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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你不是雌性人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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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兽人也是龙?这里究竟有多少条龙?我这还是在西西里大陆上吗?

面对着塔祭司的质问,敖白一本正经地回答:“这里是圣湖,所以你当然还是在西西里大陆上,目前一共就三条龙而已。”

“哈哈~~~!”纪墨没忍住,秒笑出声,但又很快将自己的脸皮绷紧了。

“三条还不够吗?三条已经够可怕的了!”老祭司怒道,一边还得认真帮小虎崽包扎伤口。

敖白还想说些什么时,纪墨抢先开了口:“塔祭司您放心吧,我们有自己的家、不在陆地上,迟早都会离开的。”

哎呀别紧张啊,我们又不会赖着不走哈哈哈……

“塔祭司,帮帮纪墨吧,他和敖白都很好,他们曾经救过我和母父的命。”希图很懂事,趁机也开口帮忙劝说了一下。

“哦?救过你和你母父的命?希图,你可别撒谎。”塔板着脸警告道。

“我没有撒谎,之前母父病得很重,我第一次失踪时,就是到西西里海找珍珠去了,敖白和纪墨就是那时候救了我,还送了珍珠给我带回部落。”希图认真地解释说,他不愿意被误认为是喜欢撒谎的小兽人。

塔听完之后十分的犹豫,他看了看希图、又看了看青哲的点头:回想当初青哲病重、突然又慢慢康复那件事,事后族人都纷纷感叹是兽神保佑、是祭司高明、是幼崽懂事,但塔当然是清楚——青哲的痊愈有点离奇了。

“塔祭司,这次如果你能帮帮纪墨,我们也会回报以一定数量的珍珠。”敖白诚恳地说。

纪墨抚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的胎儿一天比一天清晰有力的动作,心里真是越发没底了。

根据穿越鱼的认知,这个世界的人鱼是卵生的,龙族却是胎生的,刚开始他和敖白一度极为好奇、这怀的究竟是个蛋还是条小龙啊?

但由于人鱼和龙的结合以往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新手夫夫只能自己摸索试探。

胎儿刚开始发育的时候自然是只能等,后来等胎儿长大了一些后,纪墨和敖白有空就盯着肚子,你摸一下我摸一下,交流着彼此的看法,无奈还是不能确定;最近随着产期将近,夫夫俩更加迷惑了:这胎儿摸起来不怎么像是一颗圆滚滚的蛋、但棱角形状也不如何分明!

还是没法确定。

龙鱼的结合究竟会让孩子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生呢?比如蛋壳里面的小龙、直接胎生的小鱼之类的,没有生下来之前,还真是没法下定论。

敖白习惯性地坐在伴侣的后方,手掌放到其腹部,温柔地抚摸着,心里十分的焦虑,他担心伴侣突然不舒服,老祭司又当真不愿意伸出援手。

纪墨不动神色地换了一个姿势,吁了口气,他坐得久了就腰酸。

“怎么了?不舒服吗?”敖白赶紧关心地问。

塔听到之后控制不住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他身边趴着小虎崽,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顺毛,神色非常挣扎犹豫。

“没什么,我换个坐姿。”纪墨小声说,他在伴侣的帮助下,费劲地翻了个身,改为面对着火塘。

从塔的角度看过去、以他的要求来说,这个人鱼雌性的体型明显清瘦、气色不够红润、肚子却偏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养好。

“这样可以吗?”敖白弯腰问,边又动手帮忙将掉到地上的披风一角给提起来,搭在伴侣的腰间。

分明是高大结实、看起来不怎么好相处的孤傲清冷龙族兽人,照顾起伴侣来却是旁若无人、极尽关心之所能,动作既熟练又轻柔,一丝勉强之意都没有。

这一切,又恰好戳中了老祭司一贯主张的关于“兽人本就应该细致入微照顾伴侣”这个观点,塔心里对敖白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心里有些惊奇新鲜地想:

咦?原来他们海族夫夫相处起来也可以是这样温馨融洽的吗?我还一直以为龙族都是残暴冷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呢。

这时,容拓已经在手忙脚乱地吃一条香喷喷热乎乎的烤鱼了,他看到那个陆地祭司一再的拒接帮助,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亏你还是个祭司呢,救死扶伤都不愿意!哼~我们海族的祭司就不像你这样,他们从来都是先治好了再说的,治好了有什么不能慢慢说啊?非得狠心见死不救……”

