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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中央六大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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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星期,白暝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测试自己的能力,同时尝试着增强电流,但在释放一定量的电力后,他就会感到极度疲惫,不得已只能暂缓进程,着手开始计划的第二步。

在他的构思中,斯托蓝家的女主人大少爷表哥表妹都是不可能转变成为助力的存在,给原文中的雪冢最大帮助的,一个是救他回来的老夫人,另一个则是斯托蓝家的家主。

太阳缓缓移向中天,白暝站在窗口,看着极远处小小的塔尖,那是斯托蓝家主居住的地方。

家主懦弱避世。似乎还有些精神问题,恐惧出门,把自己困在这个家的最高点,自己不出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女主人因为害怕他哪天做出什么自残之类的事情,雇佣了无数保镖日夜守在塔楼内外,不放任何人进去,不然如果家主受到什么刺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暝缓缓握紧拳头。

这种人真的能给他们帮助?他当时是怎么设计的啊?!

其实,以原书中雪冢的状况,本来绝对不应该能够见到斯托蓝家主,但事实就是,他不仅见到了,还一见如故,成功治愈了家主大人的疯癫恐惧症,成为雪冢强大的靠山。

所以雪冢这小子还附带治愈属性的么。

但现在问题是,白暝对于雪冢究竟是在哪,什么时候见到了斯托蓝家主,两个人怎么就忘年之交了——毫无头绪。虽然按理说作为主角,必然会遇到剧情情节,但是如果因为他的介入,恰好该遇到的那天俩人闷在屋里睡觉了,那不就惨了。

不得已,白暝只能叫雪冢跟他一起,到塔楼附近各种晃,就像想在御花园碰见皇帝的宫女一样,只差学香妃引蝴蝶了。白暝表达了这个想法后,雪冢还生猛地捕了一兜子蝴蝶,最后在白暝鄙视的眼神中讪讪地放走了。这个事件让白暝开始怀疑自己写的主人公的智商,进而怀疑写出这样主人公的自己的智商。

他们围着塔楼,像春天欲求不满的野兽一样绕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一次见过家主出门,更没找到一丁点能让他们溜进去的空隙。这就是一个严实合缝的巨大堡垒,囚禁着作茧自缚的国王。

更可怕的是,天气很热。

而白暝,最怕热。

温度一超过三十度他的大脑就像电流过大的cpu一样,会烧热,会崩坏,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快被烤熟的白暝抓狂了,他发了狠打算把一群保卫电晕闯进去,被雪冢像制服大象一样死死拖住,最后两个人直接在草丛中打了起来,抱着滚啊滚啊滚到了一边的湖里,白暝叼着一根荷花飘上来的时候,幽幽看着顶着一朵水莲花,正气凛然地对他说不要冲动的雪冢,默默抓起荷花糊了他一脸。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那一整晚雪冢都是荷花味的,直到白暝忍无可忍把他踹下去又洗了一遍澡,才能打消他觉得自己身边躺了一朵娇花的恐怖念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家主计划要推迟了。接下来,进行第三步。

在天国生存下去,得到身份和谋生能力。

感谢白暝还是做了很多设定,并且清楚地记得的。文中的雪冢最终离开斯托蓝家,是因为考上了天国最高学府,只要能毕业就直接得到二等市民身份的中央六大联校。

中央六大联校,全天国的天才和精英汇集的地方,每年只招收十个人,而报考人数是这个的……一百万倍。

六大联校只招收十八岁以下的地上人,六所学校分别是:中央政治学院中央军事学院中央科技学院中央艺术学院中央商业学院和中央贵族学院。文中雪冢最后考上的是中政,白暝需要尽快了解考试需要的学科,因为他自然要跟雪冢去同样的地方。

所谓,送佛送到西……

进了六大联校,才有身份,进了六大联校,才有可能往上爬,进了六大联校,才能够不用担心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不用担心下一秒会不会被分解成氢元素氧元素。

对于雪冢来说,进入中央政治学院后,他才是一只脚踏入了王座之路,开始了封王之旅。如果去的是第一个级别的学校,他都会只沦为凡人。

因此,白暝对于这件事报以极其大的重视。

斯托蓝家藏书丰富,即便是六大联校考试科目手册也有收藏。因为天国是全智能化,全机器人化,一切可以代替的劳动都有机械来代工,农业工业只需要一两个操作的人即可,剩下的只有服务业,所以白暝认为他们需要学的科目大概不会很多,只要学精,考上六大联校也不会难,于是颇不紧张地翻到中央政治学院那一页……

【中央政治学院考试科目要求】

1文史类:哲学商贸财务文化传播语言历史

2军政类:军事密文法学外交政治情报决策

3科技类:数理逻辑地理生化物理

4应用类:农学机械驾驶医疗常识

5选择类:运动艺术

*备注:以上科目全部考试,文史军政类要求5星水平,科技应用类要求4星水平,选择类可在每一项中各挑选两个科目,要求3星半水平。

“……”白暝眼角抽搐,默默地想起了自己在设定这一块时的构思。

三星水平=顶尖大学相关专业毕业生平均水平。

四星水平=顶尖大学相关专业毕业生优异水平。

五星水平=顶尖大学相关专业教师水平。

……你当顶尖大学的老师是那么好当的吗?

