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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大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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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正在拼死护卫作者贞操, 战斗要持续到天明!到时刷新即可!  温暖的秋日, 站在太阳光下, 还感觉有些冷的湖边假山西北角。因阴气浑身不舒服的广真紧了紧自己破破烂烂的道袍,停留在发现不妥的地方很久。

他对于风水格局不算十分精通,却也能看出别人手下布局的意思。

一入花园就发现这湖中假山设计的不对。发觉不妥地方后在细细一打量,可不是!

花木亭台的分布, 怎么是镇压鬼物的阵法。尤其上了假山背阴处,浓郁阴气摄人发冷后更是肯定。

作乱的鬼物必然在此。

对于风水丁点不了解,但是实干派的江江, 听广真术语说的头头是道轻轻颔首。

“你既然觉得问题出在假山下,是晚上我悄悄过来, 还是现在借午睡做个幻阵,挡人耳目,我钻进去看看?”

广真一愣,钻?怎么钻?

呵呵呵, 江江哼笑两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有两分阿q精神认命的骄傲。

“我是蛇,难道你忘了?”

已被美色惑得五迷三道,真忘了眼前如花美人是条蛇的小道士,听她特意咬重音强调的蛇, 钻,字眼, 尾椎骨到后脑勺一阵发麻。

脸颊抽了抽, 呵呵呵了几下, 他觉得脑海里联想的画面已经实在‘太美’,决不能任由在现实中发生。

加上大半月相处之情。左思右想,到底舍不得她钻入假山下污泥中的呆蠢蠢小道士终于男人了一把,狠命拍了下脑门。

拍板决定,等晚上再过来守株待兔。

天越发暗了,傍晚时分浓云密布,等午夜时分已是大雨倾盆。

灯火通明大厅里,焦心等鬼怪出现的李老爷,得知她二人依旧要冒雨收复鬼妖,忙不迭叫人准备蓑衣雨具。

肃着脸的江江摆了摆手。

她是千年蛇妖,修行有道是有机会化蛟成龙的,行云布雨自然手到擒来,是不需要学的天生本事。

轻飘飘在二人头顶施了个咒和广真一路滴水不沾的走向假山湖边。

见此,李老爷对二人本事更佩服个五体投地。

摸摸坐在身边儿子清秀小脸,温声道:“安哥,等一会两位仙师办完事,爹就求他们给你赐符保长寿平安,你要恭敬有礼啊!”

安哥在晚饭时因孩子好奇天性,缠着看起来就好说话的广真露了几手指尖起火,凝冰的小手段,立时就被征服了。

此时听爹爹也这样交代,笑眯眯应道:“儿子知道的,爹,这两位仙师别看一个冷冷不说话,一个跟夫子似的可亲,可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对于有真本事的人要尊敬。”

见独子受教又乖巧,李老爷笑的得意又安慰。

屋子里妻妾奴仆们也都跟着笑了,只安哥生母妾室扶正的娇桃,脸上笑容勉强,手指发冷,眸光更是惊惶。

子时刚过,黑漆漆假山北角背阴处鬼影飘忽出现。

小蛇精江江夜间眼睛更亮,它此身又本是阴物,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无形无声飘出来的幽幽女鬼。

推了下还四处张望的小道士,示意了方向.

道行不够的广真,听她指挥,按早就做好的计划念了咒,气聚掌心呵了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闪着红光的掌心|雷立马将鬼影藏的山石轰了个粉碎。

那影子没想到会有道士能看到自己的所在,呆了呆立刻就要潜藏。江江见她要逃,不用法术,只用本体蛇尾凝冰,瞬息之间封了花园所有入地通道。

那鬼影一次次试图扎进土里、湖中都无法。

想要搏一搏,可她一个靠怨气成形不过十几年的鬼怪,不用动手,在千年蛇精威压下,已觉得好不容易凝成的阴魂都要散碎开来。

又见小道士手中数个雷光追着自己,想到魂飞魄散的下场,不由嘤嘤嘤嘤哭了起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用,比小道士还不如,打不过竟然哭了。

示意广真握着符以防万一,跟自己走了过去,江江紧蹙眉头打量团成一团,哭哭啼啼的家伙。

女鬼化形的打扮还是生前人样,披散的黑发上凌乱插着银钗玉珠,身着宽袖银红长裙,脚穿五福云纹绣鞋,看样子是个贵妇人?

