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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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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左谦在家,叶孝言就按了门铃。左谦冲过来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看到的人吓了一跳。

叶孝言本来就清瘦,现在更是瘦的没了样子,厚重的羽绒服衬得他脸更加小了,原本就大的眼睛现在更加突出,总像是蒙着一层雾气,看起来没有以前精神了。

左谦赶紧把叶孝言拉进屋摁在沙发上,他觉得叶孝言现在是风大点都能吹走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叶孝言尚不自知:“我?我怎么了?”

左谦:“你不是每次都说自己好好吃饭了吗?那还瘦这么多?”

“天冷,就、不怎么想吃……”叶孝言脱掉羽绒服放在一边。

“天冷不想吃饭?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左谦气极。

叶孝言拧过头:“你管我那么多,有时间过管管你那小女朋友。”

左谦扣住他的下巴,“我说叶孝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嫉妒不成?”

叶孝言闻言抿紧了嘴唇,想要反驳,但是半天都没能张得了口。

左谦本来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现在见叶孝言这个反应,心中升起一抹狂喜,但是他又害怕自己会错了意。“言哥,你真的嫉妒?”

叶孝言猛地拍开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啦,气急败坏道:“胡说什么,谁嫉妒了。”

左谦本来还不确定,但是这下子确实自信了很多,抓着叶孝言的手臂把人又拉坐下来,一手压住叶孝言胡乱摆动的双手,凑近了道:“你就是嫉妒。”

叶孝言还想再说什么,左谦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言哥,你就承认吧。”

叶孝言苦笑,他嫉妒又能怎么样。

左谦继续说道:“没有女朋友。言哥,你要是真的是嫉妒,那是不是说明,”左谦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喜欢我?”

叶孝言脸上猛然腾起红云,脸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

左谦一直紧盯着他的表情,自然不会错过这么明显的一个反应。羞涩让叶孝言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看起开不知道有多么的、漂亮。

对,就是漂亮。这就是左谦当时心中唯一的词汇。

叶孝言紧张的咬紧了嘴唇,下唇都有些泛白。左谦盯着近在眼前的唇瓣,那晚柔软的触感侵袭入心。

左谦突然俯身下来的时候叶孝言吓了一跳,更惊吓的还在后面。感觉到左谦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叶孝言顿时双眼睁大,过进的距离反而让他看不清面前左谦的脸了。

左谦舔吻者被叶孝言紧咬的下唇,诱哄着他放开,本能的用舌头向前挑动。

叶孝言整个被左谦突如其来的动作下傻了,等到左谦撬开了他的牙关,准备长驱直入时才惊醒过来,连忙向后退着偏过头去。

“左谦你、你这是——”

左谦吧唧了一下嘴唇,说道:“蓝莓味儿的。”

“什么?”

“言哥,你是蓝莓味儿的!”左谦说着,自己坐到了沙发上,一把把叶孝言搂了过来。

“那是因为我刚才吃蓝莓糖——”叶孝言说到这里,脸上因惊愕而退下的红晕又泛了上来。

左谦抱住他呵呵的笑,“我知道啊。”

“左谦,你疯了。”叶孝言挣脱开他的手臂。

左谦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言哥,我喜欢你。”

言哥,我喜欢你。

老师,我喜欢你。

两种属于同一个人的人的声音在叶孝言耳边循环着不断地轰响。眼前的左谦的脸和旧时的记忆重叠起来,恍恍惚惚的,有点看不真切。

“你才多大啊,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叶孝言摇摇头,转身往自己房里走。他现在也满脑子的混乱。

左谦跟过去,“我怎么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我不就一直围着你转,要是别人,我能有这个耐心?”

“那是因为你边上只有我,你这是、错觉。”

叶孝言心里很矛盾。知道左谦喜欢别人他觉得痛苦,左谦现在说喜欢他,他又纠结。他喜欢左谦,这他在这几个月里早就清楚的认识到了,但是他又真心的希望左谦能走一条平凡但是顺利的好走的路。

“是不是错觉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去找到答案,你这样一直躲着我是什么意思?”左谦努力地平心静气,“而且,你敢说你不喜欢我?我这是单恋?”

