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Prety slick, slick 还挺聪明啊，机灵鬼
episode 45
与之同时, 斯塔克豪宅里一个平凡无奇的清晨悄然到来，每个人都收拾好行装，准备坐车回去大厦。
“伙计们, 你们谁看到小尾巴了？”托尼从潼恩的房间走出, 抬头问, “不会梦游之后跑到你们其他哪个人的被窝了吧？”
“怎么可能，我起来的很早，也没有见到她下来吃早餐，潼恩最喜欢香肠花生酱横切了。”娜塔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对托尼的丰富想象力实在不敢恭维。
“上帝，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再拖下去我们就自己先走吧。”
换好衣服，洗漱过后, 史蒂夫关好盥洗室的门, 一下楼，便看见伙伴们聚在客厅里讨论着什么。见他加入, 远远地，旺达抬高声音问道：“嘿队长，你看见潼恩了吗？我们找不到她。”
“她还没回来？”
史蒂夫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你得解释解释这个‘还’是什么意思。”托尼说道。
“呃……伙伴们，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
彼得皱着眉, 一副苦恼的样子, 欲言又止, 将手机捂在胸口, 茫然地望着他们。
潼恩趴在长兄的单人床上，一边吧唧吧唧嚼着扭扭糖，一边用黏糊糊的手翻阅着《魔咒学基础》，面对这些生涩难懂的专有名词和闻所未闻的古怪咒语，她完全无法发挥自己一目十行的飞快阅读记忆能力，啃得相当艰难。
真有意思，这些人怎么连死蟑螂都能拿来做药水……ew！看来以后东西不能乱喝，她忍不住露出嫌恶的表情，飞快翻到了下一章。
她正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不能自拔，便听见有人在敲窗，欣喜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得意神色。
她出不去，不代表别人进不来。
聪明人靠着先见之明，总会有绝佳的pn b相呼应。
“感谢上帝，彼得你终于来了！我都要憋死了，快把我从这里荡悠出去……我需要做什么？抱着你还是你给我一根线？要不然你做个蛛网蹦床我跳下去？”
红蓝紧身衣，趴在墙上空调管道的蜘蛛人掀起面罩，露出茶色头发和清秀的脸，冲她笑得古怪又委屈，并不作答。
潼恩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往窗外张望，史蒂夫和托尼站在她家的草坪上，仰起脸，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们身后是还未下车的双胞胎，旺达捂着脸，一副目不忍视的样子，她的心里马上就亮起了红灯。
“你在搞什么！我不是只拜托你一个人来的吗？”她忍不住惊呼，几乎有些气急败坏。要知道彼得的协助可是她整个计划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她需要一个具有高超藏匿技巧，并且理解他出境的年轻人，愿意搭把手，这可相当不容易。
尽管她才认识彼得没有多久，潜意识中还是觉得他是最佳人选。
可惜，她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我只是个实习英雄，哪能瞒得住上司。”彼得双手一摊。
潼恩承认自己输了，抱住彼得，认命地在他怀里装死，直到两个人借着蛛丝的拉力完好落地，站到复仇者两位大家长面前，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挤出笑容。
“你很厉害嘛，小妞，自己都搞定一切了，还联系我们干什么？”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联系了彼得……”托尼流露出的哂笑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急刹车，改变话题，“……的意思就是说想让他来通知你们，其他人呢，没跟你们一起来吗？”
“他们都在路上，你压根就没想告诉我们对吧？”
好尴尬啊，她几乎无法维持住自己的笑容，内心哀嚎着谁能来救救她。
当史蒂夫接过话茬时，其实她的内心是松了口气的，毕竟托尼和她一样情绪化，一生气就情不自禁地发牢骚。而史蒂夫这种能摆事实讲道理的老好人，她根本不怕。
但她低估了自己这次违禁的严重性，显然忘记当初有约法三章这件事情，因此就连史蒂夫的脸色也不算好看。
“如果你昨晚的道歉是为这件事蓄谋准备的，那以后就不要说了，总这么乱来，是不相信我们的能力，还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缩缩脖子，不敢看他，委屈得像只还未能独立的小兽：“是你告诉我……不试试看永远不知道的……”
对面突然没了动静，令她格外好奇。抬眼，史蒂夫眯起眼，仔仔细细地盯着她不放松，平静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怪我给你授错了意？”
不不不不，她哪里敢！
潼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就差没鞠躬道歉。天呐，就是因为被抓包了会很可怕自己才不想告诉他们的。
