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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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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决赛,对战双方跟原著一样,是诚凛与洛山。

这场比赛跟深水利夏记忆中的原著有些不同,比赛更为激烈,诚凛有好几次比分相差20分的危险时刻,虽然他们总会咬紧牙关,凭借不屈的意志一点点追上洛山,但相比洛山,诚凛的体力消耗几乎是他们的两倍。

在这样悬殊的情况下,几乎大都数人都不看好诚凛,尽管没人能否认他们的强大,和他们一路走来的不断进步。

甚至到了最后,观众们还会起身为诚凛加油鼓劲。

从火神一个人负责所有的进攻与防守,到诚凛五人全部进入了zone,观众们的心情随着场上的变化而跌宕起伏,不少人看得满脸是汗,即使兴奋的,又是紧张的。

深水利夏的心神却有一半都不在这精彩的比赛上。

不是比赛不够吸引人,而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将另一半的心神放到离看台不远的入场通道的门口上,因为那里正杵着两个全身覆着黑衣的男人——琴酒和伏特加,他们居然也进场看比赛!

深水利夏满肚子都是疑惑,琴酒和伏特加这两个黑衣组织的成员对篮球比赛应该丝毫兴趣也无,更别说这还只是日本高中生之间的比赛,水平比职业联赛还是差了一截,他们就算感兴趣,也不可能专门跑来看wc。

而且深水利夏仔细观察,发现秋田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一直盯着手机看,越看脸色就越不怎么好,连比赛都不怎么关注。

秋田曾对深水利夏说过,不能盯着琴酒看超过三秒钟,否则他一定会有所察觉,所以深水利夏每次回头观察琴酒二人时都很注重时机,尽可能不让他们发现。

而这一观察,他就看到琴酒正盯着赛场中的某个人,缓缓展露出一个危险的笑。

深水利夏顿时一惊,连忙顺着琴酒的视线去看那人到底是谁,可惜篮球赛场上跑动十分剧烈,这一回头,攻防又换了一轮,所有的选手都从诚凛的方向跑到了洛山的篮球框下。

无法确定琴酒的目标到底是谁。

深水利夏拿出手机,给秋田发了个短信,把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如实告诉了对方,就算他猜不到,问问秋田的上司安室透,应该会有头绪。

如果琴酒的目标要在成千上万的观众当中排除的话,工作量可能会有些大,然而琴酒在无意中通过视线暴露他的目标,那么只要将场上的选手都调查一遍就必有所获。

但是深水利夏仍然有些困惑,黑衣组织为什么会对打篮球的高中生有兴趣?两所学校的学生当中,就深水利夏所知道的,里面应该并没有像大冢健二那样的电脑高手……

不对,就算不是电脑高手,他们当中也有一个人是比较特别的。

赤司征十郎。

出身日本数一数二豪门家庭的少爷,赤司家的独子,同时也是家族企业说一不二的继承人。

要想对赤司下手,万人体育馆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只有在这里,是没有赤司家的保镖的!

想到这里,深水利夏忍不住又转过头,想要从琴酒身上印证自己的猜测。然而当他回头去看时,却发现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而就在此时,全场观众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诚凛赢了!

深水利夏跟观众一同站起身,以飞快的速度给秋田发了短信,对方没有回复,而是直接穿过人群挤到了深水利夏身边,脸色难看地对深水利夏说,“他们的目标确实是赤司!降谷先生说,以琴酒的速度,恐怕他现在派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可要是被他们得手了,后果会十分严重的!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要阻止他们是很困难的事,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就不用掺和了,我必须去……”

说着,秋田的脸上浮现出毅然之色,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深水利夏拉住了他,“不,等等……你去还不如我去。”

满场的欢呼声与源源不断的怒气涌入体内,深水利夏闭了闭眼睛,手指微微颤抖,情绪来得太猛太烈,是过去那么多次大场面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程度,近万人的怒气汇聚在一起,有高兴,欣喜,感动,悔恨,不甘,释然……

深水利夏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怒气浸润着,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他的能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储存得都多,现在要是对上琴酒,他也有不输的把握了。

秋田急切地说,“利夏,我们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了,现在琴酒肯定已经去了选手更衣室,要是被他得手了,后果不堪预料啊!”

