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一九章 威慑、准备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艘成品，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白和奴隶们一共造了四艘巨型独木舟。
每艘独木舟长逾30米，高度近2米，舱内最宽的地方达到5米，单是载人，满载一艘船可以坐四五十个人，即使要囤放货物，一艘船也能坐十多二十人不成问题。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独木舟绝对堪称庞然巨物。
新船造出来了，自然得下水试航。
六十个奴隶合力，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将第一艘独木舟运出森林。
白选择的试水地点在河流上游，顺着水流往下，就是大湖。
奴隶们很难相信这样的庞然巨物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一个个仗着水性好，看着静静浮在水上的巨大木舟，都跃跃欲试。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吴诺的大湖语除了口音略奇怪外，已经说得十分顺溜，他随意点了十多个奴隶的名，让他们上船，白站在河岸边，解开麻绳，用力踹了木舟一脚。
“动了！动了！”
“木舟跑了！木舟跑了！”
“木舟怎么在原地打转？”
无论是岸边的奴隶，还是船上的奴隶，都有点懵，坐船跟游水可是两个概念，尤其是第一次坐船的奴隶们，木舟随着水流起起伏伏，在宽阔的河面上打着转，很多人看着木舟周围的水花，脑袋开始犯晕，眼睛发直。
“木舟上的人听着，拿起你们的船桨，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话吗？用船桨划水，注意控制方向，让木舟动起来！”吴诺站在岸边大声说道。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船上每一个奴隶耳中，慌乱无措的奴隶们，顿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拿起一早准备的船桨，用力在水中划拉起来。
不划还不要紧，这一划，木舟左右摇晃转地更厉害了。
吴诺坐过小渔船也坐过小竹筏子，但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情了，后来河水被污染，泛着浓浓的臭味，河里在没有鱼，渔民们把渔船都劈了当柴烧，哪里还有船给他划
吴诺能帮他们把船桨依样画葫芦做出来，但是要怎么划，还得奴隶们自己摸索。
好在巨型木舟足够结实，水流也不算急，木舟在水里打着圈圈，却始终稳稳当当没有翻船。
奴隶们在船上挣扎了大半天，渐渐的也摸出了些门道来，慢慢的，木舟不打圈了，船上的奴隶们开始喊起了号子，配合越来越默契，木舟终于在河水的推动下，缓缓顺流而下。
“成了，真的成了！”
“嗷嗷嗷啊……”
随着木舟在水上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无论是船上还是岸边的奴隶都大声欢呼起来。
这一刻，他们不光亲眼见证了奇迹，还亲手锻造了奇迹。
在吴诺和白默许下，岸边上的奴隶们嗷嗷叫着，追着木舟撒丫子狂奔，个别实在太激动的，索性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跟在木舟后面拼命追着木舟游。
追上了，就手脚并用，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爬上木舟，然后激动的在木舟上又跳又蹦，随即更多人激动的跳下了水。
“总算是成功了，终于不用担心了。”吴诺笑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别的不怕，他怕制造出来的独木舟下水就沉，那丢人可丢大发了。
“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白最后看了眼渐行渐远的独木舟，转过头来看着吴诺，四目相对，冰蓝色的眼睛里软得就像装满了水，“因为我相信你。”
“对我这么有信心？”
“必须哒。”︿(￣︶￣)︿
“算你有点眼光，”吴诺扬着笑脸，“走，我们跟上去，给大湖部落的人一个大惊喜！”
“……等一下。”
“你脱衣服干嘛？”
“吼吼吼——”伴随着兴奋的吼声，史前凶兽般的翼虎长尾一伸，将吴诺卷到背上，等吴诺坐好，巨翼哗得一声高高扬起展开，一阵助跑后飞了起来。
跟平日里一样，大湖部落的人们正在紧锣密鼓的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季做着最后的准备，天气已经渐渐降温，大家尽可能多的捕捉着湖里的肥鱼，用粗盐腌制成咸鱼，留着寒冬季当食物。
正在水里捕鱼的人们，忽然看到湖面上来一个庞然大物，远远的看不清楚，以为湖里出现了什么怪物，吓得赶紧往湖边游，等‘怪物’靠近了，他们才看清楚，怪物上面有人，那些人用棍子在水里划着，然后怪物就跑了起来。
“首领，首领，不好了，湖里来了怪物，你快出去看看！”负责在部落巡逻的兽人战士，发现湖里出现了巨大的怪物，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怪物到底是什么，第一时间就跑到石头城里报信了。
