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Act.127
寇媛媛和赵斐然开着车就在公路上一直行驶。
车厢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他们一直在聊天，分享着那个奶油草莓蛋糕。
偶尔，寇媛媛也会呆呆地注视着赵斐然的脸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
赵斐然无奈地撇了她一眼。“你到底在看什么？”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胖子。”寇媛媛说完了，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蛋糕早就分着吃完了，她的嘴里还留着奶油混合着草莓的香甜味道，怀里还抱着从后面座位上拿来的抱枕。
寇媛媛的笑声那么爽朗，好像她总是习惯性克制的情感突然就蹦发了出来。这一刻，她看着这个微微有些发福的男人，她不会去想自己将要做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突然背叛她，然后反过来咬他一口。
这一刻，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也不用去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只要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她就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怎么样，即使胖了也让你看得入迷了吧，少女？”赵斐然自恋的说着，他的声音很低沉，嘴角已经微微弯起。
“嗯，不过，还是不要再胖了，我妈每次都拿你胖说事，她说胖子都容易高血压高血脂都来了。她还怀疑你有糖尿病。”
“……”赵斐然听了寇媛媛的话差点喷出来。这么说，任劳任怨的晓安表哥把他忽悠了。难道是因为他把他弄到了老陆家？
“那我瘦的时候呢？你妈又是怎么说我的？”
“瘦的时候，我妈说你眼带桃花，容易花心滥情；嘴唇薄，刻薄寡性、容易惹口舌之祸；鼻子尖，经常饿得面无四两肉，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相。”房舒兰还说了一看赵斐然心胸不够豁达，可能会短命。
这些寇媛媛实在没好意思，当着赵斐然的面前说出来。
“……”赵斐然突然感觉很无语。胖了就是快要得绝症死掉了，瘦了就是负心汉会勾搭别的女人？
他记得，几年前，他这张脸还被评为华国娱乐圈最具诱惑力的小鲜肉，十大御姐想扑倒的小帅哥no.1。那时候，他还是个青涩的美术系大学生。
虽然，近几年，他在大众眼里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赵“毒草”，圈内不讨人喜欢个性男星no.1。可是，再怎么不喜欢他的人从来都没有攻击过他的脸。
这倒好，在未来岳母大人眼里，他那“迷人深邃”的双眼变成了花心负情的象征；“性感”的薄唇变成了性格刻薄的铁证；“高挺”的鼻梁和“有形”的下巴就成了短命相。
多大的仇恨，胖也好瘦也好，房舒兰统统都要把他“黑”成狗。
幸好，房阿姨不知道他的黑粉群，不然她一定会迅速加入黑赵斐然的大潮中，而且很快就成为那帮人中间的骨干。
赵斐然一脸无奈地扒了扒头发，是谁说丈母娘看女婿会越来越喜欢的。房阿姨对他的憎恨简直就是与日俱增。
寇媛媛突然把一粒自制的奶油花生糖放进了他的嘴里。顿时，一股花生的浓香在他的嘴里逸散开来。
“你生气了？奖励你一块儿好心情花生糖。我昨天晚上做好的，本来打算明天让晓安哥给你带回去的。”寇媛媛像只无辜的小动物似的，小声地跟他汇报着。
这样故意卖萌的姑娘，让人完全就气不起来。这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没有。不过，你妈都这么说了，那你还喜欢我么？”赵斐然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问。
此刻，他的心甚至错跳了一拍，他紧张地抓住了方向盘。
“我妈她其实也是为我好，所以，我不能伤她的心，顶撞她。可是，我喜欢的人什么样子，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可以算是厚脸皮，或者是固执吧，我既然喜欢了，就一定不会改变注意的。”
寇媛媛其实只是想让赵斐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心情。同时，她其实很担心赵斐然忽胖忽瘦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才挂着弯说了这些话。
听着小女朋友说着近乎告白的话语，赵斐然的那颗心开始剧烈跳动着，足足有三十秒，他才冷静了下来。然后，就像吃了一大团软绵绵的棉花糖一样，他的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赵斐然把车停在了一颗大槐树下，他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远处可以看到小山，甚至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一阵风吹过雪白的槐花飘落下来，寇媛媛甚至还伸出手去接了一小把。
