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乾振凯悄悄地解决了李导演,但是却不敢去跟阮祺然邀功,要是被问起他为什么会在剧场,那他的脸不就是曝光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
有人针对阮祺然,这个人和某个电视台有关系,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阮祺然。但是他在暗中展开调查,联络李导的那个电话却无法查到真实信息。但是他相信只要对方再次路出马脚一定能揪掉这条坏尾巴狼。
——所有和阮祺然作对的都是坏蛋,死啦死啦。
所以说为什么果向薇很讨厌他,还会把他放到阮祺然的身边,把他当做一张苍蝇贴可以隔绝大部分害虫嘛。但是乾振凯和果向薇都没有想到的是,暗地里已经有人把她们两个传言成一对了……
乾振凯这边还在调查,阮祺然却行动了起来,但是遇到了一个对她敌意很深的男人。
没见过。阮祺然在脑海里搜了一遍,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此人穿着英伦风格的西装,配搭暗金色的领带,戴着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镜。看她的眼神很愤怒,透过眼镜的是毫不容置疑的蔑视。
她对他的话不答,而是看向他身边的男人,伸出玉手道:“你好,阮祺然。”
他身边的男人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又看了看斯文眼镜男,最终没伸手。
被忽视的斯文眼镜男气乐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欢迎你。”
阮祺然也没有因为手落空而尴尬,她自然地收回手,道:“您今天不方便,我改天再来。”
“阮祺然,你再来几次也没有用,只要我不同意,他们是不会松口的。”斯文眼镜男傲然挺立,语气不屑。见她毫不留情地转身,他讽刺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鱼乐电台的大股东之一,只要我手里的股份没有放,你就得求我。对了,我在剧组安排的那几个男人满足你了吗?下次可不会那么轻松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侮辱。”
只能说乾振凯的手段风掣雷行,消息瞒得紧,李导演和阮祺然“对戏”的男人被解决了他还不知道。所以现在很有底气地放话,还没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阮祺然不想和疯子对骂,她是带着诚意来的,但是身边有一只乱吠的狗,显然不能跟电台的人好好对话,不如改天再谈。实在不行,换一个电台也没所谓,不过是加多点资本,迟早赚回来。但是斯文男子这么说,反而引起了阮祺然的兴趣。原本想离开的脚步一转,回身看着因她回头而鼻孔更高的眼镜男。
“你似乎认识我?但我从未见过你。”阮祺然这几年一直待在国外,但是她确定在出国前没有见过他。既然如此,那就是回国后的这段时间曾经和他有过什么瓜葛。但是她没有印象,那么可能是……“或者说,有什么人是我们共同认识的?”
斯文眼镜男的神色更加愤怒了,鼻孔喷出两道寒冰,“哼!”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如果有共同的朋友,不至于让你这么生气,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个朋友身上。这个人应该和你很熟,但是她却选择了站在我这边,放弃了很熟的你。而且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哦——你的女人选择了我。”阮祺然很无奈地摊手,同情地看着他,好心问道:“是因为我更有魅力?”
没魅力的眼镜男:“……”
阮祺然道:“连个女人都守不住,是想要我同情你吗?你这时候不应该跟我生气,反而该求我,让我给你和她一次和好的机会吧。想好了怎么说话再出现在我面前。”——对他前面那句“没想到,你还能站在我的面前。”的回答——应该是你站在我面前求我才对。
她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像你喜欢侮辱人,我不会侮辱你的。”
斯文眼镜男第一次想动手打女人!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死死拉住的话,他的拳头一定会忍不住!
阮祺然倒是很可惜,他那个花拳绣腿连别人的阻拦都冲不出来,上次动了一次手,刚好手正好有点痒。但是对方战力太低了。
如果果向薇在旁边肯定说,然然,你又想打架啦?
在果向薇的心里就是,然然又发小脾气啦,这时候的然然挑衅对手怒火能力max。
斯文眼镜男回到办公室后,丢掉了斯文,呼啦地把桌面上的文件、办公用具扒飞,办公室里传来“蹦嘣”的物品坠落声,特别刺耳的玻璃碎声让办公室外的人噤若寒蝉。
眼神互相询问:老总发什么脾气呀?
“他在发什么脾气呀?”有人问出声。职员们看过去,眼睛闪过两个字——救星。
“大骚,大骚,赶紧救场啊!”
“对对,大骚,快点救救里面的人吧,他都发了半天的火了!”
刚开始还能听到大声嘶叫的吼声,后面只有东西乱扔的声音了,但是更可怕了有木有!他们斯文的老总竟然发那么大的火……果然斯文的人生气起来才最可怕!
