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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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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的这番话一说完,王怡锦就忍不住心砰砰的跳动不已,这可是八阿哥,历史上鲜有的惧内皇子,也许很多做梦都想三宫六院的种~马~男对于这种男人非常不屑,但是对于在爱情上颇有些洁癖的王怡锦而言,能够在这个男人娶妻纳妾名正言顺的时代,找到一个愿意承诺对他这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知己,有多么难能可贵。

面对王怡锦眸中闪烁的光芒,胤禩唇畔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小锦还在对这个世界抱有彷徨、逃避的心态的时候就出现在他身边,成为让他能够安心地知己,然后一步一步,稳固自己在小锦心中不可取代的位置。

从上一回他借着小锦酒醉做出了亲密的行为后,小锦只是在清醒后逃开,却没有对他露出厌恶的神色之时,他就明白,他成功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安抚小锦心中残存的疑虑和犹豫,让他明白自己坚定的心意。

果不其然,过了半晌,胤禩便看到王怡锦眼中动摇的神色越发的凝实了起来,随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了璀璨的光芒。

“好,这是你说的,我很贪心也很小心眼,我只要你一个,也只能成为你的唯一,我决不允许我们之间出现第三个人,我能做得到,我相信你也是。”

“嗯。”胤禩郑重地点头,眸中亦是如斯果决。

看着这样的胤禩,王怡锦不由被蛊惑了,他慢慢地凑上前,对着胤禩的唇吻了下去。就在胤禩马上就要享受到王怡锦难得的主动之时,门口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喜寿扯着脖子的通传声便响了起来——岳兴阿他们回来了。

王怡锦像被惊醒了一般连忙退了回去,胤禩摸了摸刚刚还能够感受到小锦呼吸的脸,心中忍不住有些懊恼,就差一点,他就能得到小锦的主动献吻了,偏偏是这时候……

于是,岳兴阿难得见到了八爷的黑脸,不由心中纳闷,刚刚就听刚安说了,玉林县那边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怎么八爷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难不成八爷是在为那个什么陈千总有可能的报复而感到忧心?

这么一想,岳兴阿连忙说道:“公子、八爷,咱们的儿郎都是能够以一敌百的好汉子,就算总兵那边派出了提标,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胤禩无奈,他哪里是担心这个了?王怡锦听了深以为然,转过头对胤禩说道:“这回还带来不少铁牙和霹雳子,他们要真的敢来,咱们就给他们尝尝厉害!”

岳兴阿本来就擅长布设陷阱,听了这话略一思忖,便兴奋地说道:“对啊,我怎么竟把这个忘了!我现在就去村里找几个熟悉地形的弟兄,帮忙布置一下!”

等岳兴阿兴冲冲的出去安排布置陷阱的事情后,屋里面却再也没有刚刚那种恰到好处的气氛,胤禩无奈一笑,好吧,来日方长,急不得,急不得。两个人把思绪暂且从甜腻的感情上转开后,讨论得话题便转到了陕西的商路上面了。

此时胤禩才知道王怡锦此番前来陕西,并不全是为了保全晋王李定国的这一村后人,而大部分却是为了打通陕西的商路,为他们越来越庞大的军费和民用开支扩充一笔收入。

王怡锦掰着手指头给胤禩算账:“这回从蒙古带回去了二百个女奴,我安排了一个大型的相亲,按照年龄和贡献度,给二百个将士和民丁娶上了媳妇,光是婚事的开销就有不少。更何况人口多了,粮食的需求也就更大了。尼布楚那边的气候并不适合耕种,海岛那边倒是可以,但也供不上这么多嘴,还要靠着采买,这笔开销也不在少数。戴先生他们那边更是个烧钱的无底洞,研究需要钱,研究出来大批量的生产也需要钱,我这边要是再不想着多开辟几门生意,只怕就要转不动了。”

胤禩听罢笑着问道:“所以你想通过这条茶马古道来赚钱?茶砖、瓷器运到塞外和西域倒是不愁销路,只是对于咱们的花销用度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王怡锦眼睛一眨,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你就不知道了,昨日我从老村长他们那儿听说,德叔进窑烧制瓷器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王怡锦话头一顿,仿佛想要考校胤禩一般的看着他。然而在胤禩看来,王怡锦此时瞪着双大眼睛充满得意和期待的望着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做了件了不起的好事的小狗儿似得,眼巴巴的看着主人等着夸奖。

他忍不住脸上的笑容更深,顺了王怡锦的意,问道:“是什么东西?”