“别急,再给我一分钟。”深水利夏微微笑道。

“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而不是被你保护,就算是对付琴酒,也应该是我去!”秋田还是不肯,“你和你的同学们一起走吧,回家的时候要小心点……”

深水利夏对秋田的观感本来就不错,现在心里更是感动,看来安室透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其他人,秋田也只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学生来看待,遇事时还会将他的安危放在前面。

这就足够了。

他拍了拍秋田的肩膀,“秋田先生,麻烦你跟安室先生说,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哥就拜托他了。”

秋田惊愕地瞪大眼睛。

“不过,我出事的几率也不大,就是这么一说,以防万一。”深水利夏朝他眨眨眼,“那么,我就过去了。”

深水利夏利落地避开人群,如入无人之境般,很快就跟努力追上来的秋田甩开了一大段距离。

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深水利夏伸手一摸,给手机关机了。

身后是颁奖仪式的音乐声,深水利夏已经顾不上见证经典的时刻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阻止琴酒。

深水利夏匆忙赶到更衣室,没想到,这里没有琴酒二人的踪影,却有赤司征十郎!

“你,应该不是工作人员吧?”赤司微微眯起眼,言下之意是,既不是洛山的队员,也不是工作人员,不该来到洛山的休息室。

深水利夏连喘气都顾不上,更不会在意赤司的疑问,他开口就说,“赤司君,请尽快和你们家的保镖联系上!有人想要对你不利!”

“……”赤司没有动,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

“我知道,一个陌生人没头没尾地跟你说这番话,你肯定会在心里想: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看到赤司唇畔的一丝笑意,深水利夏叹了口气继续说,“但是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也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人盯上了你们家。”

深水利夏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关窍,黑衣组织不可能对赤司这个高中生感兴趣,即使他出身名门,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唯一的可能性是,黑衣组织对赤司背后的家族感兴趣,不管是他们家的财产,还是他们掌握的经济命脉,只要绑架了赤司,想要从中获利,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错,是绑架,而不是暗杀。

绑架赤司,绝对比暗杀他要有价值得多。

赤司原本确实是如深水利夏说的那样,把他当成了个脑子有洞的家伙看待,然而听到深水利夏那番话的后半部分,他的表情开始变得认真了。

“请稍等,让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赤司从椅子上站起身,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可打开一看,却皱了皱眉,“没有信号……”

“这不可能,体育场内是有信号的,我刚才还发过短信。”深水利夏说。

“啊,我也知道。”赤司示意深水利夏往墙上看,那里正贴着一张“wifi免费”的标志。

没有信号怎么可能会有wifi?

深水利夏猜测,恐怕琴酒已经事先在这个房间里装上了屏蔽信号的装置了。

“问别人借手机好了……”赤司叹了口气,正要往外走,却被深水利夏伸手拦住了。

“那个,赤司君……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不在颁奖现场呢?”深水利夏直视着赤司的眼睛。

赤司苦恼地笑了下,“实不相瞒,我的体力不足以让我支撑到站上颁奖台。”究竟是不想在自己的队员面前露出弱势的一面,还是怕队友们担心,真实的意图就只能靠深水利夏的脑补了。

不过深水利夏猜测,第二种比较靠谱。

这是深水利夏第一次跟赤司征十郎本人接触,也许是打完比赛后恢复成原本那个温柔的性格,深水利夏觉得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要是今天面对的是那个会说“反抗我的人,即使是父母也要死”的赤司,事情恐怕还不会那么顺利。

“赤司君,请你现在保存体力,等会儿门一开,只要你看到机会,就拿出zone的能力从这里逃出去。”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赤司刚把话问出口时,两人就听见休息室的门锁“嘣”地一声被人为断裂了,枪击的火花炸开,令房间里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来了!”深水利夏提醒赤司。

