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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暗恋那姑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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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 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12小时~请小天使们支持正版~  九曲盘旋的宫道, 两侧因照料的宫人力所不及而飘摇黯淡的烛火灯盏, 那些枉死在角落各处的阴魂厉鬼, 还有那些,在暗夜中筹谋着, 或已在进行着的阴谋。

一个个都像是贪吃的野兽,张嘴就咬住靠近的人。

掌管洒扫的太监匆匆从回廊中走过, 天色正当漆黑, 但雪下得这样大,长公主明日出行时若是被积雪沾湿了鞋,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活活打死。

他低声叫醒那些个瘦弱干瘪的小太监,吩咐好他们在院中各处打扫。

院子里的雪被清了大半, 三十几岁的掌管太监到处奔波, 累得额头都在冒汗。

正擦着汗回头, 就瞄见回廊上有个人影一晃而过。

刚才聚在巴掌大的火炉旁听见的那几句嚼舌根的话立刻泛上心头, 他后颈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低声惊呼。

“你个狗崽子在叫什么?不怕惊了长公主的好眠!”

坐在廊上打盹的太监被惊了神, 脑袋一点磕到了自个的舌头,怒气冲冲地三两步迈下台阶, 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洒扫太监打去。

他不过二十左右, 这月借了长公主那位正得宠的男宠的势, 在长公主面前也有些脸面, 内宫里连幼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见他都要退让三分, 亲手打个品级低的小太监,人家连躲都不敢躲,遑论是还手。

拳打脚踢了小半炷香,那太监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进的气都没有出的气多。

跟着侯在廊下的小太监们赶紧过来,寿公公前寿公公后地叫着,又是捧了铜盆让他净手,又是递了暖炉让他暖暖。

那被围捧着的寿公公一摆手,“行了,咱家打出了一身汗,还要暖什么手。”

他指了下还躺在地上的掌管太监,满眼都是阴骛,“把人丢到内训司去,就说扰了长公主殿下的好眠,让他们好好招待着。”

这话一出,人是十天半个月死不了了,但却不如死了好。

过去拖人的小太监还有些于心不忍,抬头正要瞄一瞄人还有几分活气,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潜进了长公主所在的寝殿。

他正要禀告,手上拖着的人就吐了一口血沫出来,还混了半颗牙。

这不是寿公公打得半死的第一人,之前有位小太监上的茶合了长公主的口,得了句“好”,转头就被活生生打死在了寿公公的小院子里,他手底下的人都得看着,看那小太监被打得皮开肉绽,一点点地咽了气。

再念及同样几个“教训”,小太监再不敢多嘴,蒙头就将人拖走。

左右他方才是闭着眼的,暗夜里眼皮一耷拉,眼前不全是黑。

唐竹猗一路潜进长公主的寝殿,弄晕值守的侍女,拨开帷帐看向床上。

【叮,目标人物已锁定,请再次确认人物信息】

【淳于晞,繁朝恪宗嫡出长女,自幼备受恪宗宠爱,元熙十六年,恪宗驾崩,立嫡出三岁幼子淳于拓为新帝,淳于晞为摄政长公主,总朝政,代幼弟之职。原恪尽职守,励精图治,于幼弟亲政后隐于长宁行宫,不问政事;后沉迷男色,亲近小人,民生载道而揭杆反,奸臣篡权,通徵六年,九岁幼帝被溺亡,繁朝灭。】

【任务内容:代替淳于晞,完成她的人生轨迹】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她稳稳地就把匕首架在了长公主的脖子上,缓缓用力。

被一阵疼痛惊醒的长公主下意识伸手过去,摸了满手的血,顿时就睁开眼,瞪着近在眼前,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还敢朝她笑的人,“来人!”

