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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明争暗夺云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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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下早朝,皇上便去了慈宁宫。

殿中摆了许多绿叶植物,散着清凉的水气,身后婢子手执蒲扇,轻轻扇着风。

“暹罗进贡的紫叶茶,解暑消渴,哀家喜欢这味道。”懿太后泡了两盅茶,分一杯给皇上。

皇上身着鸭卵青色常服,闲适清雅,啜了口茶,“此次暹罗国诚意十足,国王进献的贡品,正在源源不断往京都运输,暹罗郡王世子不久亦会亲自入宫觐见,结两国百年交好。”

暹罗主动示好邦交,于本朝亦是大有助益,若此次安排得当,便能稳固蜀南郡的时局,不费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

懿太后点头称是,但心中却不见得和皇上同心同德。

赵尚仪乖顺地立在一旁,替懿太后垂着背,安静地聆听。

封禛往下座扫了一眼,婉惠妃捧着茶盅,似乎对上面的花纹很感兴趣,凝眸看着,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既然母后也认为如此,那朕便决定将选秀之期往后推延,等接待完暹罗入京之事,再做安排。毕竟两国邦交为大,那些秀女便暂居储秀宫,正好学学规矩。”

懿太后闻言脸色渐渐变了,“选秀不费多大功夫,按惯例去办便是,皇上总能空出一日吧。”

封禛微微一笑,“一心焉能二用,选秀关乎国体,切不能草率。”

懿太后还想反驳,封禛已然收住笑意,眸光不怒自威,含了一分慑人的沉静,“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再更改。”

这一道目光,在不经意之间显露,透出身为帝王应有的肃杀决然,这才是执掌生杀大权的天子。

而这一发现,让懿太后心中更是忐忑,她必须尽快实现自己对于皇权的把控。

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掌控皇上的后宫。

身为母亲,她无疑是爱自己的儿子,只是这种与生俱来的母爱,在皇权面前绝不会再是平淡纯粹,她想要自己的儿子朝着安排好的方向前行,朝着她认为对的方向去做。

最好,要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最好,要和她赵氏一族血脉相融,永不分开。

“那就依皇上的意愿。”懿太后终于妥协,她知道,不能将皇上逼得太紧,否则物极必反。

坐在一旁的婉惠妃似乎才从神游天外的遐思中回过神来,她微微颔首,“臣妾听凭陛下、太后娘娘安排,并无异议。”

两人目光相触,陈婠只是轻轻掠过,了无痕迹,选秀与她根本无从挂心。

这般忽视的情绪,令封禛的心中生出些许烦闷,他去看她,她便只是握着袖子心不在焉,后来更是连眼神也没有一个。

“朕今日来,还想向母后讨一个人要去,”封禛说话时,眼眸含笑,却是看向身后的赵尚仪。

赵尚仪心弦一动,仍是保持着谨慎恭敬的姿态,却忍不住轻瞥了一眼过去。

眼波柔柔缓缓,如清泉流淌。

懿太后故意装作不知,“哀家这里还能有什么皇上看上的?”

“赵尚仪近来翻译书籍,替朕分忧解难,行事稳重,很得朕心。若母后这里不缺人手,朕便将赵尚仪调任至正阳宫当值,她亦不必在两宫之间奔忙辛苦。”

话中嘉许的意味,已然明显的很。

懿太后牵了赵尚仪的手过来,“这丫头哀家原是舍不得的,但既然能替皇上分忧,亦是她的福分。”

封禛看向赵尚仪,她脸色微微红晕,福身谢恩,“奴婢自会尽力而为,不辜负陛下一片看重。”

“婉惠妃对正阳宫御书房最是熟悉,”封禛话锋一转,“赵尚仪一会跟随婉惠妃一道去正阳宫交接一下便是。”

陈婠悠然起身,“如此,臣妾便带赵尚仪先走一步。”

这一番话说的已然有些绝情,分明是有了新人就要冷落旧人的意味。

任谁听了都不禁揣测怀疑,难不成这独占恩宠的婉惠妃已然有了失宠的征兆?

再看赵尚仪清婉的样貌,更是印证了皇上挑选女子的眼光。

自始至终,陈婠都不曾有任何不悦的表示,或者说,心如止水,丝毫不起涟漪。

只要不触动她们陈家的利益,皇上爱宠幸谁,与她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若再像上一世那般愚蠢的可怜,才是枉费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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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赵尚仪手脚很是勤快,陈婠慢条斯理地给她陈列皇上读书阅卷时的习惯。

譬如博物旁书之类的卷册要放在左面中间层,方便疲惫时解一解郁闷。

而奏折都是由宁春打理,她只需按照时间顺序归为在右侧书架上头,不可乱放。

赵尚仪虽然表面上恭敬地听着,实则心下并不完全认同陈婠的意思。

甚至,她心里始终是憋着一口气的,以自己对陈婠的观察,那女子除了温婉柔弱之外,几乎毫无用处,一辈子也只配做个花瓶罢了。

“陛下喜欢在左边执笔,奴婢看他总是从右面沾墨十分不便,便想着移动一下。”赵尚仪整理着笔墨纸砚,故意将从前的位置打乱重新摆放。

陈婠只是极浅一笑道,“但愿陛下下次批阅时,不会将墨点弄脏了奏章。”

赵尚仪顿了顿,不置一词。

陈婠见她十分有主见,虽得了皇上的令,却并未表现的十分张扬,仍知道收敛有度,可见涵养之深。

至少那份沉静不惊的气度,绝非寻常女子可有的。

最后书架下面,是暹罗进献的文策典籍,皆是以暹罗文字书写而成的。

陈婠定睛看了看,随口道,“史书列传应当和民间风俗传说分开陈列会比较好一些,还有暹罗医典,压在下面倒有些埋没了。”

赵尚仪一惊,猛地抬头望着她。

她心中疑惑之语,已然有人替她问了出来。

“朕不知,婉惠妃竟也通晓暹罗文字。”

这女子,就连这些也瞒的紧,分明就是要撇开一切和自己的关系,撇的越远越好,甚至不惜将旁的女人推给他!