只是怎么没脸?也不说话?只对着她们委屈哀哭想做什么?

从来不喜欢这种做派的江江等她哭了半柱香还不停,不由不耐冷声。

“别哭了,有话说话,嘤嘤嘤嘤的你也哭不出来第二个调子。”

呃,被她冷冰冰语气吓住的女鬼打了个嗝止住哭声。

江江看她那副胆小怯懦的样,阴魂上笼罩的浅色毫无戾气、杀气的光晕。跟精通超度亡魂的广真对视一眼,确定这是个困于人间的胆小鬼,哼了声上前一步。

“我来问你,为什么死后不投胎转世,反而在人家宅院里彻夜啼哭,扰得别人不得安宁。”

女鬼:嘤嘤嘤。

江江:“不许哭,说话。”

女鬼:嘤嘤嘤。

见自己的靠山此刻眉间紧皱,眼神不耐,有想干脆灭了啼哭鬼的架势,心软的广真好意插话提醒。

“那个,那个鬼大嫂,你别哭了,有什么冤屈说来,我们能帮你做主自会帮忙,之后还给你超度轮回往生,好好说话吧!”

女鬼继续嘤嘤嘤。

这鬼怎么听不懂人话,劝到口干舌燥,见她不受教,广真也气闷的冷了声。

“别哭了,非要惹她发火,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不可吗?”

女鬼一顿,看着身下江江施法的冰封千里,捂住嘴巴,抬起满脸黑发摇摇头,指了指脸,唇,又是一通嘤嘤嘤。

学道百年的小道士听师傅,师兄弟们说过不少世间的奇闻怪事,也算是听多知广。

见无脸女鬼有话说不出口的为难样,想了想上前一步问道。

“是不是害你的人让你有冤不能说,你的尸骨是不是被镇压在这座假山下?”

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女鬼拼命点头。

靠,真是白费了两遍事,没想到还是要自己亲自下去一趟的江江骂了句。

三两下甩脱身上的外套,准备施法掩饰,在钻洞把女鬼尸身打洞弄上来,赶紧了解了这桩麻烦。

见她利索脱掉了外衣,准备化形。如今受不得她委屈,更不想她变回原身的广真一把将人抱住,急声阻住。

“等等,等等,我估计这假山以后李家也用不着了,不如炸了算?”

“嗯?”没想到啊,小道士好魄力!

不想江江化蛇钻泥洞的小道士,拿出师傅赠与的金光雷暴符,不舍的咬了咬牙。

问名女鬼方向,算计好方位,念咒扔出。

轰隆隆。

碎石四处飞散,亭台倒塌,湖水翻腾,很快一具跟女鬼一个模子的尸首飘了上来。

这么大动静,李家不少胆大的奴仆都纷纷跑出来在远处冒雨偷看呢,有眼尖的一眼认出女尸来历。

喊了声:“这不是玉杏姨娘吗?她不是跟人私奔了,怎么死在了假山底?”

