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二逼青年如何飞跃疯人院。
乔亦初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如果不是,那又要如何解释他现在的行为。
夜色温柔,夜风撩人,唯一有点煞风景的就是一直在叨叨的出租车司机。来北京这么多天,乔亦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大首都的司机师傅了,简直就是话唠中的战斗机,360°话题全程无死角不停歇。司机师傅问,小伙儿,这么晚了还去五环外,干啥呢?乔亦初最怕话唠,生平碰到的最大一个话唠就是诸葛霄,但也就只有诸葛霄话唠他才受得了,要换其他人,他肯定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司机见他不搭话,又问了一遍,乔亦初摘下耳机,蹙眉蹦出了一句日语,疑问的语气。司机愣了一下,嗬!敢情是个小鬼子啊!又斜眼偷偷用余光上下打量了一下。也对,刚才上车他就没开口,直接开了导航把地名指给他看,估计是别人给他百度出来的。司机又看了一下,只见乔亦初又把耳机塞回了耳朵里,面无表情拽了吧唧的样子。他就有点不爽,满腔的话都说不出口,憋得忒难受!不过别说,这小日本鬼子还真挺俊!看这架势,说不定还是个什么世家大族!坏了,难道是山口组大少爷?……司机师傅的脑洞就这么一路开下去收不回来了。
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到了研究所大门口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路灯已经熄了,门卫室也灭了灯。乔亦初正从兜里掏钱,诸葛霄电话打了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接起来,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底下,“喂?”
诸葛霄一手掩口,悄声儿讲,“你到了没?”
乔亦初嗯了一声,“大门口呢。”说着把钱递过去。司机师傅一脸纠结又讶然地瞪着他,挺白净的脸在车顶灯的照射下好像窘得有些发红。乔亦初这才想起来,刚才他装了一路的日本人呢,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司机微微颔首,用日语说了句对不起,又用中文说了句抱歉,想了想,补上一句,我能说中文。又是歉然一笑,把钱塞给已然木了的司机,“不用找了。”司机师傅看着他融入夜色中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刚才还以为那小子嫌他啰嗦,故意装日本人呢,现在看来,估计是刚才自己一嘴的京片儿把他给绕晕了吧。司机师傅释然一笑,踩下油门轰然走了 。
研究所的大门早就已经锁上了,但在等乔亦初的这段时间里,诸葛霄已经勘探好了地形。一楼走廊尽头的窗户并没有上锁。那点高度,对诸葛霄这种爬惯了墙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从窗口翻出去以后,诸葛霄猫着腰摸到了东侧的围墙处。整个研究所黑黢黢静悄悄的,阴风嗖嗖地吹。诸葛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有些做贼心虚地回头张望了一下,一瞬间,所有看过的关于医院的恐怖片记忆全部都用上了心头。他双手扒住栏杆,脑袋很轻易地就从栏杆缝隙中探了出去,屁股微微撅着,“乔亦初!乔亦初!”
叫了三四声,没人应。诸葛霄觉得这种时候还是打电话比较有智商,于是决定把脑袋缩回来。手抓着栏杆,脖子往后蹭了蹭……艹!诸葛霄浑身一僵,脑袋空白了两秒,“不对不对……”嘀咕了两句安慰自己,诸葛霄深吸一口气,哟西,重振精神,脖子一扭,换了个角度,小心翼翼地往回拔……艹!诸葛霄朝天翻了个白眼。掌心了出了汗,抓着栏杆滑不溜秋的,这时候也不管卫生不卫生了,随手在牛仔裤上抹了两把,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再接再厉,本着“就算脖子和脑袋分离或者脖子拉长两厘米也一定要拔回来”的精神,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二三!往后拔!…… 艹!
耳朵连着脖子的那一块儿已经被磨得通红通红的,火辣辣的疼。这个时候,这种囧境,即使脸皮厚如诸葛霄,也深刻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窘迫尴尬的心情。正偷摸安慰自己,幸好这副糗样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肩膀上突然就被拍了一下。
“啊!”诸葛霄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就想回头看,用力过猛,脖子再次遭受到惨痛的一击。
乔亦初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地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好玩吗?”
诸葛霄死鸭子嘴硬,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玩!”事实上心里已经苦逼到了欲哭无泪的境界。他万万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星期的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蠢到家的方式。这和他的脑补完全不一样!
诸葛霄的脑补:像个英雄一样,以特别利落帅气的姿势从围墙上翻出去,犹如体操运动员一般风骚又平稳地落地,在乔亦初目瞪口呆又冒着星星的目光中,他恍如神袛降临般,自带圣光地一步步走向他,一把将乔亦初紧紧抱入怀中,再深情又深沉地在他耳边轻语,“初,让你久等了……”——少年,中二是病,得治。
现实是,他的大脑袋挤在外面,屁股高高撅着,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好奇张望世界的……羊驼。
诸葛霄悲愤解释,“这不科学!明明很轻易就出去了,为毛缩不回来!”
