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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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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满满张牙舞爪大叫道:“爸爸…抱…爸爸抱……”

简单几个字,唤得乔笙心都碎了,他尽量控制着情绪从阮岫手中接过满满,紧紧抱在怀里,阔别一年,再次将女儿拥入怀中,他是又惊喜又激动又满足又惶恐,还有一丝担忧紧张,多重情绪霎时充斥满整个胸腔,让他不知所措。

“满满。”他声音干涩且紧张的唤道,他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哭出来。

满满搂住他的脖子,乌黑的眼睛仔细打量他,小鼻子哼哼道:“爸爸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看满满,是不是不要满满了?”

乔笙摇头,他现在根本说不出来话,他不知该怎么去解释,一年了,他日思夜想着这一刻,终于让如愿以偿。

忽然,满满沾满泥土的小手摸上乔笙的脸那道疤,没有预兆的哭出声:“爸爸,痛吗?”小家伙还小,看到伤疤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疼。

乔笙温柔擦去她的泪水,心里的那丝担忧已然散去,他哽咽道:“不疼不疼,爸爸再也不抛下满满了,满满不要哭,哭成大花猫脸可就不漂亮。”被他这样一说,满满由张嘴大哭变成抽噎,最后长出一口气,估计是不会再哭了。

这就是父女天性,就算时隔一年,满满仍然记得乔笙,认得出乔笙,这份亲情无论如何都斩不断。旁边阮岫眼眶也亦湿湿的,他弯腰抱起元宝介绍道:“元宝,叫乔叔叔。”

元宝歪着脑袋,模样精乖:“乔叔叔,你好。”

乔笙摸摸他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元宝乖,你爸爸呢?”

“爸爸饿了,在屋里炒股吃…乔叔,这里面装得什么?”元宝嘿嘿一笑,小眼中的精明和楚凌天一模一样。

乔笙笑道:“长命锁。”昨日阮岫告诉他楚凌天儿子时,他很是意外,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瞬间想到旧时贴在墙上的年画娃娃,一思索便买了长命锁讨个吉利。

已经停止哭泣的满满哼道:“爸爸,我不要礼物,我只要你陪在身边。”

乔叔郑重应道:“嗯,爸爸答应你。”

阮岫挑了挑眉,故作不高兴道:“满满小同志,不叫我?”

满满立即抬手行礼,眼睛笑得眯起来:“到,爸爸今天也好帅,满满最爱爸爸了。”

阮岫笑声中带着宠溺的味道:“真乖。”乔笙愣住,现在两个爸爸,会不会有点混乱?

“好了,大热天站在这里不嫌难受,进屋再说。”阮岫说道,正要抬脚进屋,却发现一大家子都站在了门口。

下一刻,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宋萍已经抄起扫帚冲过来,阮岫笑笑抱着元宝赶紧靠边站,给宋萍腾出空间,按心理学所说积压太久的情绪必须让它充分发泄出来,否则后果难测。

“姨,我回……”乔笙哭笑不得倒退一步,然而立马他就说不出来了,宋萍手上扫帚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来。

“不要叫我。”宋萍怒道:“你不是死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她怎么都没想到阮岫所谓的大惊喜是乔笙,的确是个很大的惊喜,惊得她快要晕过去了。

“我错了,姨,我真的错了。”乔笙本来腿就不大便,现在又抱着重了十多斤的满满,左躲右闪的十分不灵活,次次都挨了下来,其实潜意识里也没想要去躲开。

宋萍正在气头上那肯听他的话,手上是半点不含糊:“你错什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乔笙啊,你好狠的心呐!满满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抛下她。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年我就是死,也不该同意让你生下满满。”

乔笙被她说的心里难受不已,索性不躲了,愣愣站在原地任由宋萍抽打,当年为了能平安生下满满,楚家想了多少办法,他再清楚不过,一切都是他任性的结果。

“奶奶,不要打我爸爸,奶奶不要打我爸爸……”满满被吓得又哭了起来,从乔笙身上爬下来,两只手抱住宋萍的腿。元宝也跑了过来,两个小胖墩就这样一前一后将宋萍紧紧抱住。

“奶奶,我不要妹妹哭,你快住手……”