“敢情我是消防员呀。”
“哪呢,大骚您厉害嘛,能者多劳……”
“得,少拍我马屁,你们这是为了自己不被牵连吧!”话是那么说,大骚听着拍马屁心头还是很畅快的。但是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他敲了两次门皆无应答,干脆锤门。
一张透黑透黑的脸打开门。等他进去,嘣把门地甩上。
大骚肯定的道:“甩的好!正好换一道更结实的门,我早就看中宜家那套檀香家具了,跟咱办公室特别配,你再砸两下,刚好给换了,顺便把我那的门也砸一砸。”
“你有办公室吗。”话说还带着火气,但是理智显然回神了。
大骚幸灾乐祸火上浇油道:“可以借用你的嘛。”
眼睛男懒得理他,打开手机——坏了。
大骚把自己的双手奉上,“您用。”
拨李导演的电话,无人接听。再打肌肉男的,这次有人接了,但是对面的人不说话,他喂了几声,以为声讯不好,换了几个地方,但是电话里的人还是不说话。
“听不见吗?”他自言自语地挂掉。
算了,等下再打,他把电话还给大骚翘着腿交叠在办公桌上。
大骚看了看狼藉的四周,以及他屁股底下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知道自己被下了逐客令,“好好,我不管你,但是别发太大火了,外面的家伙都被你吓的魂飞魄散了。好歹是公司高层,注意点形象。”
眼睛男瞟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谁才不注意形象。如果是往常大骚的确是被批判的那一方,上班爱来不来,想走就走,时不时带个面生的小姑娘到处跑,眼睛男是见他一次说他一次。
“以前你经常说我,我也难得见你这样,给你说说教嘛,让我感受一下教务主任的感觉。看看你,脸都黑了,吓唬谁呀,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别发闷气,没有什么不能一顿酒解决,要是有,那就两顿。别瞪我了,我这就走了,不碍着你。”他不过是学着对方往常那样说几句,看着对方铁青的脸色,感觉暗爽啊!难怪说当教务主任挺爽的。不过再说下去就是老虎拔毛了。
大骚见好就收,哼着歌曲,在一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喜滋滋地离开,改天再来戳一戳对方的痛处,哈哈哈。翘班翘班~
然而刚按下车门钥匙,电话又响了。
——乾振凯?
大骚疑惑地接过电话,“乾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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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眼镜男重新买了个手机,刚开机就收到几条短信。
其中有一条:我相信你会主动来找我的。
虽然没有署名,也是一个陌生号码,看到信息的他马上知道是谁发来的。
我会主动找你?找泥煤啊找!
哼!
他把手机号拉黑,设为拒接人物。——我要你自己送上门来跪着给我道歉!至于那些人联系不上的人,下次一定要教训他们,竟然不接电话也没有结果汇报,真是太差了。下次换一批人。
眼镜男想着如何给阮祺然点颜色看一看,他的电话响了。听到这个铃声,他吓了一跳。
是她。
他想立刻接起,然而又觉得马上接电话显得太迫不及待了,有点掉价,于是等电话响了五、六声,清清嗓子施施然地接起电话,语气平淡带着距离地问:“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吗?是想……”我了吗?
“桓向明,我们已经分手了。”电话里的女音不再带着糯糯的软香。
一盆冷水泼下,浇的人浑身透心凉。
“……我、我不同意。”眼镜男先是被唬了一跳,自己想说的话忘光光了,反而被牵着鼻子走。
“这不需要你的同意,当初在一起我们就说过好聚好散。既然我选择了离开,你拦不住我。”
“——是阮祺然,是她对不对!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仪又雪,你当娱乐圈那么好混的吗?要不是有我,你早就被潜规则了!”恒向明恼羞成怒,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仪又雪硬.邦邦地顶回去。
“与我无关?好一句与我无关,你这样就像抹去我们的曾经吗!信不信我把我们的照片发到网上,看看你还能怎么走。”恒向明被她僵硬的语气激疯了,完全忘记了接电话之前打算和好的心态,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
“随你便。”
“你还不是仗着我爱你,我告诉你,我爱你只是暂时的,你要不趁着现在我还宠着你,到时候你想回头,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像你这种女人我随便都能找到。玩玩而已,
“你知道吗?你的爱很廉价。绑住我来证明我属于你?你只是把我当宠物罢了,高兴了逗我几下,不高兴了几天不联络。为了讨好你,为了给你新鲜感,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做。但是我累了,我跟你在一起累了。我不想再追着一个看不到的背影奢望。”
“难道她就能给你想要的吗?你想要我你就过来拿,过来抢啊。”恒向明怒道。
“我没有抢过吗?在你带着其他女人去酒会的时候,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我在忙,乖,自己玩去。呵呵,我对你的付出只被当做一个拜金女人的争宠。”
“说什么鬼话,我们之前不都好好的吗?她出现后,你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跟我说分手。”他耐着性子说,“你回来吧,我原谅你之前做的一切,不追究,不问责,你回来再说。”
这个自付男人直到现在还以为她说的分手是开玩笑,是另一种争宠的方式。仪又雪无奈又自嘲地笑了。
阮祺然给她的条件她无法拒绝,主要的原因是,她累了。在这份单方面付出的感情里花费了太多的心力,以至于迷茫,丧失自己的定位,她不屑于和若干女人争取一个男人,但是却做了这种为了男人宠爱而使劲手段的女人。感情的世界单方面的妥协永远无法满足内心的空洞,在他怀里欢笑的时候,她越来越无法停止想象——有多少个女人在这个怀里笑过?他的表情是怎样的?