随即,外面的人一脚踹开了门,看到红发的男生时,伏特加嘿嘿笑道,“大哥,真的被你猜中了,这小子等不到颁奖就会自己回来……不过似乎出了点小状况呢,除了这小子,还有另外一只老鼠啊。”

“少罗嗦。”琴酒将枪口对准了深水利夏,对赤司说,“不想这家伙死的话,就乖乖地过来吧。”

赤司看了一眼深水利夏,正要往前走,就听深水利夏开口道,“琴酒,好久不见啊!”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的漫不经心被微微的震惊所代替,他终于正眼去看那个被他和伏特加当做无关人士的深水利夏。

休息室的灯光十分明亮,也将深水利夏的脸清晰地呈现在琴酒眼前。无数画面闪烁而过,监控器中来历不明的人,身手诡异而强悍的打手,以及在自己怀里抬头时,那张令人一见难忘的漂亮的脸……

他全想起来了。

“就是现在,赤司君,快跑!”深水利夏喊道。

赤司紧紧皱着眉,想说对方手上有枪,怎么跑?却见深水利夏推了他一把,而那两个黑衣服的人却一动不动。

赤司来不及多想,只深深地看了眼深水利夏,“你也不要乱来,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诺不轻许,许则为之,赤司虽然话不多,也不爱把话说完整,但只要看到他的眼神,都会觉得心安。

深水利夏回以一笑。

“哼,同样的伎俩,你以为还能管用吗?”琴酒忽然一动,快速冲深水利夏而来,抬手就是角度刁钻的一拳,攻击的是深水利夏的肋下。

深水利夏早在来的路上就打通了穴道,只要身在体育场,就是他的主场,这里的怒气可谓是源源不断,他暂时不需要担心自己会后继无力。

“对你可能没用,对你旁边的那位倒是还很管用。”深水利夏笑了笑,闪过琴酒的攻击。

不料,琴酒的拳头只是个幌子,他的子弹早就朝着深水利夏闪避的方位射去,深水利夏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一枪。

“还不坏。”琴酒目光嗜血,嘴角勾起,“那天晚上还不是你实力的全部吗?”

“恕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把底子透露给你。”深水利夏躲出了休息室,与琴酒拉开距离,近战还是对他不利,子弹不好躲,可也不能离得太远,否则术法也会大打折扣。

“你到底是什么人?”琴酒死死盯着深水利夏看。

能令人瞬间动弹不得,既没有麻醉针,也没有电击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深水利夏只是微笑,并没有回答。

琴酒眉头微皱,却露出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在深水利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填上弹夹,以更快的速度攻向深水利夏!

接下来的每一枪,都令深水利夏躲得苦不堪言。

这就是职业杀手与业余打手的区别。

深水利夏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战斗,本能地释放自己的怒气去预判和规避对方的攻击,本能地用怒气保护自己并躲开突然来到眼前的子弹,本能地用手脚去格挡对方力若千钧的拳头。

在这殊死搏斗中,他竟然有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怒气使用得更加顺畅了,曾经停滞已久的瓶颈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深水利夏猛地回过神来,眼角余光发现伏特加身上的缠缚术用光了,伏特加也举起了枪!

他赶紧又补了一个缠缚术过去,而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琴酒的拳头砸中了深水利夏的下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直到后背撞上了墙。

“结束了。”琴酒的枪口瞄准了深水利夏的脑袋,这次他打算一枪爆头。

“不……还没结束。”

深水利夏心里暗骂,后背疼过了头几乎快没了知觉,幸好在砸到墙上的那一刻,怒气主动充当护甲保护了深水利夏。

都被欺到这个份上了,深水利夏也只好拿出压箱底的招数了。

黑子哲也有一招,叫做“过度视线诱导”,原本视线诱导是以诱导别人的视线达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目的,而过度视线诱导,则是将别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形成反向作用。

遗忘咒也可以过度使用。

过度使用的后果是,施术对象可能会记忆缺失,甚至成为傻子,更严重的情况是……脑死亡。

如果可以的话,深水利夏也不想用这个的,别说琴酒可能会死,就算他可能会傻,都可能对剧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尤其现在是多个世界共同存在,彼此之间有种微妙的平衡,深水利夏无法判断,失去琴酒这一角,是否会对世界平衡产生影响。

