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包子铺选址问题

第十六章

知道达达就要变成人了，言序有些手足无措。自己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从十八岁毕业之后，就进了部队，到雪山任务前的那九个年头，也没有太多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要怎么办呢，顾远说达达应该会变成四五岁的小正太模样，可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原本的计划被顾远的几句话打乱了思绪，言序本来不是多么容易心乱的人，他总觉得日子总是要过，开心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不论怎么样，都要认真地过下去才是。可是达达的事，真的像一颗潜水鱼雷，在言序心底炸起了无数浪花。

跟店铺老板谈转让的日程被言序推后了，他一上午就拖着下巴看着随着小达达的呼吸上下鼓动的雪白肚皮。好好的小狮子，怎么就要变成小正太了呢。这样的房子会不会太委屈小正太了啊，不行，还是得尽快找地方搬家，这救济房也不能一直住下去。

做好了心理建设，言序自己吃过中饭就开始更卖力地在九八同城上转店面转让信息了。不过比起之前，他加了一个检索信息，那就是要自带住宅。前面能营业，后面能住人，要是有个小院子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的地方言序还真找到了一处，在白水街拐角，那里原本也是一处繁华的商业街，来往的都是中层收入的居民，是消费比较大众价位比较合理的一个地段。只是听说那边房子的房龄较长了，之前也一直有市政要拆新的传言，所以人心惶惶，不少店主急于转手。

言序看好了这一家，原先是一家甜品店，以卖糖果出名，可是后来因为物价上升成本上涨，能消费的起并且愿意在糖果上面消费的家庭越来越少，家数最近的拆迁传闻，糖果店的老板也因为想回乡下养老，所以给出报价十分让人心动。只是，问题的关键，还在拆迁的问题上。

价位在可以考虑的范围内，这一点很重要。但是选址的客源潜力一样重要。要是没有客流量，包子铺的市场怎么打的出去。卖不出包子，没有收入来源，怎么把达达抚养长大呢。所以如果这个铺子真的要面临拆迁，还不如找一家价位稍高一些的另一处地方。

顾远下午翻阳台进来的时候，言序正在小方桌前拿着纸笔写写画画。虽然现在的智脑什么的都很方便，可是他还是觉得纸笔用起来比较顺手，理思路的时候更清新。

这一次顾远落地的声音比早上轻了很多，一来二去也算是有了经验。可是言序九年兵不是白当的，该有的警觉一点没少。噔的一声落地的时候，言序一个回头，就看到了装作看风景的顾远。

他把桌子上的纸收了一下，说道：“怎么又走阳台，就不能好好走门吗？”

“我想呼吸一下高层的空气。”顾远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达达，问道：“还没醒吗，我找人买了一点幼儿衣服，一会应该就能送过来了。”

“你破费了。等我铺子开张了，再把钱还你。”言序收拾了一下草稿，准备开始做今天的晚饭。

“说什么呢，这小子也是我儿子啊。言小序你不要总觉得他是你一个人的好吗！当爹的给儿子买衣服，不是很正常！”顾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言序。言序醒过来的这么些天，穿衣品味一点没变。

虽然在家只是穿着一般的毛色圆领线衫，灰色的家居长裤，但是给顾远的诱惑是根本说不出来的。那白嫩的后颈让人有一口咬下的欲望，留下一个个红痕，一定很好看。更别说半踮起脚伸手开柜子的时候，腰间露出的那一小节白肉，撩得顾远就差流鼻血了。

被自己的想法刺激了的顾远，想找纸巾却看到了桌上的一叠纸。那是言序之前的草稿，虽然写写画画，字迹有些潦草，但条理分明，看得出来，写字的人心思缜密，分析能力很强。顾远看了看，被言序选中的三个地方，用来作为店铺选址确实不错。尤其是白水街那一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言序在旁边打了个问号，写上了待定两个字，笔锋虽苍劲有力却能看出言序在这里犹豫了很久。是为了什么呢？