吵吵嚷嚷中,女尸很快被抬到侧厅,李老爷带着江江说必须带着的儿子出现。

相比更大胆的儿子,他身体抖得筛糠一般,紧紧靠在门边,冷汗直流,汗毛竖竖。

经过小道士简单的施法,藏身无光处女鬼,终于能开口,幽幽说起她自己的委屈。和对李老爷与儿子的想念,不舍。

原来十年前,为子嗣,李老爷纳了对姐妹花娇桃,玉杏做妾室。二人入门一年双双有孕。

喜出望外的李老爷答应谁先生下儿子就给谁扶正做继室夫人。另一个自然也不会亏待。

结果怀胎十月,娇桃生下个儿子,玉杏却生下死胎。之后觉得留在府中无望的玉杏,卷了钱财跟曾经的相好私奔逃走了。

那时候李老爷正因生意的事滞留外地没法归来,直到儿子半岁才返回家里。

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一来是心中喜悦,为儿子积德行善,二来想逃走小妾是娇桃的妹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可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事实上,娇桃孩子落地夭折,被她买通的接生婆与管家换了妹妹的儿子给她。

被妹妹发现后,一群丧心病狂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活活捂死了产后虚弱的玉杏。

见她死状狰狞,又怕她到阴间告状,狠毒的以发覆面、以糠塞口,让其在黄泉路上无脸见人、有冤难言,最后用草席裹了尸身,绑上石头沉入湖中。

之后,心里有鬼的几个人又以风水改动为名,请了贪财道长盖了假山设置阵法镇压。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轮回自有公理。

前些天,玉杏亲生骨肉安哥淘气在假山附近捉迷藏,无意改动了阵法,冤屈十年的女鬼终于有机会重返人间讨个公道。

也给了快要弹尽粮绝,粥都喝不上的一蛇,一道了个赚钱填饱肚子,积功德的机会!

.

在听说江江为了护他,(完全是误会,她在天雷下几次乱窜到他身边都是慌不择路的缘故。)

被雷劈下黑水涧后,身心俱损的黑木炭玄明昏死了过去。

本就受损的修为,瞬间大退。

昏死过去的他被虎三哥安置在山洞里小心养了几天,外伤内伤还没好上几分,就心急如焚跟着下万丈黑水涧下,寻心上人的踪迹。

可惜,屡次无功。

黑水涧之所以妖魔鬼怪都谈之变色,不敢靠近。

就是因为其虽然有减轻雷电攻击,加强阵法功效。可平静无波的黑水下,却是波涛诡异。

就是一根轻飘飘几乎没有重量的羽毛落下,也会瞬间被吸入河底再难找寻。

江江跟他曾经交换心头血,所以此时虽然人踪迹全无,知道她还平安活在人世的玄明并没有发狂、发疯,只抓紧时间一次次悬空崖壁,在河面上找人。

他渡劫后本就不好的身体,折腾几天,损伤太过,再一次倒下。

这边发动所有小妖寻人的虎三哥,看他内外一身的伤,想了想还是给万寿宫宫主玄明的授业恩师传了信。

此间本就是人与妖二分天下。

人和妖在一起组成家庭,结婚生子也是平常。

只不过他们万寿宫因些缘故,虽不禁止道士道姑互相双修,甚至与凡人成婚做夫妻,却一直有些避忌妖修。

不能跟妖修相爱相守,几乎是所有人不说出口却要遵守的规矩。

可宫主师傅听这个得意弟子跪地请罪,说自己情不自禁跟个小青蛇已经相好几百年却并没有多生气。

反而态度格外温和,声调极为轻缓,笑意浅浅鼓励着他继续。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语声里隐隐的贪婪更是要掩不住了!

心急的玄明太想师傅能同意自己和江江成婚的事情了。更怕师傅对她有先入为主不好的印象。

一口气把心上人多可爱懂事,聪慧乖巧。

当初得道祖老君欢喜,亲自度了口仙气开启灵智踏上修士之路。

如今已经是条经过千年天雷劫,从未滥杀过生,还按正统道法修行自身的好蛇精,

一股脑说了出来。

又把自己与爱人几百年来点滴相处下的情深义重,生死相依,此生绝不相负的誓言沉声郑重的表明。

意图打动速来铁石心肠的师傅,不要听大师伯的话,把自己跟师姐志贞凑成一对,乱点鸳鸯谱才好。

关心则乱。

何况这些天一直没得到好好将养休息的玄明,精神就更不够用了。

也就没有发现他说完江江种种奇异精力后,一向正直师傅眼里一瞬而逝,志在必得狠厉的光。

对师傅心思一无所知的他,在伤养的七七八八后又在黑水涧盘桓了数年。

直到有老龟受不了他们每天对着河水鬼哭狼嚎的叫魂,成天石头树枝的往河里投掷,不耐烦下现身。

说几十年前,那条摔下来的小青蛇刚落到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忽的变成人,又变成大蛇。

