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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番外】重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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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季晨曦的三十岁生日,阳光很好,云淡风轻。可她的心情完全相反:三十岁也许是女人心中的一道坎,脱离了二十几岁的行列,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最美的时光即将过去,却留不住她最爱的人。那人要迎娶的,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小姑娘,花骨朵一般朝气与活泼的性子,让人靠近都能感受到露水的纯净与清新,到那时他就更不会记得自己的好了吧?她的人生,好像也就只能这样了。

靳惟出差去了,这样也好,不用再一边愧疚不耐一边惶恐不安德面对他了,轻松得很。

已是深秋,校园大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纷纷飘落。干枯的叶子踩在脚下总是有碎裂的声音,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吧?纵使一生傲然枝头不垂首,还不是躲不过零落成泥的命运?季晨曦低头看那些被踩在脚底的叶子,枯黄脆瘦,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她的手提包面放着心理医生孟医生给她新开的药,孟医生反复劝她进行临床治疗,最好让家人陪她度过治疗的每一天。可她坚决反对,并要求医生帮她保密。她不觉得自己忧郁症多严重,只是心情不好,晚上不太能睡得着罢了。她听说抑郁患者会时常出现幻觉和有自杀倾向,她却没有。她觉得活着一天算一天,虽然事已至此人生也了无生趣,但她还是要这样痛苦地活着,因为她更怕死亡。她怕死的那一瞬间无法忍受的痛楚,她怕她的死亡给父母带来致命的打击,她甚至怕她死后别人对她的非议……她在意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偏偏不太在意自己;她明明怕死,却并不太想活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话说得真好,拿来形容自己更是恰当:在外人看来她生活富足,工作顺风顺水,家庭美满幸福,事实上夫妻不睦,父母不亲,甚至萧郎也即将成为路人。

“你刚刚在说什么?”忽然前面迎面走来一对小情侣,两人拉拉扯扯像是正在闹别扭。女孩子拉住男孩子的胳膊问他,语气依旧不是很好。

“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的吗干嘛还凑上来?”那男孩也没个好声气。

“谁想跟你说话啦?我就是听见你念念叨叨的好像在骂我!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那女孩瞪着眼睛仰着头,气鼓鼓的模样也很可爱。

“谁骂你啦?我是在想今天老师上课的内容,你自己倒是对号入座了。”

“我不信,你刚刚明明是在骂我!不然你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那女孩不依不饶。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於人,谓之妇言。”那男孩竟然张口就来。

“……”那女孩愣了一会儿,疑惑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作为一个女的,就要会讲话才不讨人厌!你刚刚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女的!”那男孩怨气颇深,苦大仇深道。

季晨曦听了忽然很想笑:她记得以前在大学里跟段一也常这样闹别扭,可她口才自然是比不上作为法学院辩论队一辩的段一,偏偏他又嘴贱,特别爱占她口头便宜,所以总是气得她要跳脚。

那对小情侣正吵着,忽然发现站在前面的季晨曦,两人皆是一愣。那女孩立刻不吵架了,伸手挽住身边的男生,颇为尴尬:“季老师好。”

季晨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以何表情面对,便依旧面无表情地向他俩点了点头。

那俩孩子就像见了鬼一样打了招呼就跑掉了,季晨曦自嘲地笑了下:也许在他们心里我也是一个古怪的异类吧?

段一打电话过来说已经订好了饭店为她庆生,季晨曦觉得自己精神萎靡,实在是倦怠,便说不想去。段一冷下声来:“专门为你订的包间,你给我赶紧过来。”

季晨曦有些生气 ,他平时对她语气不好也就算了,偏偏在她自己精神不振的时候这样对待她。可她不愿意段一跟自己一样生气,便还是过去了。

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有许多朋友都到了,大家纷纷笑容满面地祝贺她生日快乐。季晨曦已经觉得很烦躁了,还要对大家笑脸相迎,她真的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那样才会真的稍微快乐些。

