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鬼迷心窍
第五章
【屁~股扭~捏着，被托在掌心里，一副千娇百媚的鬼样儿】
小小璐是小雪姨？
雪心敏~感地侧头望去，只见俄国鬼娃换了装扮，变成中~国娃娃，黑发黑眼珠，穿着黑底绣红牡丹的高开叉旗袍，撩~开一条光生生的白大~腿，屁~股扭~捏着，被袁易托在掌心里，一副千娇百媚的鬼样儿。
他一手托着掌心里的鬼娃，一手捏着鬼娃的大白腿，亦是侧首望来，眼神儿溜溜地跟着转，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眼梢眉角俱是邪气，仿佛他托的捏的不是鬼娃，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先前不觉得，现在置换成中~国元素，像足雪心，只要有眼的都看得出，娃娃是仿造她的模样做出来的，怪不得璐璐那样说。
男人修~长的指有下没下地在娃娃大白腿旁侧滑来滑去，传递的暧昧情~色意味，连米兰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觉着脸红心跳，隔空调~情，这个袁易可够厉害的，雪心要犯他手里，还有得活路么？
雪心愣了愣，立刻拉下脸，她才不会傻到以为那个鬼娃真的是她，他手心里托的是“桑桑”，他不是为她来的，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
烦！
“出去，我有话和你说。”劈手夺走他手里的娃娃，塞病床~上，雪心拉起袁易，不由分说扯着他往外走。
那么刚健的一个大男人，被比自己弱n倍的小女子粗~鲁扯走，竟也不反~抗，乖乖跟着她，一声不吭地就出去了，米兰啧啧称奇地目送这对儿离开。
病房走廊不是说话的地方，雪心把袁易扯出住院部大楼，直扯到楼外转角的僻静花圃边才撒了手。
“要说多少次，我不是桑桑，我是桑雪心！你给璐璐的娃娃，算在私~了费里，你我两清，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去公~安局备案。”雪心半抬起下颌，强~硬表明态度。
警告，她居然敢说警告！
她没归还败光的那笔巨款，昨晚又讹他十万，逼他录~音存证不说，大清早把他固定在一块滑板上，推去垃~圾堆，手铐不帮解，钥匙硬塞他手里，放他自生自灭，就一溜了之，最后他送的东西，还被颠~倒~黑~白，说成是私~了费的一部分，她要脸不~要~脸要脸不~要~脸！
只要他乐意，他可以分分钟让她在牢里了此余生！
刚才还轻~松自在人，霎时沉了脸，他双眸微眯，阴沉沉的眸光投在雪心的小~脸上，十分吓人，“我也警告你，你欠我的钱还没还，，我告到法~院去，你的罪行够你在牢里喝一辈子的白稀饭。”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雪心烦透了，也气恼透了，“告诉你一万遍，我是桑雪心！”
她索性从包里掏出身~份~证，向他出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明白白写着‘桑雪心’三个大字，你瞧好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也没有欠你的钱，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别找我。”
身~份~证上的名字倒是“桑雪心”，但……
证~件是过时的一代身~份~证，现在统~一更换二代身~份~证，没有二代证，连火车票都买不了，还有……
袁易不与她争辩，直接掏出手~机，点开查询身~份~证号的网页，输入她的证~件号。
三秒钟的功夫，果然不出他所料……
袁易冷笑，将手~机显示的信息摆给她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手~机屏幕很大，明明白白显示出搜索结果，顿时，雪心脑袋嗡地一声，陷入呆滞状态——
发证地出生日期这且不说，性别竟显示为“男”，十八位身~份~证号旁边是括号标注的红字，写着：输入的身~份~证号码校验位错误。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用了那么久的假证~件，现在没得地方躲了吧。”袁易露~出猎人终于逮到狐狸的胜利微笑，“桑桑，下次想用身~份~证唬人，记得换二代身~份~证……”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一下，才继续说：“兴许还能被你忽悠一分钟。”
