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5
苏锦泽和秦晓筠回到家的时候, 苏锦瑟也刚好把苏子垚送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爸和妈说让你好好休息一天, 改天再回去看看他们。”苏锦瑟放下侄子,和苏锦泽说道。
苏锦泽点了点头:“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他们本来打算回苏宅的, 却没料到苏母一通电话打过来, 说是已经把苏子垚送了回来, 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其实妈她……挺疼你的。”秦晓筠目送苏锦瑟的车缓缓离去, 忽然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苏锦泽转头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也挺疼你的。”
秦晓筠想了想, 然后认真地点了点, 跟着笑了。
……
苏子垚坐在沙发上, 揉了揉原本困顿的眼睛, 环视了一下四周, 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爸那裹着石膏的右手臂, 愣了半晌,缓缓伸出手指, 轻轻在上面敲了敲——挺硬的。
抬头看着他爸:“疼么?”刚睡醒的眼睛还泛着水光,鼻头也红红的。
苏锦泽低头看了眼儿子, 视线也跟着他落在里自己的石膏上。回过头再看了眼苏小胖, 发现这半年时间, 自家儿子真的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得壮实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 用左手臂一把将儿子抱起,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再长一长, 我一个手都抱不动了。”
苏子垚被他老子一把搂了起来, 就十分配合地搂住了苏锦泽的脖子, 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跟着他爸一起回到了他的卧室。
临离开之前,苏小胖很少见地主动地揽住了他老子的脖子,用小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爸爸,你还走么?”
苏锦泽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不走了。”
苏子垚点了点头,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睡了么?”秦晓筠一边敷着面膜,一边从化妆镜问向身后的男人。
苏锦泽点了点头,靠在床头发起了呆。秦晓筠看了看他,起身向床边走去,坐在了苏锦泽的另一侧。
“怎么了?”秦晓筠看着男人紧锁的眉头问道。
苏锦泽又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刚刚子垚问我还会不会走。”而这句话,无意中有些让他心疼了。自家儿子一向早熟,很少会主动表达自己的不满或情绪。而当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锦泽还是忍不住有些自责的。
秦晓筠拍着脸上的面膜帮助吸收,想了想:“他从小跟着你,就算平时不说,其实也比较粘你的。”
苏锦泽无声地叹了口气,紧锁地眉头却不见本分松懈。
秦晓筠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行啦,别忏悔了。儿子本来就不能娇养啊。”想了想,她又突发奇想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明年再生个小的陪他玩儿啊。”
她本身就是独生女,自然懂得家里一个孩子的寂寞,自己和苏锦泽终是会变老,如果能生个小的陪着苏小胖,将来他们老了,也会放心些的。
苏锦泽闻言转头看了看女人:“你再生个?”
秦晓筠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回道:“不行么?合情合理合法啊。”
苏锦泽:“……”
“就为了给苏小胖找个伴儿?”
秦晓筠皱了皱眉:“苏锦泽,我愿意生就很给你面子了好吧?你还不想要啊?”
男人默默地摇了摇头,几秒后忽然说道:“你怀子垚的时候给我怀出阴影来了。”
秦晓筠:“……”她承认当时是作了点……
“再说,当时你就疼得死去回来,现在再让我经历一遍……”那时候自己对秦晓筠还没多少感情,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一想到届时产房传来“杀猪般”的叫声……男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表示抗拒。
秦晓筠一巴掌拍向男人的头:“喂!那受罪的也是我好吧?你其实就是不想要老二,找了一堆借口是不是?”
男人呼出一口气,无奈地伸了伸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就算你很迫切想生,我现在也不方便啊……”
秦晓筠:“……”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爆了出来:“苏锦泽!你丫才迫切呢!爱生不生!老娘不伺候了!”
苏锦泽赶紧顺毛:“我错了,错了昂,是我想生!老婆,等我胳膊好了,咱们就生一个啊。”
一脚踹了踹男人的大长腿,女人恶狠狠地说道:“睡觉!”
……
临睡前,苏锦泽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总觉得自家媳妇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
……
自从秦晓筠和苏锦泽被拍到机场合体后,已经在公众面前消失了三个月之久。娱乐圈从来不缺新闻,你方唱罢他登台,除了两家粉丝以外,几乎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当然,还有一些因为两个人实在过于低调而抓耳挠腮的八卦记者——娱乐圈奉行的铁律:越是神秘低调的明星,就越有被挖掘和发现的价值,更何况秦晓筠和苏锦泽这两口子本身就自带无数话题的人物。
除此之前,踩破盛世传媒大楼的还有各品牌的公关,根据最新的人物价值排行榜,不论秦晓筠还是苏锦泽都是榜上有名,而如果两个人合体的话,那价值也会跟着翻倍。诚邀二人一起代言的品牌中不乏国际知名的奢侈品亦或珠宝首饰之类,却都被苏锦泽通过苏锦瑟无情的拒绝了——
苏少原话:“我们不太缺钱。暂时不考虑代言广告。”
各品牌公关:“……”
他们当然知道苏少和秦女王不差钱!!可是眼看着秦晓筠的《艺伎》还有苏锦泽的《声控》都上映在即,就算不差钱,也差宣传缺曝光度吧?回答得这么有骨气真的好么?!
