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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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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霍然急匆匆返回家中,一路上再没有往日的稳重,就算遇上相熟的下人也没有像往日一样留下攀谈或是微笑点头。

下人们见状,都怀疑的躲在一旁,猜测着府中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母亲……我回来了!”孟霍然撩开帘子就走了进去,谁知道却发现今儿父亲比往日较早归家,便赶紧上去请安。

孟大老爷偷偷放开媳妇的手,咳嗽一声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门口也不禀报一声就直直冲了进来。”

“是,是儿子的不是,只是今儿儿子有事寻母亲,着急了些。”孟霍然显然内心焦躁,频频看向何氏。

“那也不可如此鲁莽,男子当稳重。”孟大老爷闲闲教训了儿子几句,可身子丝毫未动,更别说有离去之意,明摆着就是想听儿子与妻子私下的悄悄话。

何氏不好当着儿子的面下丈夫的面子,就只好道:“若是事情不急,那你晚些再过来?”

“母亲!”

“够了,大丈夫无事不可对人言,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能听?”孟大老爷故意扬起声音质问道:“可是在外头闯了什么祸,跑来求你母亲救命了?”

“老爷……有事好好说,别吓着孩子!”何氏赶紧起身拉过孟霍然,算是做个和事佬。

“你……今儿不是应该进宫了么?”孟大老爷看了眼何氏,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

孟霍然左思右想,想着这事儿恐怕母亲一人不能解决,似乎还要依靠父亲,便不得不老实回道:“今儿那位圣上身边的江公公瞧着好似有些古怪。”

“江公公?”孟大老爷思索片刻道:“他伺候过两代君王,在圣上面前也是有三分薄面的,他有什么古怪。”

“儿子回来的时候,他谁都叫,偏偏拉住了儿子,说……说……”

“怎么,难道和为父或是定安伯府上有关?”孟大老爷见长子欲言又止,看来不是小事。

孟霍然叫退了屋里所有的下人,这才放心大胆的将江公公如何如何将他叫住,如何又说起来孟相思,再到什么江公公宫里的旧识,以及嘱咐自己回来代话,让何氏以后进宫带着孟相思……如此一番,到将屋里的人都说沉默了。

“父亲,三娘不过小儿,在宫里怎么会有旧识,儿子与庄世子私下商议过,觉着恐怕是宫里的老人儿,只是为什么寻上三娘,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孟霍然偷瞄了眼父母,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底,这恐怕与曾经的陈年往事脱不了干系。

孟大老爷一时语塞,显然没有想到儿子遇见的事情居然是这一件,更没有想到,已经年事已高的江公公居然会为了一个什么旧人牵扯到伯爵府上,即便三娘只是二房的姑娘,可同样也是他定安伯的亲侄女。

“父亲,母亲?”孟霍然不傻,当然看出这里头有些让父母似乎不大想说的事情。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是说过几日你想去瞧击鞠么?这几天还不好好看书?”孟大老爷挥了挥手,似乎根本没想将儿子留在房内。

“父亲!”

何氏见儿子急了,忙劝道:“这事儿不是你一个孩子参合的,赶紧回去吧,过几日端方也要从书院回来,你带着他们一起去看击鞠,可好?”

孟霍然看了看父母,便知道他们自有打算,看来也是不需要他参与,可是心中的疑问到底还没解决,总是存在胸口,膈应的难受。

“是!那儿子告退了。”孟霍然显然知书达理,并不与父母争辩,他只不安一瞬,就整理了衣衫退了出去。

孟霍然离去,何氏坐在丈夫身边,满眼忧色。

“我记得,那年我袭爵,江公公也来过,当时似乎问起过三娘。”孟大老爷摸着胡须,回忆道:“那时候并没有深想,只是最近你提醒了两句,我才想起了这其中关联,到没想到江公公这么多年还会提起当年之事。”

“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何氏恼道:“小时候只是觉着像,谁知道越长越像,这若是再长大一些……这像谁不好,偏偏……”

“此事要不要与永昌侯老夫人商议一下,毕竟是她娘家的事情。”定安伯也觉着不妥,当年那位牵连甚广,甚至还牵扯皇家旧事,那位现在是死了,可认识那位的人活着的可不在少数。

何氏咬了咬嘴唇,揪着帕子又道:“有一事,我本就觉着是巧合,可很难说有些人会怎么想。”

“你说……”定安伯安抚道。

“三娘的生辰在十一月十六,可是那位的忌日也在这一天。”

这事情如果是在两个完全没关联的人身上,大家都不会深想,然而古人信鬼神,尤其是相思与那位长得越来越像,生辰与忌日又是在一同天。这小时候还罢,等着万一长成又和那位如此相似,到会让有心人心惧,甚至痛下杀手……毕竟谁做了亏心事可都怕鬼敲门。

定安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是个大男人,曾经手里也染过血,但那都是该杀之人,他并不惧怕。只是如此诡异的事情他的的确确是头一次遇见。

“要不要……告诉三娘?”何氏哆嗦了一下嘴唇说道。

“子不语乱神!再说三娘还是个小孩子,你说那么多,她能知道什么。”定安伯定定神说道:“长得像也不奇怪,那位毕竟是三娘外祖娘家的人,不少人长得不肖父,不肖母,反倒像外祖母的也不在少数,都是血脉相连,不奇怪!也别听风就是雨吓着自己,失去了判断。”

“哎……我只是担心,当年那位杨姑娘长得实在是倾国倾城,就连当今太后那般的颜色都不及那位姐姐十之一二,若是咱们家三娘与她那般相似,日后可怎么得了!”

