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听了流苏的话, 其余几人才发现方才华笙砸到脑袋的那道墙壁竟真的往里陷了几分。
华笙凝起了脸, 伸手用力的推了推面前的那道墙。
果真,又能推进去了几分。
方才她们都在路中间走着,并未碰到这墙壁, 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这墙壁其实是能被推动的。
墙后,是一间不大的石室。
石室里的一个角落,斜插了一根火把, 给这间石室添了些光亮, 这才让她们能够看清石室内的情形。
简简单单的一间石室,除了最里面那扇墙前的两座佛像,里头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这间石室并不大, 顶多只能容纳十几人的样子, 比上头的墓室简陋多了, 也不知道这间石室是作何用的。
“师傅, 要不就先进去歇会儿吧, 正好也能在这里面也能方便给师叔和皇姐上药,怎么样?”
石室内的这火把,显然是方才下来的那些人留着的。
难道说,他们方才是进了这里?
华笙想了想, 卫长轻与流苏所受的伤确实不像是普通的皮外伤,而且这外头也寻不到其余人了, 再这样漫无目的寻下去也寻不出什么名堂, 再加上方才她们都折腾了这么久, 体力确实也是吃不消了,于是她便对着流苏与卫长轻道:“那就先进去休息休息吧,先给你们处理完伤口再说,你们觉得呢?”
流苏与卫长轻自是没意见的。
等她们进去寻了个角落坐下后,原本开着的那扇墙,竟缓缓地恢复了原位,合上了。
华笙与流年分工替卫长轻和流苏处理着伤口,并未注意到门边的动静。
只是撒上一小些流芷云给的那瓶药,卫长轻就已经被那钻心的痛刺的大叫出声。
“啊!!!”
伤口处正发着呲呲的响声,还冒出了些许黑烟。
看来,这药还真的是有点用的。
半趴在流年腿上的流苏偏头望了卫长轻一眼,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有流芷云给的药,否则,若是只用她们带在身上的那些普通药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用。
擦拭完流苏伤口周围的血渍后,流年也替她上起了药。
这回流苏总算能理解卫长轻方才为何会疼得大叫了。
流苏的伤比卫长轻的更深,不过因为刚受伤不久,那尸气也没有扩散太多,倒也不算伤得太严重。可就算如此,流苏还是疼得冷汗直流。
药粉渗入血肉之中,这个痛楚比原先更甚。流苏紧拽着流年衣衫的边缘,咬紧牙关忍耐着,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而令另一边的卫长轻担心。
不过,流苏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她以为能忍住的,可惜,未等处理完伤口,她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直到华笙替卫长轻包扎完后,脸色发白的卫长轻才发现流苏竟已经疼昏过去了。
这时,流年也已经替流苏处理完伤口了。卫长轻连忙往流年那个方向移去,心疼的把流苏接到了自己的怀里,亲自替她整起了衣衫。
华笙也走了过去,对着卫长轻说道:“我在这守着就好,你先放心睡一会儿吧。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嗯,那就辛苦师姐了。”
卫长轻确实是累得不轻,所以也就没跟华笙客气了,于是她便抱着流苏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地上凉,不舍得让流苏受凉,卫长轻就一直把人抱在怀里,让昏迷之中的流苏可以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看着流苏那张略显痛苦的脸颊,卫长轻暗自下定了决心。
以后,一定不能再让殿下受伤了。
没过多久,卫长轻的呼吸便已渐渐平稳起来,似是已经睡着了。
华笙在这石室内转了一圈,确认了这里面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后,才回到了流年身边坐下。
华笙擦拭着手中的那把软剑,看着那把剑,陷入了沉思。
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原先的设想,现在所走的这些路,已经不在她所熟悉的范围内了。墓中的格局也已经被人稍做了改动,原本为齐王一行人带路时,某些地方生门变死门,死门变生门,她便已知事态不妙了,后来外头又有了吹埙的人,这才让她开始后悔,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把殿下引来了呢?还有,若是因此害了流年与卫长轻,那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华笙顿觉后怕。这间石室略显阴寒,回过神的华笙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肩头忽的一重。