“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我个性很糟糕的。”赵斐然干巴巴地说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少女你真的了解我么？我的另一面比你能想象的还要更加糟糕！
你真的已经长到足够大，成熟到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么？
你不知道，我是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的了！一旦真的做出决定，不管谁阻止都没用，不死不休！
“我知道呀，你个性真的很糟糕，糟糕到可能全世界只有我能接受了吧！所以，大概将来也不会有小三抢你吧！”寇媛媛双手捧着雪白的槐花，一脸欢喜，就像捡到了宝贝似的。
明明是别人不在意的东西，她却愿意捡过来；明明是没有人喜欢的人，她却愿意当宝贝一样的喜爱。
赵斐然突然眼睛一热，他转过头看着她。他很想伸出手碰碰寇媛媛那张还带着少女轮廓的脸，可是却始终没有把手伸过去。
她还是太年轻了，要等她长大呢！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这么不讨人喜欢的个性，在这姑娘眼里倒成了优点了。
其实，房舒兰对他的评价是对的，他真的很容易惹口舌之祸。
虽然，也在娱乐圈里混，赵斐然却一直都跟着伙伴们在搞艺术电影。
赵家人都在争家产，赵斐然作为弃子的儿子，当然从一开始就被赵家排斥在外。赵斐然也无意跟赵家人挂上关系。只是，赵斐然的父亲到底给他和母亲留下了财产。
谁也没想到二十岁的赵斐然，居然也是赵家企业的股东。虽然只有3%，可要是在关键时刻起到重要作用呢？所以，去年才有了“新晋影帝赵斐然找干妈”那条新闻。那是他亲姑姑，来拉拢他的。
而赵斐然从一开始就表示得很明确，只拿分红，绝对不插手赵家的事。
他憎恨他们都来不及，他记恨着他们都来逼他妈妈，又怎么会踏入那个混乱的大泥潭里。
赵斐然根本不缺钱，他一直在支持着师兄们拍电影。
艺术电影投资本来就不大，就算再国内亏得要死，可是到了国外照样能卖出钱来。特别是在国际上获了奖以后，就卖得更好。
所以，这些年赵斐然演技一直在进步，他的个人资产也在不断增多。
赵斐然就算是混娱乐圈的人，也跟其他演员不一样。他完全不受任何人辖制，跟国内牵扯的不多。所以，才能活得这样自我。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赵斐然问，他随时可以等她十八岁把她娶回家。
“等到我考上大学，我妈大概就可以放心了。到时候，我们就公开交往吧！赵哥，你愿意等我么？”寇媛媛侧过头看着他。
“愿意，你要我等，我就等！”
第一个誓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了，一直矛盾不安的心，紧紧是因为这句话，就变得甜蜜起来。
坐在车厢里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着路边的小树不断地往后飞驰。这一刻，他们都相信不管遇到了什么，他们一定能够走到永远。
接下来赵斐然开始谈起了他那部新电影。
那是一部美食题材的影片。
赵斐然在里面扮演了一名华裔少年，他对于继承父亲的中餐馆很反感，他的梦想是可以成为一名导演。于是，开始叛逆，不断地与父亲发生争执。直到，父亲突发疾病住了院，他才幡然悔悟，决定把父亲的川菜馆经营下去。
要当厨师先要学会做川菜，少年在父亲朋友的帮助下，来到了父亲的家乡蜀都。在那里遇见了一位邋遢的老头……
“这是一部记录片似的电影，影片里会真实地记录华国的传统美食。你肯定想不到这部片子导演是谁？”
“谁？”寇媛媛很有兴趣地看着他。
“汤凯城！”赵斐然说。
寇媛媛都惊呆了。“参加金牌厨师比赛的汤凯城？”
“对呀，他其实是一名纪录片导演，在前年的米国独立电影节获得了最佳纪录片奖。这部片子就是根据他的一些亲身经历改编的。”
“汤大叔，居然这么厉害？”寇媛媛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位中文都说不利落的大叔，居然是导演。
“出演女主角的你也认识，是米柔！”
“果然是米柔姐！”寇媛媛的眼睛都瞪圆了，这样的话米柔的事业也会得到很好的发展吧？
“其实，我今天本来是想带你去看电影的！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带着你兜风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在一起看影碟吧！”
这姑娘大概还是太小了，所以，她这个年龄不会觉得兜风一定要坐宝马豪车。他们只是坐着最普通的家庭越野车出来跑一跑，她居然就这样的开心满足。