王怡锦被满足了,眼神更亮了,下巴也微微的抬起了一下,骄傲地说道:“是琉璃!”

琉璃可是个金贵东西,明末的时候因为战乱的关系,不少善烧琉璃的手艺人没能将这份手艺传承下去,虽然如今琉璃仍在烧制,但那品相和琉璃最盛的时候相比已经差了不少。

即便如此,因为琉璃的烧制方法只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每年能够制出的成品也少得可怜,更衬得琉璃价值连城。即便如今西洋的彩色玻璃珠子也正在流行,但用时下的话来讲,玻璃虽然清透,但颜色过于明丽过于流俗;而琉璃则不同,自有一番卓尔不群的风华。

每年大部分的琉璃都会进贡给皇室,只有极少的部分会在民间流通,就更衬得这琉璃有市无价,也让能够烧制琉璃的那几家把方子看守得更严密了。不是没有人想要琢磨这其中的奥秘,但看到琉璃如今的情况,便知道那些人的研究多半都无疾而终了。

此时听王怡锦提到,这身为窑户的马德山竟然烧出了琉璃,即便是胤禩,都觉得有些惊讶,便问道:“他是掌握了这烧制的准确方法,还是只是误打误撞凑巧了那么一次?”

王怡锦笑呵呵地说道:“只得了一次,但这不打紧,我的系统吸收了德叔烧制出来的琉璃,断定为珍稀古法,不仅长了好大一截的经验,更是将奖励了我一张免费的方子。有那方子在,只要实验几次,掌握了火候,想要大规模的烧制琉璃,并不是难事。”

胤禩闻言也很高兴,笑道:“这件事我和富达浑打声招呼,琉璃太惹眼,没有官面上护着,很容易招人觊觎。”

“我明白,所以一旦真得能够成批烧制,我还是打算大批量的先通过陕西卖去西域那边,只在国内放少量的试水,免得又和内务府弄出龌龊来。”王怡锦心里也有数,他和姚鸿达打听过,如今官面上的琉璃生意都是皇商在参办,不放给民商。如今他们和内务府的关系刚刚缓和,如果只是少量的放琉璃出去,内务府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怎样,但如果是大批量的,冲击到了内务府太多,只怕对方的态度就不会如此了。一旦他们从中作梗,把琉璃和盐铁一样划作禁止民间私自流通的范畴,要想再运作起来,那可就难了。

看出了王怡锦的顾忌,胤禩却是扬眉道:“怕他们怎地?左右这回,是要拿内务府开刀,既然终归是要得罪的,便无所谓得罪的深还是浅。哪怕天塌下来呢,也有我给你兜着。”

拿内务府开刀?王怡锦没听明白,疑惑不解的看向胤禩道:“这是什么意思?”

胤禩笑道:“只是利用这茶马古道贩售茶砖、瓷器和琉璃终归只是小钱,陕西境内,可有不少税关呢,那些当地的税关衙门咱们先别动,先把原本由内务府掌控的那几个税关给抢过来。手握税关,还怕没银子吗?”

“这……”王怡锦吓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和姚鸿达打得只是打通商路的主意,人家八阿哥一来,大手一挥,直接要把税关给拿下了!这也太大胆了,但是……他怎么觉得这么有道理、这么让人兴奋呢?

“怎么样?”胤禩看着王怡锦脸上兴奋的有些红了,明知故问道。

王怡锦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就这么办!”

等到姚鸿达也知道了他们的盘算,也着实被他们的大胆给吓住了,好半晌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两个还未及弱冠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心里面感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劲头和想法,真是敢想敢干呐!

“那个什么陈千总怎么还不来送死?快点儿把他解决,咱们好去税关那边啊!”这会儿,王怡锦巴不得那些想要打击报复马家湾的人快点儿过来,让他们统统一锅炖了以绝后患,他们才好转移阵地,专心去打下个金山银山。

“不急。”胤禩微微眯起了眼睛,“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了。”

此时此刻,被胤禩和王怡锦他们惦记着的陈总兵,也正在家中耐不住女儿和妻子的哭嚎,背着手一脸愁苦地在家中来回踱步,心里面也是愤恨不已,整个绥德谁不知道,刘志是他女婿,一个小小的把总,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害了他的女婿,这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不把他看在眼里!