华笙回头望去,才发现流年竟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罩在了她的肩上。
“师傅,你也睡会儿吧,有我在这看着呢。”
华笙心中蓦的一软。
她放下手中的剑,把身旁那个只剩中衣的流年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顺便又扯下来肩上的那件外衫,盖在了流年身上。
“傻,脱给我穿,你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突然就贴的这么近,流年连心跳都快了好多,还不争气的红起了脸。
“我…我不怕冷,师傅手这么凉,一定是冷了。”
华笙勾了勾嘴角,把手贴上了流年那发烫的脸颊,道:“脸这么烫,当然会觉得我手凉了。”
“是真的凉!”流年捉住了华笙贴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意,不禁疑惑的皱起了眉:“奇怪了,师傅往常虽然怕冷,可是有内功护身,手也不会凉成这样啊。”
华笙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有些事情,她不想让流年担心,就不能让流年知道,于是她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流年说着:“方才那一战耗了些体力,再加上此处阴寒,手会凉些,也是正常的。”
流年从不怀疑华笙所说的,闻言,她也没有再多想些别的什么,就这样顺势揽住了华笙的脖颈,窝进了她的怀里。
离得这么近,流年才注意到华笙脖颈上被衣领遮挡住的那道红痕。
红痕触目惊心。
那是原先华笙被齐王所制时被他用那条铁链勒出来的。
流年的心被刺得生疼,她颤着手抚上了那道红痕。
“对不起师傅,是我来晚了,害得你受苦了。”
流年那含着怜惜心疼的目光,华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心间被这样的目光填得满满的,淡淡的甜意从心底升起,在嘴角化开。
“都过去了。”
就算华笙已经这么说了,可流年眉心的忧愁还是迟迟不曾散去。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那种无能为力的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流年的心头。
是她无能,才会害师傅受到这样的耻辱与委屈。
恍惚之间,眉心竟印上了一个冰凉的吻,将她从那痛苦的回忆之中拉了出来。
流年稍一抬眼,便看到了华笙嘴角未曾散去的笑意。
下一瞬,那个吻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不似之前挂在石壁上时那个刺激的吻,这个吻,带着久违的温情,平和又温柔,连带着流年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原先低落的情绪,就这样被流年抛到脑后了。
流年微微启唇,含住了华笙的唇。
温软的唇舌包裹而来,带着流年一同翻飞起舞,一同陷入了这蚀骨缠绵的缱绻温柔之中。
流年阖上了眼,开始享受起这难得的温情。
闭上眼后,感官变得比睁眼时更加灵敏,她能清楚的勾勒出华笙的唇形,能清楚地品尝出华笙口中的香甜,也能清楚地感受出华笙是如何吮吸着她的舌,如何,一步一步的,吻得她溃不成军。
原本平静的心,已被心底窜起的一股燥热取而代之了。
原先揽着华笙脖颈的那双手,已经用力的揪住了华笙的衣领。
一声呻.吟自流年唇边溢出,听得华笙顿了一顿。
一想到边上还有两个人在,流年瞬间就羞得无地自容,懊恼地睁开眼了眼,却见华笙正满含笑意的望着她。
心底那股难耐的冲动已经提示着流年此刻想要的是什么了,不过,一想到一旁的那两人,她还是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欲望,只是缩进了华笙的怀里,贴着华笙的胸口蹭了蹭,掩饰了方才那一瞬的小尴尬后,才糯糯的说了一句:“不许取笑我!”
华笙笑着抬起了流年的脑袋,“要我笑你什么?”
望着流年那双泛着涟漪的眼眸,以及那微润的红唇,华笙不禁咽了咽喉咙。
这间石室本就安静得很,流年离华笙又是极近,所以,这吞咽声流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流年的脸已经红透了,在下一刻华笙往她嘴边凑时,她却是难得的躲开了。
看到华笙那略显失望的面色时,流年急忙压着声音解释道:“师叔跟皇姐还在边上呢!”
