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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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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说道,“你究竟拿了铸剑山庄什么了东西?他们甚至画了你的画像四处询问,简直跟官府要逮通缉犯一样。还有还有,我跟你讲,那画像特别的不像你,他们找的究竟是什么瞎眼画师啊。拿着那样一副像,难怪这么久也抓不到人了...”

叶云祁微微抽搐着嘴角:“小师妹,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我既不夸你,也不损你。我只是说,铸剑山庄的人简直太笨啦...哎哟,这不重要!”我正色道:“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拿了人家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支支吾吾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眼光飘到依旧昏迷不醒的鹧鸪身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他简直跟火烧着屁股一样,一溜烟便到了大夫的身边。若是平常,我定会急忙追过去,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告诉我答案。但此刻我却很无奈,因为我是一个瘸子...于是我只好坐在凳上,将他那可恨的背影看穿几十个窟窿。

“大夫大夫,这小丫头怎么还不醒?您这医术不行啊,还得深造啊...什么我不懂,我懂,这银针不就是这样插的嘛...”

忍无可忍的大夫:“你给我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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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鹧鸪终于渐渐好转。

清醒过来的她见着了我,情绪很是激动。待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明后,她又感激涕零的道要报恩。

我笑着摇头:“我一个人自由惯了,就算你说余生要追随于我,也是没有那个必要的。只是我这里还有一件事,不知你能否回答于我。”

鹧鸪道:“姑娘问罢。鹧鸪知无不答。”

我侧了个身子,将一旁立着的叶云祁腰上那把斩妖剑拔了出来。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剑?”

鹧鸪凝着目看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雪月坊里虽然不缺江湖客,但这样的剑,我却是没有印象的。”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斩妖剑交回叶云祁手中,正巧看见他同样有些失望的眼神。

鹧鸪虽也是满目的疑惑,却十分的知机,并未出声追问。

我想了一想,又启口道:“鹧鸪,你知道多少蓝妈妈的事情?”

鹧鸪愣了一愣,有些怯懦的道:“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罢了...你可曾记得,我第一日见你时,曾问过你,妈妈待底下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好?你却并未回答我,只道了一句,妈妈很美。”我轻轻一笑,“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你话里的意味。如今终于懂了。”

鹧鸪也浅浅一笑,随即又有些惧怕的道:“姑娘心中明白即是了,”她朝门外示意了一下,“有些话,只能吃在肚里,是不能往外吐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身处雪月坊之中。于是朝着身后的叶云祁摆摆手:“你去外面给我们把把风。”

叶云祁皱眉不满:“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现下是个瘸子呀,因为我行动不便呀。”我指了指自己的右腿,一脸的无辜。

“......”

“好啦好啦,我们女孩子聊些家常话儿,你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做什么呢?”我伸手推搡着他,“快出去,出去。”

叶云祁瞪了我一眼,随即满脸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走出了屋子。

鹧鸪轻笑出声:“姑娘和公子的感情真好。”

我摆摆手:“你莫乱想,只因为他是我的师兄,从小一同长大,所以...哎呀,扯远了。”我朝她又凑近了几分,“鹧鸪,我记得你说过,蓝妈妈以前也是在雪月坊里做姑娘的?”

鹧鸪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妈妈从前,是雪月坊里的花魁。可以说,若是没有妈妈的名气,雪月坊不会这么快就做大到兴城第一的地位。”

我困惑道:“那她是如何变成雪月坊的主人呢?”

鹧鸪沉默了一会,方才启口:“姑娘可还记得,来宅子里的第一夜,我同姑娘说过,若是往后遇到了心仪的男子,只管叫他来赎了身去,嫁予他过快活日子?”

不知她此番为何提及此事,但我却是十分的感兴趣,用力点点头,身子朝前倾了一点:“果真如此?”

