然而伴随着零嘴角的淡淡一笑…

“啪啪啪啪”,只看到随着接二连三的炸裂声响起,夏洛特龙卷身体上面的鬼甲突然之间全部都崩裂,一条锐利的白sè刀锋从前方穿透而过,夏洛特龙卷的身体从腰部的地方被斩断成两半。

全场再次目瞪口呆,的确是超乎意料,连夏洛特自己看着飞舞的上半身都脑袋一片空白。

“天才有用的话,要努力的汗水干什么?”

手中的白龙圣武随着零的动作一分为二成为两把刀。

“圣之刀锋-超必杀-……”

零的招式还没有完全的表达完整,整个人已经化成一抹白sè的刀锋移动到夏洛特龙卷的身后,两把白龙刀交叉的架在龙卷的脖颈上面,伴随着一道漂亮的交叉抽取,夏洛特龙卷的身体被切割成三部分,下半身倒在地上、上半身飞舞在天空中、脑袋被割的在天空中转动着。

“割头之战!!!!!”

零说完之后前方的神皇凯一声怒吼,将死灵匕首投掷过来,夏洛特毒刺想要阻挠的时候太晚了,零闭上眼睛直接一个刀之召唤,死灵匕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对着夏洛特龙卷那颗充满了不甘心的脑袋,匕首直接穿透了天灵盖穿刺了进去,“呜吼!!!!”,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夏洛特龙卷发出了一声粗-bào的怒吼,面部上面顿时爬满了一根根的黑sè筋脉,伴随着双眼充满了浓烈的恨意看着飘雨之零,整个脑袋都变成了一个木头脑袋。

做完这一切之后的飘雨之零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双腿无力的踩踏着地面身体后退的时候,夏洛特毒刺牙齿一咬,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尖啸,一脚踏空踩踏出一连串的尖刺后速度极快的飞舞出来,十根手指全部都变成了锐利的黑刺,想要攻击飘雨之零的刹那,临在飘雨之零面前的那一刻,身体突然陡然的停顿,然后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她带着万般不甘心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腹部,最后一把死灵匕首刺进了她的身体。

“这一次,我比你快。”,神皇凯站在身后说道。

只看到手指上面的黑刺全部都变成木头的时候,毒刺恶狠狠的对着神皇凯怒吼“别以为你赢了,吸血鬼五大始祖是不死不灭的,你的死灵匕首也只能够封印我们,等到有一天谁能够把死灵匕首拔出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能够复活的那一天,而且…该隐先生还没死,该隐先生还存在,他会帮助我们的…”

随着身体最后一个部位变成木头,夏洛特毒刺也彻底的被死灵匕首所封印。

伴随着最后一个吸血鬼始祖的灭亡,这场圣堂禁地内的战斗终于得以平息。

神皇家族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也真的是险胜,如果不是飘雨之零过分霸道的虚界道瓶颈的力量,只要夏洛特龙卷还存在,这场战斗鹿死谁手,尤为得知,彻彻底底的一场苦战,神皇凯站在风中,看着这片一片狼藉的战场,从攻击鬼鲲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最终的结束,发生了好多事情、知道了很多事情、经历过很多事情。

零静静的躺在地上,神皇凯战在他的身边,点燃了一根香烟塞进嘴巴里面。

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如果你害怕鬼魂的话,也许你可以去看看人心,那是更加恐惧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目的,这个世界的确是那么苍凉,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沉重的故事,一瞬之间,神皇凯仿佛长大了很多很多,他抬起头看着圣堂禁地内的天空,满天繁星逐渐散去。

他抬起头的刹那,一抹刺眼的太阳光也照耀在他的脸上。

白渊背着手走过来问道“需要我还你人情吗?”

他的意思是躺在地上的飘雨之零,神皇凯点点头,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疑惑。

“麒麟果、青龙血、朱雀羽…每一个动物系的能力者,进化到一定的地步之后都能够产生一种至宝,这可是他们相当珍贵的东西,虽然不能够和你提供的情报的价值提供正比,但是我欣赏飘雨之零,发自内心的产生敬佩,不是每一个人在那种时刻都能够逆流而上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随随便便放弃血统的战斗的。”

白渊从一直紧闭的眼中居然掏出了一个黑sè的眼珠

“妖皇瞳,给他吃吧。”

身后的妖族们全部都发出了羡慕的叫声,就连万妖女皇都震惊了,如果说每一个动物系能力者的至宝都是那么难能可贵的话,那么身为妖皇的白渊,他本体血统所诞生的东西…简直不敢想象。