她朝着外面大叫,指着昏睡在地上的侍女,“贱婢,你就是这般照料本宫的。”

“不着急骂人,”唐竹猗拿沾着血的匕首在长公主脸上擦了擦,“先带你去个地方,免得你觉得自己死的冤枉了。”

她单手提着长公主,在皇宫鎏金瓦上飞奔,很快就停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落下时就闻到了满鼻子的血腥气,还有不绝于耳的□□。

长公主看清院子里那些趴在地上蠕动的,浑身都浸了浓艳的红色的东西是人之后就尖叫一声,奋力要挣开唐竹猗握着她的手,“你是何方宵小,居然敢劫掠到本宫头上?等本宫脱困之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灭了你家满门!”

唐竹猗“啧”了声,松了手,“这里可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些人都是被你,或者是你那些手下们虐打之后扔过来等死的。”

长公主抽回自己的裙摆,顺便给那个胆大包天地敢拉她的裙裾的血人一脚,但她今夜刚从新宠的那位男侍的床上下来,浑身绵软无力,踹了一脚后自个也站不稳,跌坐在污脏的地上,挥手去打要向她爬来的血人。

“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畜生。”

她还没有拍开那只手,唐竹猗弯下腰来,伸手按在了她额上。

满面的黄沙席卷,昔日繁华的镐都各处都堆着残肢断臂和尸首,她花费了三年,倾尽繁华的长公主府只剩下大火燃烧后的痕迹,御花园里飘着个明黄色的小尸体,而勉政殿上,她穿着大红衣裳,和群臣觥筹交错。

外面哀鸿遍野,不想离开故土的黎民尚知奋起反抗,只有九岁的小皇帝也知朝中佞臣之害,夜夜苦熬,与所剩不多的老臣思索应对之策。

而不管他们在与不在,生或死,本该是他们的支柱的长公主殿下,都沉溺在酒色之中,声色犬马,丝毫不见门外的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摄政长公主至死,都是在享乐的。

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她听见耳边一个轻飘飘又浸着生机的声音,是清明时下得淅淅沥沥的那场小雨一般的声音。

“长公主,您该安息了。”

.

次日清晨,雪止。

长公主由侍女们收拾好,簇拥着走出寝殿的门,侯在门边的寿公公就腆着张笑脸凑上前来,殷勤讨好地跟在她身侧,“长公主洪福齐天,您这一现身,下了整夜的大雪都止了,就是为着您行路方便些。”

“喔?”唐竹猗扶了下鬓发间的钗环,九凤朝霞的那支钗重得很,她往下拔的时候被扯了头皮,轻轻地嘶了声。

挂在钗上被扯下来的三四根青丝飘摇在寒风中。

为她妆发的侍女脸色苍白,立即跪倒在地,一下下地磕头求饶。

寿公公立即虎了脸,狠狠斥责身侧的小太监,“瞧这没眼力劲的,这等服侍不周的侍女竟敢留在长公主身边?快给我拖下去杖毙。”

他说完照常去讨个笑脸,微微掀了眼皮子就看见长公主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心下一咯噔,他定了定神才没有丢脸地立即跪倒在地。

唐竹猗把玩着那支九凤朝霞钗,上头有金丝翡翠玛瑙,又缀着一整块通红的血玉为朝霞,放在公侯之家都能为传家之宝,在长公主的妆匣中也不是最显眼的。

她站着沉默,廊下的一众侍女内宦们大气不敢出。

“本宫这虎皮,看来寿公公是披得甚为满意,旁人任打任杀已不够你出气,连本宫跟前的都要管上了。”

听到这话,寿公公立即就跪倒在地,“砰砰砰”磕着响头,一声声哀婉至极。

“奴才只为长公主尽心尽责,旁的都是不敢多想的,望长公主莫听小人之言,反为那些奸佞折损了忠奴。”

唐竹猗这下倒是被他逗笑了,红唇微启,“呵”了一声。

她随手指了下院中跪在暗处的几个矮小瘦弱的洒扫太监中的一个,“既是如此,那日后,你就与他换换,让本宫看看你有多忠心。”

寿公公的脸色在刹那间煞白。

唐竹猗却只看那跪在暗处的小太监,看身量才不过十一二岁,她皱了下眉,身后的大宫女立即过去将人带到庭中跪着,躬身回禀,“回殿下,这奴才是内训司刚调过来的,曾在宁太妃宫中服侍,名唤四福。”