段一在桌子的另一边跟别人聊得很开心,期间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过,她觉得有些失落。这群朋友其实也就是以前上学时关系处得还算是过得去的同学,他们在桌上畅谈婚姻,孩子,股市,有人在事业上大展拳脚,有人在家庭中相夫教子……他们都过得很好,并且会继续好下去。

席上有人提到段一的婚事,大家便又热烈讨论起来:“想想还是段一深谋远虑啊,一直打拼到现在,事业有成以后娶一个年轻小姑娘。再看看我们,一毕业就被家里催着结婚,当时又穷,东拼西凑买了房子还被你嫂子管着,哪里像你现在这么逍遥。”

“逍遥?哈哈也是。不过我当年也拼命想毕业就结婚呢!”段一笑得有些嘲讽。

桌上的各位大多知道段一跟季晨曦这一段,如今他们一个罗敷有夫,一个即将娶一个不谙世事的美娇娘,二人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当朋友,只是在这席上旧事重提未免有些尴尬,便有人出来打岔:“早结晚结还不都一样?反正都是睡到婚姻这坟墓里了。”

又怎么可能一样?坟是一样的坟,陪伴着安睡的人却不同了。

段一这人从来不好应付,他心情不好必然也要弄得别人跟他一样不好才安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哪家酒店办酒席比较好,跟雨飞也没决定好这一块,不然季晨曦你给我推荐两家?”

季晨曦也不是好惹的主:“就我跟靳惟结婚的那家御棠就不错。”御棠是本市最好的酒店,一般普通人家不太会将酒宴安排在这儿。段一虽然如今事业有成,但也能力有限,提御棠根本就是不给他面子。他既然要来找不痛快,那就让他很不痛快。

于是两个不痛快的人喝起酒来越发地痛快,季晨曦并无酗酒的习惯,只是心情郁结多喝两口。所以当段一还是微醺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有人喝醉会去乖乖睡觉,有人喝醉会撒酒疯,可是季晨曦喝多了只会哭。她脸色酡红,捂着眼睛嘤嘤地哭着,别人问她怎么了,她便回答:“ 酒喝多了胃烧得疼。”

大家也怕这寿星今晚有点什么事儿,便七手八脚送她去了医院吊点滴。有家室的人基本上都有门禁,时间已晚,便将季晨曦交给了段一便陆续离开。

段一趴在病床边上眯了一会儿,季晨曦也就着吊水的时间睡了一觉。段一是被季晨曦的小手敲醒的,她没轻没重地扯着他的头发,弄得他很是恼火:“别碰我头发,烦!”

季晨曦根本没清醒,坐起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拨弄他的头发:“就弄就弄!”她手上还插着针头,可惜她毫无知觉。

“好了我不动你也别动,手上还有针呢。”段一抬眼看了看快空了的水瓶,伸手就打算按铃找护士来拔针。

季晨曦这才发现手背上的针头,她毫不畏惧十分利落地就拔了针:“我说怎么手有点疼呢!”

段一将她的手拽过来一看,看起来有些肿,便怒道:“谁让你自己拔针了?回头让你再吊一瓶水!”

他说完便要出去找医生给她看看,季晨曦以为他要去再买一瓶水给自己吊,便赤着脚跳下床来抱住要离开的他:“我错了——”

段一被她这么一搂,心都跳乱了两拍。自从她结婚,他们就再也没有这样亲密无间过。从前的他们虽然喜欢吵吵闹闹,但是甜蜜起来也是如胶似漆的。想起今天在桌上的战争,他心中涌起一片悲凉。明明两情相悦,却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待彼此,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不敢迈出那一步,因为她怕别人的眼光和口水。

他不敢迈出那一步,因为他害怕她的丈夫知道会虐待她。

段一转过身来,哄她上床躺着。季晨曦却依旧光着脚丫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唇也凑到他的唇边,像以前他们恋爱时无数次的那样,慢慢濡湿他干涩的嘴唇。