神皇凯愣住了足足三秒,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飘雨之零的嘴巴里面。

生怕白渊下一刻就后悔。

看着零吞下去放心的笑了,然后厚颜无耻的搓着手

“那个白妖皇,这玩意儿具体功效不用说就知道珍贵的不要不要的,估计帝君虹知道了都要嫉妒的死,你看啊,我这儿跟你商量这么一件事情,我跟零是亲兄弟的关系呀,我也是伤痕累累呀,要不…你就买一送一…多给我一颗好不好?或者我欠你一个人情,不不不…十个…不…我神皇凯欠你白渊一百个人情,再给我挖一颗嘛。”

再挖一颗?白渊气的差点吐血“你以为这是挖萝卜啊?我一共就三颗。”

“白大哥…”,神皇凯没志气的抱住白妖皇的腿“不,爹,老爸,买一赠一啊…”

准备离开离开了。

临走之前听到了下方神皇族人的汇报,亲眼看到神皇宫天跳进了血池里面,所谓的血池,就是神皇家族的惩罚之地,每一个进入的天使都会被融化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估计神皇宫天也是看到大势已去,不想要自己受到谴责或者折磨,所以选择了自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神皇凯还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结果到了血池旁边一看只有满池的血水,连骨头都看不到一根。

旁边的长老很有信心的说道“血池是惩罚之地,不会有错误的,您尽管放心。”

五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已经准备好,夏洛特五大始祖的尸体全部都放进棺材里面,接着运送进入了货车里面,在韩斩术士的力量下,天空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黑sè的漩涡,当年韩晓生在秦岭山脉所封印起来的‘绝妖门’今日也再度被打开,无数的妖jīng们都纷纷的升空而起,进入绝妖门之内,从圣堂禁地内回到了秦岭山脉之中。

离别之前,白妖皇背着手对着神皇凯说道“一场震惊世界的战斗即将要到来了,这可能关系到整个动物系血脉的平衡,夏天如果想要参加的话我不反对,但是凡是卷入这场风bào里面来的人,我估计都不会善始善终。”

“有缘再会。”

白妖皇依然闭着眼睛低低头,进入了绝妖们之中,离开了圣堂禁地。

“我先回去给夏天大哥复命,这段时间郭筱禾会帮我打理家族的,然后回来正式的接管神皇家族,我觉得圣堂禁地内就是对家族一块天然的保护屏障,我已经和长老们商榷过了,大家都表示不想要回到外面的世界里去,以后神皇家族的族长就是我了,在这块地方,还请你多多关照。”,神皇凯亲切的伸出手。

韩斩笑着跟他拍了拍“不用管照。”

“咦?”,凯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以后这片位面空间,你就称王称霸吧,我跟你们神皇家族的仇恨虽然已经化解,已经没必要留在了这里了,你们离开以后我们收拾收拾,也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后会有期吧。”,说完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背着手带着蝎宫的众人慢慢的离去,神皇凯突然反应过来她说的话什么意思,大声的喊道“喂,你们要去外面的世界吗?”

韩斩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对呀…”

“九叔那里怎么办啊?”

“不管啦。”,韩斩挥挥手不想要理会了。

“蝎帝出去会造成动荡的,世界政府要成立‘联合捕捉蝎帝的协会’。”凯很担心。

“哈哈哈…”,韩斩大笑着伸出中指“滚啦。”

上了车,神皇凯点燃一根香烟,想到不久之前还那么热闹,现在就剩下自己和飘雨之零两个人和货车后面的五口棺材了,挺冷清的,不过没事,大哥还在自己的身边,他转过头温柔的看着飘雨之零,却只听到一股冷冷的声音传来“能不能把你那猥-琐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动开?”

“你醒啦?”,神皇凯惊喜的喊道。

“你给我吃了什么鬼东西?”,零捂着xiōng膛,突然看到完全复苏的右手。

保密,神皇凯自信的笑了笑。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流星城,无数人站在身后为自己送行,不断的挥舞着右手,神皇凯突然有些留恋,但是又笑了笑,等着我,流星城,我还会回来的,白妖皇,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终于听懂了,以后我可能再也不是那个神皇凯了,我也会成为那片,庇护者别人的屋檐,也会肩负着重大的责任。

余生很好。

愿你无忧。

神皇凯一脚油门下去,朝着圣堂禁地的出口行驶过去。

他却没注意到在车底盘上面,贴了一个全身都是鲜血的怪物,此时此刻正在“嘿嘿嘿”狰狞的邪笑着,瞪大两只邪恶的眼睛,随着货车在地平线上面消失的越来越远,他的眼睛也越来越小。

xxxx

美国,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

听完神皇凯讲完这次事情的点点滴滴,夏天着实吃了一惊,直到点燃一根香烟后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想到你这次的经历这样的曲折复杂,更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自己的亲生哥哥究竟是谁,那么,你确定你还要回去继承神皇家族族长的位置吗?”

