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过年 展陆秘事
陆成进到房间就看见司南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吃饭途中他让老板给司南送的一碗馄饨还在桌子上,看样子一口都没有动,冷掉了汤上面凝了一层油,陆成看着恶心就倒掉了。
“小南……”陆成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搂着司南,小招待所内并没有空调,暖气也不算热,躲在被窝里也很冷,一接触到陆成温热的体温司南就自动的靠了上去,陆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司南。
司南还记得前世的这个春节,陆成加入了黑社会搬走了,司父司母说浪费钱不让他回家,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出租房里没有供暖,屋里冷的像冰窖,当时他裹在被子里想家想妈妈,想着努力赚钱就能一家人快乐的在一起,可他们是怎么对他的?前世他就特么是一傻b,犯贱的妄想从他们身上祈求到亲情。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亲情是司南前世今生都求而不得的,现在他也看开了,没有司父司母他活得更好。
过了很久司南才对陆成说到:“小成,我以后再也不会回y镇。”
“好,再也不来了,等我帮姥姥姥爷迁完坟,咱们就回家。”在t市租的那间房子才是他和司南的家。
等把手上苏n的股票都抛出去,是该在t市买间房子了,司南勾画着自己未来的家。
陆成见司南又沉默了,以为司南还在难过,劝道:“小南,起来吃点东西,为了那种人渣没必要难过,我恨不得亲手杀了畜生韩毅。”
看司南点头,陆成马上从被窝里钻出来,大过年的招待所也没什么人,服务生在前台打着瞌睡,陆成把人摇起来,拿了壶热水又到厨房要了碗粥和几碟咸菜。
司南懒洋洋的在床上喝着粥笑,暖胃又暖心,陆成揉揉司南柔软的头发,手感和当初一样好,两人好像回到刚到t市相依为命的时候,这种感觉让陆成出奇的开心,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用服务生送来的热水简单的洗漱后,两人在一个被窝里睡到了天大亮。
陆成看司南精神好多了,“小南,老大曾经说你的身世有疑点,你想不想找你的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会不会也像司父司母一样?司南有点担心却还是生出了点点期待。
陆成看出来司南的渴望,“小南你在招待所待着,我去找司强问清楚。”最好逼着司强写一张断绝父子关系的证明。
陆成出门后,司南一个人无聊的发呆,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里有些感慨,小时候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买鞭炮了,过年时自己就去捡那些未炸的,攒成一堆带司甜点着玩。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司南一看来电显,是很奇怪的号码。
“喂小南,是我,新年快乐。”安慕西在美国纽约本家给司南拜年。
“慕西,新年快乐。”
“小南你那边鞭炮声好响,你回老家过年了?”听到这话司南的心情又荡了下去。
安慕西接着说:“我这边是晚上,唐人街晚上还有灯会,满满一条街都是卖z国风饰品的,我拍了照片回去给你。”
“没想到外国年味也这么浓,可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就会开心吧。”
安慕西敏锐的觉得司南心情似乎不太好,应该是司南家里的事,“小南等我回去把压岁钱分给你一半,过年就要开开心心的。”也把家人的爱分给你,
“……”司南嗓子里像堵了什么说不出话,却从头到脚觉得温暖。
听司南不说话了,安慕西赶紧补充道:“当作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懒得选而已。”
安慕西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撒这种拙劣的谎,司南乐了,“没诚意,等你回来再收刮你。”
司南这边刚挂了电话,陆成就怒气冲冲的回来了,把招待所的门摔的直震,“靠司强那个王八/蛋居然学聪明了,全家连夜搬走,mlgb。”
司南没说话,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睛,陆成不知道司南在想什么,拉着司南的手摇了摇说:“小南对不起,我昨天实在气不过,就让那帮讨债的又去司家闹了一场,等过段时间他们回来了,我再帮你问。”陆成不敢说那群人可真下了狠手,司家就跟跟野猪过境一样,连玻璃窗都砸碎了,整间屋子四面漏风,地上还有摊血,陆成问过邻居后知道没闹出人命,可他很后悔,不是后悔让人揍司强,而是后悔揍之前没把小南的身世问出来。
司南摇摇头,他听到司家跑了他反而松了口气,“没事小成,有缘的话早晚都能找到。”
两人吃过年夜饭,陆成独自出门给姥姥姥爷上坟送灯,拒绝了司南的陪同,他想单独和他们说说话。
陆成的家住在位于y镇边缘的贫民区,一排排破烂不堪的危楼,很多连顶都未封,外墙上也斑斑驳驳,虽然是大年三十却没有人放鞭炮之类,冷冷清清显得萧瑟。窄小的过道上坑坑洼洼,陆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左拐右拐的胡同,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让他觉得窒息。
当年妈妈刚被韩毅那个混蛋带走后,他不懂事只知道管姥爷姥姥要妈妈,迁怒两位老人冲他们撒气,过了很久妈妈都没有回来,以为被母亲抛弃的他变得越来越叛逆,不学习不听姥爷姥姥的话,更在听别人说自己母亲是□那一刻深深的恨着母亲和姥爷姥姥,开始学坏天天和小混混走在一起,两老受不了流言的打击相继离世,在离世前把真相告诉了自己,他才知道他做错了多少事,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姥爷姥姥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己,重来没有因为自己身上流着韩毅那个混蛋的血而讨厌自己,想起姥爷姥姥的音容笑貌,陆成感觉脚下的路更不平,冷风嗖嗖的刮着脸颊,也刮干了脸上的泪。