封禛的声音冷然在身后响起,陈婠一回头,险些碰上他的胸膛。

遂退开了些,垂首道,“粗通一些,不登大雅。”

“婉惠妃当真令朕刮目相看,”他轻轻抬起陈婠的下巴,“既然你如此不愿和朕交心,那么便回毓秀宫去吧,这里交给赵尚仪就好。”

陈婠淡淡一笑,眸中清明不夹尘垢,“以赵尚仪的才智,无需臣妾多言便能领悟。”

这话里,是有几分真心的。

但听在封禛耳朵里,却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婉惠妃离开后不久,封禛已经开始批阅奏折。

赵尚仪安静地退到一旁,跪坐在下面的书案前,素手执笔,着手翻译书卷。

暹罗国带来的文卷海量,她才抄阅了两本,而且只是粗稿,还需和大学士讨教商量,才能得出最恰当的译本。

她微微抬眼,见皇上玉面冷眼,就连批阅奏折的专注模样,也是极俊秀的。

不禁心弦一阵拨动。

回想起太后的教导,想起了皇上最喜欢看女子执笔书写的那份温婉书卷气。

遂定了定神,端出极其秀雅的姿态,静静陪在一旁。

而封禛从手中卷册里抬起眼,见那女子一举一动婉约秀致,可满眼满心,却是另一段婀娜身影。

一想到她逍遥自在、乐得清静的样子,便不由地将书握紧了几分。

只是时机未到,必须要先将她推下风口浪尖,才是最稳妥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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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从赵尚仪去了正阳宫当值,陈婠便难得脱身儿。

可还没清净一日,她便发觉封禛又换了新方法来折腾她。

魏太医从每三日一次的诊脉,变成了每日晨昏两次,而且魏太医并非独自过来,而是带了两名经验丰富的女医官。

先是一番诊脉,然后两名女医便将她浑身都检查了个遍,尤其是下腹,更是仔细…

按压触碰,问的极是仔细。

陈婠一问因由,才知道是皇上授意,特意来替她调养身子。

然后,便开了药补的方子,监督她按时服用。

如此这般,折腾了许多天,直到陈婠月事完了后几日,皇上便准时在晚膳后来到毓秀宫。

外面风传婉惠妃失宠,封禛日久没见她,竟是脸色更红润了几分。

“婉惠妃倒是清净自在。”他不无怨气。

“什么风将陛下吹来了?臣妾已经用膳完毕,将要就寝,陛下请回吧。”陈婠今儿又被一番“上刑”,不仅要检查身子,行按摩针灸之术,还要配合着喝药熏香,这会子只想赶紧上榻安眠。

封禛见她非但没有任何想念的意思,更是下了逐客令,遂一把将她抱起,心里憋着火正无处可发。

挥手将帷幔打落,沈青桑自然知道下面该发生什么,只是陛下今日并未翻牌子,按道理来讲不入后宫。

“这些天身子调理的可还好?”他伸手便学着医官的手法按压上去,惹得陈婠一声呼痛,“陛下哪里学来的歪法子?”

他靠过来,将她脸儿扳起,“朕还学了很多易于受孕的招式,这就给你施展一二。”

陈婠半推半就,无奈非常,只盼他赶紧事毕。

他只是俯在耳畔轻声道,“朕还请魏太医算过了,这几天是婠婠你最适合受孕的日子…”

陈婠脸色一红,“陛下好没正形的,这些也好问旁人?”

“要尊重医理,方能天时地利人和,”他掌控着,“婠婠听话,按照朕说的来做。”

陈婠心知他和懿太后周旋,有太多的情不得已,但是今夜,他简直是存了心地折腾自己。

极致的痛苦和欢愉。

他想要孩子,陈婠能强烈的感到他的意愿,是不同于以往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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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秀宫中,温淑妃半倚地屏风后面,孙太医正在诊脉。

霜灵已然屏退众人,收回雪白的腕子,温淑妃缓缓从屏风里走出。

娇艳如画,“孙太医,我父亲还时常挂念着令尊。”

“微臣替家父问候将军大人、淑妃娘娘。”

这孙太医的父亲曾受过镇国将军的救命之恩,自从入宫后,孙太医便对温淑妃诸多关照,只是旁人瞧不出端倪。

“本宫听闻是魏太医负责诊理婉惠妃的脉。”她柔声问道。

孙太医如实作答,温淑妃又问,“若陛下经常临幸,譬如婉惠妃,但她却仍是怀不上孩子,此种情况可属正常?”

这个疑问,在心中盘桓了许久。

而如今,愈发生疑,陈婠明明占尽恩宠,但肚子却再也没有动静。

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孙太医想了想道,“婉惠妃亦有可能是小产伤了身子,据微臣所知,魏太医正在着手调理。”

温淑妃眸中一亮,“当初婉惠妃小产时,孙大人亦在场,不知可否向本宫透露一些细节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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