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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桢嗯了一声, 表情也没多大起伏。
舒鸾逸见周耀辉夫妻俩来了以后,连忙让开了座位, “叔叔, 阿姨您们坐这里吧。”
孟雅惠眯眼笑, “鸾逸也在啊?”
舒鸾逸点了点头, “阿姨,这次几天没见啊, 您又变漂亮了。”既然是学姐的妈妈,肯定要讨好一点,不然以后丈母娘这一关肯定不好过啊。
有人夸自己漂亮,孟雅惠当然开心,“你这孩子,嘴越来越甜了。”
舒鸾逸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一旁的周耀辉开口了,“既然是家庭聚餐,大家就随意一点吧。”说着,他还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言桢。
“是啊, 鸾逸,你也别客气。”孟雅惠笑着落了座, 就坐在言桢的身边。她看着言桢, 似关心的问道,“言言啊,抄袭那件事解决了么?听依桐说, 今天有你们的作品展览?情况怎么样了?”
言桢随意的答着, “解决了。”这孟雅惠看来还真的不关心原身, 不帮原身解决抄袭的麻烦就算了,就连解没解决都不知道。
气氛有些尴尬,孟雅惠抿唇,偷偷的看了一眼周耀辉,继续说道,“言言,那你还是回天悦吧?你要是一直待在天悦,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言桢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了下去,“谢谢你的好意了,我真的不用。”
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场的人也感受出来了,周依桐连忙坐到两人的中间,“哎呀,妈妈,姐姐,好好的吃饭呢,说什么工作,多扫兴啊。”
舒鸾逸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是个外人,但是也看得出来,言桢和孟雅惠的母女关系有些僵硬。
周耀辉也开了口,“好了,吃饭吧。言言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去给她做决定了。”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妻子一点儿也不贴心,难道她就不知道,她让她前夫的女儿来公司上班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困扰?
孟雅惠听得出来周耀辉的语气有些生气,便住了口,默默地吃饭。
她不说话,言桢也乐的清闲。
饭局还没结束的时候,岑安安就给言桢打了一个电话。言桢正愁没理由离开了餐厅,挂了电话,跟周耀辉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孟雅惠看着言桢离开的背影,心里顿时委屈极了。这个大女儿一点儿也不体谅自己,自己明明是为她好,她还跟自己置气。
舒鸾逸见言桢都走了,也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他出门后,左顾右盼都没有发现言桢的身影,这才失望的离开。
而餐厅里,因为言桢和舒鸾逸的离开,尴尬的气氛有些缓解,周耀辉喝了一口红酒,“依桐,我和你妈妈过几天要出去旅游,你和小乾两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几天就去奶奶家住吧。”
周依桐一脸不情愿的嘟嘟唇,“爸妈,我都多大了,可以照顾自己的。”
反观孟雅惠倒是一脸的幸福,将刚刚与言桢的不愉快统统忘到了脑后,“依桐,听你爸的,去奶奶家。”
周依桐皱着小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周乾拉了拉衣袖。周乾打断周依桐的话,“爸妈,你们好好的出去玩吧,我们依桐晚上就回奶奶家。”
周耀辉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开了。
*
言桢出门后,便发现在餐馆门前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接着车窗被摇了下来,岑安安从里面探出头来,“言言,这里。”
言桢勾了勾唇,径直朝岑安安走了过去。
打开车门后,言桢坐在副驾驶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你的那些艺人都解决好了?”
岑安安瘪了瘪嘴,“别提了,那几个小艺人每天为了争通告,吵得我脑袋都疼了。”她揉了揉眉心,“你今天不是毕业了么?正好给你庆祝一下。”
言桢唇角微微上扬,“你这个电话可太及时了,救了我一命。”
“嗯?”
言桢面上的笑意未减,“走啦,不是说要庆祝么?正好我也饿了。”刚刚在中餐馆她都没怎么吃,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空的。
“好吧。”岑安安半信半疑的踩了一脚油门。
天色已暗,街道上的车不多,不过三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岑安安选择的是一家日式餐厅。
这家日式餐厅装修别致,服务员热情的带着两人到了一靠窗的位置。
岑安安熟练的点了菜后,才眉飞色舞的同言桢说道,“我跟你讲,上周我新签约了一个小鲜肉,哎哎,长得可帅了,撩他一下,他还会脸红,”她感叹一声,“做我们这一行,就是可以看到各种帅哥美女。”
言桢无奈的笑了笑。
岑安安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关于莫雪笛抄袭你的这件事,我前几天问了一个律师朋友,他说你这种情况,只要有证据就很容易立案,你现在手上有没有原稿之类的?”