雪心想解释身~份~证的问题，可大脑一片空白，在袁易提出这个问题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身~份~证会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更换身~份~证，她的大脑似乎从来不深思细节小事，就好比她从来不回老家一样，过年也不回。
她的大脑有太多的不想，或者说是回避，主动回避她认为不相关的事情，仿佛一个完美的过滤器……
她张了嘴，却发现无从下嘴解释，但要她承认自个是“桑桑”却是不能的，先不说她反感“桑桑”这个名字，光他一副“欠债还钱，没钱还命”的恶~棍嘴~脸，她就绝不承认，绝不为自己没印象的事情买单。
确定好立场，雪心换了个态度，她没好气地说：“谁规定身~份~证对不上号就是你要找的‘桑桑’，说不定她和我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喂……你……你干嘛……”
双掌合拢，掌下的脖梗儿嫩得要命，一折就断，只要他愿意，就能马上叫她毙命，斜上方，他的眼又黑又深，望不到底，“脸可以相同，痣可以长在相同的位置吗？”
他侧着脸，逼得那么近，近到气息纠缠的地步，而且，他似乎没有停的打算，逐渐收拢大掌，轻微的窒~息和他的气息令雪心意识混乱，他的声音漂浮着，似近似远，“你身上的每一个痣，我都清楚它的位置，不单单是你脸上这颗风~流痣……”
他的指尖很热，点在她的脸上，仿佛点~化了她……
“这里……”，指尖沿着肌肤，一路下滑，停在左侧丰~乳顶端，尽管隔着衣服，她却感觉呼吸困难，“乳~晕上有颗淡咖啡色的小痣，你看不见，它长在乳~头的正下方。”
“这里……”，指尖沿着胸往下走，经过小腹，钻入大衣下摆，插~入两~腿之间，停在右侧大~腿~根~部，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她却感到口干舌燥，“没有痣，但有我的名字，你把我的名字纹在小狐狸的两只耳朵尖上，一左一右，你也看不见，小狐狸纹在……”
在她屏息的等待里，他轻轻地邪~恶地吐出了那几个字，“你挨操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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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米米
“啊，她晕倒了。”
“快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
“还有呼吸吗？”
“什么呀，肯定有呼吸啊，你别乱说话。”
“哎呀，我心急嘛。”
“对了，篮球是男生那边飞过来的，喂，你们谁砸过来的。”林莉莉离得“我”最近，见“我”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急地大声责问，完全没有平时温柔可人的模样。
体育老师不在场，恰好有事离开一会，另一边篮球场的男生们见出了事，迅速围了过来，听见茉儿的问话，其中走出一个怯怯的男生，“是我。”
茉儿的气势透着凶悍，“林瑞，你打球怎么乱打的？”
“茉儿，先不要责怪他了，我们带米米去校医室才是当务之急。”我哥们王志超说着，一把抱起“我”，要往校医室走。
“好，”茉儿刚要拔腿跟着他走，想起什么，蓦然回头，见肇事的男生林瑞还愣在原地，竖眉瞪他，“愣着做什么？一起去校医室。”
被茉儿一喝，全班同学如梦初醒，林瑞也醒了，急急跟她前走。
茉儿发飙的一幕，与平常给人的娇弱可欺印象，完全判若两人，不止是全班同学呆住，连我也呆住，她真的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朋友吗？
看到的，不一定真实；真实的，不一定看到，我叹了一口气，原以为我是让她依靠的朋友，说不定，我才是需要依赖她的那一个。
真是倒霉，我又叹一口气，这次不是因为茉儿，而是因为那位恶魔殿下。
老天真是不由人选择要不要的事情，它只会凭借自己心情喜好去操纵，那颗篮球要是在他饿我之前，砸晕他，说不定我会拍手称快，可是，现在是他同意给我面包后，才被砸晕的，是不是老天见我过去吃得太充足，在我变成小猪后，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折磨我呢？
叹气！
现在能怎么办？
除了校医室，我还真没地方可去，也只有去那里了。
做好决定，我撒开四只小猪蹄狂跑，期望跟上去校医室的人。
别以为小猪跑得很慢，比人多两条腿，果然还是有优势的，我估计跑了5分钟就看见了前面的林莉莉他们。