忽忽数变,吓了守卫河水的蟹将一跳,没来得及给她吸到水下,已经顺着河水飘到不知哪里。

他才和虎三哥放弃黑水河,商量过后两人分头开始顺着河水支流走了下去。

又数年过去,依然一无所获的玄明,听师命跟着师姐、师兄们下山历练修行,顺便想从他图,在找寻心上人。

南疆水乡不管什么季节,空气中总是水雾轻润,花香幽幽。

走在花树下,干净石板桥上的志贞道姑,扬起如花笑靥脆语声声。

“玄明师弟,这次我们七个都能经过重重比试考验,入选莽苍山寻宝,师傅高兴坏了。号称道家之首的重阳宫,才十个青年弟子入选呢!

尤其你狠狠挫败了千年妖蛟,夺得大榜之首。实在给师门师傅们长脸争光。”

对这些年越来越成熟稳重,也越来越寡言沉郁的师弟,心内仰慕的她说着师门的荣光,师弟的荣耀。轻快的语调很有几分与有荣焉的骄傲。

“师弟,行啊,师兄们真为你骄傲。”

石板桥不远的烟雨楼中,二楼大堂一桌子男人见江江懂事贤惠的起身下楼买鱼皮豆与鲜花米给他们做新鲜下酒菜。

纷纷围过来,挤眉弄眼,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如今难得脸红的广真小师弟。

“听说你们在店里只开一个房,是不是已经开了荤,鱼水之欢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要命的舒服?”

“看来天意是躲不开的,师傅让你下山避劫。结果反遇上朵娇美绝伦的桃花,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带回山,给师傅看办道侣庆典啊?”

“哎,师弟,你当初是怎么把这如花似玉姑娘骗到手的?我怎么出门历练,遇到的就只能是歪瓜裂枣,从来没有个美娇娘呢!师弟命太好,妒忌啊”

......

......

被师兄们挤成团团的广真小道士,不知道是热还是羞的。面如冠玉的脸上晕满红霞。

有心想解释自己跟江江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关系,可极力想承认的嘴,却怎么也拗不过真心。

只好羞恼的推了推这些机缘巧合碰上的师兄弟们。

上个月,他陪着江江游山玩水似的走到了南疆,哪成想正好遇到莽苍山寻宝斗法大会。

听说这回山里有不少奇珍异草,对人修相当珍贵重要的铁骨果也成熟了几枚,尽管离自己的大雷劫还很远,广真还是在美女蛇命令下,报了名。

又以她是自己收复妖兽名义,共同参战,很轻易取得了个名额。

初战,有入场资格证的二人,很没追求的放弃了排名战。

毫不脸红准备以垫底第一百名进入山中寻宝,就要抓紧开始吃遍南疆大业。

哪知道刚吃到了极负盛名的烟雨楼,菜还没点,就遇到了奉师命也来参战的师兄弟们。

善解人意避开,给他们师兄弟说说离愁别绪的江江,漫不经心捧着鱼皮豆漫步在突然飘落的冻雨中。

算算时间,还有一年多,虎三哥的渡劫时间就到了,她就要回山了。

修行虽好,可长生不老的生活,她到也没觉得多有趣。

尤其是本就情感淡漠的她,这一回还附身在一条冷血蛇宿主身上,对于一切的欲望就更淡了。

要不是为了女主这恣意百年人生的任务,她都能干脆冬眠个百年。

如今回去抗雷劫,倒是个回归空间自然死亡的机会。弄好了,还能好好算计一把万寿宫的人,替原主出口恶气。

也不辜负自己这组系统,把男主弄死,弄到生不如死的终极规则。(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规则吧!系统君无语中。)