但是不这么做,死的就会是自己。

“抱歉了,琴酒。”深水利夏结了个手印,喃喃地念出一段咒语。

这是深水利夏第一次在施术的时候念咒,平时他都尽可能简化,既是图方便,也是一种锻炼,效果自然要比结印和咒语的完整版要弱一些,但胜在快速简便。

而这一次,深水利夏用的是完整版的遗忘咒。

这次的术法覆盖范围很大,琴酒避无可避,连伏特加都在范围之内。

不过主要的施术对象是琴酒,伏特加那头估计只会失去两个小时内的记忆,这术对伏特加的影响不算很大。

琴酒像是有所预感,拼尽全力将最后一发子弹送出,最终仍是抵抗不住术法,缓缓倒下。

深水利夏这次是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枪,在腰腹上。

“幸好腰腹的脂肪比较厚,又有怒气削弱伤害……倒还能忍耐。”深水利夏咬着牙自我安慰道。

这次他是真的避不开了,他既要维持术法,体力也消耗了一大半,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还好,术法最终还是完成了。

深水利夏松了口气,身体逐渐滑落,他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想掏出手机叫人,然而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令他倍感吃力。

深水利夏环顾四周,这里离休息区已经有些远了,周围乱七八糟地散落着服装和道具,都是他和琴酒打斗的时候碰倒的,看样子,这里应该离仓库比较近,平时人迹罕至。

这么一来,要等人经过,还不知要等多久。

深水利夏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倒在他身边的琴酒,咬咬牙,还是费力将人拖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对准那双薄薄的唇亲了上去。

心道:反正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干脆把精气都贡献出来吧……

精气的效果甚至比驳杂的情绪更好,才一两分钟,腹部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深水利夏觉得自己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然而就在这时,琴酒睁开了眼睛!

深水利夏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对方,脑子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术法去对付这个顽固的家伙,只见琴酒只是微微蹙起眉,目光落在深水利夏满是血迹的腹部,瞳孔微缩,却一动不动。

深水利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尝试。

他缓缓靠近琴酒,抬手碰了碰对方的脸。

琴酒仍是一动不动,只是把视线转到了深水利夏的脸上,眼里不含任何的情绪。

“琴酒?”深水利夏动了动唇,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过度的遗忘咒要是还没法拿下琴酒,深水利夏也没办法了。

谁知就在此时,琴酒动了。

他捏住了深水利夏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上了深水利夏的。当唇瓣贴在一起时,深水利夏才发现哪里不对,琴酒竟然在模仿他的接吻方式,试图从他身上将精气夺回来!

“唔……”他真是低估了这个家伙,即使脑子里可能缺了记忆,但身体本能仍然很可怕,比接吻的话,深水利夏还是稍逊一筹。

不过哪怕琴酒亲出了啧啧水声,还成功地让深水利夏红了脸,他还是没能将自己的精气夺回,体力逐渐流失的认识令他眉头皱起。

“够、够了……”深水利夏扭开脑袋,抿了抿发麻的唇,脑子则高速运转开,分析目前的情况。

琴酒醒过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伤害自己,说明记忆应该还是封住了,只是他的身体本能太过强悍,令他虚惊一场。

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如何处理失忆的琴酒,那就是安室透的事情了……

深水利夏想得很美好,可当他正要给秋田打电话时,琴酒却微微蹙眉,倏然站起身。

完了,他忘了琴酒只是失了忆,但身体还是能自由活动的!

琴酒不可能傻傻地留在原地等安室透来抓他。

深水利夏险些一个缠缚术丢过去,然而还没等他动作,琴酒就弯下了腰,手臂横过深水利夏的膝弯,把他抱了起来。

“……”深水利夏一脸惊悚地看着这个男人。

琴酒只是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转身闪入黑暗之中。

当秋田和赤司带着人赶到体育场的仓库附近时,只见一地弹壳和血迹,却不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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