言桢心下突然有点暖,自己的亲人都没有帮自己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到最后只有阔别多年的朋友愿意帮自己。她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岑安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真的还是假的?”
言桢点了点头,将学校的里的事全盘告诉了岑安安。
岑安安听了以后,不可置信的点了点头,“干得不错,就是没看到当时莫雪笛的表情,有点不爽。”
言桢笑了笑,没说话。
岑安安舒了一口气,“事情解决了就好,你今天的走秀怎么样?我听说每年a大毕业生设计展览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的记着和……”
她这句话没说完就顿住了,然后激动的拉着言桢的袖子,“美人,美人,这样的美人要是在娱乐圈,肯定能红透半边天。”
言桢一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在岑安安的前方站着两人,一黑一白两衬衣男人。那穿白衬衣的言桢认识,是银美的老板,顾长诏。而黑衬衣的男人低头玩着手机,细碎凌乱的发丝一直遮挡着若隐若现的额前,看不清楚面相,不过看侧脸的轮廓,就知道是个美人。
也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两人都齐齐的向言桢这边看来。
黑衬衣的男人大约二十三、四岁,蓄着一头短发,黑衬衣的领口微微张开,衬衣袖口轻卷到手臂中间,露出了一节小麦色的肌肤,身形修长,宽肩窄腰。他看向言桢这边的时候,浅眸里有探寻的意味。
言桢赶紧收回了目光。
黑衬衣的男人也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下,视线便重新回到了手机上。倒是他身边的顾长诏径直的向言桢这边走来。
顾长诏也不客气,直接在言桢对面坐了下来,“曲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看了看言桢身边的岑安安,“岑小姐也在?好巧啊。”
岑安安瞳孔微张,没想到银美的老板竟然会认识自己这个小小的经纪人,“顾老板认识我?”
顾长诏桃花眼眯了眯,“华容的经纪人我怎么能不认识?再说了,韩芮小姐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岑安安笑了笑,“那这么说还真是巧了。”然而韩芮这个单子并不是自己签的。
顾长诏又看向言桢,“曲小姐,上次的事是我们公司的不对,如今也知道曲小姐是被冤枉的。如果曲小姐想回来,银美随时都是欢迎的。”
言桢面无表情的摇头,“多谢顾总的好意了,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顾长诏也不生气,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桃花眼笑的有些勾人,“先别急着拒绝啊,这是我的名片,你先拿着,想回来随时给我打电话。”
言桢看了看名片,没有接,又听到顾长诏说,“曲小姐有设计才华,正好我们公司也需要像曲小姐这样的人,如果曲小姐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我们……”
顾长诏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黑衬衣男人给打断了。
“长诏,走了。”
曲言?
这是她的名字?
可是自己明明是言桢,西越的大司乐。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将言桢拉回了神,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房间很小,不透光,她摸索了一阵儿才找到了床底下的拖鞋,又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短头发女生,穿着一套小熊睡衣,容貌倒是清秀可爱。
言桢看了她一眼,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个名字:顾小眠。
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可是又奇迹般的出现了。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里一幕幕的而过,吵的她脑仁疼。
顾小眠见言桢面色有些不太好,便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言桢摇了摇头。
顾小眠也不多问,弯腰把脚下的快递递给了言桢,“喏,这是你的快递,一早就送到门口了,我见你没出来就先替你收了。”
言桢微怔,接过了顾小眠递给自己的快递,朝她勾唇轻笑,“谢谢。”
顾小眠微微愣神,当初她和言桢合租房子的时候,就被言桢的容貌给惊艳了。只是这几个月下来,言桢性子孤僻,除了日常的交流基本不同她说话。一二来去,顾小眠也觉得无趣,便很少同言桢说话了。
不过,今天倒是她第一次见到言桢的笑容。
唔……不得不承认,美人笑起来就是好看。
顾小眠离开后,言桢抱着快递盒子僵硬的回到了房间,按照那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小小的卧室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言桢拆开了快递,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日常用品以及一封辞退书。
记忆又涌了上来。
这幅身子名叫曲言,跟自己只相差了一岁。曲言是个大四的毕业生,专业是服装设计。在毕业前夕,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顶级的设计事务所上班。
虽然做的是设计师助理,但是能在这样的公司上班,两年后也差不多是大师级的水平了。奈何好景不长,她才上班了三个月,就有人说她的作品全是抄袭的,而且自己的作品也被别人盗用了。
盗用她作品的也不是别人,是她大学同学兼室友莫雪笛,从小到大,言桢也没什么朋友,唯一交过心的也只有莫雪笛了。然后就是这样的朋友出卖了她,盗了她的作品,还诬陷她抄袭。