正构思寻思计划的江江,没注意到对面走过来的一群道服男女。

所以当被个激动的男人一把搂紧,紧扣在怀里压在胸口时,因没有准备,她差点被勒断了气。

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百年的心上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而以为眼花的玄明狠狠揉了揉眼睛,确认后,一个箭步冲过来只想把人永远抱在怀中再不分离。

“哎,师弟,有登徒子敢当街欺负弟妹。”

楼上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拍桌而起。

“我艹,是哪个不怕死的?”

“抄家伙,下去!”1

一个不正常师傅教出来,同样德行的师兄弟们,撸胳膊挽袖子追着早从窗口跳下去广真的背影,一个个飞跃而下。

能动手不吵吵。

跟江江一起生活百年的广真,此刻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确实真理了。

怒火喷发时,还哪有心思嘴炮撕逼,只想痛快的给敌人来个你死我活。

但,现在敌人怀里还有自己的心肝宝贝,所以要先把人抢回来才行。

可,你抢人家就给,做梦呢!

一个抢,一个夺。

同样身姿挺拔如剑如松,气势凛然,面容俊秀的两个男人,就在人来人往繁华大街上拉住了同一个女人不松手。

“你是谁?你给我松开。”异口同声喝问对方。

“我是她爱人。”

“我是她男人。”

“你胡说?”

“你胡说?”

......

......

淅淅沥沥冷雨中,惊疑不定的两个男人顿了顿,满是杀气通红的目光同时转向被争夺的女人。

“江江,你说,你是谁的!”又是同样齐声,只不过语调低缓好多。

毫不犹豫一把甩开玄明的手,江江退到广真怀里亲昵求安全似的,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宽阔胸口,楚楚可怜的委屈撒着娇。

“好怕啊,广真,你怎么才来?人家都吓坏了!”

“呃,嗯,啊,哦。”

她这番娇滴滴的做派,别说被甩开的玄明瞠目结舌。

就是被抱住,听怀里人甜腻肉麻撒娇的广真也呆若木鸡的傻了。

冷艳无情女杀神秒变柔弱无措小白花,画风转变太快他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好在二人一起配合默契多年做任务,又有江江在他腰间不着痕迹的狠狠一拧。

被美人投怀送抱的广真及时醒过来,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的配合着演戏。

大手在可人后背温柔的摩挲安慰着。

“不怕不怕,江江不怕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喂,那道士,你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当街色心大起抱人家的女人?”

“就是,知不知道美人有主,在动就是找死了?”

......

......

被质问连声的玄明呆愣愣好一会,摸了摸胸口当初交换心头血留下的情思心弦,又热又烫,在细细打量,温柔依偎在陌生男人怀里的江江。

虽然她一改曾经青衣素衫的简单打扮。如今流光溢彩的纱裙飘飘,黑发上也珠玉错落有致的摇曳生姿。

可那他抚摸过轻吻过千万次的眉眼,红唇,素手,分明是他的江江。

他在丹霞山上,单纯、可爱,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江江。

只是此时,那黑白分明眸子里看向他,冷漠淡然的光也不是假的。

可,为什么呢?到底这百年里发生了什么?

.

呵,看着屏幕上一句句贴心关怀的话,心力憔悴的赵浩云叼了颗烟仰躺到靠背上,心喜又心痛。

家族,权势,地位这些他曾经最重视,当成责任背负不肯放下的东西如今一朝成浮云,而当初几番犹豫最终舍弃的却成了此时唯一的慰藉,真是笑话啊!