史蒂夫注意到了她缠上绷带的左手，忍不住皱起眉：“你的手怎么了？”
“啊？这个啊，一不小心被药水腐蚀掉点皮，没事，擦上药已经不疼了。”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全然不在意。
“可你确定普通药膏会有用吗？”旺达忍不住担忧起来，透过纱布，依稀还能瞧见渗出来的暗红血迹，看来不是一般的皮肉伤。
“我……不知道，管他呢。”
“芭芭拉做得对，我真想把你关在笼子里永远不让你到处扑腾翅膀！”托尼恶狠狠地说，“我们都已经解析出几个a.i.m.的可能隐藏巢穴了，只是还在搜集资料进一步确认当中，你就不能再等等？！”
“我已经等了快半个月了！上次卢娜明明拿到魔杖了还没有顺利逃出来，说明什么？说明那里有蹊跷，谁让你们没收我的追踪药水的，我可是把自己的名誉差点都卖给马尔福，他才帮我做的！”潼恩一想到，也很委屈，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跟兄长一样的顶头上司僵持不下。
托尼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小丫头了，她确定不是在造反吗？怎么说什么都不听话，没收了一瓶药剂，居然还能想到自己再兑一瓶出来，也怪他们事先太小瞧潼恩的倔强程度了。
以后对付她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什么都会，什么都愿意尝试，冒险去做，潼恩有时候固执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振振有词据理力争的态度，什么歪理都能被她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么一反驳，倒还成了他们效率的问题了？
听这语气，看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托尼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在史蒂夫和潼恩之间来回打量着，不用多说，单是瞅见史蒂夫扶额重重叹息的模样便知，一定是老顽固感染小顽固，小顽固贯彻顽固。现在老顽固后悔了，小顽固却依旧顽固。
史蒂夫我说你什么好，别告诉我你被美色冲昏头了。托尼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有些后悔刚开始的时候试图让史蒂夫引导潼恩的情绪与心理压力了。
此时，潼恩正在得意洋洋地炫耀着手中的小玻璃瓶，其中的溶液澄澈如水，微微泛起点气泡，看起来平淡无奇。
“一般半成品的魔药要么有爆炸性，要么有腐蚀性，何况我还刚刚挂了彩，就猜到她不敢动那么危险的坩埚！还差一颗蟾蜍的眼睛就大功告成的关头，谁也拦不住我。所以我早就悄悄地把眼球从瓶子里倒出来，藏到手心里了，她搜刮她的，我玩我的。
“女士们先生们，容我为大家介绍，潼恩特制追踪显形药水实验版，只要一本从寝室偷偷拿到的相册，几滴药水，一个咒语，便万事大吉，精确到那个人的所在地。”
背着家长玩障眼法，盗门撬锁拿回来的相册，第一次上手做出的超高难度药水还不敢保证效果，蠢笨到能把自己弄伤，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被一个电话叫来的德拉科刚刚从市中心的星级酒店幻影移形到潼恩家门口，便有幸和其他人共同听到潼恩像个刚上任的大总统，掐着腰，眉飞色舞地做演讲，眼角抽了抽。
他看了看托尼，后者露出“你们这些魔法少年真可怕”的同情表情。
“该死，就为了一瓶破魔药！潼恩，一瓶魔药，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德拉科的声音尖锐刺耳，和他起伏的情绪一样，强烈地显现着存在感，“你明知道，只要好好跟我说清楚，我会还给你。”
“不你不会，你是说一不二的马尔福呀，而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冒险才出此下策，又怎么会变？”潼恩耸耸肩，话虽是说给德拉科听的，可眼睛却在看史蒂夫，“我正好能证明我可以做到，也许只有一点点，不过，我可以。”
史蒂夫微微一愣，原来潼恩心里是这么想的。
两人视线不约而同汇聚到了一起，潼恩先挪开视线，转头，有些不耐烦地问德拉科：“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德拉科深深地凝视着她，棱角分明的面容笼罩着一层难以言说的阴霾，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忧心。
“好吧，如你所愿，”他扯出一丝笑意，金色的眸毫无神采。
他接过潼恩手中的相册，先将药剂滴于其上，之后抽出魔杖，抽出魔杖，念出一连串长长的咒语，在魔力的趋势是之下，老旧的相册渐渐散发出诡异的绿光，悬浮在半空中，如同被赋予了短暂的生命。
很快的，这本相册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内页被哗啦啦地吹起，隐约能见到女孩子们开怀大笑的年轻的脸，迅速翻起，走马灯般留下一丝过去的影子。
随后它径自飘飞，向着纽约郊外的方向。
托尼和史蒂夫交换了个眼神，无奈，也只能跟了上去，他们之前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