不管外界怎么跳脚,秦晓筠和苏锦泽还是难得的享受了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假期——每天在家烧饭做家务,要么一起看看美剧和电影,到点儿就去接儿子下学,正常的三口之家怕是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时候啊……
秦晓筠听说苏锦泽直接推了很多代言,倒是没有什么反对,只是当时幽幽地说了句:“有钱真好啊……”
男人斜了眼她,继续切着菜:“说得好像你没钱过一样。”
秦晓筠吞了吞口水,啃了口苹果,咽下了自己没说的话:“我还真没钱过……”
……
休息的时候,秦晓筠无意中从书房里翻出了当初苏锦泽从石磊那里顺的剧本,名字起得很普通——《异类》。秦晓筠随手翻了两页,然后就坐在书房里的沙发床上看到夕阳西下,直到苏锦泽接了儿子回来做好晚饭叫她吃饭。
等她从剧本里抬起眼,再看向男人的时候,眼睛亮得出奇:“这个!这个!你从哪里搞来的啊?”她十分确信这个剧本不是自己带回来的。
苏锦泽先是懵了一下,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哦,磊子那里拿的。”然后又补充道,“当时好像李双旻也相中了。”
秦晓筠又低头看了看剧本:“那老家伙人品不怎么行,眼光倒是不错的。”
苏锦泽笑了笑:“想拍?”
女人兴奋地点了点头:“嗯,想!”刚刚在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脑海中勾勒每个场景该怎么拍摄,越想就越有立刻开机的冲动。
苏锦泽见她那副着迷的模样,也跟着有些开心:“想拍就去拍,现在先吃饭。”
秦晓筠闻言跟着男人走出书房:“苏锦泽,这部戏……我想让你来演。”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脸希冀的女人,从她眼中看出了点点坚定和恳求……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这是苏锦泽在思考是下意识的动作。
一直以来,秦晓筠和他的工作都是分开的,似乎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潜在的默契——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们都不是想要通过捆绑来获得关注的人,而能够让秦晓筠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苏锦泽定定地看着她,缓缓问道:“为什么要我来演?”以自家媳妇目前的口碑和影响力,其实邀请娱乐圈目前任何一位大咖巨星都不是问题。
“因为你最适合!”秦晓筠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是她在看剧本时自然生成的想法,没有人比苏锦泽更适合,她在看剧本时自然地把苏锦泽想成主角,没有任何违和。
苏锦泽愣了愣,看着女人无比认真的表情,忽地笑了笑:“这么肯定?”
秦晓筠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吃饭了么?”
这倒让秦晓筠反而有些不适应,她知道苏锦泽一直以来对待剧本和合作团队都是很挑剔的,即使当时不成名的时候,选角色和选剧本都非常苛刻,有着他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你不用先看一看剧本么?”总觉得男人答应的太快,她有点接受不来。
苏锦泽摇了摇头:“不用,先吃饭。”
秦晓筠:“……”
一旁等着开饭的苏子垚左看看右看看,问道:“爸,你要拍妈妈导演的戏了么?”