没开灯的车厢里,只有烟头一点红明明灭灭,很久后,随着火光彻底熄灭,静夜里传出一声短促又低沉的笑,悲苍又讽刺。

二十年后,重症监护室里,跪在床头握着女人已冰凉没有脉搏的手。哭到不能自抑的中年赵浩云,悲伤过度晕倒在了病床边。

半年后,送完妻子入土为安,大病一场后的宋季恒终于能下床了。得到消息,打起精神,去医院看了弥留之际,挂在心头一辈子纠结的‘情敌’。

看着床上了因这些年磨心劳神又潦倒生活贫病交加,如今了无生意的男人,想到那些他早就清楚的隐秘,宋季恒苦笑了下。

“你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家族要吞并叶家的野心,不想成为被联姻利用的棋子,不想去伤害爱人毁了纯洁的爱情,所以在江江大三时突然疏远她,做出迷上阮紫夏的样子对不对?”

一辈子即将结束,不想在隐瞒的赵浩云坦然点点头。

“嗯。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我想让我的女孩幸福,也不想背叛家族和父母,别无他法。”

也许江江早就知道了,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她的事实。所以头几年每次发现来偷窥他们生活的赵浩云,她会尽情展示夫妻生活的甜蜜幸福。

可等后来几年,她却开始刻意做出委屈,被欺负,虐待的样子。几次出门,还特意用火罐把手臂做出紫红掐过的痕迹。想让这个自诩爱她疼她的男人悔恨难当。

看着床上病入膏肓干瘪苍老的男人,想到他这辈子对爱人的用心,升起点点怜悯之意的宋季恒到底没有把这残忍真相说出口。

更没有把那些年,赵家政途为什么屡屡不顺,赵浩云创业为什么屡次失败的罪魁祸首名字说出。也没有这些年,每次江江大方主动接济帮助他后,那份看好戏的欢喜雀跃说出来。

既然人之将死,就留着一点希望去天国吧!

走出医院,独自一人在清冷的秋日街道上,踩着枯黄沙沙的落叶。

想想那个古怪难懂,却给了他激情温馨二十多年幸福生活的女人。想想那个坏死了的小丫头,真做了他二十多年体贴合格好妻子的女人。

心口满满胀胀的宋季恒,无意识把嘴角裂开到最美的弧度。眼泪却不由自主从眼角落下。又转瞬随秋风飘荡无踪。

“赵浩云是不想有一天夫妻成仇,不想利用爱人,才突然把心爱青梅当妹妹了。后来叶江江怀孕,叶家也已经成为过去,再不能与赵家为敌。

他觉得两人间在没有障碍了,才有冲破种种阻碍娶了所谓真心所爱吧。”

难得一次自然死亡,顺利回归空间的江江看系统君面板前世今生的因果。早猜到赵浩云估计有什么不得已苦衷才放弃爱人的她,却依然语气淡漠。

对她此次能规矩乖乖完成任务,没在另类幺蛾子的系统监工很满意,语气也难得有了丝人气。

“嗯,后来他娶的妻子也不过是为了家族联姻,结婚不久他就因意外去世了。就在叶江江死后一年多。

所以才有被委托的朋友每年清明、生辰、死祭替他去送花。那是因为他本人已经在没有办法去墓地了。”

看来还是个所谓情种,可不管他初衷如何,也改变不了他为了自己前程、名誉、地位,让心爱女人替他入狱的残忍,自私。

也改变不了,他因逃避和别的女人暧昧风流惹下情债。让被耽误多年青春,嫉恨失常的阮紫夏动了恶念。言语挑唆那个当初车祸遇难者亲人,在婚礼上行凶杀害江江和孩子的事实。

更改变不了他这个道貌岸然家伙,在知道随着江江的死,凶手的死,阮紫夏心虚悔痛精神失常后,曾经他犯下的错一了百了,再也无人知道松口气的不可原谅。

摇了摇头,对这个家伙没有丁点怜悯的江江眼睛闪了闪,跳到有张二次元帅气到惨绝人寰脸的系统君前。

“好了,我这次任务完成的达到你心中圆满了吧!宿主应该有朵花送吧!”