虽然容拓的声音不大,但架不住客厅就这么大,此时又安静,足够大家听得一清二楚的了。

敖白无力扶额,迅速截断容拓的话头:“好了容拓,吃你的烤鱼。不能拿海族的规矩来要求陆地祭司,他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嘿~你这条傻龙!就你这样的说法还不如没有说呢。

“呃~”纪墨看着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老祭司,解释道:“抱歉,他们就是耿直,刚上岸、不懂陆地部落的规矩,没什么别的意思,您别多心啊。来、过来吃午饭吧,吃完好好休息一会,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希图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就饿了,羡慕地看着容拓可以自由坦荡地先吃,他却不敢,因为青哲管得严。

“塔祭司、母父,我们也过去吃吧,好饿啊。”希图抬头,恳切地要求道。

“唉~好、好!不能饿坏了咱们部落未来的勇士。”老祭司回过神来,略微有些吃力地抱起了小虎崽,围坐到了火塘边。

虽然刚才容拓直言不讳的抱怨让他心里非常难受:身为走兽部落里德高望重的老祭司,塔习惯性受到的是族人的各种感激和称赞,对于这种指责自己见死不救、冷血排外的言论还是头一次听到,心里堵得慌。

纪墨主动递了串烤虾过去,微笑介绍道:“尝尝吧塔祭司,这是圣湖湖底的虾,肉质鲜美紧实,现抓现烤的,非常新鲜,上面撒的调料粉是青哲配的,我想应该会合您的口味。”

“……好。”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本来脱口而出的应该是“谢谢”,但眼角一扫又看到了那三条龙,这让老祭司心气又开始不顺,觉得自己没理由要对一群绑架自己的海族如此客气有礼貌,所以他最后冷淡地改了口。

至于吃不吃?

那当然是要吃的了。

首先是肚子确实饿,其次是不吃怎么有力气应付这一群海族?

塔沉默地剥开虾壳,手边放着敖白帮忙盛好的肉汤,心事重重地吃午饭。

“再吃块烤肉吧,你早上是不是又没有起来吃?唉~我真不应该惯着你!纪墨,你太没有自觉,别让我发脾气。”敖白非常无奈地叹气,板起脸把一小块烤肉硬塞到纪墨手上,眼神异常坚定,脸上是大写的几个字:

必须吃下去,无论你说我都不想听!!!

纪墨抓狂地摇头,“放着放着放着,先、放、着!你吃自己的,我歇会儿再吃成吗?”

穿越鱼最近明显感觉的没有胃口,早餐已经戒掉一段时间了,因为比起吃早餐他更乐意睡到自然醒。虽然一天正餐缩减为两顿、可到了开饭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上一顿吃下去的还堵在嗓子眼,实在是咽不下去。

“当然不行,你必须吃了!”敖白同样毫不让步,只有在这一点上,他才不愿意由着纪墨。

“敖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别让我发脾气啊,我说了想等一下再吃,你快放下!”纪墨横眉冷目的压低声音说,他也不愿意妥协,因为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除了塔和容拓,其余三个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小白龙夫夫再次互瞪,虽然没有真正吵起来,但看起来像要动手了一样。

下一秒,缩进披风里的纪墨气急败坏地喊:“喂~你把油滴到我衣服上了!别闹了你快把烤肉拿走,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好,你不吃这个也可以。”小白龙深吸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把烤肉放回原处。

“?”纪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警惕地把伴侣望着,生怕这个是缓兵之计。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敖白心平气和地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纪墨一把将披风挥开,眉眼皱着、求饶似地说:“我吃这些就行了,但我的的确确已经吃饱了,都吃饱了谁还咽得下那么大一块肉?”

“不,你这样不行。”敖白压着脾气劝诫,“这段时间我由着你睡,早上不叫你起来吃东西,那难道你中午和晚上不应该把早上的份量吃下去吗?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纪墨语塞了,“我、我那时确实是答应过你,但是最近是真的不想吃了,这个食量的问题又不能勉强!行了敖白,饶了我吧,赶紧吃你的。”

塔看完了眼前的一幕之后,忍不住开腔批评了一下敖白:

“你居然早上不给他准备食物吗?怎么可以这样!早上是早上的、中午是中午的、晚上是晚上的,哪里有早上不吃中午补上的道理?那你怎么不叫他白天都别吃、等晚上一起呢?”