宋萍被两个小家伙抱着,只得指着乔笙吼道:“当年你楚叔给李医生跪下,才求得人家帮忙接生,人家当我们是什么,当我们一家人都是怪物!你倒好,不珍惜满满,不珍惜我们,你要死就死得干干净净的,现在还跑回来干什么……”然而说着说着,她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乔笙长大,一直把乔笙当儿子看,甚至楚凌天多次抱怨究竟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就是这么个儿子,从没让他们省过心,好不容易坐牢出来,安生日子仅仅过了半年,又和陆家牵扯上,这次直接没了命,这让他们怎么接受,如何不怒,真死了还好,殊不知还好好活着,活着竟然不回来,生生让他们承受丧子之痛,这究竟是谁狠心。

站在门口的楚向道不自在地大声咳了一声,总结发言道:“老婆子,够了,人回来就行了,再说这些干什么。”

楚凌天也一脸的幸灾乐祸道:“妈,你天天烧香拜佛不就是祈祷乔笙好好的么,现在人回来,你该高兴,该立即去谢谢神明保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天没见到尸体,他们都相信乔笙或许还活着。

宋萍回头狠狠剐了一眼楚凌天:“没一个省心的。”说完,一手牵一个,将两熊孩子领进屋了,满满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乔笙,直到乔笙对她微笑,她才放心的跟着宋萍进屋。

阮岫走过来,问道:“疼吗?”

乔笙摇头,怎么会痛,别说打这么几下,就算让他跪在门口不进去,也是应该的。

楚向道父子也走过来,楚向道颇为感慨拍拍乔笙的肩,说道:“乔笙,你姨就那样的人,她是看到你回来太高兴了,你也别介意,既然回来了,以后好好过日子。这一年来,阮岫太不容易了,不仅要挣钱养这么一大家子,还要到处寻找你……”

楚向道不赞同的出声打断:“拜托,楚老爷子,就阿岫那点工资能养活谁?顶多是给满满教教学费和报兴趣班。你要明白,是你儿子我开公司,日夜加班累死累活的挣钱,才让我们这一家子生活能如此美好。”

阮岫笑着点头:“的确是这样。”

看到一家人相处的如此和睦,乔笙只感觉一股暖流在心里缓缓流淌,然后蔓延整个心:“叔,我都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保证再不鲁莽。”语落,他又看向楚凌天:“天哥,谢谢。”

楚凌天上下看他一眼,叹气道:“几年不见,你还真是一点不变,当年离开的时候,就让你和我一起走,你偏要留下说什么乔大爷希望你留下。瞧瞧,陆家人什么时候有过良心,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安分守己,最后还不是这样,那陆景城当年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心狠的什么事都敢做…现在这样也好,就让陆家什么的见鬼去吧,以后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管他陆家李家秦家的。”

“嗯。”乔笙点头。

阮岫道:“爷爷的墓我也移了过来,以后没什么特殊事情,我们应该不会再回南江市。”对于乔笙的身世,全家人一致同意隐瞒,毕竟那样的身世搁谁身上都难受,虽然乔笙有知道的权利,但这个权利在全家人眼里,觉得还是直接剥夺比较好。

“好。”对于这个决定,乔笙没有任何意见,乔家还是阮家对他而言都一样,只要在乎的人在身边,那里都是家。

进屋后,乔笙和坐在地上玩玩具的两个家伙打过招呼后,就直接去厨房,快要十二点了,宋萍正在厨房里做午饭。

乔笙也不客气,端起旁边的一碗玉米莲藕排骨汤慢慢吃起来,他知道那是宋萍特意给他准备的。瞬间,熟悉的味道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他先吃了一块肉,软软的,满口的肉香:“宋姨,真好吃。”

宋萍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乔笙埋头继续吃,只是眼睛一眨,一滴泪顺势落入碗里。

宋萍看也不看他,不知道是抱怨,还是难过的说道:“瘦成这样,这要补多久才补的回来。”

“阮岫说我胖了。”他呐呐道。

“哼,那是他没见过你真正胖的时候。”

乔笙放下碗,从裤兜里小心翼翼摸出一个发夹,讨好的递到宋萍面前眯眼笑着:“姨,喜欢吗?”

“拿开,我自己有钱,不需要你的东西。”宋萍气还没消完,语气依然有点冲。

乔笙自然不会介意,他亲昵的抱着她一只胳膊:“姨,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我好想回来,可是又不敢回来。”

宋萍用手指狠狠戳了戳他额头,气道:“你这死孩子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你真以为自己有多能耐啊?你真以为万事都会一死了之?瞧吧,现在又把自己弄的一身伤,我看我和你楚叔不用等老死,就要被你们活活怄死。”

乔笙呵呵笑道:“不会,你们还很年轻,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还要好好孝尽你们。”他将发夹轻轻别在宋萍头上:“嘿,真好看,和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一样。”

宋萍被他逗得啼笑皆非:“你啊,什么都不好,就这张嘴甜。身上痛吗?”