苏锦泽点了点头:“你妈对我发出了诚挚的邀请,我一冲动就接受了。”
秦晓筠:“……”虽然很想反驳,但想想男人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只好低头扒饭。
苏子垚淡定地点了点头:“那以后我去‘探班’,就能同时见到你们两个人了。”
……
这段时间,秦晓筠执导的《艺伎》确定了定档时间,终极预告片问世时,不少吃瓜群众冲着好奇点开了链接,1分30秒的预告或许不能一窥《艺伎》的全貌,却还是让人感受到了整部电影的气质和调性。秦晓筠这部堪称回归大荧幕的作品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用极其现实和大量长镜头的拍摄手法将冲突和矛盾展现的淋漓尽致,而最让影迷惊艳的是剧中大量沙漠、雪山、喀斯特地貌的实景拍摄,以及考究的服装和道具,几乎让人一下子就进入了电影中所展现的时空。
与此同时,女主角郑佳玉饰演的惊蛰从少女到熟女时期的造型也一并亮相,以前郑佳玉给人留下的印象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富家千金”,这和她过去诠释的角色类型密不可分,除此之外,提到她的话,更多人只是想到了永不停歇的头条绯。闻和话题。
却怎么也没想到,脂粉未涂的郑佳玉可以清丽脱俗,盛装打扮之下的她可以瞬间芳华绝代……也是到《艺伎》预告片放出的时候,很多人才意识到很久没有郑佳玉的消息和动态了。
之前郑佳玉出走原经纪公司,好像随之而来的,就是炒作和营销的大幅度减少。她最近一次登上热搜的事件,还是在路边吃麻辣烫被拍。
郑佳玉也很无奈:我是个人,吃麻辣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也有媒体发现,整个《艺伎》剧组的演员气质都出奇的一致——没有炒作和互撕,仿佛戏杀青了,也就结束了一样。这和他们开始预想的出入有点大,毕竟这个剧组是综合了郑佳玉vs李薇&韩亦辰vs江展的修罗场。
可直到上映前,依旧没有传出任何演员不和的消息亦或互相比较的软文。甚至在宣传活动上,四个主演还有说有笑地在台下窃窃私语,被一心想拍“不和”画面的记者捕捉个正着,当时记者内心的os是:真是尴了个尬啊……
5月16日,是《艺伎》首映的日子,当晚秦晓筠和剧组所有主创人员都纷纷出席了首映礼。即使到了马上上映的时刻,《艺伎》在外人看来依旧如一团迷——惊蛰的感情归处到底是哪里,李薇饰演的小满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甚至韩亦辰和江展之间的夺嫡之争到底是什么结果……
在记者提问的时候,秦晓筠表示只回答和电影相关的问题,而和电影相关的问题,秦导也是一句话概括回答了所有的问题:“等看完电影就知道了。”
想抢在第一时间写出报道的记者彻底被秦导的守口如瓶打败——纷纷放弃了索要更多剧透的动机,收起长。枪短炮静静等候开场。
而电影一开始,所有的观影人和媒体几乎都忘记了此前的目的,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观影过程中,和后排的纯粹观众没有任何差别。
《艺伎》开场就是节奏紧凑的一场刺杀活动,长达五分钟时间内都是蒙面人的主场,不难发现,扮演刺客的演员不是任何一个主演之一。可即便这样,观众还是代入刺客视角,跟着一起心情起伏。最后这场刺杀以失败告终,刺客临死前,喊出了整部电影的第一句也是他唯一一句台词:“今日我的下场,就是你明日之惨状。”
镜头在一片寂静后转换到了刺客面朝的方向,只见一红衣女子背对着镜头,始终没有回头,轻声低喃道:“我又怎会不知……”听声音,不难发现,此人正是女主角郑佳玉。
随后镜头又一闪到了八年前,刚刚还一身华服深居雕梁砖刻楠木厅中的女人转眼沦落到了破落的集市之中,被人当奴隶贩卖着。一身破衣烂衫下瘦骨嶙峋的身体加上蓬头垢面的模样,实在在这个市场上没有什么竞争力,只是那双藏在泥垢之后的眼睛,始终闪烁着光芒,后世称之为“狼性”。
故事继续往下展开,这个女孩被一个长相富态的女人带进了平康坊,也就是古时候的风月场所。妈妈也没有想到,自己二两银子买来打算干粗活的丫头在清洗干净后,居然有着出水芙蓉的嫩模样。此时的郑佳玉是真真的全素颜出镜,一头长发也没来得及束起,那模样,别说是妓院里的老鸨,就是此刻观看影片的观众也稍有差异——实在是郑佳玉平时出镜全部都是带着精致的妆容,没想到她实际上拥有着经得起大荧屏考验的“真素颜”,而那模样,让很多人回忆起了自己对于初恋情人最开始的勾勒……
随后妈妈自然把女孩当宝贝一样培养,琴棋书画样样教授,并给她取名惊蛰。本想着待到她习成时买个好价钱。不料阴差阳错,惊蛰在一次广安王的宴席上一舞惊人,成功吸引了广安王温子衡的注意力,不久后被其收入府中。
初时,温子衡待惊蛰极好,几乎给了她所有话本册子中关于“才子佳人”的想象和美好,在惊蛰面前,温子衡是温柔的,内敛的,也是有抱负想要一展雄图的。这样的男子,很容易让涉世未深的惊蛰迷恋进而深爱。