很快把曾经世界的一切抛在脑后,现实到令人发指的江江第一时间追问自己的能量。

系统君侧头用那双迷死人黑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嗯,有一朵,不过不是叶江江送的。

她对你好好奉养,尽责送终父母。还有把必生精力用来画画,虽然因天赋太差依然没有什么成就还算满意。所以给了任务完成星。

可对于你故意找个会有残疾的男人成为丈夫,百般温柔体贴的照顾,想让也身心不全的赵浩云在对比下妒忌悔恨的,凶残到撕人心裂人肺的手段,宿主表示很不满甚至愤怒怨恨。

尤其是后来,你已经知道他是有难言之隐,真心爱着的依然是宿主。还利用这份爱故意装作婚姻不幸,被虐待,让他痛悔难当的受尽精神折磨。

宿主更是非常不能接受,所以你明白结果了。”

被这无耻、无情、无理取闹理由震惊僵住了的江江,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想到自己那辛辛苦苦二十多年,规规矩矩的日子,顿时爆了粗口。

“艹,我明白个屁。这个女人真是活该被辜负。男人有难言之隐,嘴上说爱你就不管犯过什么错都能原谅了。

赵浩云说自己精神苦痛难过,可事业、家庭、甚至下半身的幸福,在所谓跟女二做戏时,可一点没委屈过自己。

他给叶江江的那些伤害、伤痛,也是真实存在过的。也只被她和亲人独自所承受的。

名声毁尽,前途断送,父母早亡,家族失势,生命戛然而止,未出生孩子的无辜惨死,种种不幸后,就为男人一句难言之隐,我依然爱你。就都能原谅了,就可以屁颠屁颠再去爱了。

我的天哪,怪不得渣男嚣张。都是这些爱人虐我千百遍,一句真爱都浮云,没刚性的贱女惯得。”

几乎要气疯了江江暴走,真恨不得把那个蠢女人抓出来再受半辈子罪。在让嘴上爱她的男人给她肉体受尽苦痛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这次真的有些无辜,系统君千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眼角弯了弯,口气也温柔了一分。

“怎么,你不觉得赵浩云为真爱的一片心意难得吗?是介意他身体没有保持住对爱人的忠贞吗?”

“心意,我呸,真爱,呵呵。

这要是所谓的真爱,我真得恶心的替天下情侣去吐一吐了。

再说虽然我没爱过,可身体忠诚于爱情,伴侣,婚姻,是必然的吧!就是为了双方需要发泄的□□,也会在交往期间为彼此安全卫生,有一定自律洁净度吧。

不然你想想,刚刚还搅动在别人口腔里的舌头带着另外人的唾液,口气,甚至食物残渣转眼在你的牙齿,舌上周旋......刚刚还插在别人生殖道那的黄瓜带着其他人的......在放进你的生殖殖......

听她又开始用一本正经医生口吻说起那么缠绵,不,是恶心的话题。

口腔,胃,甚至腿间都开始不舒服,发痒到恨不得马上用消毒液洗澡的系统君君咽了口唾沫,赶紧打住她催吐的滔滔不绝。

“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还有,你怎么不问问那朵爱之花是谁送的?”

“谁?”

“宋季恒。”

“是不是有点感动,后不后悔没阻止他被砸断腿的惨祸发生,对这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有没有点不舍?”系统君把能量花传送好,很感兴趣的追问江江心路感受。

对这个管束、训导自己超脑智能人印象,一直停留在冰冷无情机器上的江江愣了愣神,讶然后忐忑的问。

“啊,系统君,你不会吧?怎么忽然这么感性了。难道你们不光是外表跟人一样,大脑的设定也有情感与八卦吗?”

短碎黑蓝发下线条如刀工雕琢的脸沉了沉,系统boss声线格外的冷冽生寒。

“我是超能人不是冷血机器,人类有的一切自然都有,还要更高级。”

呵呵,听出来他话中怒意,也看出来他对自己傲然,向来能屈能伸的江江眨了下眼唇角轻轻翘起,敢紧换了口吻接续之前的话题。

“不能更改非目标关联人物的既定命运,不是空间规则吗?要是救了人阻挡了噩运发生,我受的惩罚,付的代价得多高啊!无私圣母不是我的人设啊!