最后,曲言也被公司辞退了。
言桢进入这幅身子的时候,原主已经死了。原因是酒精中毒。
原主被辞退后,心里想不开,便饮酒解愁,没想到这一喝就喝出了大事。要不是言桢穿进了这幅身子,恐怕死后都无人知晓。
想到此,言桢心里就泛起了一阵儿凉意。
这姑娘挺傻的。
言桢八岁进宫,从乐徒做起,在宫中待了十八个年头,终于成为了执掌皇宫乐师的大司乐。这十几年间她经历过不少事,见过了后宫争宠,也目睹了宫女惨死的画面。那时候在她的心里也只有活下去,坐到最高的位置。
要不是皇帝荒淫无度,被邵王破了城池,她恐怕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邵王登基后,将后宫的一众妃嫔丫鬟迁到了皇陵,只留下了司乐府众人。言桢还是做着高高在上的大司乐。
然后好景不长,司乐府深夜走水,大火吞噬了整个司乐府。言桢也没有逃跑出来,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言桢陷入深深的回忆里,她轻叹一声,如今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
天色渐晚,小小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昏暗,言桢拉开了窗帘,打开了封闭许久的玻璃窗。落日的余晖照射进来,微光跳跃在言桢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温暖。
打开窗,也驱散了不少房间中的酒味。
屋子地面上摆满了空空的酒瓶,以及一些零食袋子。
言桢蹲下身子,开始收拾有些杂乱的屋子。将屋子中的杂物清理干净后,言桢在一堆厚厚的书本中找到一本蓝色封面的素描本。她打开本子,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画的都是原主从大学到现在的作品。
原主对服装设计很有天分,也曾经在学校的服装设计上获得过大奖,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被那家设计事务所看上,破格录取了曲言。
言桢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曲言的设计风格多变,但是最常用的还是素雅,这跟她本身的性格有些相似。言桢翻到了最后几页的时候,她便停了下来。
这几张就是原主设计的原稿,但是后来成品稿子被室友莫雪笛盗窃了。她被冠上了抄袭的罪名,被公司辞退,但是以原主那样懦弱又孤僻的性格,是不敢伸冤的,她只能缩在这间小小的租房里。
正当言桢思绪飘远的时候,房间里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言桢站起身打开门后,发现是室友顾小眠。
顾小眠换了那身小熊睡衣,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看样子是出去过了。她往言桢身后望了望,露出两颗圆圆的小酒窝,“我可以进来么?”
言桢愣了愣,还是给顾小眠让开了位置,“可以。”
顾小眠进来后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酒味,她将餐盒搁在桌上,“那会儿见你面色不好,出去吃饭的时候,顺便给你带了一些,嗯……你吃过饭了么?”
被顾小眠这么一提醒,言桢才恍惚过来,肚子也咕噜叫了一声,原身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她面色有些尴尬,“是有些饿了。”
顾小眠咧嘴笑了笑,将饭菜摆了出来。今天她看的出言桢有些不对劲,回来的时候本来纠结要不要给言桢带些晚餐,但想起言桢那苍白的小脸儿,还是决定买了。
大不了就自己吃呗。
言桢坐了下来,取了长筷,还是说了声谢谢。
顾小眠心下不记仇,见言桢这么温和跟自己道谢,以前的不愉快也通通消散了,毕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平时还是多交流交流。
顾小眠买了两样菜,一荤一素,虽比不上皇宫里珍馐佳肴,但是味道还不是不错的,加之又是言桢一天没吃东西了,便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喝酒了?”顾小眠闻着空气里尚存的酒味,小心翼翼的问着。
言桢吃饭的手顿了顿,“嗯。”
顾小眠叮嘱了一声,“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
言桢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嗯,以后不会了。”
在皇宫生活了这么些年,她基本是滴酒不沾的,喝酒误事,何况她还生活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之中。
言桢吃的优雅,极富教养,毕竟在皇宫中张大,从小就会学习礼仪,更何况她还是司乐府的人,顾小眠看的有些呆滞。言桢吃完最后一口,用纸巾擦了擦嘴,“谢谢你的晚餐。”
顾小眠连忙摇了摇头,“不客气,我们是室友嘛。”
言桢浅浅一笑。
顾小眠很想问一句言桢发生什么事了,但话到左边又停了下来。
*
吃完饭,顾小眠道了一声晚安后便离开,言桢挑选了一件干净的睡衣准备洗漱。
她走进卫生间,抬头便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这幅身子同本来的自己样貌有些相似,只不过原身五官要更加精致一点,眉眼如画,有江南的婉约之美,杏眸波光流转。
言桢摸了摸脸,又拂了拂眼角。她以前眼角有道暗红色的胎记,而原身的眼角却有一个泪痣。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脸上的那道胎记,自己进宫的时候才深受排挤,以至于后来礼乐之宴的时候,她只能以面纱示人。
言桢生疏的打开了水龙头,刚脱完衣服,就听到卧室内的手机响起来了。她怔了怔,半刻后才反应过来是手机。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言桢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透着温和,“曲小姐,我是银美设计事务所的客服部经理,之前关于你抄袭莫雪笛的作品的事还有些细节要处理,请你明天来公司一趟可以么?”