姥爷姥姥的墓就在平民区附近的山头上,当年是邻居家大叔帮忙葬的,简陋的棺板,没有墓碑只有一块木板写着陆成姥爷姥姥的名字。陆成把坟上的坟头纸重新压好,点了几支蜡烛立在坟头,陆成心情沉重的给生前对他疼爱的老人磕头,边烧纸边念叨着希望姥爷姥姥保佑妈妈平安。
陆成下了山往回走,在路上碰到四个以前得罪过的小混混,陆成皱皱眉,无视他们继续走,突然其中一个人拿腿把路挡上了。
“呦,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陆成嘛。”为首的人想要用手拍拍陆成的脸,被陆成挥手打开,“走开,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哎呀,小子你出去几天长能耐了。”
“还知道滚回来啊,龟儿子你不再逃了。”
“当初打完我就敢跑,害得我们好找。”
“清子别气了,反正我们也砸了他家抵债。”
“你们居然砸了我家?王八/蛋!!!”陆成直接拿拳头招呼上去,四个人在狭窄的胡同里打了起来。陆成虽然很能打,但他在冷风中站了很久,身体早都冻僵了,终于不敌四人,被一脚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啧都被打青了。”
“就是,看看这衣服料子还不错,是不是当了小白脸了?”
“小白脸还好,估计是出去卖屁/股,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天生叫人草的。”
“你妈的床真是人来人往,无一可不停歇。”
前面的话他都可以忍,唯独说自己母亲的话忍不了,陆成激烈的挣扎起来“我草你们全家,别tmd用那张贱嘴说我妈。”
“我还重来没玩过男人,干脆试试被人调/教过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刀给我,把他衣服割开。”
“不要碰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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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浩风蹲下把自己的黑色厚呢外衣脱下给陆成披上,“你怎么样?”
陆成尽量稳住不停颤抖的身体,抖着手把呢子外套的扣子扣上,对突然出现的展浩风说:“别告诉小南,老大别告诉小南,求你——”陆成喃喃的求着。
展浩风顺了顺陆成汗湿的头发,“求我啊,好我答应你。”
“叩叩叩——”司南开门却看见不应该出现在这的展浩风。
“小南,快给我拜年,有红包拿。”
司南无奈的拜过展大爷,拿到了一封很厚的红包,问展浩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当然是担心你,y镇离t市也不远,看见你没事我才安心,对了我在门口碰到小成,他跌进雪堆里把衣服弄湿了,我拿套换洗衣服给他。”
“小成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司南迅速翻出了一套衣服给展浩风。
“他没事,我又给他开了一间房,小成刚洗完澡应该睡了,我把换洗衣服给他送去就行了。”展浩风拿着陆成的衣服离开,司南觉得展浩风今天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三人一起吃饭,司南看陆成的脸色很难看,嘴角还有几处青了,“小成你昨天和人打架了?上药了吗?”
陆成听到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上完药了,昨天祭拜完心情不太好,就和人打了一架。”
展浩风斜睨了陆成一眼,把司强写的《父子关系断绝书》递给司南,打断两人说:“小南,这个给你,我帮你把司家那群人教训了一顿。”
虽然很感谢但是司南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成和浩风哥不愧都是混黑社会的,连想法手段都差不多。
其实也怪不得司家会跑,一天连续被人砸了两次,换谁谁都跑。司强还在床上躺着,司甜的脸也缝了十多针,司母朱春兰只有边收拾着乱套的家边照顾两人,可还没等收拾好,门就有被人踢开了,这次呼呼啦啦进来一大帮人,直接就把朱春兰吓得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
司强躺在床上直哼哼,听来人说是问司南的身世时,还是不长记性的骂骂咧咧,被带头的人一顿很削,才哭哭啼啼的求饶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在逼着司父写了父子关系断绝书后,又把屋里的东西扫荡了一次,这次更是连玻璃都砸碎了,听见外面没有动静才出来的司母一看见四面漏风的家哭闹着要和司强离婚,后来司家人就彻底消失在y镇了。
通过司强给的信息到司南的确不是司强和朱春兰的孩子,抱司南来的人叫刘国刚外号刚子,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主,以前和司强跟过一个大哥,后来那个大哥被警察通缉,刘国刚也跟着跑了,时隔很久之后司强到t市赌博偶然碰到了刘国刚,两人才又有了联系,后来有一天刘国刚突然抱着一个4岁的孩子来找司强,只说这孩子叫南南是亲戚家的小孩放在司家几天,留下一大笔钱后刘国刚就离开了,而那小孩被送来时就一直发高烧,病好了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刘国刚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司家看着钱的份上养着司南,虽然后来几次想把司南丢掉但是因怕刘国刚的报复都放弃了。
展浩风自然揽下帮司南寻找亲生父母的任务,当天三人就离开了y镇,司南望着不断变小的y镇石碑,这个地方他再也不会来了吧。
陆成沉默的坐在后座,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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