叶孝言不说话,左谦上前拉住他,“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清楚吧。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好不好?”话到尾音,左谦依然靠在了叶孝言耳边。

叶孝言感觉有些晕眩,推开左谦向后退了两步,“你让我想想。”说完,快步回了自己房里,锁了房门。

叶孝言靠在门上,渐渐滑坐在地上。双手撑住头部,思绪一片混乱。

左谦敲了敲门,声音轻轻浅浅的,慢慢说道:“言哥,我想了很久了,要是有别的方法,我绝对不会拖着你趟这趟浑水。我以前没什么愿望,遇见你之后,找到外婆之后,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我想保护你们,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不喜欢你对着别人笑。就连你对别人好一点了我也会觉得不舒服。你离开古贺县的时候绝对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失落。我本来就不是个多爱学的人,但是为了来找你我就逼着自己一直在学。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我这辈子没这么听过谁的话。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但是最近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哥哥。你生病叫不醒的时候,我都快吓疯了。我没办法拿你当哥哥。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不自觉的想要照顾你,这跟年龄都没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承诺,那我可以等,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什么叫喜欢。”左谦缓了口气,重重说道:“我喜欢你,叶孝言。”

叶孝言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天色都完全黑了。门外又传来了左谦说话的声音,“言哥,出来吃饭吧!”

叶孝言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保持同一姿势太久,手脚早就麻了。

“言哥,要不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出来吃饭好吗?”左谦在门口说着,声音带着哀求的味道。

叶孝言听到这声音觉得有些好笑,噗嗤的笑出声来,道:“左谦,我动不了了。”

左谦本来就在门边,听到声音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连忙蹲□,急切道:“动不了了?什么叫动不了了?”

“没事儿,就是……麻了。”叶孝言想动一下,发现手脚没知觉的跟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看来还得一阵子才能好了。

叶孝言用唯一一只能动的手去捶打另一只手和双腿。

“麻了?你一直坐在地上?”左谦一听就急了,“言哥,你把锁打开,往旁边挪一点,让我进去。”

叶孝言闻言,就伸手把锁扣拧开,然后往边上挪了一点。左谦在外边小心翼翼的开门,等到门开到差不多侧着身子能进的时候就赶紧闪身进去了。

抱起还瘫坐在地上的叶孝言,左谦先让他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手脚,没感觉到意想的冰凉这才放下心来。“冬天怎么能坐在地上这么长时间。”

叶孝言一笑,“地暖,你紧张什么。”

左谦把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给他锤,好让那股子麻劲儿赶紧过去。抬头看着他淡淡说道:“我紧张你。”

叶孝言面上一红,不再言语。

手上动作大了恢复了比较快,叶孝言自己揉好了另一条手臂,看着左谦忙碌的样子有些愣神。

“言哥,你走两步吧,好的快些。”左谦说着,把他的腿放下想让他站起来,但是转头却看见叶孝言正盯着他看。

叶孝言偷看被人发现,连忙转开脸,撑着左谦的手臂站起来,“我没事儿了,你先出去吧,过会儿我去吃饭。”

左谦无奈道:“让你说句真话还真的挺难的。”他把叶孝言按坐在床上,“你慢慢等着恢复吧,别着急,饭菜一时半会儿的凉不了。”

叶孝言自己踢踢甩甩,总算是能走好路了,下次再不这么折腾自己了。

他去吃饭的时候,左谦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把饭菜摆上之后就在客厅待着看电视。但是叶孝言总觉得他是在监视自己吃饭。

果然,叶孝言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左谦走过来看了一眼,“你就吃这么点东西?”

“晚上吃太多不好。”叶孝言向后退了一小步,轻声道。

左谦叹气,“什么都是你有理。”

叶孝言突然想起昨天接的一个电话,“你们老师打电话了,说是要一个什么考勤表,这大过年的,居然打电话要考勤表,你们老师真奇怪。”

“要什么表?考勤表?考勤表早就不在我这了。言哥,你肯定还记得上次来的那个女生吧,那时候她就是来要那个表的。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儿了,怎么现在找我要什么破表。”左谦闷气,要不是谢倩上次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叶孝言也不会到处躲着他了。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要不是谢倩,他又怎么能知道叶孝言那点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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