再说我也不是冷血没良心,还不是做了后手,及时对宋季恒进行抢救,没让他象上辈子似的截肢。这份大恩,他给我朵爱之心还不该。”

哼,朽木不可雕也,恢复成冷若冰霜面孔的系统君不在搭理冷酷无情的她。

果断发出电波,失重感传来,毫无准备的江江摔入无重力空间,再一次去了新世界。

.

暗夜沉沉,星子寥落。

左思右想对于自己所做决定,所给予小道士好意是否对错也无法确定的江江,暗暗叹了声。到底只穿着小衣上了床。

拉过小跟班早就给自己铺好的被子,挥手灭了烛火。不知道是仁慈还是更残忍的,与几乎等得要绝望,心疼发颤的广真同床共枕。

身侧熟悉的凉气,让被子中呆呆的小道士有些愣。

想了想小妖精在了然自己心意后,这么做可能的心思。初入情海的他脑补出无数粉红泡泡。

瞬间变成百年前羞涩呆萌小道士的家伙,在惊喜无措间咬着唇缩进被子里。压抑不住幸福的窃笑了好半天。

辗转反侧了好久,怎么也睡不着的男人,没有象平时样乖乖在自己被子中,或者把胳膊伸过去动点小心思就算了。

而是第一次付诸行动。

一点点将小脑袋探出来,把身上的被子盖在并不需要的女人身上,慢慢靠近带着点与平常不一样的忐忑情绪,屏息静气把自己挤进两层被子中。

僵硬很久后,又大着胆子用胳膊把软嫩嫩、冷冰冰、心尖尖上的爱人,没有间隔的搂在了自己砰砰作响的胸口。

用自己滚烫的体温,去温暖她永远不会热,却能让自己更热血沸腾,冰冷寒人的妖体。

呼呼风声中,听他折腾,也没有睡的江江想叹息,想转头,却到底忍住了。

默默在心口诵读清心咒,试图忘记那温暖火热对自己的引诱。

也想忘记那真性情小道士,干净剔透眸子里满满不容错识的爱恋与情谊。

心湖荡漾间,无意扫了眼放在床脚,那道家至宝的紫红桃木剑,江江咬了咬唇,从来狠得下心的她定下了心思。

果然不出所料。

玄明在第二天提出要江江在自己身边。跟熟悉的人相处,更容易想起过去恢复记忆。是医者赞同的。

装着失忆傻兮兮的江江犹豫着,走三步退两步,到底还是离开广真走到了玄明身边。

见心上人袅袅娜娜的向自己走来,玄明忍不住眉眼含笑的迎上前,又担心吓到她。不知道用多大毅力才忍住要伸出去的手,侧身在她身边伴着走回自己的阵营。

“瞧她那副打扮,妖妖娆娆的象什么样子!”

“一个蛇妖还娇滴滴的,有鱼有肉还吃不下,哼!”

“人家之前男人师傅是豪富国师,当然整天山珍海味了!”

“对啊,我们师傅可是一门心思苦心向道的,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

......

乖乖坐在窗口等玄明给自己打水的江江,听着拥护志贞的一伙人毫不避忌大声对自己的诋毁,只装作听不见。

不一会,玄明回来被从没开口说过江江,反而对她份外客气可亲的志贞师姐拦住,劝他让江江随时从份,并且最好换装。

这两天也听了不少师兄弟姐妹背后议论的玄明,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光洁额头上戴着珠光璀璨的金丝华胜,垂丝红宝耳坠衬的粉脸樱唇说不尽的娇媚可爱,一袭玉白彩蝶穿花长裙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清艳绝伦的江江就该这穿,这么漂亮打扮,这么精致耀眼。

可想到之后两人成婚,在师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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