乔亦初无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诸葛霄再在这研究所住个十年八年的,估计这二缺的毛病也改不了。他努努嘴,“你试试看,身子能不能钻过去。”
诸葛霄心想,也对,浑身上下就脑袋的直径最大,没道理脑袋过去了身子过不去啊,整想加把劲钻过去呢,乔亦初说你等会儿,接着就双手撑住栏杆往上一跳,长腿一翻,整个人以特别利落风骚的姿势落了地。诸葛霄看得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心想那明明就是老子专属的出场方式!
乔亦初似笑非笑地隔着栏杆站在诸葛霄对面,诸葛霄跟他莫名对视半晌。只见乔亦初慢悠悠地弯下腰,然后……然后头一歪,就这么吻了上来。诸葛霄完全懵了,这人有病啊!这什么特殊的癖好啊!为毛要在这种时候接吻啊!隔了一个多星期,乔亦初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上来。诸葛霄心跳如小鹿,在乔亦初高超又投入的亲吻中,他的理智很快就溃散到不值一提,双手双腿都软绵绵的几乎没了力气。正当诸葛霄吻得越发投入之时,眼前却又闪光灯闪起来。他吓得愣了一下,乔亦初恶劣地又咬了他一下,分开两人的唇,看了眼刚刚手机拍下来的照片,笑得十分满意。
诸葛霄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你神经啊!”
乔亦初却把手机揣回兜里,牵起诸葛霄的手,“快出来,回去睡觉去。”
“睡你妹啊!”此刻的诸葛霄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看上去挺吓人,但在乔亦初眼里充其量也就是宠物级别。乔亦初笑着把他往外拉,“你再叫,把门卫招来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飞跃疯人院。”
诸葛霄一想也对,嘴巴赶紧抿得紧紧的。侧着身子试一试,果然有戏。十分顺利地把上半身探了出去,到屁股这儿了又卡住了。这回真是不前不后的,诸葛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乔亦初也扯着他的胳膊往外拉。诸葛霄脸憋得都扭曲了,闭着眼结巴道,“艹,老子蛋疼!”
乔亦初愣了下,有些宠溺地顺口答道,“回去给你揉揉。”
也不知是被乔亦初忽悠的,还是被脑补出的画面给吓的,诸葛霄心一横,挺胸收腹缩屁股,蹭地一下,就这么出来了,结果乔亦初那边冷不丁没收住力,两人pia地一下,双双在草坪上摔得四脚朝天。诸葛霄身下有乔亦初这个现成的人肉垫子,倒也没摔得怎么疼。揉揉屁股三两下爬起来后,他拉起乔亦初,结结实实地把人抱了个满怀,“想我吗?”
乔亦初被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抱得有瞬间的失神,心里涌上的强烈如潮水的情绪轻易将他吞没。他回抱住诸葛霄,深吸了口气,“想。”
诸葛霄回头冲研究所大楼招招手,“拜拜!”还想多啰嗦两句,被乔亦初一把拽走。两人沿着大道上了马路,这才惊觉这可是在五环外,这乌漆麻黑的大半夜,上哪打的去?!诸葛霄嘲笑乔亦初,“智商呢?智商被狗吃了吗?”乔亦初淡淡瞥他一眼,懒得理他。恰逢有车经过,他学电影里那样竖起大拇指,做出搭顺风车的经典姿势……
小轿车特别鄙夷地轰地一声,鸟也不鸟他俩,就这么开走了。
乔亦初沉默了一会儿,两手揣进衣兜里,特别酷地往前走。
诸葛霄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来,“喂,别当没发生过啊喂!”
乔亦初不不耐烦地停下来,半侧着身子,“快跟上来。”
诸葛霄呸了一声,小跑两步跟上去,无比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傲娇。”
结果两人就这么走了一整晚。从凌晨,一直走到了天蒙蒙亮,再继续漫步到天光大亮。期间不停有车经过,两人却再也没谁有兴致去拦车。诸葛霄打趣说,“要是你以后成功了,记者问你为什么这么成功,你就可以装逼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北京吗?”
乔亦初沉默了一会儿,“记者说他见过。”
诸葛霄,“……那你再问他,你他妈见过凌晨一点到六点的北京吗,老子见过!”还特别拽了吧唧地指指自己的胸口,“这就是我为什么成功。”
乔亦初笑着揉揉诸葛霄的头发,“我最成功的就是拐到了你。”
诸葛霄从背后抱住他,吸吸鼻子,骂道,“次奥,你别老惹我脸红,没皮没脸!”
乔亦初握住了他的手背,“真的,我要和你结婚,你愿意吗?”
诸葛霄愣了愣,浑身的毛孔被这句话激得在北京凌晨的清冷空气中打了个激灵。乔亦初见他不回答,微微歪过头,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求婚没这么简单!”诸葛霄骂道,搂着乔亦初腰身的手臂却环得更紧。
乔亦初在朝阳中笑得特别灿烂,“这是预演,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跟你求婚了。到时候,不管你你爸还是你妈,都不能再拐走你了,你就是我的。”
这么感性又肉麻的句子被乔亦初这个死傲娇说出来,杀伤力简直是呈几何倍增长的。诸葛霄松开手,认真地盯着乔亦初,一字一句,“说好了,到时候不要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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