她的自尊在爱上他的那一刻,已经渐渐被单恋的顽石碾压,磨碎,然后被风吹地无影无踪。她一直告诉自己,他们是两情相悦的,然后骗自己,骗别人,把欺骗当成了真实。但是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她,他不屑于浪费力气去了解。而到现在他还以为是外力摧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吗?
“我选了就不想自己后悔。我不会回去的。”她低声道,“还有,你不要小看阮祺然。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仪又雪没有讽刺他的意思,她只是给了他最后的忠告。但是忠言逆耳,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好像指甲刮黑板那么刺耳。自己的女人认为自己比不过一个刚见面几回的陌生人?!
“我想得到的回答不是这个。阮祺然这个人我不会放过她,我自有我的处理方式。在那之前,告诉我你的回答。”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他还没批准。
仪又雪挂了电话,留给恒向明嘟嘟的挂断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她竟然敢挂他电话?
他气恼,又放不下面子回拨。
助理道:“桓老板,电台的股票有变动,似乎有人在收购公司的散股。”
“什么?知道是谁吗?”恒向明惊讶地问,他们的电台并不是什么巨头,股份一直以来都很稳定,虽然近些年有向下降低的趋势,但是这跟市场竞争有关系,经济不景气,连带着股票缩水,散股价格有波动,但是上升空间不明显,不应该出现大规模的收购。如果是大规模的股票变动,那就是有人在暗中对他们电台下手了。
“给我查,看看是谁敢兴风作浪。”他心里想,难道是阮祺然?不会的,他之前查过她的资料,得到的信息很含糊,可以肯定的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而且资料上显示她才回国没多久,他不信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就在他调查是谁在收购电台的股票时,他收到了开会通知。
这时候开会?看来果然有人针对他们公司。
等他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安了。他微微皱眉,往常开会,来的人不一定全到,现在他认识的董事和股东都到了,还有几张新面孔。有新面孔也正常,没几年都会有一两张新鲜的面孔出现。这是介绍新的股东吗?他在猜测新面孔是不是最近收购股票的人。大骚也在,他对他点头打招呼,对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前面的投影台上。
大骚主持会议?这些老家伙竟然把会议给吊儿郎当的家伙主持?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今天会议的内容是,转让在电台的股份,更改法人代表……”
恒向明诧异地看着台上巧舌如簧的大骚,他们电台什么时候坠落到要变卖了?他李欣划过一个念头,难道真的是她……
不不,他还是不信。那些老家伙们怎么可能同意。
大骚:“……同意的举手。”
刷拉拉,全部一圈高抬的手,包括董事会里几个顽固的老家伙。
恒向明一脸懵逼。
他今天在做梦吗?以为没有哪个会议能看到全部股东和董事,现在全看到了;以为只会吃喝玩乐的大骚不会当主讲,大骚上去了,还讲得口如悬河;以为股东和董事不会同意卖掉电台,他们全同意了。
要不要那么儿戏!!
“我不同意!”恒向明道。
大骚:“还有谁不同意?哦,我还没举手,我举手了啊,全部同意了,很好那么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恒向明:“……”我是幽灵吗我?我没有举手!