唐竹猗来之前已背熟了资料,却不想随手一指,居然还指出个史书上的名人。

这四福太监,算是史书上难得的以忠诚闻名的内宦,在长公主逝世后就留在了已是惠宗的淳于拓身边侍候。后来惠宗驾崩,逝前当着众大臣的面,将十岁的新帝托孤于这个年近五十的内宦,又令他辅佐了一代明君。

时机早了些,但唐竹猗还是点了头,“这名字也算讨喜,放在身边听着舒服。”

这是一锤定音,旁人再也驳斥不得了。

她说完就拢着狐裘出了庭院,院门外自有鸾车候着,安安稳稳地将这位万人之上的摄政长公主送到勉政殿。

寿公公站在廊下,脸色灰青。

一朝得志时他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就有多少人指着他死,更不要说他还曾借着势,得罪过几位宫中的老人。长公主贬了他的职,无异于就是让他自己等死。

念及此,他狠狠地瞪向那个和他“换换”的小太监。

四福不退不避,尚显稚嫩的脸上一片沉静,反倒抬了头去看寿公公身后的那些个小太监,“诸位若不各归其职,我便重新安排人了。”

那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唐竹猗接过身后侍女递来的棉帕给淳于拓擦了脸和手,握了案上的茶盏就砸了过去,“闹够了?吵得本宫耳朵疼。”

茶盏碎在宰相身后,吵得最凶的那几个大臣都被溅了茶水,瞄了眼宰相的脸色之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连说“老臣不敢。”

“本宫不在意你们敢不敢。”

唐竹猗站起身,牵着小皇帝的手,“无事便退朝。”

宰相当头后退一步,带着群臣躬身行礼,“臣等恭送皇上。”

唐竹猗抱着小皇帝进了他的寝宫,桌案上的早膳零零碎碎摆了上百种,她捡了几个让人放到小皇帝的碗里,看他自己磕磕巴巴地吃着,身后的乳母频频想要冲上前来喂食,又碍着她不敢动作。

一顿早膳下来,小皇帝的那身龙袍算是毁了。

他放了自己的碗筷,似是很高兴长姐陪他用早膳,眼神都是亮晶晶的,把小碗递过来和长姐邀宠,“阿拓吃光了。”

唐竹猗点头,让人带着小皇帝去太傅那上课,见乳母三两步上前就要去抱小皇帝,“嘎哒”一声就把茶盏重重磕在了桌案上。

长公主跋扈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恪宗在时最宠爱这个长女,若是谁惹了她不如意,摆摆手就让人杖毙了。因而纵是长公主脾气再差,宫墙内外也从没有人敢招惹她,一个个都好似惊弓之鸟。

乳母和随侍们跪了一地。

唐竹猗却又不发脾气了,她指了下乳母,就像是依她心情好坏,随意下的一个任命那般,“阿拓已四岁,日后行走进食都该亲力亲为,乳母便不用了。”

乳母立即就白了脸,当过小皇帝的乳母和一直照顾小皇帝长大的情分自是不同的,她得了高人的点拨,自照顾小皇帝以来无不是细心妥帖,从不肯轻易让小皇帝自个进食或行走,就是为了让两人的情分更重。

而长公主轻飘飘一句话,居然就要把她逐出宫去。

乳母泪眼迷蒙地看向小皇帝,“殿下有命,奴婢自是不敢不从,但奴婢自小侍候陛下长大,陛下年纪尚幼,身边还是离不开人……”

“阿拓用膳时甚丑。”

唐竹猗看了眼小皇帝,他新换过衣裳,听见长姐这般说,一眨眼就要哭出来。

“因而日后必勤加练习,为君者,言行举止当为表率,不可开蒙后还长于妇人之手,动辄泪凝于睫,没点男子气概。”

淳于拓是恪宗唯一一子,自小被寄予厚望,不像淳于晞自小娇宠,他开蒙早,太傅教导的道理多,更是日日被耳提面命为人君的任重道远,听见长姐嫌弃自己没点男子气概后,立即就压住了要为殷切看着他的乳母求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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