“怪物，什么怪物？”大湖里虽然时不时会有食人怪鱼出现，但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都能应付得来，怎么忽然又闹出怪物了？
“很大的怪物，看起来有点像龙，龙兽，已经朝着部落的方向来了，首领你快派人去看看吧！”这是一名弱兽级兽人战士，胆子不大，以前在外面狩猎的时候，遇到过一小股十分凶残的龙兽，他们上百人的狩猎队，最后成功逃回来的只有一二十人，从那时起，他只要看到龙兽第一反应就是跑。
这时候，居民们辨不出情绪的惊呼声竟然已经传到了石头城内，湖朗当即下令戒严石头城，然后带着亲卫迅速赶到湖边。
那，那是什么？
湖朗有些呆住了，他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巨大的、可以人为操纵着在水中游动的木头。
电光火石间，湖朗想起了白说过的水路。
兽神在上，长河部落的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首领小心，小心，天上有东西飞过来了！”胆小的弱兽战士，义无返顾的挡在湖朗前面，化出兽型——一头体型颇大的犬兽，看起来有点像地球上的斗牛犬，看似十分凶恶，胆子却小得像京巴，眼看着天上的庞然巨兽越来越近，凶巴巴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短而肥硕的四肢抖得厉害。
不，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汪汪汪呜呜……他还找到伴侣咧。
哪怕身为部落最勇敢的战士兼首领，湖朗此刻的心情绝对没有比浑身发抖的犬兽好到哪里去，他在巨兽落地的瞬间，本能的化出兽型——一头灰色的巨狼，周围在场的兽人几乎同一时间全部化为兽型，如临大敌。
巨大的银色黑纹翼虎缓缓落在地上，尘土飞扬中，湖朗大吼一声，兽人们迅速分散开来，将他重重包围起来。
“湖朗，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翼虎咧嘴露出森然的牙齿。
“你是……白？”
白低吼一声，用尾巴把吴诺从背上卷了下来，吴诺站定后，微笑着用大湖部落的语言道：“湖朗大人，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吧？”
“巫诺？”湖朗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对族人低啸道：“都散开，都散开，他们是长河部落的白和巫诺。”
一阵刺眼的银光闪烁，白化作人形，在羽翼的遮挡下，迅速穿好裤子，然后再收起双翼，穿上白色的上衣，稍微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凌乱的银发，微微蹙眉并肩站在吴诺身旁。
湖朗手下的兽人虽然稍微退开了些，但是翼虎白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全都心有余悸，全神戒备，蓄势待发。
“湖朗，你的人这么看着我们是什么意思？”白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不善的质疑道。
湖朗心里暗暗叫苦，说实话，他虽然一开始猜到了白的兽形肯定是某种很凶悍的猛兽，但是白凶悍的程度还是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肋生双翼的猛虎凶兽，那不是传说中的翼虎吗？可翼虎一族不是在南方有名的超级部落吗？长河部落却在北方，这一南一北相距甚远，两者会有联系吗？
湖朗想不通，翼虎部落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只知道对方是一个无比强大的超级部落，跟控制着粗盐交易的超级部落盐都，关系相当密切。
长河部落会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湖朗直觉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但是他对白的了解、对这几个部落的了解都太少了，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捺住满心的疑惑，湖朗对族人大吼道：“白和巫诺是我们部落尊贵的客人，你们像什么样，都给我变回人形！”
说完，光芒闪烁湖朗最先变回人形，白大喵眼疾手快，一把将吴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捂住他的眼睛。
吴诺眼前一黑，下意识呵斥道：“你干嘛？”
“不准你看他们，”白低着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只能看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比他们好看多了，你昨晚还说……”
“说你妹！给老子闭嘴！把你的手拿开！”
“……哼。”白大喵哼唧一声，等周围的人都把兽皮裙围好了，他才慢吞吞挪开爪子，面对小神使的怒瞪，他不但不生气，还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吴小诺：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白大喵：随便收拾，反正不准看别人︿(￣︶￣)︿