纵然陈千总知道对方是满人,但想着能来这个穷省做一个绿营的小小把总,纵然是满人,多半也是在京城里面混不下去的。谁不知道,满人想要补武缺,都是御前侍卫、京营八旗为最佳,实在是挤不进去的,便是去盛京驻防八旗麾下,也比来陕西这种地方的绿营要强得多。

若是换了从前,陈千总早就带人打杀过去了,只是眼下陕西的情况有些复杂,因为那群不知好歹的乱民,朝廷震怒,便是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轮番下了死令,不许下面再乱,一定要控制地方安靖,并且两位大人都卯足了劲儿和巡抚大人死磕。

两位大人是满人,巡抚大人是汉人,纵使文官一向比武官金贵,但在这满汉之别面前却是要退后一步。本来两位大人打定了主意要把省内的黑锅和烂摊子统统都推到巡抚大人头上去,奈何巡抚大人也放话说,他的小儿子正在京中的国子监读书,一旦事情有变,他儿子宁愿拼着性命不要,也会为他这个老父亲去告御状。

大家都不愿意这事情闹得太大,巡抚也不是不想找替罪羊,但可不愿意自己做替罪羊。陈千总心里面也门清儿,眼下正是三座大山联起手来寻替罪羊的紧要关头,他这边要是出了大岔子,一旦被上峰给惦记上,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啊。

因此面对妻女的哭嚎,陈千总一个头两个大,好半晌才无奈的叹气,找来所有的幕僚一起来讨论这件事。幕僚们也都知道东主的心思,闻言有人便给出了主意:“大人,那绥德把总私自出兵,这事儿本就在您的管辖范围内,他违制在先,这道理可是站在您这边。更何况,今日刚刚得到消息,那个玉林县知县,竟然没有通过上峰和刑部批复,就在县里动用了私刑,杀了五十多个人,这事儿只怕已经惊动了绥德知府。如今那把总带着绿营在县衙为虎作伥,知府大人那边正需要您的鼎力相助,您又有什么课顾虑的呢?”

陈千总闻言眼睛一亮,却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总兵大人可是发下话了,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需要地方安靖,不许再出兵乱,我怕这回出兵会惹来几位大人的不悦。”

那幕僚捋着山羊胡,狡黠地小眼睛里透出精光:“大人,只要您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纵然那马家湾绝了户,也不是兵乱。怕就怕打蛇不死,让他们缓过了口气攀咬起来,那才叫乱子呢!”

陈千总闻言不由哈哈大笑,对那幕僚说:“先生是诸葛在世,你这一说,我全明白了,不错,就是这么个道理!”

等回到后宅,陈千总看到妻女两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由胸脯一拔,傲然说道:“好女儿,看为父这回替你出一口恶气,我要马家湾的人,都给我的女婿陪葬!

听了这话,母女二人都破涕为笑。

兵贵神速,陈千总打定了主意后,便调集了麾下所有绿营兵,为了以防万一,连鸟枪队也都带上了,如果不是嫌弃带着几门炮会影响行军的速度,怕是他连那几门小炮都要带上了。在陈千总看来,他带了接近两千人,又有火器,对付一个马家湾的村民和一个把总的绿营简直就是狮子搏兔,胜利是毫无悬念的。然而他却不知道,他即将迈入的,却是死亡陷阱。

陈千总想得是尽快行军、打对方个措手不及,毕全功于一役。然而他太过小看了马家湾,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警惕的派出了斥候来时刻观望官道这边的动静。当地人对于地形熟悉,找到制高点四周瞭望,方圆百里开外的形势一目了然。

当陈千总的兵马距离马家湾至少还有一千里的时候,胤禩和王怡锦他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王怡锦立刻就站了起来,兴奋地满脸红光道:“终于来了!”