顶尖大学的老师,都要世界名校海归的博士,这么多科目都要达到博士水准……有这水平还需要继续上学?

而文中,雪冢就做到了。

这时,正好雪冢凑过来,看他在干什么,白暝两只手捏住他的脸……扯。

“痛!”雪冢泪眼汪汪,“你干什么?”

白暝面无表情地放开手:“没事。”

居然……真的是人,不是披着人皮的度娘。

他决定不再质疑雪冢的智商,但对自己的智商怀疑无限加深。

就这样,两个人来回十趟,才把初步要看的书搬到屋子里,然后就一头扎进书本中,第一天,感觉正常,第二天,微有些枯燥,第三天,开始不爽……半个月后,欲疯欲死。抱着崩溃着崩溃着就习惯了的心态,白暝认命地以一天一本书,三年总也能看完一千本了吧的态度学习着,他没想到的是,雪冢居然完全没有一句抱怨。

某天,白暝十分不解地问雪冢:“你不觉得无聊么?”

雪冢想了很久,说:“从六大联校毕业,就能得到权力,对吧。”

白暝点头。

“我需要权力。”雪冢说,“很多很多权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积蓄的气势,仿佛承担着沉重的命运踽踽独行,却如神祇一般,拥有扭转乾坤的野心和力量,以及深沉的自信。

这是王的气势。

可惜,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嗯,并不是说未来的王读书时不能戴眼镜,问题是这眼镜上有个典故……这孩子第一天看了凹透镜原理之后,就心灵手巧地给自己和白暝一人打磨了一对镜片,又手巧心灵地不知道从哪找来金丝边框镶嵌在了里面。白暝接过来,摸了摸,默默地放在一边,默默地看着雪冢,等待着被娱乐。

只见雪冢很专业似的用棉布擦了擦镜片,淡定地架到了鼻梁上……然后大喊一声卧槽就晕倒了,三秒钟之后爬起来,摘了眼镜擦眼睛,看见白暝老神在在地看着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起白暝的那副眼镜,镇定道:“可能还有些问题,我拿回去修改一下。”

“……”白暝,“噗。”

雪冢:“……”

雪冢一脸正直地泪奔了。

于是,白暝在听到这样气势雄厚的表达后,又瞄到他的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噗。”

雪冢:“……”

雪冢再次泪奔:再也不戴眼镜了呜呜呜呜。

日子过得很快,白暝练习异能,二人在塔楼周围乱逛企图碰见家主,闷在房间里读书,读完一批去藏书馆换一批,转眼就过了三四个月。酷暑来临,白暝又喜欢开窗通风,总觉得温度调节中的天气模拟系统产生的风,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自然风,开窗就会热,热了白暝就会抓狂。他常常企图触碰灿烂的阳光,然后刚伸出去一根手指头暴露在阳光里,就像被灼烧的吸血鬼一样惨叫,好像已经重度烧伤了一样。这时,雪冢就无语地去拿冰块给他敷手,直到后来雪冢再拉开门,对经过的女仆说:“冰……”的时候,萌萌的女仆们都会像刘翔一样跨越着逃走。

白暝每每见到此场景,就会在屋里笑得前仰后合,有一次笑到一半忽然愣住,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笑得这么没样子了。

过去,他告诉自己,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不在乎就不会难过,没有感情就不会痛苦。现在,这一切,希望,在乎,感情,似乎都回来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感觉……并不坏。

因为炎热,白暝的暴躁无法发泄,一日日的积累,终于挺不住,时常一火光就把雪冢拉出去暴打,美其名曰【危险训练】,打着打着……雪冢的身手就变好了。

对于雪冢来说,一开始,他在吃力地接下白暝凌厉的攻击,但渐渐的,就开始领悟了一般,能够随着追上白暝的速度,能够摸清白暝的套路,能够随着他的动作作出反击,仿佛天赐的技巧,自然流畅淋漓尽致。再后来,这样的【危险练习】对他而言,就变成了肢体接触的机会。

他的格挡接下白暝的手刀,那一刹那力量的碰撞,他眼前是白暝清晰锃亮的眼眸,其中有一股让他晃神让他难以抗拒的专注慑人。好像那双眼睛有什么吸引力一样,令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手脚上的动作完全成了本能的反应。

所以那段时间,白暝短暂地发现雪冢实力有所下降,但是很快情况就逆转了。

一天,白暝一个横扫被雪冢接住,而后电光石火之间被压在草地上制住,惊奇地对雪冢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雪冢专心地压着他,胸膛起伏着,怔怔看他,仿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暝,“还不快起来?”