啧啧啧~这些新手夫夫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乱来,只要雌性说吃不下、兽人还真的由着对方折腾不准备食物了?唉……

敖白被说得很是惭愧,他讷讷地辩解道:“不是我没有准备食物,是他不愿意醒来吃,勉强他起来他又要发脾气、特别特别的生气,我看他实在是困,所以才——”

“所以你就放任他少吃一顿了?”老祭司难以理解地摇着头,“怪不得你的人鱼这样瘦,按理说以他肚子的大小他不应该是这样消瘦的,你们实在是太胡来了。”

纪墨被说得惭愧,他也急忙为自己辩解:“并不完全是像敖白说的那样的,我早上是真的起不来,而且每天都会吃挺多的果脯,根本就不是饿瘦的,我天生吃不胖,真的!”

塔看着纪墨纤细的脖子和身形,按照他之前的做法接下去肯定是得滔滔不绝地训斥新手夫夫一顿再勒令他们吃食上该注意的地方,可一想到纪墨的人鱼身份,他那个口又不大能张得开。

——唉~兽神在上,西西里大陆的祭司如果碰到了一条需要帮忙的海洋人鱼究竟该怎么办?如果我帮了他、会得到族人的理解吗?如果我不帮他、又对得住自己身为祭司的良心吗?

敖白确实是没经验、也习惯性宠溺惯着伴侣太过,从来只要纪墨露出痛苦难受的表情他就受不住,会先一步妥协,能做到今天这样的强硬喂食已经是多番努力的结果了。

“塔祭司,你说得对,是我没有照顾好纪墨。”敖白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我决定以后早上不能由着他睡了,哪怕叫醒后哭闹掉珍珠也没用。”

纪墨顿时如同天都塌下来了一般的惶恐,“敖白,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回去慢慢商量~”

我的天!寒季一大清早时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吃什么吃?

敖泱身为大哥,此时终于帮兄弟说了句话:“纪墨,你还是听祭司和敖白的安排吧,睡得太多、饿得这样瘦,本来就是不对的。”

“可惜这个时候没有新鲜的果子,纪墨倒是喜欢吃果子,刚来那时候,他一天可以吃上很多个。”青哲惋惜道。

塔祭司看了纪墨一眼,“你不要再闹了,虽然我没有检查过你的身体、也不清楚海族人鱼的孕育,但如果以陆地雌性的情况来下结论的话,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比较差,能多吃、就多吃一些,反正都到了后期,不管怎么吃你也胖不到哪里去了。”

纪墨头一回觉得委屈得想跳脚,“但是我是真的吃不下去啊祭司,嗓子眼堵得慌,整天都不怎么觉得饿。”

摸着肚子里又开始微微活动起来的胎儿,纪墨被祭司说得也有些紧张起来,“喏、他又开始活动了,其实我感觉孩子长得挺好的,一直很有活力,不像是虚弱的样子啊。”

纪墨此时抱着求医问诊的心态、面朝着塔,眼神恳请中带着焦虑,双手捧着肚子。

塔打量着眼前的人鱼,放下了手中的烤肉,自然而然地想上手去摸一摸纪墨的肚子,但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肚皮时,他的指尖顿住了、停滞不前。

敖白关心地守在旁边,看到塔搭过来的手又停了下来时,他想了想、索性抱着纪墨主动往前挪了挪,一贯傲气的小白龙此时的姿态放得不能再低了:

“帮帮忙吧,我们会永远记着你的,我的伴侣和孩子不能有事,帮纪墨看看好吗?”

纪墨本来就是个男人,眼下哪里顾得上害羞,敖白把他往前挪了一挪之后,他也主动往前凑了凑,轻轻抓着塔的手往肚子上放,小心翼翼地说:

“祭司,您感觉到了吗?孩子在动,您能感觉到吗?”