村子外面的官道上,已经每隔十里就布置了一轮陷阱,对此一无所知的陈千总毫无防备,队伍最前面的先锋步兵一脚就踏入了陷阱,顿时,静谧的夜里响起了无数的哀嚎声,而这变故,也终于将头脑发热的陈千总给泼了一盆冷水。

“怎么回事?”陈千总乐住马,让副手去前面查看,得知地上竟然有陷阱,陈千总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他大意了!等他问清楚己方掉进陷阱里,被里面的铁刺弄出了三十多个人受伤后,陈千总松了口气。不过是三十多个人受了伤,无足轻重,用这三十多个人受伤换来了警惕,也是福非祸。

接下来,陈千总便放慢了行军的步子,开始派人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检查陷阱,连着端掉了两个同样伎俩的铁刺陷阱后,陈千总脸上便复又露出了得意的神情。然而,还没等他这个笑容在脸上停留多久,他的笑容就彻底地凝固在了脸上。

他的副手还没发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鼻尖闻到了一股硝石的味道,真疑惑的四处观瞧,转过头想要和陈千总说话的时候,这才见到陈千总整个人向马下栽了下去。

“保护大人!有敌人!保护大人!”副手大骇,扯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周围的兵丁们忙聚拢在一起,将摔下马的陈千总护在中间,后面跟着的随行大夫连忙跑了上来,等把趴在地上的陈千总给翻过来,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鲜血顺着陈千总的眉心处散开,整个人已经气绝身亡了。一刹那,副手手脚冰凉,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一路走到这里,只不过是碰到了一个陷阱,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抓到,千总大人就中了暗算丢了性命,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像是鸟枪造成的伤害。”那大夫查看了一番,这才说道。

副手却是怎么也不相信,鸟枪虽然厉害,但是只能隔着一定的距离才能伤敌。此处是官道,在鸟枪的杀伤力范围内的四周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如果有人暗算,就一定是躲在周围的林子里,可是那么远的距离,便是鸟枪也没有办法伤人。

就在整个队伍都茫然不知所措的停在这里的时候,胤禩、王怡锦、岳兴阿和刚安他们便带着各自的兵马从四周的山林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了这伙失去了主心骨的近两千人的绿营兵面前。

“陈千总已死,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胤禩拔高了声音。

那副手站了出来,看着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都穿着一看就是精良制作的保甲,弓箭手、鸟枪兵、骑兵等等一应俱全,他的嘴里不由得也有些发苦。

“你就是绥德的把总吗?你竟然敢杀害千总大人,你这是不要脑袋了!”即便副手已经起了怯意,但眼下已经到了这样的田地,他便是想要退,也退不回去。千总大人死了,上面追究下来,他这个做副手的,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你们不要脑袋了才对,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个是什么?”刚安冷哼了一声,将从胤禩那边讨来的钦差令符举了起来。

夜色虽然朦胧,但刚安他们那边都举着火把,火光照的周围通红又明亮,借着这火光,那副手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令符,然后,整个人吓得从马上滚了下来,腿一软,就跪下了。皇上派了钦差到陕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西安那边正都等着钦差大人的到来,可谁能想到,钦差大人没有直奔西安府,却跑到这个小小的马家湾来了?

带兵征讨钦差……那副手的额头上瞬间就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这可不仅仅是掉脑袋,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啊!

胤禩瞧着那副手的神色,声音和缓了下来:“本钦差听说,那意图行刺本钦差被处决的刘志是这陈千总的女婿,看来他这是为了报私仇而动用公器。如今首恶已诛,你们这些人却是有情可原。”

这话一说出来,那副手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连忙让所有的士兵都扔下了武器,跪在地上表示臣服的意思。大人既往不咎,他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浑呐!

这两千多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灰溜溜的走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岳兴阿手底下的那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抱怨道:“本来说好了拿他们试试咱们最新改进的霹雳子的威力的,偏偏公子又改了主意,不许咱们用。”

岳兴阿听了这话转回头,对那人说道:“小五,他们和姓刘的那群人不一样,那群人为祸乡里造孽太多,死有余辜。而这群绿营,多半都是听令行事。公子仁厚,不愿意滥杀无辜,你们若是起了这样的心思,便趁早离开队伍吧。”

那小五一听连忙摇头道:“头儿,我错了,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有旁的心思,你可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被岳兴阿严厉训斥了一顿,年轻的小兵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红了眼圈,他旁边的好友悄悄捅了捅他的胳膊,对他说:“公子也是为了大家好。按照原来的布置,几轮陷阱,最多也就能坑他们五百来人,最后还是得真刀真枪地打,纵然咱们占了敌明我暗的优势,那也免不了有弟兄受伤。上回打罗刹那帮鬼,咱们弟兄死伤了二十多个,公子都十分心疼。但那时候没有办法,弟兄们虽然牺牲了,却是为了保卫咱们的家园。这一次却不一样,你要体会公子的心。”

小五一听这话,顿时又羞又臊,脸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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