湖朗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但他们压着声音说话，周围人多声音嘈杂，他并没有听清他们俩说了什么，他只是觉得白对吴诺似乎有点不一样，不像是普通的守护兽人和大巫血脉者的关系，但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把这份怪异的感觉藏在心底，湖朗略带歉意的对二人道：“先前没见过白你的兽形，我们以为是敌袭，是我们的错，但愿你们不要生气。”
“湖朗大人说哪儿去了，我们是朋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不过是误会而已，说开了就没事了。”吴诺笑着说。
湖朗这才反应过来，吴诺竟然是用大湖语在跟他对话，诧异道：“你怎么会说我们大湖部落的语言？”
“最近跟着他们学的。”吴诺笑容不变，看向湖边。
湖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漂浮在水上的巨木怪物，已经被拴在了湖边，操纵怪物的人也爬上了湖岸，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那，那些不是前些日子卖给他俩的奴隶吗？
奴隶们快步跑过来，三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白和吴诺的跟前，按照白之前教导他们的，十人一行迅速排成六行，右拳抵在胸前恭敬的低下头，齐声道：“大人日安！”
中气十足，气势如虹。
没认错的话，这些人是他们部落的战奴吧？这才交易给他们多久，怎么看起来就那么的不一样了呢？
具体不一样在哪儿，周围围观的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只有少数人，譬如湖朗，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奴隶从骨子里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对白和吴诺的忠诚是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不是被逼迫，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白和吴诺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么就让这些桀骜的战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俯首帖耳？
湖朗想不通，不过比起这些已经交易出去的奴隶，他更想知道浮在水面上的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
指着不远处的独木舟，问：“那是什么？难道它就是你们说的水路？”
吴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湖朗跟他们一同走近湖岸，“在我们部落，我们把它称作独木舟。”
无论是长河部落还是大湖部落的语言中，都没有‘独木舟’这个词，湖朗反复把这个发音古怪的词语念了好几遍，问：“它是用木头做的？”
“不错。”
湖朗见过浮在水面上的木头，却从未见过如此巨木漂浮于水面，好奇道：“是因为你们把它的中间挖空了，所以它才浮在了水面上，对吗？”
“对。”
“可是这么大的巨木，这才多久，你们是怎么把它挖空的？”
“并不难，事实上，这样的独木舟，我们一共做了四条，还有三条还在山上，想请湖朗大人派些人帮我们把它们弄下山。”吴诺避过了关键。
湖朗哈哈朗笑道：“巫诺，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帮助朋友，义不容辞，需要多少人你说一声，我这就去安排。”
白眸光微沉，湖朗这人不简单，聪明脸皮厚，十分放得下架子，比牧原部落、溪谷部落的首领都要难对付。
难怪大湖部落能有如此规模！
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长河部落一定会超过大湖部落！
湖朗办事的效率极高，很快就集结了数百名兽人和纯人战士，跟着奴隶们一同进山。
白和吴诺留在大湖部落，在湖朗的邀请下，再一次进入石头城。跟上一次相比，这次石头城明显干净了一些，路上很少再看到大一坨小一坨的翔，连带的，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上一次进城，白和吴诺上次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桑巴站在旁边，感觉特别的丢人。事后他跟湖朗汇报了经过，湖朗专门安排了几个奴隶打扫了一番，成绩显著。
住在干净的环境里，自然要比肮脏的环境里舒服得多，初见成效后，湖朗索性让这几个奴隶每天清扫城内的道路，限制城内的居民们随地大小|便，慢慢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道路是变干净了，可小崽子们还是太脏了，想跟长河部落比，还差得远咧︿(￣︶￣)︿白大喵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跟着湖朗去了他家里。