凯用力的点点头“恩。”

“为什么?”,夏天犀利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神皇凯低下头握紧拳头“我得去做。”

夏天十分欣慰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小凯,真的长大了,晚上有一个饭局,一来是祝贺我们夏家,其实也就是天门成为十大家族之一,第二就是庆祝一下正式和公孙家族达成一些商业的合作,第三也算是提前庆祝一下新的天门十三的继承吧,回到南吴城再好好庆祝吧。”

神皇凯点点头,突然抬起头看着夏天“天哥,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晚上的晚宴非常的丰富,自从知道飘雨之零是神皇凯的亲哥哥之后,至尊宝他们就没有停止笑过,但是神皇凯明显能够感受到陆非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的疼爱了许多,拉斐尔搭在神皇凯的肩膀上面问道“可以呀,现在的身份是族长了,恭喜你我的兄弟,零弟弟,哈哈哈…”

神皇凯对着一群大笑的人无可奈何,公孙家族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进入,果然是庞大的家族,每个人都十分的懂得主次的顺序,坐的工工整整规规矩矩的,看得出来家教很好,夏天看着神皇凯的眼睛一直看着门那边,帮助他问道“文若先生,听说公孙家族的新青年们有七个,是不是老幺还没来呀?”

“那丫头啊…出去购物了…正在急吼吼的赶过来,说是堵车了。”

神皇凯放心的点点头,菜肴陆续上来的时候,他火急火燎盛了一勺咖喱,吃了一口顿时烫的嘴巴疼,夏天关切的说道“慢点,烫,慢点吃。”

眼圈一红的神皇凯借口上洗手间的机会偷偷的走上了阳台。

他想起来了白天问夏天的那个问题

“你说。”,夏天点点头。

“其实我看到我爸爸妈妈都死了,当时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这么久的时间我变得冷血吗?还是我是一个不讲感情的人?”

夏天熄灭的香烟喝了口茶想了想很认真的告诉他“可能我觉得,真正的心痛不是那么一瞬间的,有些入骨的心痛是深入骨髓的,也许在某一个夜晚里面你想起来了妈妈得教诲,也许在你收拾家务的时候弄错了一件事情,耳畔响起了妈妈骂你的声音,也许在你独在异乡的时候,想起来了爸爸的香烟和妈妈得唠叨,真正的心痛,是哭不出来的,是悄然无声的,就是在某年某月某个时刻,你的身子一颤,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了。”

——“小凯,你慢点吃,很烫。”

——“宫天,小凯已经被你放逐在外面了,你还想要杀掉他以绝后患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还在,你就不可能伤害他一分一毫,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不要再给更多的伤害了。”

神皇凯突然泪眼朦胧,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只是眼泪刷刷的掉落。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好吃吗?”,那就好,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温暖。

公孙祈摇头晃脑的走到阳台踢在了神皇凯的pì-股上。

看着神皇凯浑身都在颤抖,她走到他旁边看着“蠢货了?饭有这么好吃?好吃到哭?”

神皇凯突然抱住他,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声不吭,整个人都好像静音了一样,只有公孙祈感觉到肩膀上面烫烫的,好多眼泪都流淌了下来,她拍拍神皇凯的后背问他“你很累吧?哭会儿呗,飘雨之零刚刚偷偷告诉我,让你以后不要叫他哥哥,他跟神皇家族没有任何关系,自然点就好了,正常点就好了。”

顿了会公孙祈又说道“不过最后补充了一句,他说以后有空,让你跟他学学刀。”

小时候,我们穿着校服,看着五星红旗高高的升起,我们会大声的唱着国歌,大声的读书,我们摔倒了,会哭着找爸爸妈妈,躲在他们的怀里哭,好像哭了就不会那么痛了,慢慢的,我们摔倒了自己默默的承认,脸上虽然笑的灿烂生辉但是内心依然是伤痕累累,成长,是一个将哭声设置到静音的过程,因为知道,也许哭了也没有什么用。

更多的时候,那些困难、讽刺拦住我们的时候,也是牙齿一咬,硬生生的挺过去。

黑夜也可能是不在那么可怕,孤独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人生如此。

拿酒来。

不是吗?

刀锋天使篇,完结,谢谢你们的支持。

xxxxx

知道外婆去世的时候,虽然猝不及防,但是还是咬着牙请假、乘车、赶回家,看到躺在水晶棺里面的外婆,妈妈抱着我痛哭,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二表哥和小表弟忙前忙后,我就是茫然的坐在那里,怅然若失,好像一瞬间失去了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小时候从来不会问爸爸妈妈为什么离婚,旁人也会给我说各个版本,长大后才知道如此现实“爸爸嫌弃外婆家里面穷,帮不上家里面什么,于是离婚。”,何等现实,何等简单,何等无情?