而温子衡也是在确定了惊蛰对自己已然用情已深的时候,含蓄地提出了让惊蛰作为细作,入住广平王府,刺探广平王温子然的事情。已视温子衡为天的惊蛰欣然答应,为此进行了一系列作为谍者细作的训练,也是在这个过程中结识了剧中的女二号小满,因小满一次次相助,两人迅速成为姐妹,之后小满也随惊蛰入住广平王府。而事后她才得知,曾经自己以为是共过甘苦的姐妹,不过是温子衡早早就放在她身边的一枚眼线。
进入广平王府,惊蛰是广安王光明正大送给弟弟的一个妾室。一次次刻意的接近,精心制造的“巧合”让她顺利的接近了广平王温子然。和其兄不同,温子然是孱弱的,淡然的,甚至略显无能的,偌大的王府,实权其实是掌握在广平王的管家手里。在慢慢了解真相的过程中,惊蛰一次次对温子衡提防温子然一事表示不解。也一次次从探知的事实中逐渐明白了真相——作为艺伎,她不过是广安王的一枚棋子,像她这样的棋子不下二十个,分别安插在不同的王爷甚至大臣府内。而所有的女子无不和她一样,沉溺在温子衡刻意营造的浪漫幸福中,被人利用甚至随时丢弃尚不自知。
一个养在风月场所的女人,早对男女之事熟知,她不是没有好奇过为何温子衡每每都与她发乎情止乎礼,当时她只以为是男人珍视她的表现,后来才得知不过是为了将她送给温子然时,保持完璧之身,也是为了维持他谦谦君子的形象……而真正供温子衡泄欲的女人,都豢养在广安王府她不知道的角落。
也就是在得知真相的当晚,她和温子然发生了一场如同“自暴自弃,放弃挣扎“的性,事。而这个过程中,惊蛰的绝望,厌倦和了无生气被郑佳玉诠释的入木三分。
温子然的性格和人物特征,也是在两人发生关系后才逐渐展示出来的。软弱无能不过是他的保护色,私下里的温子然有着温子衡都望尘莫及的杀伐狠厉。年幼时,他的母亲活生生地被毒死在他的面前,作为王储,对于皇家的无情和暴虐,温子然知道的、经历的都比温子衡多太多。
原本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精心布下的计划推进,却不料硬生生地闯入了一个惊蛰。初见时只知道她是温子衡安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的眼神吸引。对于温子然而言,惊蛰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都是明明光亮渺小到只要稍不注意就消失的境遇,却偏偏不信命——一次次地和内心的自己挣扎,一次次想要争取……
经历了温子衡的假仁假义,惊蛰一度想过轻生,每一次都是被温子然貌似无意间救下,与温子衡不同,弟弟没有那么多花言巧语和对未来的美好幻想,能给她的只有陪伴。而这……恰巧是当时惊蛰最需要的。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温子然动了心,惊蛰就像一朵一度枯萎的鲜花,再次恢复了生机,她开始不漏声色的帮助温子然,在温子衡对温子然的一次次陷害中不露声色的帮他化险为夷。也就是这时候,小满的真实身份暴露,惊蛰也同时在温子衡那里暴露了。随后,惊蛰为了保护温子然,离开了他。
温子衡盛怒之下派出刺客击杀惊蛰,温子然在她离开后发动大量人马找她,不惜将多年积蓄的力量赤,裸裸地展现在温子衡面前。
故事的最后,三方势力汇合,惊蛰也从温子衡和温子然对峙的过程中,知道了温子然的”真实面目“。当场咬舌自尽,临死前,她看着眼前自己用一生爱过的两个男人,轻声低喃:“没想到,你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惊蛰死的时候,温子衡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多年后他独坐龙椅上想到了当时倒在血泊中一身红衣的女子:“谁又知道,我没有爱过……”
不知从何时,目的不再单纯,听到她在广安王府中过得不好,就会跟着着急,得知她因自己而悲痛欲绝,会跟着心如刀割,得知她移情温子然时,会悲愤交加只想亲手杀了她泄愤。既然得不到,不如杀了。这便是温子衡爱人的方式。
而当场的另一个男人温子然,当场疯了,充血的眼瞳和一阵阵如狼般悲鸣,闻者无不动容。惊蛰死后,广平王也消失了,与他同时消失的,还有惊蛰的尸体……
影片最后,镜头切换到了深山老林的一间茅草屋,屋子下面有个暗室,而暗室里的水晶棺中,置放着惊蛰那停滞在多年前的惊世容颜。棺材旁边,一打扮朴素的老人正轻柔的扶着棺冢,镜头拉近,是温子然的年迈的容颜,面上的表情平和而恬淡。
只听老人喃喃低语:“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傻瓜?就算争得了皇位,怕也是一个昏君吧?”
半晌后,又听他道:“不,我只爱你。”
……
至此,《艺伎》影片结束。电影院的灯光开启,只见众人已然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