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红豆牛奶西米露（二）
直播仍在继续，一首歌唱过。沈橙把煮熟的红豆老了出来，放到一边。
又拿出第二个瓶子，里面装满了西米。烧开水又把西米煮至十分钟，捞出来，用凉水过滤一下，过滤好后又放到锅里去煮。
“我们把西米煮到透明就可以了。”沈橙对镜头说。
[好期待，坐等。]
[还有这么长时间，主播再唱一首歌吧！]
有人建议沈橙再唱一首歌。
沈橙笑笑，摇头，“今天已经唱过一首了，就不唱了吧。”
[那好吧，失望，嘤。]
“下次，下次唱。”沈橙安慰道。
杀之僾：[小小！对不起！]
杀马特*强子：[小小对不起！]
杀马特之皇：[对不起！他知道错了！]
杀家第一：[小小！对不起啊！他不是故意的！]
……
一眨眼的功夫，几十条弹幕刷过，速度差不多一秒一条，全是不同的马甲。而且内容全部和小小有关系。
“这是怎么了？”沈橙懵懂问道。
咔咔：[好可怕。]
123：[发生了啥？宝宝有点反应不过来。]
[word天，我有点懵。看到主播也是懵的，我就放心了！]
中间有几条正常的弹幕，一眨眼功夫，又被盖了过去。
爱我毁她：[小小！对不起啊！]
硪的人硪用命嗳：[小小！对不起！]
又是几十条，快到甚至看不清字。一排一排的对不起，晃到让人眼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橙只好说，“大家先不要刷了，这里不是小小的直播间。”
似乎并没有人听沈橙说什么。
又是几十条刷过。
nanna:[那个，你们好像刷错地方了，小小主播不在这里！]
123:[这里是沈橙主播！看清楚了！沈橙！]
poyih:[是沈橙！是沈橙！是沈橙！不是小小！]
形势越来越严重，沈橙只能大声说，“我是沈橙，现在是我的直播时间，和直播没有关系的弹幕，请大家不要再刷了。”
“好了，”沈橙继续说，“现在西米煮的差不多了，可以捞出来了。”
关于小小的弹幕还在刷，但直播不能被打乱，沈橙淡定的把煮到透明的西米捞出来，准备过一遍凉水。
[净化弹幕！]
[西米露，西米露！好吧我也是净化弹幕来的。]
[主播好淡定，期待西米露。]
[不知道说点什么，净化弹幕！]
对不起的弹幕实在太多，为了把这些压下去，很多人开始刷别的话题。
于是导致弹幕越来越多，层层叠叠的。
汝果忘了僾:[兄弟们刷错地方了。汗。]
硪的人硪用命嗳:[你说啥？刷错了？]
杀马特之皇:[kao！你怎么不早说，这都刷半天了！]
杀马特大强子:[白刷了呀！胳膊都要累断了！]
杀家唉:[我就问一句，每条一块钱还给不给了！]
汝果忘了僾:[给，不要再刷了，大家都散了吧。]
啊萌萌:[艾玛，忘了爱兄，我认识你。讲真你好出名，每天刷对不起，你也是厉害了。]
123:[哈哈哈，原来是忘了爱呀，你来错直播间了，这里是沈橙主播！]
咔咔:[忘了爱！欢迎欢迎，不过你也太土豪了吧，一块钱一条啥啥的，给我一毛钱，我给你刷，绝对不会刷错地方！]
汝果忘了爱一出现，直播间立刻欢快了起来，看过小小直播的观众都知道这个人，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脑残粉，没想到还是个土豪。
原本有些生气的观众也不生气了，开始调侃了起来。
popo:[哈哈，一块钱一条，我能刷一百条！诶…那就是一百块啦！]
[我能刷一万条！]
钱钱钱:[那岂不是很赚钱！星星眼！]
123:[一提到钱，钱兄就会出来！哈哈哈！]
钱钱钱：[这么看来，忘了爱岂不是很有钱？向土豪势力低头！]
[土豪出没，我先和个影！刷弹幕能不能带我一个，我不要一块，五毛就行！]
[带我一个，我只要三毛！]
[见钱眼开呀你们！我就和你们不一样！我只要两毛！]
汝果忘了爱:[沈橙主播，多有打扰，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沈橙连连摆手。还是原谅他吧，沈橙害怕，如果不原谅他，他可能也请来一堆人，疯狂的刷对不起。就像对小小一样。
那场面，不敢想像。
沈橙暗笑，其实这个人，并不惹人讨厌，甚至执着的有点可爱。
汝果忘了爱以及他请来的一大票水军终于安静下来了，直播如常进行。
沈橙把煮熟的西米放到牛奶中，再加入几颗冰糖，最后在上面放上红豆。
这样，一份晶莹剔透的红豆牛奶西米露就做好了。
而柏均盛已经连着喝三杯水了，他订了能订到的最早的机票，明天下午。
他看了一下表，还有二十四个小时，三十五分钟，，他才能见到她。
现在柏均盛只想放下一切，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同那个女孩一起，吃饭。
他揉了揉自己的胃。吃饭，只是吃饭而已。
*
直播介绍后，沈橙和小小聊天。
“那个忘了爱好有趣，他雇了好多水军来刷弹幕，结果刷错地方，刷到我的直播间了。”沈橙轻松的说。
“啊？又是他？”小小瞪大了眼睛问。
沈橙点头。
“好讨厌他！就知道刷刷刷，没完没了的！”小小不忿的说道，“之前给盗版刷，现在又来给我刷，不知道他想刷到什么时候。”
沈橙笑道，“他可能想你原谅他。”
小小摇头叹气，“唉，我不管了，下次我就说，我原谅他了，让他不要再来了，算我怕了他了。”
***
第二下午的飞机，又晚点了一个小时，柏均盛又机场到市区，已经是晚上七点。冬日的七点，天已经黑了，月色微微朦胧。
略有疲惫的柏均盛，只想去一个地方。
直至沈橙开门，见到了风尘仆仆却依旧英俊的柏均盛。
沈橙微微惊讶，转瞬低声开口，“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