言桢眉头轻蹙,漠然的回复了一声,“嗯。”
银美事务所?不就是言桢之前上班的那家公司么?
只不过后来陶婆婆跟着一家人搬离了北城,两家人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陶婆婆是回来探亲么?”言桢忆起了陶婆婆后,就跟着聊了起来。
陶婆婆神色稍黯,“老家也没什么亲人,不过在外面漂泊了,就想回来了。”她收住情绪,又仔细观察着言桢,“言言是越长越好看了。”
言桢颔首笑了笑,又问,“安安还好么?我也有很多年没见到过她了。”
言桢说的小楠是陶婆婆的小孙女岑安安。言桢与她是发小,自幼就跟她关系不错,后来言桢离开小镇,安安一家也离开了北城,十多年过去了,两人之间也没有联系过。
陶婆婆笑了笑,“说起来,安安也在北城,有时间你们可以见上一面。”
言桢倒是没有拒绝,直接应了下来。
到达小镇后,陶婆婆还要走了言桢的电话号码。
言桢独自回了家。
孟长伦已经准备了言桢最喜欢的零食,这个时节正好樱桃熟了。原身从小就喜欢吃樱桃,所以孟长伦也特地在小院里种了好几棵樱桃树。
“外公。”言桢到家后,将买的补品放在了桌子上。
老家是一层楼的小平房,还带了一独立的院子,小镇上基本都是这样的建筑风格。这两年,小镇的旅游业发展起来了,外面青石小街上偶尔还会有一两个游客路过。
孟长伦也很久没见到小外孙了,见外孙女回来,连忙拿出新鲜的樱桃,“言言,这是专门给你留的,今年游客多,樱桃都卖完了。”
看着慈祥的孟长伦,言桢突然有点心酸。
她八岁那年,家乡发了洪灾,家里人都死在了灾害中,也只有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在逃荒中,爷爷离世了,她也被卖到了宫中做乐徒。
“怎么了?”孟长伦看出言桢脸色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工作受委屈了?”
言桢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外公担心工作上的事,她笑着,“没有,我就是好久没回来了,高兴。”
孟长伦叹了一口气,“你一个人在北城也挺辛苦了,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找你妈吧,我让她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听孟长伦说起原身的母亲,言桢双眸下垂,掩饰了情绪,“我会的。”她笑了笑,“外公,我过的可好了,上次比赛我还得了大奖呢。”
孟长伦听言桢这么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言桢与孟长伦说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在楼上的小阁楼。而且他们家所在位置在小镇上偏高,打开阁楼上的窗,还可以看见小镇的全貌。
小镇是建在河流的两侧,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柔美。
房间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叠的都是整整齐齐的,孟长伦如今一个人生活在小镇上,除了和镇上的几个老朋友出去溜溜弯,其余的时间都会整理着房间,看着老伴的遗像发呆。
言桢的房间放了一把古筝。
孟长伦曾经是专门制作乐器的,这把古筝也是孟长伦专门给言桢做的,上面还雕刻着原身的名字。
言桢忍不住的靠近古筝,葱白的指甲轻轻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发出了几声铮铮的声音。言桢心里有些激动,她在宫中担任琴师十几年,会几十种乐器,唯独喜好这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