鹧鸪压了压嘴角,露出一点苦涩的笑意:“哪儿那么容易呢...若人人如此,雪月坊便不必再叫雪月坊了,改做慈善坊还更贴切。”

我怔了一征,心中的某种猜想得到了证实,于是又复将身子缩瑟了回去。

“新招进坊间的女子,大多都是不情愿入这一行的,更有心气傲些的,难免会做出些自寻短见之事。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故而上等青楼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鹧鸪低声说道,“新来的姑娘头一个月,什么也不需做,什么也不需教,只管锦衣玉食的养着,想看书便看,想弹琴便弹,只要不闹腾,不寻死,过得完全是富家千金的日子。”

“但纵如此,初来的姑娘也亦难免多思奔逃之事,于是丫鬟们便不约而同的会对她们用上同一套说辞——那说辞是什么,初来宅中的第一夜我已对姑娘讲过了,姑娘想也是记着的。”鹧鸪垂低着目光,却仍从眼角泄了一丝嘲讽,“其实这也仅是给姑娘们喂一道保命符,让她们存着点希翼活下来而已。若非如此,难道雪月坊银子多了没有地方使吗?将姑娘们都真金白银的养着,娇童艳婢的伺候着,到了最后,还诚心实意为她们寻个好夫家。姑娘听听,这些人岂非不比皇宫里的主子还金贵吗?世上有没有这样好的事儿?”

我默然。

鹧鸪继续说道:“待得日子过得差不多了,便又是该另一套说辞了——这一套即是劝姑娘们接客的了。毕竟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待的,丫鬟们需得在细枝末节里摸清伺候姑娘的喜好性致,若姑娘是个喜爱温柔的,便在她面前说某客模样多么俊,待人多么好;若姑娘是个贪慕富贵的,便在她面前夸某客出手多么大方,某客家世又如何繁盛;若姑娘是个好风仪的,便在她面前说某客才学如何高,如今孤身一人,正是来此间寻个才华出挑的要娶走的。”

“这样三言两语的说,却又不是日日来说,只在隔几天轻描淡写的提上几句,莫说是入世未深的闺阁少女,哪怕那些涉世已久的江湖人,也识不破。”

我听得神思恍然,接连问道:“就算如此了,难道真没有周全不了的?”

“周全不了的,自然也有。”鹧鸪微微颔首,“若是遇着个铁了心要嫁人,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动心,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妈妈便设法寻一个风流的才子来,这才子通常生得样貌极好,行止又很有风仪,竟是举身上下皆是上品的了。只有一样——那才子往往是个穷酸。”鹧鸪又露出了那种近乎嘲讽的笑容,“既是个穷酸,又哪里来些钱财与青楼姑娘交好呢?妈妈便于那人商定了,教他暗地里顺着姑娘性情勾搭姑娘,待姑娘动心了,以为自己与他两情相悦了,便说要娶她回家。”

我叹:“妈妈不肯罢?”

“怎么会肯呢。妈妈自然是要钱了,但都说那才子是穷酸的了,又如何拿得出钱来呢?于是二人便私下约好时间要一齐逃了。届时妈妈再领着人顺理成章的将他们撞破,并嚷着要把那登徒子送去见官。姑娘的心已系上那人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却还要想法子救他,怎么办?”鹧鸪话音一顿,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其实好办——姑娘,接客罢。”

这一番话叫我听得如临冰泼,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须臾,方才启口试探的问:“你也说了,妈妈只是要钱罢了。那若是往后见了客,真个遇见个情投意合的,那人又恰巧是个家世不俗的,付得起赎身银子的。那妈妈总该可以放人了罢?”

鹧鸪抬头望着我,嘴角微微一扯:“姑娘,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真个家世殷厚、又年龄品性皆相当的,真能将这里的姑娘正经赎回家去?”

见我无话可说,她又叹:“就说万一,真有这么个贵人出现了,但你可知道妈妈要银子是怎个要法吗?但凡姑娘在坊里的吃穿用度、教养心思、还有起初付给人牙子的买身钱,皆是记录在册的。待要赎身时,也皆是以翻十倍的价钱再往上走。”鹧鸪一边感叹,一边摇头,“一个花二三两从牙子手里买来的姑娘,待出卖时,往往要花上四五百乃至更多的银子。正经人家的公子,哪怕再是情深意切罢,可架得住这份花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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