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白佳佳去合成了一张照片,夜幕中的大厦,有一个黑影正翻进凌玺卧室的窗户,因为是背影,看不清长相。
她用另一只没有绑定身份的号码给里克发了过去,说自己意外拍到了这张照片,想问一问价值几何,而且还倒举了几件他过去的事,让他以为自己对他非常的了解。
发完之后她就关机取出了卡片,以免被对方定位。
孙静雅说:“你这有什么用,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他肯定不会承认,至少让他恐慌一下吧,一旦恐慌,就很容易露出马脚。”
孙静雅看了看手机里她合成的照片:“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从窗户进去的。”
“想不到其他方法了。”她说:“我看过案发那天的监控录像,在里克住的那层楼,他在10点进入公寓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他又不会飞天遁地,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从窗户上去,他的卧室距离凌玺的房间虽然隔了三层楼,如果以里克现在这么娇气的身段,当然不可能上去,如果是个攀岩爱好者,就另当别论了。”
“凌玺是里克介绍到剧组来的,从里克的性取向来看,凌玺跟他的关系不会太清白,两个人住得这么近,时常进入对方的家也是很平常的事,很有可能,里克早就预谋要杀害凌玺,在他卧室房间留下了什么可以攀爬上来的线索也不一定,现在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制造,如果里克真是这么进入凌玺房间的,那张照片就会让他心神不定,他就会主动要找出发这张照片的人,我们就能见机行事。”
白佳佳依旧隔三差五就往剧组跑,观察里克的动静,没隔几天,里克在拍摄的时候犯个错误,让一向性格温柔的重尚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里克在分组进行拍摄的时候,没有认真确定过道具,十斤重的铁桶直接从二楼掉下来,把男二号砸成脑震荡,住到医院去了,这无疑影响到剧集后面的拍摄,无可奈何,重尚只好让她改剧本。
重尚说这部戏还真不顺利,才拍了四集,卢浩森就死了,换演员,眼看着要结尾了,男二就出事,真是流年不利。
她安慰着:“好事多磨吗,这部剧的收视一直挺好,佛曰,有舍才有得嘛。”
重尚停了里克的工作,让另一个导演替上。
她敢断定,里克最近的情绪恍惚,消极怠工,绝对跟她发出的照片有关系。
*
慕臣风说想吃红烧牛肉,从重尚的剧组回来,她就去超市买菜,自从慕臣风手打上绷带之后,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依赖她的小孩子,什么都要让她帮忙,一会儿看不见她,就得嚷嚷,出门一小时就得打一个电话,她现在有变成了‘妈’的感觉。
慕臣风喜欢吃水果罐头,她只要把冰箱装得满满的,方便他随时打开就有。
她看超市水果罐头打折,就买了很多,等结完账把购物车推到超市门口,才发现买多了,很重,拧起来太吃力。
正当她犹豫要怎么拿回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佳佳,这么巧!”
的确够巧,是代勋。
她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办事。”他指了指她购物车里的东西:“我帮你拿吧。”
“你们当拳击教练的,还要出来跑业务吗?”
他笑而不答,随手就把购物带拧了起来,他粗壮的手臂,这些让她不堪重负的东西他拧起来,却是轻而易举,他说:“走吧。”
他走得比她还快,到了公寓的楼下,她好奇:“你知道我住哪儿?”
代勋顿了一下,才说:“上次跟萧延路过这里,他告诉我的。”
代勋一直帮她把东西拧进公寓,她留代勋喝杯茶再说,代勋说:“练习馆还有事,我回去了,有空到练习馆来玩吧。”
慕臣风只要看到有陌生的男人跟她走得近,都会吃醋,代勋一走,他就一脸黑线的上来问:“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他是萧延拳击馆里的老师,我新剧本里有关于拳击手的部分,请教过他。”
“你能不能离跟萧延有关的男人远一点。”
她反问:“你能不能不要小心眼!”
