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追逐 乐清安慰
司南上了唐乐清的车,不好意思的说:“又是我麻烦你来陪我,其实我没什么事。”
唐乐清打量着司南的脸色,“没事脸色就不会这么难看,走吧要去哪?被告诉我又想坐一宿的摩天轮。”唐乐清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吗,司南下意识的摸摸脸,明明下楼时用手拍出了红晕。
被司南疑惑的表情逗乐了,唐乐清才不想告诉旁边这个笨蛋他拍得太大力,脸上都拍出手指印了。
“我想吃提拉米苏,上次的那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吃甜食发泄。
唐乐清偏过头笑应着,却突然看见司南后颈上的吻痕,转过头微微眯起了双眼,有人对司南用强了?!是公司的人?
时间太晚餐厅已经打烊了,不过位于顶楼的酒店提供的客房服务里有供应餐点,于是唐乐清带着司南开了间房,司南跟服务生点了四五样甜点。
“晚上还吃那么多甜食,你也不怕蛀牙。”唐乐清对甜食还是不感冒,不过提拉米苏可以勉强接受。
司南呲起一口漂亮的小白牙,“真是可惜呢,我牙齿健康的狠。”说完又狠狠的咬下一大口蛋糕,很奇怪今天甜食也不起作用了,怎样都无法压下去的难过。
唐乐清拿起纸巾给司南擦擦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的吻痕可遮都遮不住。”
吻痕?!司南反射性的想起安慕西在自己耳后的呢喃,然后印下一个又一个吻,整张脸一下子红透了,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安慕西的味道,让司南觉得别扭,“乐清,我想去洗个澡,可以吗?”
“恩,浴室里有浴衣,不过出来后你要告诉我那些吻痕的来历。”
点点头,司南快速冲进浴室,唐乐清开的是总统套房,浴室里有大型的按摩浴缸,司南将浴缸注满水后滑坐进去,满足的低声喟叹。
心里很烦躁,如同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想解开却越揉越乱,不想了,司南整个人沉到水里,温暖的水将他包起,仿佛回到母体中一样干净安全,司南反复的沉到水里再浮出水面,烦恼似乎真的消散了不少。
“叩叩,小南你进去很长时间了,洗好了吗?”唐乐清的声音从浴室门外传来。
“我……唔咳咳,快洗好了。”司南忘记自己在水里,一张口就灌进了一大口水,难受的咳了两声。
“你没事吧?洗好就快点出来,别感冒了。”
“恩。”司南把喷洒打开,快速冲完出去。
“怎么样,洗完澡好点了吗?”唐乐清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司南坐下来,拿起司南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轻柔的擦着司南的头发。
“唔。”司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接过毛巾自己来。
“别动,头发不弄干明天早上会头痛。”修长的手指温柔穿梭在柔软的发丝间,舒服的让司南眯起了眼睛。
“啪——”额头上被唐乐清弹了一记,司南哀怨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朝唐乐清撒娇道:“好疼,一定弹红了。”
“呵呵。”唐乐清笑了出来,“谁叫你舒服的快要睡着了,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了?”
当然记得,只不过以为能混过去呢,司南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如果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突然对你做出那种事,你会怎么办?”
关系很好的朋友,是慕西?唐乐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那看你怎么看待他的行为,你觉得讨厌吗?甚至是厌恶?”
司南点点头,不过只有想起前世被强/暴的时候觉得很恶心,其他的时间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屈辱?羞耻?哎烦躁的很。
看到司南点头唐乐清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安慕西那个混球欠收拾了,“只有性没有爱叫做生理发泄,明天我帮你教训他。”
司南才想起唐乐清在美国求学时住在安家,和安慕西关系很好,“不用不用,不不对,那个人不是安慕西。”最后在唐乐清怀疑的目光中改口说:“是安慕西,但他状态不太正常,跟平时很不一样。”
唐乐清安抚的拍了拍司南的肩膀,“没事的,有我在安慕西勉强不了你,要不要换个房间或者干脆搬出去?” 唐乐清算是看着安慕西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安慕西骨子里的霸道与执拗,想成为明星就算家里再反对训练再艰苦也咬着牙走下去。
“不用搬出去住,我和谁换个房间就好。”组合还在磨合期,他怎么能搞特殊?
唐乐清点了点司南皱紧的眉心说:“还在烦什么?”
当然是烦安慕西,曾经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乐清,你不开心的时候会怎么做?”