今天言序琢磨着也该练练手做做包子，于是主食就定为包子。馅儿，就用昨天买回来的巨齿龙肉。首先将之前发好的营养粉面团上揪下一团，作为酵母。又加入了足够的营养粉。虽然这些低级营养粉所含营养素有限，但是用来作为面粉的代替品简直更适合不过。

将面团密封后，言序就准备开始剁馅儿了。除了龙肉之外，他还特意用上了空间里一些蔬菜。比如跟胡萝卜长得很像的开瑞果，还有青雨菜，几种时蔬混在一起，剁成了素菜馅儿。加入了调料搅拌均匀之后，包子馅儿就算准备好了。这个时候，面团也发酵的差不多了。

将面团揪成小团，擀成面皮之后，言序开始包包子了。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馅儿料放在了面皮中央，右手从一侧开始起头捏褶，左手拇指配合着按住馅儿料，食指不停地往前送面皮。两手配合着不一会就包好了第一个包子，顾远凑过来的时候，看了看白白净净的包子，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包子？可以吃了吗？”

“哪有这么快，要蒸熟才可以。”言序一开始选择包子作为创业项目，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在农村长大，要吃一次包子，都要等赶集去镇上。白乎乎的热包子，几乎是儿时全部的盼望。

虽然长大了之后，包子不再是多么稀罕的东西。可是他总能想起小时候那一笼笼包子起锅的时候，雾气缭绕的铺子门口，围满了人，一块钱而已，就能让许多人露出开心的笑容。小小的包子咬上一口就有含着肉香的汁液被吸入口中，一个鲜字就概括了所有感受。大人们三两口吃完了包子之后，投入了更卖力的叫卖之中。

像言序这样的孩子，小手抓着热乎乎的包子，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满足地不得了。除了肉馅儿，还有三鲜的，咸菜的，香菇的，还有适合爱吃甜食的小朋友的糖包子和豆沙包。吃到甜甜的包子的时候，开心的嘴角能咧到耳后去。

做选择包子之前，言序有过许多考虑。在知道包子这种食物没有被流传下来的时候，他第一秒就决定了，他要开一家包子铺。要让包子在星际这样的文化大交融的时代，再火一把。

一边回忆着，一边跟顾远一起包好了包子，用隔板隔开，高火蒸了起来。蒸包子的功夫，又吩咐顾远把鱼处理了。这一只鱼很大，顾远处理好了之后，言序把鱼身上的大刺剃掉了。开始用刀顺着鱼肉的纤维开始刮片，没一会，就只剩了一层鱼皮。因为之前自己剁了包子馅，这会手已经酸了，言序就有吩咐顾远把鱼肉剁成了细腻的鱼茸。

说实话，顾远不说话乖乖做事的时候，还挺好用的。虽说言序知道他是个少将，也知道他在外人面前远不是这般乖顺的模样，但是还是觉得用起来还挺顺手。在厨房打杂什么的，也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啊。

用搅拌机拌好了鱼茸，加入了一些营养粉后，就可以往加了姜的水里挤鱼丸了。火开的不大，一颗颗饱满的鱼丸飘在水面，看上去圆润可爱。煮的时候，言序不断用用网捞捞起浮沫，几分钟之后就把鱼丸捞起备用了。

因为是配包子吃的，言序打算做的是鱼丸鲜汤。在水里加入了之前熬好的动物油，又放进了一些空间的菌菇和蔬菜，最后加入半熟的鱼丸，水再开起来的时候，就能闻到鱼肉的清香。汤开锅了，包子也差不多蒸好了。

饭点这会，屋子里有充满了食物的香气。顾远一手拿着包子，一手用筷子夹着鱼丸，哪边都很香啊，一边一口地吃了起来。言序摇了摇头，自己这位邻居，可真好打发。

吃完了饭，顾远还打算留下了蹭个沙拉。言序也没好意思又赶人走。两人面对面坐着，顾远就开口问道：“言小序，你铺子的地址选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