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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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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说明您订阅率不够,请补订几章达到相关订阅率即可。  阿宁见他起了兴致, 目的也达到了一半,故放和缓了身子,不紧不慢地道:

“阿宁从前四处游荡, 也有幸去过西澜国几次,故对此国小有了解,此次西澜率先打破与夏丘外贸惯例的规矩,在我看来,也算情理之中。”

“哦?” 萧怀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先入为主地, 带着不屑地看着她。

“怀雪, 我说过了, 万不可以貌取人。”

他显然并不理会她,只凭自己的直觉判断:

“你一次两次大放厥词,寡人都看在了眼里。”

阿宁想,这个刚愎自用的臭脾气也是不好, 该改, 该改,可转念一想, 他是如何养成这一身的臭毛病的, 心里又一阵心疼。

故决定大人有大量, 原谅这个暴君。

“我听闻, 西澜国此次来的使者, 乃是宋晚贤宋大人?”

萧怀雪侧目:

“你这妖女信息倒是流通,可别想依着这些小滑头小心思就想鱼目混珠,打肿脸充胖子。怎么,你与这个宋晚贤,又相识?”

阿宁忽略掉他语气里的讥讽,既不点头亦不摇头,将眼角这么一挑,细长的眸子勾出野狐眼般形状,明明是不甚赏心悦目的长相,此刻却平生出一抹妖冶与魅惑来,听她语气轻快,有些得意地道:

“陛下既是不信,那阿宁便同您打个赌。就赌,宋晚贤逗留夏丘这七日内,我将西澜与夏丘之事理地顺清。”

他不言语,眼神阴婺地看着她,看着被她霸占着的书案:

“来人——将此人给我拉出殿外。”

元禄将头伸进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陛下?”

阿宁笑出声来:

“ 那我便当,您是愿意同我做这个赌了。”

她站起身子,缓缓朝着元禄走去,伸出手臂来,:

“这位公公可否借只手扶我一把。”

元禄狠狠瞪她一眼:

真是胡闹!我的个小祖宗哟!

阿宁慢慢地走着,身后他斩钉截铁,心狠手辣:

“寡人不愿做个人人喊打的暴君,可人人却都在逼着寡人做这个暴君。”

元禄身子清颤,狠狠地同她对上眼,眼中惶恐。

阿宁知道,这是他在向自己下着最后的通牒。

没想到,回到屋中,有一人已经等在哪里,热茶已凉,也不知等了多久。

“九姑娘。” 阿宁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九姑娘淡淡地看她一眼:“我来了这里两刻钟,三宝说你身子不舒服去了茅房,见你一刻钟未回,念在你身上伤口,我又让你特地去茅房寻你,你猜如何?”

阿宁坐下来,同她平视,脸色带有些许苍白,并不辩解:

“阿宁闲来无事,便外出逛了逛,不曾想九姑娘竟会前来。”

“哦?这么长一段时间,是去了何处闲逛?”

阿宁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道:

“方才.....”

九姑娘却打断她:“罢了,我不过担忧你的身子罢了,眼下平安归来便好。”

阿宁笑笑,抿一口茶,唇上总算恢复些血色。

阿宁所住的屋子乃是一件大通铺,十几个丫鬟共用一间,一个人的时候倒是宽敞,而九姑娘这种身份,一间独房是毋庸置疑的,婉柔托着她的福,未曾和其余丫鬟们挤在一间屋子里,而是随同九姑娘共住一屋。

因而当婉柔踏着款款步伐而来时,阿宁也不见得有多吃惊,夜已深,孙女担忧奶奶未归,出来寻寻也无可厚非。

可当她们祖孙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时,婉柔别过头来瞧着她的,那一瞬间复杂的眼神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夜已深,瞧见老祖宗九姑娘已经走远,不远处战战兢兢的丫鬟们方有了胆子踏入房来,众人瞧着阿宁的模样也委实有趣,有个性爽直直愣愣盯着她看到,也有稍微胆小些偷偷摸摸打量她的,无不在确认:

这新来的阿宁究竟是何人?怎么三番两次坏了御膳房严密的规矩,今日竟还让九姑娘亲自踏入寝房等待许久。

三宝在她耳边嘀咕:

“这些人啊!便是见不得你好,明着暗着挤兑你。咦?阿宁,你这旧伤都还没好全呢,怎么又添了新伤?这脸是怎么回事?”

索性,利箭只是轻微地划伤了皮肤,留下淡淡的疤痕,不出三日便可散去,若真是再在脸上烙下个什么烙印,阿宁想,她在他眼里本就丑陋的面容怕是要更加不堪入目些了。

阿宁抚了抚脸上轻微的凸起,云淡风轻地道:

“不过一点小伤罢了,无碍。再而,其他人的嘴我们哪里管的住?还是莫要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小丫头将头一扭,重重埋在被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和气?”