雪冢触了电一样跳起来,脸颊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但是,那之后白暝再也没有能打得过他。雪冢很倔,似乎非常在意自己在这方面的强弱,他学得快,而且显然私底下专门练过。记忆白暝的动作招式,模仿白暝的气势身形,简直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白暝想,小爷虽然皮脆血薄,可好歹跟着道上练了有十年,怎么可以才几个月就被一个臭小子打趴下了?!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压制在草地上湖边上森林里床上……

有一次,两个人叠在一起,脸对着脸,急促的呼吸融在一起。雪冢就那么看着,还是很专注的样子,甚至专注得有点出神。白暝的自尊心底线终于受到了挑战,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爆发了。他猛然而起,对雪冢冷冷说:“趴下!”

雪冢傻傻趴下。

白暝终于得以肆虐,狠狠地修理了雪冢一顿,顿觉大快人心。他围着雪冢转,欣赏成果,还时不时耀武扬威地扬扬下巴:看,怎么样,你厉害,但还不是要老老实实趴下被小爷蹂躏?

他这个样子很好看,大部分人真心笑起来,都会比板着脸好看许多,而白暝则是格外的柔和,甚至让人有一种安然静谧的错觉。雪冢恍惚片刻,不记得他以前有这么开心地笑过,看着这样的他,心情也明朗起来。

反正他那么轻,力气也不大,被拍两下又有什么的呢。

但刚才的感觉是怎回事?

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

想靠近他。

想蹭蹭他。

好像是一股无法发泄越积越多的冲动。

想吻他。

那天,白暝心情很好地把雪冢拖回去,又施展淫威痛快地收拾了这小子两次,突然,被他扑倒在床上。雪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种眼神中的某种东西让白暝感觉有些心惊。

白暝问:“干嘛?”

“……”雪冢若有所思地放开他,背对他站在窗台前,“没事。”

星空灿烂,天国的标徽在远处闪耀,银色的六翼大天使,如同这世上最梦幻的美景。

真的,想吻他,差点不能控制……

雪冢捂住自己的嘴,心里有点慌。

如果刚刚就那么亲下去了,他会……接受吗?

那天晚上,雪冢久违地失眠了,他忽然发现能跟白暝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是那么舒服愉快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有点痛,有点爽,那仿佛是未知的世界,让他有点害怕。他无法控制地把手伸下去,不敢太用力,不敢有太大动作,怕被白暝听到,却又无法停止。

他没有父母,过去性格内向很少与人交流,只与青叶紫筑交好,前者跟他相仿年纪,后者脸皮薄,很多事也没教,许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股感觉终于平息了,他才能够如往常般入睡。因此,第二天雪冢醒来,感觉到自己□粘哒哒的,有点不对,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彻底的,惊恐了。

白暝还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就听见雪冢在洗手间里忙忙碌碌不知道在洗什么东西。白暝眯着眼睛看他,心想这孩子干什么呢。

大概是太热了,睡不着吧。他模模糊糊地想着,翻个身,继续坠入梦乡。

雪冢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这几个月他好像长高了,跟白暝差不多了,因为所谓的【危险训练】,胸膛也变得厚实,手臂开始越来越有力,真个人像是蜕变了一样,有了一丝男人的气息。

他看着手中的内裤,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是不是……病了啊?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白暝呢?他的直觉是不要,但是又过了一阵子,他的反应越来越频繁,一开始是十天半个月才有一回,后来渐渐变得五六天就有感觉,甚至有时候跟白暝聊着聊着,瞥见他漂亮的锁骨,或者是翻身起床时露出的一小截腰,就开始觉得难受,觉得涨,满脸通红地跑到卫生间去。

白暝好像没有这样的困扰,他想,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对了,病了,这是不能跟人说的病,让他羞耻又不能克制。

在学习与纠结中,这是雪冢进入十五岁的夏天。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样悠闲的日子会如那般,骤然结束。

那一天,表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很快就有肉【伪】了

话说,荷花有味道吗?0-0

今天开始日更,如果没法更新的话,会……请假的 _(:3ゝ∠)_【举锅盖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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