“嗯，兜风也不错，看影碟的事也约好了，我们以后把你主演的片子都一起看一遍吧？”寇媛媛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还是不要了吧！我也是有黑历史的，十七岁那年第一部片子就脱了上衣，露出胸肌，你要看么？”赵斐然坏心眼地问。
“……”果然，听了这话，寇媛媛就不说话了。
她看着窗外，突然觉得外面的景色越来越眼熟。
“这里是……大槐树村？”
“嗯，我开始是随便开的，然后就到这里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居然又再次来到了挂着“东家菜”招牌的农家小院。
今天并不是周末，所以，店里的生意有些清冷。寇媛媛和赵斐然大概就是今天唯一的客人。
寇媛媛一脸担心地看着赵斐然。“不然，问问服务员，能不能借用一下他们家的厨房，我来帮你准备午饭吧？”实在没办法，赵斐然这人挑嘴挑得太厉害了。寇媛媛很怕他会饿肚子。
“不用，其实，当初东家菜就是我推荐给金牌厨师节目组的。这家店里的老师傅做得菜很不错，等一下，媛媛你也要多吃点。”
“哦。”寇媛媛听他这么说，终于放下了心。
赵斐然很快就向着里间房走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刚从里间屋走出来。
“梅爷爷，你最近还好着呢？”
“哎，小赵，你来了？今天也留在我这里住下吧？我给你做好吃的！”老头很爽朗地说着。
“今天就不住了，我带着朋友来尝尝您的手艺。”
梅爷爷听了他的话，就忍不住向外厅看了过来，寇媛媛刚好在这时候冲着老人家笑。
“行啊，你小子终于有女朋友了！得，今天梅爷爷给你露一手，等着瞧好吧！”
“好勒。”
故地重游，寇媛媛突然生出了几分感慨。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和赵斐然也曾经一起来到这里。只不过，那时候他是评委，她是参赛的选手。
那时候，她完全不喜欢他，当然也谈不上多讨厌。只是，他们的每一次见面，赵斐然都板着一张脸，恶毒地批评着每一位选手。
来到大槐树村的时候，寇媛媛他们那一组抽过来的人都是些实力比较差的选手。大家成了东家菜代表队，却都对比赛不怎么上心。特别是进入厨房之后，全组人都疯了，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能赢又一村的。大家都觉得今天肯定有两个人会被淘汰，于是开始互相撕逼互拖后腿。厨房里就像有一群鸭子在吵架一样。
此时，刚好赵斐然走了过来，寇媛媛忍不住问：“赵哥，你在笑什么呢？”
“我笑你呀，媛媛也曾经在东家菜的厨房里当过大英雄呢！”赵斐然觉得他能够认识这个丫头，一定是天赐的缘分。
这可以算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次约会，没想到约会的终点居然就是东家菜。去年的同一时间，也在东家菜，这姑娘闪耀的让他移不开眼。
“哪有？”寇媛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她记得自己在厨房里踹翻了水桶来着。
“你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多有气势，全组人都被你吓到了。然后，所有难搞的选手被你说服了。如果没有你，我们那次比赛可能就要糟糕了。回去的路上，苏哥还说，寇媛媛真是很不错的选手。不过，时间过得真快，苏哥也好像快要成为你的父亲了。”赵斐然满脸怀念地说着。
他突然想，或许等到他们都老了，大概也可以开一家这样的农家菜小院吧？
就像梅爷爷他们一样，没有顶尖的厨师，也没有顶尖的美食家，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一起用野味做出菜肴，招待来远道而来的客人。平日里，就也养一些鸡鸭小兔，有空的时间可以去河边钓鱼。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是呀，我觉得也很美好。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要好多了。”寇媛媛很自然地接口道。
原来不知不觉，赵斐然就把他的心情说出来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在她面前居然可以这样的放松呢，放松到甚至无所顾忌。
寇媛媛却还在继续说：“赵哥到时候我们也盖这种小院子么？其实，我觉得又一村那个套院更好，后院住家，前院招待客人。而且，我们也可以挖个和这里一样的小鱼池吧？再种上很多花。”寇媛媛突然想起了玉奶奶家的四合院。
“嗯，都听你的！”两个白日做梦的人，就这样做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约定。
赵斐然和寇媛媛一起站在东家菜的院子里，照了几张相，还照了大头贴。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不过很快赵斐然就直起腰躲开了。
反倒是寇媛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她就发现赵斐然的耳根都烧红了。
为什么这种时候，寇媛媛反而觉得赵斐然变得很清纯呢？就好像在等待着她做出点什么似的？