阿宁想,纵使没有和气,也总比满室恶气的好。

许是白日里太过劳累,三宝睡地极熟,且还不住地发出香甜微酣,刚开始只是浅浅的,到了后头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意味。

阿宁白天歇了许久本就睡不着,现在耳边又有此等噪声干扰,索性起了床,披了件外衣,想着出去透透风。

躲过巡夜的侍卫不难,很快地便来到一处长亭里头,伴着凉爽夜风徐徐享味。

独特的发香随风而散,随风而逝,一股散,另一股又马不停蹄地接踵而至。

她的发泥味为蔷薇,取以精油蒸煮,酿制,可飘过来的香味却是牡丹,这两股味道掩在浓郁的精油味道里其实很淡,并不显得突出,可这些发泥都是经由她手而出,阿宁自然能品出其中细微不同。

复睁开微眯的眼,来人一袭浅青色罩衫,长发披至腰间,以一红绳绑住,显得随意却风情。阿宁道:

“不想能在此处遇见婉柔姑娘。这么晚了,还未歇息?”

“今夜闷热睡不着,索性出来散散心。”

一阵微风轻拂过,说话间,两人生地极好的发丝皆双双飘了起来,极为相似的味道在空中缠绕,纠结,一股异样的氛围在二人间萦绕。

至少婉柔是这般想的,至于阿宁,倒是无甚变化。

“阿宁姑娘可是用的永安堂的发泥?我平日里与王老板有些交情,故能讨来些,须知,这发泥乃是王家珍藏之物,绝不外泄。”

婉柔面容清冷,淡淡地说着,话不多,每一句都是一句疑惑,一句询问。

她话里有两层意思,一,这款发泥并不常见,甚至极少面世,故能拥有她的人也极少。就连她,亦是与永安堂老板王家私交甚好,故才有。

二,既然拥有者极少,足以说明此物的得来不易,那阿宁,一个刚进御膳房两月的小膳女,是从哪里得来的?

婉柔此人,坊间流传是比较清高的,赵家孙女,身世并不差,从小能歌善舞琴棋书画皆在行。

本是个有名的才女,却被九姑娘以报御恩的名义送进宫,做了萧怀雪的婢女,她心中怎能不愤懑?

打从一开始,便不愿服侍这位皇帝,同其他婢女也疏远,自以为不是一路人。是个骨子里泛着清高的人。

此番竟主动像阿宁打探,看来是真的起了好奇之心。

阿宁故长话短说,并不隐瞒,浅浅一笔带过:

“这发泥本出自我手,乃是我亲手所做。”

婉柔的惊讶只一瞬,随即了然:“我倒也有过这么个设想。”

她又补了句:

“阿宁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她的后半句该是,果然人不可貌相也。虽未经由她口说出来,阿宁却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们二人隔着一段距离相望而坐,在亭子里伴着晚风摇曳,偶而答一句话,若叫不熟悉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亲密无间的友人在互谈心事,哪知,她们所谈的,乃是暗流涌动之事。

婉柔道:

“阿宁姑娘本事了得,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里。”

惹了暴君龙颜大怒,却巧妙的逃脱了。

阿宁道:

“ 陛下宅心仁厚。”

婉柔不答,安静了一会儿,阿宁又问:

“今夜凉风徐徐,不妨有话直说。”

婉柔看着她:“多说无益,只是奉劝你一句,暴君难驯,莫要乱招惹,免得引火上身。”

她拢了拢衣衫,马上又道:

“当然,小小愚见,不必采纳。”

阿宁笑了笑:

“多谢提醒。”

心里由衷感叹:此人是当真清高也。

回到房中,三宝微酣依旧,阿宁总算来了睡意,故合上眼,迎接漫天美梦。

萧韫仪端坐于红檀木圆桌前,自小在宫中所受的礼仪使她挺直背脊,仪态落落大方,只是眸中却含了些担忧,望着眼前低垂着眸子的人,不由地叹口气。

阿宁见状,忙宽慰她:

“不过晚归了一刻钟罢了,无碍,公主无需如此紧张。”

萧韫仪瘪瘪嘴:

“你去的可是皇宫,并非寻常之处,且又是半夜偷偷跑回来,怎能叫人不担心?”

她想了想,又道:

“对了,那令牌可有用?那些镇守宫门的守卫呢可曾难为你?”

上月某日,姑姑外出采些草药,途中也不知遇见了谁,回来倒是平静的很,只是入夜时猝不及防地提了提三日后将入御膳房做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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