怕在校医室门口就被拦住，那我还不如借着茉儿带我进去呢。
我“蹬蹬”加快了步子，跑到离茉儿稍微前边，以期她能看见我。
如我所料，她发现了我，我立刻“嚎嚎”两声，站在原地不动，等她来抱我。
因为我站的位置，所以，不仅是她，连同抱着恶魔殿下的王志超和林瑞都看见了我。
“那不是米米的小猪吗？”王志超说。
“肯定是小猪通人性，知道米米出了事，跟着我们跑过来的。”林莉莉下断言。
“我抱着它一块去校医室吧。”林瑞想过来抱我。
林莉莉抢先一步抱起我，“还是我来吧，你替一下泽凯，免得你太轻松了。”
“不用，我不放心。”王志超拒绝，“林瑞跟着就行了。”
他这样一说，我郁闷地发现，茉儿居然和林瑞交换了几个鬼鬼的眼神……
由于有茉儿抱着我，我很顺利地进了校医室，连躲避都不需要。
老校医示意王志超将恶魔殿下平放在病床上，略询问了一下事情起因，然后，他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拔开那位殿下的俩只眼皮，略看了一会，就说：“被篮球砸晕，让她躺一躺就没事了。”
“可是，她晕了。”王志超不知发什么神经，医生给恶魔殿下检查开始，他就拉着殿下的手不放，好像黏在一块似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小学时曾暗恋过隔壁班的班花，我还真以为他有啥恶趣味。
我还在莫名其妙，茉儿倒是和林瑞像老鼠偷吃到东西似地，吱吱嘻嘻地压着声音笑，搞得我不舒服极了，拉个手，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没拉过，再说，被拉的那个人又不是我，你们俩笑什么笑。
眼镜从鼻子上滑下，达到鼻头部分停止，老校医的目光不经过眼镜直射到了王志超的脸上，茉儿抱着我正对着王志超和校医，所以，我清晰地看见王志超老校医的目光弄得脸上潮红翻滚，一会的功夫，不止是脸部，就连耳朵到脖子都红透，像被什么热火火的东西在蒸烤。
老校医慢慢把眼镜推回正常位置，老成持重的语气里含着点儿调侃，“晕一晕，马上就醒，你要担心，她会更晕的。”
老校医说话，逗得林莉莉和林瑞两人偷笑不已，王志超肯定是听到了，他红着脸不敢看人，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隔壁病房有打球崴到脚的同学，我过去看看，你们可以守着她，等她醒了，你们可以带她走。”老校医丢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剩下三人和平躺的恶魔殿下留在房内，王志超握着殿下的手，没有放，林莉莉和林瑞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悄悄出去了。
天呀，你们俩个想干嘛，不好好守着殿下，出门干什么？
不成，我得回去看看。
我拼命挣扎，茉儿以为是她抱的姿势有问题，来回把我倒腾好几遍，最后，她发现我的猪头和猪眼一直往着病房的方向，她搂着我，凑近我的猪耳朵，小声问：“小猪，你担心米米，对不对？”
当然，我能不担心吗，里面睡的是恶魔殿下，万一王志超惹到他，被他变成另一只猪，怎么办？
那我会内疚死的。
“茉儿，米米的小猪会点头啊。”林瑞兴趣十足地盯着我。
废话，你要从人变成猪，你还会讲人话呢，我恶意十足地想。
“米米的小猪很聪明的。”茉儿笑着摸摸我，“小猪，是不是想进去看告白场面啊？”
我猛点头，好吧好吧，我不再装傻了，我知道王志超对我有意思，你快让我进去，我要救他，不能让他也变成一只猪。
估计我点头的动作可爱极了，茉儿和林瑞笑得不行。
茉儿笑着捏捏我的耳朵，“小猪，我放你进去，你不准去捣乱哦，你要是捣乱，米米醒来肯定伤心。”
伤心……
才怪！
要不是吐猪舌头太难看，我这会肯定吐给她看。
可能我的保证，让茉儿觉得很放心，总之，她把我放了。
得了自由，我撒开小猪腿，火烧屁屁一般窜进了病房。
刚进病房，我猛然有一股恶劣的不妙感，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把我兜头给罩住了……
好哥们王志超背对我，握着殿下大人的手，喃喃地说着只有他和殿下才听的清楚的话，所以，他绝对看不见背后的我漂浮在半空的诡谲情形。
一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将我推向恶魔殿下的头部上方，王志超低着头，自说自话，所以，他当然没有见到，在我到达他们正上方的一刻，一直闭眼的恶魔殿下忽地睁开了双目，眼睛骤然有金光划过。
因此，霉运没有结束的我，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