华笙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相拥而眠的两人,又回头对着流年低声说了一句:“她们睡着了。”
看清了华笙眼眸之中那异样的光芒,流年的心已经跳得砰砰响了,她咬了咬唇,声音越说越小:“在这里…不好……”
见流年这幅模样,华笙心中实在是乐得不行,可面上她却还是故意装做极为失望的样子,道:“这么多日不见,你都不想我么?”
原本流年就被齐王带走了多日,两人就已经好久没见了。后来再见,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哪有给她们互诉衷肠的机会啊,在墓里相见后,也是危机不断的,当时都只顾逃命了,又怎会让她们有解相思的机会呢?
如今看到华笙这么难过的样子,流年也已经顾不上那些羞涩与矜持了,生怕华笙会继续难过下去,连忙主动地捧住了华笙的脸颊,送上了自己的唇。
用这个炙热的吻,来告诉华笙,她也是想的。
原本盖在身上的衣衫,已经落到了地上。
华笙顺势将流年放倒在那件衣衫之上,紧接着就俯下身去衔住了流年的唇。
不知华笙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一腿跪在了流年的腿侧,另一腿的膝盖却正正好好地抵在了流年的两腿之中。
这个羞耻的姿势,惹得流年更加燥热难耐了。
流年顿觉羞恼,她不甘心的咬住了华笙的下唇,眼中的水雾比原先更浓了。
也难怪流年会恼羞成怒,这就像久旱的土地期待着甘霖的到来,可是施雨者偏偏就是迟迟不愿施下这场及时雨一样。
华笙笑意更甚,她一手撑在流年的头侧,另一手则是轻抚着流年那只已经红透了的小耳朵。
“急了?”
特地压着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在这种情况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勾人惑媚。
这样的华笙,虽然坏了些,可那勾人心神的笑容还是让流年看痴了。
滚烫的呼吸落在流年的耳边,拉回了她的神智,而那只原本在流年耳边手也已经在她回过神后就往下移去了。
那只手,抚过了她的耳侧,划过了她的颈间,落在了她的胸上。
流年浑身都酥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华笙拢了拢手心,隔着中衣感受着掌心处那渐渐挺立的茱萸,心潮澎湃。
一声嘤咛自流年口中倾泻而出。
听到自己发出的那羞人的声音,流年第一个反应不是害羞,而是紧张的撑起了身子,望向了一旁的卫长轻与流苏。
不过一会儿,她就被华笙再次压倒了。
“不许分心。”似是惩罚的咬了咬流年的耳垂,听到流年的低呼声后,华笙才将那撕咬改成了温柔舔舐,低声安抚道:“她们睡了,没这么快醒的,放心。”
华笙对自己很有把握,她相信以她的功力,就算现在中毒在身,她也能在流苏与卫长轻她们醒来有所动静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感受着流年渐渐放松的身子时,华笙才满意的笑了,继续了接下来的动作。
她已经不满足与隔着衣衫逗弄了。
手指一勾,便已沿着流年的中裤钻了进去,隔着亵裤抚弄着流年的大腿内侧。
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已经感受到那一淌湿润了。再往上移,灵巧地挑开了亵裤的阻隔,便探进了那湿润的草丛。
那里早已一片狼藉了。
“嗯…师傅……”
看着流年那迷离的双眼,华笙心中一动,复又低头含住了流年的唇,将那剩下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食髓知味,自从初次尝过这样的蚀骨滋味后,她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这样缠缠绵绵的。
手指只在洞口处稍作徘徊,随即便毫不犹豫的滑了进去。
一路无阻,就滑到了尽头,填补了身下那人此时的空虚与难耐。
久旱终逢甘霖了。
就算衣衫未解,也不影响她们行这等欢好之事。
满室只余粗重的喘息声。
阴寒什么的,早就被这样的火热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