他站着不动,就那样垂眸看她踮起脚尖来小心翼翼地亲吻自己。季晨曦毫无羞涩和罪恶感,有些愣愣的,却很固执,纵然没有回应都吻得很认真。

就在她脚尖踮得太累要站回去的时候段一忽然拦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固定在自己胸前,掐着她的下巴回吻过去。干渴的唇瓣像是寻到了能治愈顽疾的清泉,不断吮吸舔舐。

他将她抱到那狭窄的单人病床上,整个人压住她,解开她的衣带,将手伸进去不断抚摸揉弄。季晨曦并不反抗,反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深怕他跑掉。

“乖,松手。”段一被她束缚住便不方便动作。

“你不生气了吗?”季晨曦盯着他看。

“不生气。”段一安慰她道。

季晨曦依言放开,段一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无数个日夜的怨恨和哀叹,在此刻倾泻而出。他怨恨她嫌贫爱富,他怨恨他为何不能为他与家人再坚持,他怨恨她毫无压力地转嫁他人。他叹她家人太过势利,他叹这世人皆欺少年穷,他叹他们终究陌路……可是她现在又重新这样看着自己,这样乖巧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段一连忙将被子衣衫不整地盖住:他都差点忘了这是在医院!

一个护士拿着记录表进来:“刚刚谁按铃了?”

季晨曦身体全被被子包住,露出一张脸眨巴眨巴地看着医生,甚是无辜。段一这时才想起正事儿,将她的手摸出来让护士看:“她刚刚自己拔了针,现在手上有点肿,没事儿吧?”

护士看了一眼,掏出酒精跟棉花三下五除二就弄好:“没事儿。”

待护士走后段一才镇静下来:他们刚刚竟然在医院偷情!是疯了吗?

季晨曦依旧看着他,有些迷糊的样子。段一搂住她:“你先睡吧!”

……

季晨曦醒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边,衣衫不整倒是一个给面子的说法,因为她基本上算是光着了。她十分震惊地看向段一,他倒是承认地很爽快:“是你主动的。”

“可是我喝醉了!”季晨曦为自己分辩道。

“嗯,我也不太清醒。”段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是愿意呢,我就负责。你要是不愿意,那就随便你了,反正我不亏。”

“你什么意思?”季晨曦看他这个样子便十分震怒,对他怒目相向。

“意思是你跟他离婚,我就愿意对你负责。”

季晨曦沉默下来。

“跟他离婚吧,你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趁我结婚之前,我们还有机会。”段一反复劝她。

……

季晨曦回到家的时候最没想到的就是本该在国外谈判的靳惟竟然在家!以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又怎么能面对他?

他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桌子上喝水,透明的玻璃杯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旋转,折射出顶上吊灯璀璨的光芒。

“怎么现在才回来?”靳惟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季晨曦见他那样便觉得有些焦虑:这个丈夫虽然从来表现得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可是他一旦高深莫测起来就让人心里发怵,何况她现在的确是做了亏心事。

“没什么,朋友为我过生日,闹得晚了些。”季晨曦强装镇定,表现出十分坦然的模样,“你不是出差么?怎么回来了?”

“为了给你过生日。”靳惟眸色沉沉,语气也十分琢磨不定。“不过现在看来你跟他们过比较开心。”

季晨曦不懂他的语气,讽刺?谈不上。吃醋?应该不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她总觉得他藏得太深,也许关于她的一切他都知晓,又或许都不知道。她心里皆是忐忑,只想赶快离开他灼人的视线,便道:“我先去洗澡。”

“啊——”还没来得及闪人就被他伸手拽了回来,她反应过激便尖叫起来。

靳惟搂着她皱眉:“你怎么了?”

她心一横便开始 恶人先告状:“我已经好累了你干嘛忽然冒出来拉我一下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你先放开我!我去洗澡!”