她见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没有了,她问:“你今天去医院了?”
“是的,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不拿重物,而且暂时上不了手术台,手臂不能长时间抬起。”他上下晃动手臂,证明手臂的灵活性,他可不是任性才拿掉绷带的。
“你准备去工作了吗?”
“c 市区一院的院长邀请我去他们的肿瘤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
“你不怕你爹又用鞋底扔你,慕伯伯和慕伯母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呆在他们身边,他们会很失望的。”
“那你就跟我回去呗。”
这个话题谈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她系上围裙去厨房开始做晚餐,他也跟着跑进厨房,在她旁边晃来晃去,她问:“有事吗?”
“你不是说,等我手好了就.....”
“就什么?”她有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吗,记不得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不像他的性格:“有什么就直说。”
“等我手好了,就跟我睡在一起。”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不记得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今天晚上我就是要!”
红烧肉是慕臣风做的,说不想让她累着,他照着菜单作的红烧肉实再难以下咽,比咸菜还咸,她说:“多吃点米饭,拌在一起就不咸了。”
慕臣风说:“不行,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不能这么随便的将就。”
他打电话去外面的餐厅订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论吃得完吃不完,排场得讲究。
白佳佳觉得浪费粮食可耻,而且他点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吃得肚子都快撑不下了,最后一道甜口蛋糕,精美得让人看了很有食欲,可她的肚子实再装不下了。
她摸了摸肚子:“撑死了!”
慕臣风笑着凑上来:“我帮你运动一下。”
她眨眨眼睛:“怎么运动。”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就把她扑倒在了地上,身下是毛绒绒的地毯,很暖和,但实再不适合做‘运动’。
她没好气的说:“你也不用这么急嘛。”
“你现在吃饱了,我还饿着呢。”说着,他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解她上衣的扣子。
他吻她的耳垂,她则着头,没动,酥麻的感觉不仅没有唤起她身体的欲望,却让她泛起一股陌生的抵触感,她抬手刚抵到他的胸口上,又放了下来,她担心挣扎和拒绝,不仅会伤到他的胳膊,还会伤到他的心。
慕臣风也没什么不好的,比起萧延,他更爱自己,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当他吻她的唇时,她也开始回应他的热情。
他进去的时候,还是有点疼,她似乎有很久都没有做过了,她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
慕臣风把她抱得很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不留一丝缝隙,湿汗交融,她没有找到愉悦的感觉,除累,更希望他快点结束。
慕臣风却缠绵无比,身下的人,是他喜欢了十年,追求了十年,得到她,就像长久已来的心愿得到了满足,怎么能轻易就放过。
她突然问:“你准备了避,孕套吗?”
他摇摇头,继续埋在她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悱恻缠绵,见他突然不动了,她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
他有点沮丧:“你又怎么了?”
“我不想怀孕。”
“有孩子很正常呀,难道你不打算嫁给我吗?”
“还不是时候。”
她感觉腰酸背疼,估计他也倒腾够了,她把衣服拿过来挡在胸前,慢慢的起身:“我去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慕臣风穿着睡衣坐在她房间的床上,目光直直的瞪着她,她问:“你不回房间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让你端正一下态度。”
“什么态度。”
他走到来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拖到床上,先扣住她的肩头,让她平躺着不能动弹,她说:“慕臣风,你不要得寸进尺!”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跟萧延有任何的联系,哪怕想想也不行。”
“你想多了,他对我够绝情的,我干嘛要想他!”
“你刚才还叫他的名字!”
“我没有。”她心里却在忐忑,有那么一瞬,她是想到过萧延,想着跟他在一起时的温暖和谐,难道是她没控制住,叫出声来了?
他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掀开了她睡裙的下摆,他的力气很大,她开始懊悔,刚才还怕挣扎推扯会伤到他的胳膊,看来是她太轻看他了,他从来就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现在有亲密的关系,看来将来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