“工作,每完成一个项目之后的成就感,之前的烦恼就会烟消云散。”唐乐清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在把司南往小工作狂的道路上引。
恩好办法,自己不能只顾着纠结安慕西的事,前几天见过白秀明后又回想起在尼明的日子,从主持的节目被换下后,不接受潜规则的自己连个配角都演不上,明明有导演要自己去试镜,尼明却把机会都给了“有关系”的人,出演个小角色还要被公司抽掉大部分的片酬,那段挣扎中的日子比没进尼明前更难,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尼尔杰,他拍着自己的肩膀说过了今晚就捧自己,保证前途无量,然后哄骗着自己喝下加了料的酒丢给杜森,第二天就捧了,捧黑而已,面对着漫天的指责谩骂,前途也确实“无亮”。
司南突然站起来把唐乐清唬的一愣,“对,工作,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比乐清你更成功更有钱。”
“谢谢,能成为你的目标我很荣幸,不过你可不可以把浴衣拉好。”哪有人穿着大敞四开的浴衣发表豪言壮语的,还露出了蓝色的小内裤,唐乐清闷笑着。
“额……”司南红着脸把浴衣整理好,用浴衣带子重重的系上,尴尬的转移话题,“咳咳,都半夜了,早点休息吧。”
“恩,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唐乐清洗完澡出来,司南已经在外间的床上睡着了,走过去顺了顺兀自沉浸在梦乡小孩的头发,轻轻的在对方头上印下一吻,才进到里间,躺在床上似乎能隔着墙听到司南清浅的呼吸声,唐乐清闭眼一夜好眠。
安慕西一直依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所有的激情都消散掉,脑中只剩下司南临走时说的“你真特么的让人恶心”, 安慕西自虐的按了按被司南打的颧骨,还用想吗?司南拒绝的态度那么明显,安慕西低头独自舔舐着内心的悲伤。
司南的房门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房子的大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司南出去了?安慕西想追上去,坐久了的腿不支得发麻,等安慕西咬牙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见bwm califoia的尾灯拐过转角不见了。
那是唐乐清的车!安慕西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他不知道唐乐清要载着司南开向哪里,连为什么要追他都不清楚,只是疯狂的在夜里无人的马路上奔跑着,直到筋疲力尽,才慢慢的停下,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坐在路肩上。
整条街都静静的,偶尔有一两车呼啸疾驰而过,安慕西茫然望着没有尽头的前路,这是他第一次找不到方向。
初时那个自信说着就算司南不喜欢自己也要得到对方心的少年,以为他的亲吻就可以把自己的感情传递给对方,以为温柔的守护就可以让对方慢慢爱上自己,终于明白了,爱情不像测试卷,有些事不是有自信肯努力就可以。
16岁的少年在冷清陌生的街道上,品尝着第一次失恋后的悲伤。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了安慕西的身上,安慕西抬头一看,“是你,你怎么过来的?”
来人没有说话,挨着安慕西坐在路肩上。
两人默默的坐着,想着各自的心思。
第二天,司南借着唐乐清的特权,一大早就把理发师挖起来,他要在晨训前搞定,就算海川瞪眼也只能无奈接受。
唐乐清用手点着纸板问司南:“你确定?”
“恩恩。”司南大力的点头,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开始吧。”理发师僵硬的拿起剪刀,在总经理强大的气压中把司南半长的“仙女头”变成“洋葱头”,一边理发一边在心里哀嚎:他今天为什么要当班,唐总你再看我就要把头发剪缺肉了。
这一切都源于司南早上起来的抽风行为,他不要留那个被队友戏称“仙女头”的发型,太娘气了,一定是这样被安慕西误当成女生产生欲/望的,他要换上清清爽爽的短发。这孩子把唐乐清说的生理发泄与欲/望等同了。
“好了,总经理理好了。”理发师在唐总的示意下马上收拾工具离开。
司南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发觉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那个前面的刘海可以再剪短一点,头发换个颜色会不会好点。”
“这个就不错,再短的话海川会杀人的,走了送你去参加晨练。”唐乐清摸摸司南的头,打着啫喱水的发顶刺得手心痒痒的,没之前顺手。
司南顶着自以为很帅其实很可爱的发型去参加晨练,海川盯着司南新鲜出炉的洋葱头脸色变了又变,看得司南一惊一乍,最後却只是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第二次,今天跑步多加10圈。”
看着海川自以为很大度的表情,司南抽搐了,一圈=800米,10圈=8000米,司南认命的跑向操场,谁知道刚转身就看见了安慕西。
“……”两人相对无言,顾逸瑾无奈的看着两张面无表情的脸,犹豫着要说些什么。
殷跃然一步刺溜到司南旁边,伸手挎着司南的脖子说:“小南慕西,早啊,小南你这个新发型显得很清爽啊。”
顾逸瑾感叹果然还是没神经的人心理最强大,“开始晨练了,热完身跑步。”
海川指着安慕西的颧骨说:“等一下,安慕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和人打架了?”
安慕西摇摇头,“没有,不小心撞到的,我去热身了。”
司南看着这样的安慕西,抿抿唇,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也许他和安慕西再也回不到过去,想到这,司南觉得嘴里泛起了苦涩。
t市的另一端,中年男人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下属说:“昨天晚上你说是女人,今天早上又说是男人,你给我讲讲她是怎么一夜之间变/性成男人的。”
底下的下属纷纷擦着头上的汗说:“本来就是男人,但长得太像女人,所以认错了。”
中年男人用手指轻点着面前的文件夹,站在下面的属下都快把头垂到胸前,哎呦我的五少啊,你去开房也就算了,你大半夜的跑自己家酒店开什么房啊,被前台经理向boss打小报告了吧,退一万步说你去家里酒店开房也算了,你也得找个女人吧,你偏偏找个长的很像女人实际上是男人的人,boss这气压沉的,遭殃的还是我们底下的人。
敲击声戛然而止,“给我这个人的资料。”
“boss,你之前让我们查过他的资料,就是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看完资料,中年男人揉揉眉心,“我要在明天召开董事会,你们去通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明天要出门逛街 可能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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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都是大大的坏 →_→ 全部都霸王
贴个洋葱头 传说中黄雅莉也曾留过这个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