乔笙哼哼道:“好痛好痛,我要吃肉丸子补补。”

“知道了知道了,给你做就是。”

“姨真好。”乔笙满足的勾起唇:“对了,元宝他妈是谁?”

宋萍闻言稍顿:“不知道,凌天不提也不许我们问。”

“…那和天哥在一起的那人呢?怎么不在家里?”乔笙疑惑。

提起这个,宋萍重重叹了口气:“说什么水土不服,待了四个月,把该玩的玩了个遍就自己回了国。我觉得吧,就是嫌弃咱们家穷,凌天和阮岫的钱全拿来开了公司,那人却还要学以前买贵的好的东西,凌天就不同意,两人吵了几次后,那人就卷衣服走了。我就说跨国的恋爱没结果,不过走了也好,吃过亏上过当就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希望凌天学学你们好好找个伴侣,过以后的日子。”

乔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迟疑道:“天哥心里有数,你们不要瞎操心,反正孙子孙女都了。”

宋萍嗯道:“那倒也是,现在看到你平安回来,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对了,你让楚凌天带满满和元宝去洗澡,等会儿就可以开饭。”

“好嘞。”

……

从厨房出来,才发现楚凌天已经带着两个小家伙上楼洗澡去了,他不由一笑,正准备坐下休息,顺便陪楚向道聊会儿,却被阮岫拖着上楼,说带他参观下家里。

一楼除去厨房客厅,还有两间卧室和一间小杂物房,宋萍和楚向道就住在一楼,偶尔满满和元宝也和他们一起住,二楼有三间主卧室,阮岫一间,还有两间装修成儿童卧房,一间大书房,现在里面已经成为元宝和满满的学习地方,三楼就一间带书房的卧室,是楚凌天住的房间,其余的被打通装修成了半边舞蹈室,半边健身房。

“啧啧,阮岫,没想到你对房屋装修也懂。”乔笙笑道,整栋楼内的装修没有很奢华,但很实用,分配十分合理。

阮岫扬眉:“我常年不在家里,那会弄这些,这还是搬来回来后,凌天琢磨好几天的成果,而且装修大部分钱都是他支付的。”

乔笙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合得来,成为好友。”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这是我们的房间。”阮岫反手关上门,从后面抱住乔笙,一面解开他的皮带,一面说道:“坐了几个小时车,先洗个澡吧。”

乔笙脸一黑,隐隐感觉有种潜在危险逼近,他想要跑可惜被某人紧紧圈在怀中:“不要,我还得去看满满他们。”

“别管他们,凌天这个奶爸做得比谁都好。”阮岫哼了声,环抱着他,在他侧脸一吻:“昨晚让你躲过了,我要现在拿回我的补偿。”

“…昨晚好像你比我睡得早,好吧?”乔笙心里一跳,这人从来就不讲理。

阮岫抿了抿唇,没有接过话,直接用行动表达他的势在必行,虽然两人之间感情甚笃,但那种事做得却是屈指可数,痛得乔笙是连连直叫……

最后一刻,阮岫猛地拔了出来,射在乔笙的背上。

他这举动,让乔笙有些怔愣,木讷的问道:“为什么?”心底在那一瞬间有些失落,说不出来的失落。

阮岫抱着他走进浴室,温柔的轻吻他唇角:“不要乱想,我赌不起。”

乔笙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神情茫然:“赌什么?”

“我不想再失去你,那种痛你承受一次就够。”乔笙的身世他后来继续调查过,乔笙的父亲秦二就是死在生他之时,另一个父亲在送乔笙去了乔大爷家后,不久也得病去世,而宋萍说乔笙生满满差点死去,秦家人也说男人逆天生子十人有八人都会死于生产,他真的怕了,真的赌不起,他们有满满就足够,他真的不贪心。

乔笙看着他:“宋姨给你说了?”