因为刚才那场误会，虽然警报已经解除，城内的气氛还是有些凝重。
湖朗的三个儿子被他的伴侣桑秋拘在家里，小崽子们调皮惯了，平日里成天城内城外到处疯跑疯玩，哪里呆得住。
看到湖朗安然无恙的回家，小崽子们呼啦啦冲了上去，围着他们的阿爸团团转，七嘴八舌的问怪物到底长什么样。
“都乖乖的，不许闹，没看到有客人吗？”湖朗低斥一声，语气却没有多严厉。
小崽子们这才看到站在旁边的吴诺和白，吴诺因为运转了《吐纳法（初级）》的缘故，再加上他本身就很喜欢这些小毛团，小崽子们天生就对善意和恶意比较敏感，自然而然的就想亲近他。可是一旁的白让他们却步了，虽然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们直觉白不喜欢他们，而且白相当强大，面对他，小崽子们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惧意，不敢造次，乖乖呆在阿爸身边，不吵不闹。
鲜少见到儿子们如此听话，湖朗没多想，领着吴诺和白到了先前聚餐的院子，又派人去把大巫请了过来。
他请吴诺和白过来，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聊天做客，一番客套后，切入正题。
“……独木舟，真的可以从这里一直行驶到长河部落吗？”湖朗用兽语问。
“独木舟在水上航行的过程，你已经看到了，不过，长河部落距离这里还是太远了，这些独木舟能不能完成那么遥远的航行，必须得试过才知道。”吴诺直接用大湖部落的语言夹杂着汉语词汇回答他
湖朗和巫月都听不懂汉语词语，但吴诺的意思他们能听懂七|八成。
“如果成功了，明年我会让人运送血盐过来，价格就按我们之前说过的来。”白用兽语说。
“好，”湖朗很高兴的点头应下，话锋一转，“桑巴对你们部落很好奇，不知能不能让他跟你们一起去长河部落？”
“我和巫诺还要继续游历，桑巴如果要去我们部落，就只能跟那些奴隶同行，我不能保证他们最后一定能到长河部落。”白说。
“要不这样，这一次先让奴隶们探路，把水上航线打通，确定没有安全问题了，再让桑巴去我们部落。”吴诺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安全确实是一大问题，但另一个问题是，在长河部落变得更加强大之前，最好不要再为部落增加一个强大的觊觎者。
保持适度的神秘感，更有利于跟大湖部落的交易。
湖朗确实很好奇长河部落的一切，不然他也不会想派最亲信的人前往，可白和吴诺说得也很有道理，如果没有翼虎白同行，单靠那些奴隶和独木舟，确实无法保证安全。寒冬季也即将降临，如果在寒冬季到来之前，他们无法抵达长河部落，恐怕就只能活活冻死在外面。
与其此时让桑巴去冒不必要的风险，还不如像巫诺说的那样，等确定航路安全后，再去也不迟，反正长河部落早晚都在那儿又跑不了，用不着急于一时。
很快，大家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在湖朗家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吴诺和白就告辞离开，去了桑巴的店里淘东西。
他店里的好东西不少，但是特别稀罕的玩意儿也不多。
吴诺紧着自己需要的和有价值的，选了一些，让桑巴先把东西给他留着，等他们把藏在外面的血盐运过来了再交易。
驾着黑风在外面溜达了几圈，到四下无人处，吴诺直接把空间戒指中的血盐转移到马车上，来回跑了几趟，拉了足足6千多斤血盐过来。
一部分血盐换成先前说好的各种种子，一部分血盐换成了桑巴店里的东西，吴诺买的最多的，是布匹和麻线。
桑巴售卖的布匹比吴诺先前从牧原部落那人手里买的便宜不少，大湖部落这边盛产麻，麻线的价格也便宜。
吴诺出了点血盐，让桑巴帮忙找了些勤快灵巧的纯人和奴隶，帮忙把麻线搓成结实的粗麻绳。然后又从大湖部落的居民手里买了好些牛羊皮，让这些人用麻线把牛羊皮缝制成巨大的帆布。
等湖朗派去的人把剩下的独木舟从山上运下来，再等那六十个奴隶日渐熟悉划船、控制方向、以及处理一些突发状况等后，吴诺这边让人准备的东西也全部准备好了。
在独木舟预留的位置上，安置好桅杆，挂上巨大的船帆，在船尾出用树枝和兽皮搭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供船员们存放食物，一番布置下来，独木舟更像个恐怖的怪物了。
吴诺为这些奴隶换了足够他们食用一个月的咸鱼、咸肉、野瓜野果等食物；为他们配制了一些基础的止血疗伤治感冒的巫药；每条独木舟的船长和副船长都有一份剧毒的巫药，用于应对他们可能遇到的危险；先前他们伐木造船的那些铁器，也全部留给他们防身；大湖部落这边的人已经学会了用麻线编织成渔网捕鱼，奴隶们都会，吴诺就为他们每条船准备了五条大渔网……
能想到的，吴诺都尽可能的为他们去想。
毕竟是六十条鲜活的生命，于这个世界的土著们而言，他们不过是些贱|民奴隶而已，不过就是600筒盐而已，但是对吴诺来说，生命的价值不能这样轻易的用物质去衡量。
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这60个年轻人，能够穿越无数河川，安全抵达长河部落。
为此，临行前，吴诺特意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祈福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