靳惟刚要开口,却瞥见她手背上有青紫的针孔,愣了一下便咽下了所有的怒气放软了声音哄她:“吓到你了?胆子越来越小了。”

季晨曦挣开他的怀抱连忙跑进洗手间,掏出提包的药吃了两颗。坐在浴池边上愣了好久才镇定下心神来,她觉得被他吓得心脏跳得踩得她心房都痛。

临睡之前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磨时间,她希望他赶快睡,虽然他好像每次都会等她。她从镜中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便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她别过眼去一阵心慌,怨恨自己太过多事。

她感觉他从后面贴上来,脖子上一阵凉意。她低头一瞧,原来是一条项链。这链子看起来并不张扬奢华,只是纤细精巧得让人喜欢。

“生日快乐。”靳惟搂住她的肩。

季晨曦示好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努力笑得自然一些。她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和靳惟,她木讷僵硬,他温柔有礼,怎么看怎么不配。靳惟这样的男人,各方面都不差,又很会抓人的心思,要是娶了一个正常女人,生活应该会是十分幸福的吧?可他偏偏遇上了自己……她愣愣地盯着镜子,心下内疚,便越发觉得自己面目可憎起来。

他却觉得这样懵懂的她十分诱人,便俯身亲向她的颈项。季晨曦忽然从他的动作中惊醒:也不知道段一是否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若是被他发现了……

“睡觉吧,我好困。”季晨曦立刻推开他,躺进被子里面。

靳惟还停留在俯身的姿态,他眯了眯眼睛,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来。

窗外月明星稀,有一层薄雾笼罩在天空中。全世界静谧一片,仿佛天地万物都已经安睡。可季晨曦的脑袋里有千万帧画面不停地略过,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辗转反侧间忽然有一双手从黑暗之中伸出来将她拽过去,季晨曦吓得不轻:原来靳惟还没睡!

他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修长的手指从宽松的睡衣中钻进去。季晨曦想要退缩,他却不准。

“半个月没见我,你都不想我么?”他的低声讲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温柔和性感,而如今她听得出来,还掺杂了情-欲。

“明天,明天吧好不好?”季晨曦哀求他,她不想刚从段一的床上下来就跟他做这种事,“我好累。”

他压住她不断往回缩的身体,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的手指循着她的曲线一路揉搓,嘴上依旧是说着哄她的话,可是手上丝毫不让半寸:素了半个月,他为何还要等?

他两三下就把她剥得干净,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更是饥渴难耐。他像是一只兽匍匐在他的猎物身上,从舔舐到啃咬,从啃咬到享用,一切都有条不紊。

季晨曦知道躲不过,有些绝望地放弃了挣扎:她觉得真恶心,一晚上竟然跟两个不同的男人……如果有人骂她是“婊-子”,她不反驳。

她觉得锁骨和胸前和他嘴唇经过的每一处都是痛的,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总爱用牙咬她,难道他恨她恨得想要把她吃掉?罢了,也是她自作自受,且受着吧。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嘤嘤地哼着,呻吟着。只是这声音太小声,弄得他心痒痒的:“叫我的名字。”

“什么?”她混沌不知何时何意了。

“叫我的名字给我听。”靳惟依旧是要求。

“靳惟?”季晨曦不解,只是小声地喊了一句。随即又闷哼一声,他将自己顶得更深,像是要深入她的最里面。

“继续叫。”靳惟的声音沙哑,这样的声音却要比以往更性感百倍。

“靳惟,靳惟。”他听到她这样叫自己会更兴奋,而这种兴奋加诸在她身上更是一种折磨,她闭上眼,承受他所有的情绪。

她只想过段一的一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不曾想过靳惟的惟字是什么意思。

在一切都结束以后,靳惟终于沉沉睡去,徒留季晨曦一人睁着双眼毫无睡意。她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梦见无数个人在指责她,梦见无数小鬼在她身边,还梦见许多许多东西。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要负荷不了这些东西了,她好惶恐,也许她的病情又加重了,她悄悄跑到卫生间又吃了几颗药,想要驱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她拿起手机想找网上的人陪陪她,可是谁都不在线……

就这样她每过十几分钟就塞一颗药到嘴里,然后等待着药效发挥驱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看得累不累,我写了将近六个小时……俺是废柴啊!!!泪奔~~~~~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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