“嗯。”

乔笙仰起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那玩意,再说满满该有个弟弟或妹妹。”一个姓乔一个姓阮,这样才完美。

阮岫凝视着他,片刻之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眼睛上,低喃道:“你不怕我怕,满满有元宝这个哥哥,够了。”

乔笙皱眉,沉吟不语,由着阮岫给洗干净身上,又换上干净衣服。

这事可不是阮岫说了算。

……

中午一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唯独乔笙没什么胃口,因为身后痛的他怎么坐都不自在,还频频惹来楚凌天意味深长的笑,而罪魁祸首恍若不知,淡定的和楚向道讲话吃饭,还不忘照顾旁边的两个小家伙。

等满满吃完两碗饭,打算要第三碗的时候,乔笙果断出声阻止,虽然那个碗不大,但小孩子没有个饱,大人不控制给他们食量,他们就会一直吃,直到吃得再装不下,这种习惯很不好,也容易将孩子胃撑大。

阮岫看他半响:“满满不吃,你吃。从今天起来,你就在家里负责给我养胖,什么时候胖了,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说什么出去工作的事。”

乔笙嘴角抽搐,这人霸道的不是一点点,更郁闷的是其他人居然不反对,显然是站在阮岫那一边。

吃完饭,阮岫回了局里,楚凌天也去了公司,就留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守家。

折腾大半天,下午时乔笙陪两个小家伙一起睡了午觉,等他醒来时候,两个小家伙早不见踪影,而院中不时传来笑声和谈话声,起身慢慢走到窗户边,从窗户口往下看去,看到几个老大爷正在和楚向道下棋,旁边几个小孩子围在一起玩耍,看来大家都已经习惯a市的生活,他也要努力呢。

傍晚时,阮岫和楚凌天一块回来的,楚凌天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歌。阮岫还是一如既往的吝啬表情,和院中一群人淡淡打过招呼,就径直进屋找乔笙。

乔笙正在埋头自己的衣物,见阮岫进来,微微笑问道:“满满下午说你把她脖子上的项链收走了。”那项链上面的戒指,是阮岫当时留给他的,下午问起满满为什么没带,才知道被阮岫拿走。

“嗯,夏天出汗多戴那个在脖子上容易过敏,我就拿走放在书柜里。”阮岫脱下藏蓝色的外套挂好,又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才走到乔笙对面席地坐下。

乔笙抬眸,看着他:“干嘛这么严肃?”虽然他一贯的面无表情,但像现在这样严肃,让乔笙不禁思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阮岫将下午才拿回来的项链为他戴上:“还记得小秦吗?过几天他会带几个人来见你,你愿意见吗?不愿意,我就推掉。”

“呵呵,小秦啊,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需要去接吗?”随即,他惊讶的看着脖子的玉:“你那里找到的?”

阮岫眸光锐利,带着丝丝寒意:“你房东身上,他当初见你不愿拿来抵押,就动了偷窃之心。”

乔笙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不会吧,他看着不像那种人。”

“给你说过无数次,看人看东西不要光看表面。”阮岫叹息,伸手捏捏他的脸。

乔笙挥手打开他的手,并不认同道:“如果把人人都朝坏的想,那世界不就全是黑暗了么,那样活得多累,虽然我这样也很累,可是我至少敢拍着胸脯大声说:我乔笙此生没有对不起谁,不用担心死后会下地狱。哪怕,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需要这种生存方式…阮岫,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懦弱?”说到最后,他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若不是阮岫和他贴得近,怕是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胡说,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其实隐忍是另一种坚强的表现,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你这样,乔笙,你很好。”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那一直傻傻给他道歉的青年,无论过去多少年,他始终记得那一幕。

被阮岫表扬,乔笙心里莫名变得酸酸的:“哼,因为很好,所以软糯可欺。”

阮岫倾身搂着他的肩,微微笑道:“乔笙,我的媳妇儿,过段时间我们去荷兰结婚吧。”温柔低沉的在耳旁回荡,乔笙呆住了,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是点头还摇头,不过他想应该是点头的吧,从前对于乔竹的要求,他就无从抵抗,更何况还是当下。

*

几天后,秦安曲等人果然来了,来得的人数还不少,几乎将客厅坐了个满。

面对一屋子人,乔笙有种被当猴儿看的感觉,心里同时纳闷不已,整个过程阮岫都坐在他旁边,但脸色似乎很不友善,他不知道阮岫为什么要这样,正如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老大爷,动不动就老泪纵横,看着他的目光那叫一个感概万千,就连秦安曲看着他,那神情就像看到亲大哥一样的欣喜,每次想开口讲话的时候,阮岫一个眼神不经意扫过去,秦安曲又扁扁嘴,乖乖的闭上嘴。

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他已经没心思去猜其中缘由,从今往后,无论伤痛还是温暖,身边总有自己爱的人,以及爱自己的人,就够了。

人生在世,活太明白,累人,累己,亦累心。

所以,人生难得糊涂,有时候,糊涂一点,幸福就会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end-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谢谢o(*≧▽≦)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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