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冲动，寇媛媛踮起脚尖用力地抱住了赵斐然的肩膀。正在板着脸四处张望的赵斐然还以为她没站住摔倒了，于是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扶了她一把。然后……
他的唇，擦过了她的眼睑，轻轻的，很快就移开了。
可是，寇媛媛却能感觉到他的唇很柔软。
这一次，寇媛媛真的不好意思再折腾了。她的脸都变得热了起来。
于是，水池边上多了两只红耳朵的兔子，他们都在若无其事地东张西望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偏偏就是不好意思回头看着彼此。
直到一只手向着对方伸过去，很快白胖胖的大手和有些粗糙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然后，就再也没有放开过，就那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此时，有一条虹鳟鱼刚好跃出了水面，把他们都吓了一跳。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就像是把之前所有尴尬都笑出来似的。
很快，梅爷爷家的孙女就端着饭从厨房走出来了。两只原本握得紧紧的手，就像受了惊吓似的，很快就分开了。
梅小鱼表示，她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寇媛媛和赵斐然坐到了可以看见外面小水池的包间房里。
摆上桌子的菜，真的就是当初他们做的那些，柴鸡炖蘑菇，火盆砂锅豆腐，卤野猪肉，酱兔子腿，山野菜拼盘，主食是贴饼子，最后还有美味虹鳟鱼汤。
赵斐然和东家菜的主人家大概真的很熟，所以，上菜很丰盛，却都是小盘小份的，对于两人来说虽然多了些，但是又绝对不会太过浪费。
寇媛媛品尝着柴鸡蘑菇，突然眼睛就睁大了。
这道柴鸡炖蘑菇跟她曾经吃过的菜全都不一样，那是一种最原始的野味结合，选择都是最新鲜的原料。
而且……厨师对火候的掌控完全已经到达了一种极致，使得食材的原味最大限度的释放了出来。
“这是……”寇媛媛忍不住又夹了砂锅豆腐，最让人不喜的豆味已经被汤汁里的浓香冲淡了。
再吃了猪肉，兔子，野菜，再品尝了鱼汤，几乎每道菜都一样，明明都是些最简单最家常的菜品。甚至采用一种粗糙的，几乎不讲究的方式制作出来。刀工也不好，看上去简单又平凡，却是最原始最纯正的味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火候呀，还有调味，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火候。”赵斐然说着，就掰了一块儿贴饼子给她。
“火候？”寇媛媛咬了贴饼子一口，又香又甜，比平常吃得贴饼子好吃太多了。
“对呀，我们家这边的厨师最讲究火候了。老陆家最讲究刀工，你们能把菜切出花来。我们这边就讲究考火候掌控，采用蒸、煮、烤、酿、煎、炒、熬、烹、炸、腊、盐、豉、醋、酱、酒、蜜、椒等方式，以精准的火候，使得食物发挥出本味。”
寇媛媛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就拿晓安表哥说，他刀工真的很差劲，可是他如果只负责做菜的话，不会输给你们那里的大师傅的。晓安表哥现在拼命练习刀工，他想做不一样的顾家菜。媛媛，你有什么想法么？”此时，赵斐然的眼神就像夜空中的星。
“学火工么？”寇媛媛突然放下了贴饼子，抓住了赵斐然的手。
赵斐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看到我出了问题就会转弯抹角地把我拉回来！”寇媛媛说着就把头顶在了赵斐然的肩膀上。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只是前些日子有点浮躁了。”赵斐然还是说了很直白的话，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那么伤人。
“是太浮躁了，看见师傅做了最棒的鳝鱼菜，我也开始忍不住跃跃欲试了。再加上，家里发生的很多事，其实，我最近一直静不下来。不过今天开始，就不会了。我会继续好好学习的。”寇媛媛嗓音有些发涩。
“你已经很棒了。全世界只有你做的菜会让我觉得很幸福。”
“那我以后会做出更多更好吃的菜给你吃的。”
“所以，你要快点长大！这个兔子腿奖励给你了，我最喜欢的。”
“那我奖励你一块儿豆腐，要注意保持体型呀，赵哥，忽胖忽瘦对身体不太好！”
“……”晓安故意害他的。偏偏，还不能对他的小姑娘说，不然他一世英名就毁了。
在这间没有安装空调的房间里，外面可以看见个小水池，偶尔有鱼跳起溅起无数水花。
天气很热，作为一个“胖子”他早已汗流浃背，可是有个可爱的姑娘坐在他旁边，夹菜给他，他们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有种甜蜜蜜的橘子味道。
他突然很希望时间在此静止，就让他们这顿饭一直吃下去，吃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