世家女子,多重德行才智,貌反而是其次,不然一家之主的妻子空有美貌却不能打理好后院产业,那怎么能称得上贤内助,更别说余荫后代了。那位杨家姑娘当年实在长得太好,貌美至极的结果就是男人爱色,女人避之,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她的才学,忘记了她的德行。

有时候容貌好看是优势,可若是过了,那就变成女人的罪过了。

“莫要多想,三娘才十二,你有空去趟京郊永昌侯老夫人那里,左右寻个主意,早些将三娘的婚事定下,也省得别人惦记。”

定安伯是男人,想的更加长远,他在圣上登基之后一直都是圣上跟前的纯臣,所以并不需要自己这个亲如女儿的侄女给他拉拢什么靠山,反而他更担心自己那个堂弟,眼瞅着三娘年岁不小,那位最喜欢蝇营狗苟的堂弟指不定多早就想着卖女儿了,倒不如他们趁着堂弟没有反应过来,先订了婚事,再由永昌侯老夫人出面压一压,这事儿说不定就过去了。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只是入宫的事儿……”何氏皱眉道。

“过些日子你将三娘送到她外祖那边住个几日,先能拖就拖吧,至于宫里,我想法子找人打听打听。”定安伯拍板道,到底只能用一些迂回的方式,江公公此时还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起的。

相思并不知道她再次被人惦记了,孟二老爷的信越发露骨,仔仔细细问了相思这两年来在教养嬷嬷的培养下到了如何的地步,更时不时提及他对她的养育之恩,还有他与关氏对她的思念之情。

若不是相思在江淮派了人开了铺子盯着孟二老爷,还在孟二老爷的府里安插了人手,她都怀疑她父亲是不是又对她母亲旧情复燃了。

“派人多盯着点玖姨娘,还有我那位好姐姐。”相思看完信就仔细叠了起来放在盒子里,那些恶心肉麻假惺惺的关心她还是要表现的感激涕零,如宝如珠的。

“咱们家大姑娘?听说她很少出门。”石榴回话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第一年上半年父亲的信件如同雪花,下半年到零零散散了?直到今年下半年父亲才又像是想起我这个女儿,开始如此频繁的写信。”相思喝了口茶,凉凉笑道:“第一年下半年我那位好姐姐定是取得了我父亲的信任,想要将我取而代之。我父亲有了可以选择的余地,当然不会紧紧看住我。”

“到是听说咱们家大姑娘也请了教养嬷嬷,好像也是宫里出来的。”石榴点点头说道。

“那当然,与其和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还需要连哄带骗的女儿写信,到不如与那个同样利益熏心野心十足的女儿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嘛。”相思无所谓的解释道,就好像那些人不是她的亲人。

“那最近又……”

“定是长姐做了什么蠢事,惹恼了玖姨娘,那床头风吹的她还想有什么好?我父亲可不敢得罪他的小妾。”相思嘴角挂起一丝讽刺,“他不光要靠女儿,还要靠小妾,否则哪里来的荣华富贵?长姐得罪了这位能与丞相搭上线的小妾,还能有什么好?”

“若是大姑娘真有那样的心,那到不如成全了她,也省得老爷惦记咱们姑娘。”外头帘子挑开,张嬷嬷走了进来,这些年心平气和日子顺足到比前两年发福起来。

相思赶紧站起来道:“嬷嬷不是去永昌侯府见昔日的老姐妹么?怎得那么快就回来了?”

“这日头都不早了,还不回来……等着人家赶老奴啊。”张嬷嬷玩笑的说道。

“哪儿能啊!嬷嬷可是伺候过我外祖母的,谁还敢欺负我嬷嬷?”相思笑着看缠枝过去帮着张嬷嬷脱了外袄。

“哎……都老了,有些都不在了,只觉着时间过的太快了。”张嬷嬷似是怀念的说道:“曾经教导我们的大姐姐们也没剩下几位,瞧着到觉着不见得好,不见……至少老奴还觉着她们仍在,仍旧精神抖擞的活在那个宅院里。”

相思低着头安静的听着,时间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人遗忘也能让人消失,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随着时间被抹去,唯有幸运者才会在时间的长河里留下痕迹。

“看老奴!又胡言乱语了,姑娘可用了晚膳?”张嬷嬷说着话,便忙活了起来,刚刚那些惆怅仿佛被这一股子干劲吹散,笑容又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因着张嬷嬷回来,相思与石榴再没说起孟二老爷一家,张嬷嬷的想法很简单,似乎要孟若饴心甘情愿替代了相思,相思就能不被算计。可相思比张嬷嬷看得更加透彻,她用两辈子的时间弄明白,有些亲人之间除了利用真的再无其他。

如果孟若饴代替她入宫那当然尚好,可孟二老爷绝对不会放着她逍遥自在,日后也总有她价值所用之处。

只是上辈子孟二老爷并没想起来将她送入宫中,这辈子怎么到生了这个心思……相思转过头看向镜子,心下不由一丝慌乱,明明还是自己这张脸,这两年却越来越不像了。

用了晚膳,相思只看了会儿书就让石榴将过几日准备好外出的衣衫取出来看。

“姑娘难不成真的要去看击鞠?这大冷的天也不知道是谁想起来的。”石榴将衣服放在相思床上,看着她搭配着配饰头面。

“不过今年天气冷罢了,往年这会儿天气还暖着呢。”相思放下了配饰,往后退了几步,瞧着不错就让人将那副配饰放在绒布的托盘上单独放开,也省得到了日子再找不见或是不记得了。

“那也是男孩子才瞧的东西,到让大公子带的,愣是都要跟去……”

相思一乐,道:“我与他打赌,既然都说动了五妹,我当然不可失约,再说,我不去,小郡主也不会乐意。”

“那姑娘……”

石榴这话还含在嘴里,却在下一刻软了身子躺下,蜡烛一暗一明,桌子旁就出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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