老祭司有些骑虎难下,手确实是他主动伸过去的,可在他犹豫的时候敖白已经直接把伴侣给送了过来,纪墨又非常热切地看着自己,他的手掌被纪墨抓着慢慢移动。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特别活泼?”纪墨充满期待地问,他现在就缺少专业医生的诊断,自己胡思乱想猜测胎儿发育情况的感觉他真是受够了。

塔被小白龙夫夫两个热切地注视着,那眼神又是那么的尊敬信任自己,塔终于开口了:

“嗯,幼崽确实挺活泼的,他很有力气。”

敖白立刻就开心了,脸上挂满了笑容,俯身凑到伴侣肚子那儿去细看:“是吗?他也不是经常动,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我和纪墨有的时候觉得他可能是心情不好。”

“是人鱼还是龙?”希图吃饱了,也走过来凑热闹,他最关心的就是纪墨肚子里怀的究竟是小龙还是小人鱼了。

敖泱和容拓几个虽然也好奇,但没好意思走过去看,倒是青哲挺尴尬,因为之前部落里的雌性请祭司过来时都是在卧房内的。

老祭司熬过了最初的纠结之后,干脆不再多想,其实他对海族的人鱼雌性还挺感兴趣的——人鱼的幼崽啊,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嘘~希图,别打扰塔祭司。”青哲提醒小虎崽。

塔将两手放上去,细细地感受着人鱼的情况,半晌之后他皱眉,说:“这样摸不准,你穿得太多了,还是到屋里去吧。”

“行!不过……”敖白先是一口答应,但又迟疑地看了看塔尚未吃完还剩几口的烤肉。

纪墨顺着小白龙的眼神看过去、也赶紧表示:“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着急了,塔祭司您还是接着吃东西吧,瞧我们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太失礼了。”

羞愧的穿越鱼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和小白龙:嘿~见过心急的、塔祭司肯定没有见过像我们这样心急的,都不让人吃饱就问诊了!

“嗯,那你先等等,一会儿我再给你看”塔笑了笑,转身拿起剩下的烤肉,几口吃下,又慢慢地喝着肉汤。

——哎呀~我怎么真帮上了海族人鱼啊?

回过神来的老祭司很是懊恼,不过看着旁边恭敬候着的海族小夫夫,基于修养他又没法出尔反尔,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唔~其实如果抛开他们海族身份的话,这对夫夫还是挺有诚意的,看得出来、他们是真需要祭司的帮助,除了最开始的不愉快,他们的态度还行。

*****

饭后,敖白依照祭司的嘱咐,带着伴侣进入了内室。

塔心里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又鬼使神差地没有喊停,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怎么样啊祭司?孩子健康吗?”纪墨仰躺在床上,紧张地问。

“别急,我再看看。”塔慢悠悠地说,他的神色间有浓浓的探究之意。

“纪墨,你感觉自己怀的是人鱼还是龙啊?”

敖白站在床边,忍不住代为回答:“我们都不确定。”

“什么?”塔疑惑地抬头看了小白龙一眼,“你身为兽父都感应不出来吗?”

在陆地部落里,如果是伴侣怀的是小兽人的话,兽父是可以感受到与其之间的微妙联系的。

纪墨无奈又惶恐地解释:“是这样的塔祭司,我们海族之前从来没有人鱼和龙结为伴侣的先例。人鱼一族的孩子出生时身上有软|膜、遇水后软|膜会硬化成壳,再过一段时间小人鱼才会真正出生;龙族则是生下来就是小龙,但是我们没法确定龙鱼结合之后生出来的是什么。”

塔感兴趣地点点头,“知道了,你是人鱼,有鱼尾的吧?能变出来让我看看吗?我不清楚你的产道是什么样子的。”

“呃~好啊,我试试。”纪墨有点尴尬地朝着敖白使眼色,虽然私下里亲密得很,但这种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被盯着变鱼尾的感觉太怪了。

敖白没有领会,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是没水变不出来吗?”

塔低头笑,没有说话。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塔祭司聊聊。”纪墨挥挥手。

敖白杵着没动,弯腰说:“你们聊,我也想听听不行吗?”

纪墨绽放了相当灿烂的一个笑容,“现在不行,我回去会跟你说的。”

敖白的表情有点受伤:“为什么?我就站在旁边、我不说话。”

最后还是老祭司开口赶走了龙,“出去吧敖白,你站在旁边妨碍到我了。”

面对着两个雌性的坚定目光,敖白努力争取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怏怏不乐地出去,贴着门板、边听边等。

片刻之后

纪墨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时,就被老祭司给打击到了。

塔摸了又摸、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又检查,惊疑不定地问:

“纪墨,你、你不是雌性人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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