外婆的家在山脚下,门前的河流、去世的大表哥、结婚的二表哥、小表弟、夏天的蛐蛐、冬天的大雪、漫山遍野的疯跑…拯救了我孤单的童年。

一放暑假,我就去外婆家,外婆是残疾人,右手等同于不能用,总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去这里玩危险,不要去那里玩危险,然后炒一碗我最喜欢吃的蛋炒饭;大山里面的村庄,买肉都要走几公里才能够买到,外婆总是担心城里的我住不习惯,每次我去,总要去买点猪肉,不是哭穷,一顿肉对于农民来说,在那个年代挺奢侈的。

表哥表弟特别照顾我。

杀一只jī,总是匆匆拿几坨就蹲在一旁吃,不光是jī,任何好吃的东西都会提前给我吃,我也不知道他们为啥对我这么好,知道我喜欢吃青蛙,小表弟就晚上拿着手电筒拎着一个麻袋去抓,被咬的满手包,我小时候笑,现在想起来非常非常感动,后来渐渐的长大了,表哥表弟出去打工了,我还是会经常去看外婆。

她好像总是有肉,每次都从谷仓里面拿出腊肉、香肠,洗干净,让我吃。

我也长大了,来深圳之前去跟外婆告别,我说我出去赚钱去啦,外婆就不停的说好,临走前偷偷给我口袋里面塞了五百块钱,这五百块钱我到现在都没用,很旧很旧,不知道存了多久,不知道放了多久。

在深圳五年的时候啦,没有放弃过写稿。

每一年年假只有五天,我总是回去看nǎinǎi和外婆,两边我都给钱,其实我也没有赚到多少钱,一点心意,把放假的时间全部都拿出来陪老人家,外婆呢,就会一直看着我,有一次我好奇,我说你看什么呀?外婆就笑笑说“就看你啊,没看什么,看一眼少一眼。”,我就笑了“我说怎么可能呢?你不许说这种话。”

第二年开始,那时候微信支付宝还没有普及。

我开始存钱,存零钱,一块钱的零钱,我用四年存了3329张,满满当当的准备了一口袋,准备拿出去给外婆,让她平时打打麻将、扑克,因为农村一块钱非常实用,可惜这笔钱还没给出去,她就已经走了,外婆的整个葬礼我都没哭,别人只是夸我有孝心,懂事,我也像凯一样迷茫,我为什么哭不出来?我是不是冷血?

后来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是无声的。

一边,备足jīng神上班。

一边,tiáo整状态写稿。

突然有一天闻到隔壁的湖南腊肉香味,瞬间崩溃了,眼泪一滴滴的掉在键盘上。

外婆十年没有买过新衣服,烧毁她的衣物时候知道的。

满满三袋子药物盒,我才知道那个病叫做心肌梗塞,她六十岁就得了,一直伴随她十几年。

小时候茅厕里面放着一口大棺材,我上厕所害怕,那时候看到外婆就躺在那口大棺材里面,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害怕棺材了。

冬天的时候我最爱吃烤香肠,就是用报纸裹一层油,放在灶灰下面烤,非常非常好吃,外婆总是一层一层的剥开报纸小心翼翼给我喂,还说“烫,吃慢点。”

我坐在外面,小表弟抓了一把瓜子过来旁边聊天,我无聊就吃了几个,他把所有瓜子都塞进我手里,拍拍pì-股又走很远再抓一把,七年没见了。

第一次看到外公流泪,拉着我的手,用那种农村老人很倔qiáng的声音说

“我今年76了,还能够耕两亩田,他们都不行,我明年再买几头猪…”

小时候快开学了,坐着回城的班车,外婆总是追一段路

“放假了再来啊,放假了再来啊。”,然后摸摸口袋,总是有钱给我。

后来上班了,假期没了要回去上班了,坐着回城的班车,外婆还是会跑几步

“有时间了再来啊,有时间了再来啊。”

记得最后一次吃外婆的饭,我tiáo皮似的问了一句

“外婆,听说我爸妈当年离婚是因为我们家穷啊,他嘚瑟什么啊?你别理他,我现在给你们钱。”

外婆总是很欣慰的点头,每次我给的钱都要宣传的十里八方。

但是那一次她点头之后脸上出现一股酸楚。

然后紧紧的握着钱告诉我

“航航,你不知道,你爸爸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我煮了jī窝里面的所有jī蛋,杀了养了好多年的jī呢…”

我会好好的,不会走歪路。

比任何人都坚qiáng,你放心。

希望全天下的老人们都能够身体健康,有时间,多陪陪他们,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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