他看向和他一向要好的某高层,对方避开了他的眼睛。会后他怒气冲冲地揪着对方衣领质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其实他们在前一天已经开过会了!只是最后叫他来告知结果,走流程而已。
怎么会这样?他有点想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结果无法改变。他的确是电台的股东之一,但不是最大的股东,他拥有的股份不过是从父亲那里接手过来的赠股,够他领点零花钱的,偶尔一些事也能做决策。但是他的股份远远没有大骚那么多,只要大骚他们同意了这件事,他的反对票起不了作用。
他问了几个人,到底是谁收购了股票,但是所有人都哑不作声。他环顾四周,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似乎在电台作威作福的日子即将逝去,所有人都知道某些事情,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这种感觉非常难受。难受到他跑去问大骚,追问缘由。但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大骚却认真而严肃地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乾振凯?如果不是,那最好。如果是,赶紧去解释,否则等他动手了,说什么都晚了。
恒向明疑惑,他并不可能得罪乾振凯啊?在b市谁不知道乾大少的古怪作风。再问,得不到具体的消息。他没辙了,再找人调查,那人却说这事他不敢接。难道要他没头没尾地跟乾振凯道歉吗?怎么惹到对方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后请动了他父亲厚着脸皮询问,被问的那人跟他父亲一辈子交情了,点了一句,问问看你儿子得罪了谁?
他在父亲劈头盖脸的骂声中思考,他得罪了谁?他得罪了……她?
其实这一切是能说是阴差阳错。他用大骚的电话打了李导演和肌肉男的电话,而这两人栽在乾振凯手里,他们的手机自然也在他那,乾振凯顺着大骚的电话顺藤摸瓜,很快知道那天对动手的是谁。
大骚担心承受不了乾振凯的怒火,主动举办会议,会议的结果就像恒向明知道的那样,电台易主了。但是大骚更加心惊了,这里面绝对不仅仅乾振凯的力量,虽然和乾振凯不熟,但是毕竟同个大院的,对方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但是那天电台的几个老领导都来坐镇了,而且脸色都有点差,这背后到底还有谁?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暂时了结了,大骚跟恒向明说,“你最好去道个歉吧,他现在不怪你,不代表他不记恨。万一他哪天心血来潮来那么一下,够你受的。”
恒向明以为他说的是阮祺然,他拉开黑名单列表,取消某个电话号码的黑名单,神色复杂地设上备注,然后拨通——
“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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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平和宁静的小筑院,恒向明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心塞。
阮祺然问道:“要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
“那来点绿茶吧,看你脸色最近有点上火。”
我上火还不是你害的。他很想怼回去,但是想到父亲的怒骂,还是附和道,“嗯,是该喝点。”
如鲠在喉,食不进咽不下。他心平气和地跟她道歉,桌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头,血色全无,面上还要带着歉意道歉。然而坐他对面的女人明显的走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等他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放着水又不敢喝。对面的女人才像回过神一般道:“说完了?”
完全没在听……他塞塞的心又中了一箭。
其实阮祺然说是在听他的道歉,其实在……发呆。
她跟他说,“你会来找我”指的是仪又雪的事情,但不是电台的事,她说过了,电台能收购到当然好,但是她也不介意换一个,渠道有的是。其他的话更多的是在……逗弄他。
她什么都没做,但是有人双手把电台奉上给她了。
阮祺然叹了一口气,又欠了乾哥一份人情。
她发呆的时候是在想该怎么偿还,不然又是引起家庭冲突的事情呀。
但是在恒向明眼里就是吊着他不上不下,既不接受道歉,也没办法说……说仪又雪的事情。他半天憋出一句:“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话赶紧说,不然我走了!
“我想做……”阮祺然侧了一下脑袋,发丝勾勒她美丽的脸庞,她笑道,“先还一下人情吧。”
“什么?”恒向明疑惑道。
“没什么,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阮祺然道。她的确没想动手,但是要不是她拦着,乾振凯就要动手了,一码归一码,他害她欠了人情,他也能置身事外。
“你要我做什么?”恒向明很害怕,不会让他做很为难的事吧?“如果说叫我和仪又雪分手,绝对不同意!”
阮祺然看了他一眼,“她并不承认你和她交往。”
“还不是你……”
“嗯?这是你的道歉?”
“……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
“人家都不稀罕你了,你还往上凑?”
“我们之间有误会,误会解除了自然会和好。”
“不错嘛,说得挺男子气概的,不过你说的对象错了,这种宣誓还是留到她的面前吧。”阮祺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己不清醒,别人很难叫醒,大概痛击才会有点作用吧,不过目前看,还是一副情圣的模样呢。
“仪又雪的事吗,除非她愿意跟你谈,不然不准缠着她。至于还人情,请你向以前那样,多派几个打手吧。”说完像赶鸭子一样对他挥手。
恒向明欠了人情还得谢主隆恩地退下去。
出了门口后满头大汗,她知道人是他安排了,为什么那么淡定?还让他多派几批人?这是在恐吓他吗?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阮祺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看着香茶缓缓升起袅娜的烟雾,美丽的瞳孔被一轮弯月藏身。
“手有点痒了,多派些人来跟我玩玩吧。”平常被果向薇看得严实,现在有机会能好好打一架真是太棒了。
嗯……怎么还乾哥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