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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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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院真的太破了,破得根本不能住人。

杂草丛生,虫鼠四爬。

就连夏日的盛情也不能铺进此处半分,完全想不到池府内还有这样萧索破落的地方。

刚进到偏院,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急急地跑过来,满脸的惊忧:“公子,公子你去哪儿了?”

池南音记得这个人,他是池澈生母留下来的一个杂工,一直照顾池澈,池澈进了府之后,他也是跟着的。

“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少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又想到了身后的池南音,连忙道:“对了,这是四姐姐……四姑娘。”

“您好,我是池南音。”池南音用现代人打招呼的方式,跟中年男子问好,“这是一点吃的,我想这孩子让我装一些回来,是给您的吧?”

池南音更心疼了,多懂事的小孩儿啊。

中年男子怔愣片刻,才连忙接下,跪地谢道:“奴阿蛮,多谢四姑娘!”

“客气客气,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休息吧。对了,点心不用省着吃,过两天我再给你们送些来。”

“四姑娘好人,四姑娘好人!”阿蛮不善言辞,只是一直磕头道谢。

池南音实在不习惯受人这样的磕头行礼,连忙侧步避开,急急说道:“我,我先回了,你们不用送。”

她小跑出偏院,回头看了看这里的破墙旧瓦,心底叹息。

唉,好惨的一对主仆。

阿雾钻出来,吱吱吱:“你同情他们?”

“是个正常人都会同情吧,你也不看看那孩子瘦成什么样儿了。对了,他今年好像才十三岁吧?”

“吱。”阿雾吱吱。

“好可怜,池衡华这个老狗贼!”

池南音气得咒骂一声,凶巴巴地皱了一下鼻子,只是看上去杀伤力不是很大,毕竟原主这张脸真的生得太无辜了,一看就是为白月光这种人设而生的。

她有些气闷,拧着眉头甩了两下手,看了看四周又没有什么旁人在,干脆迈开步子跑起来,就当夜跑了,正好散一散心里的郁闷。

池宅屋顶某处,能将池家全貌尽收眼底。

隐于一片浓重夜色中的黑衣男子,一直瞧着池南音。

从池南音向那个破衣少年伸手,到给他拿吃的端喝的,再到池南音提着食盒送少年回偏院。

截至到这一阶段为止,黑衣男子觉得池南音就是个正常的心善千金。

但到了池南音破口大骂池衡华“老狗贼”,并突然开始跑起步的时候,他不由得抬了一下眉头。

黑衣男子的眼睛很清冷,冷得似深潭之水,转眸便能寂万物,叫人望之生寒。

他这双清冷的眸子望着跑步的池南音,泛起些疑惑。

据他所知,池府四姑娘,美貌惊人,当初她母亲姜氏嫁给池衡华的时候,姜家还没有现在这样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好势头,所以姜氏只是个偏房。

但今时不同往日,姜家在朝中的地位节节高升,池南音也得了池衡华的看重。

池衡华一直将她娇养着,只等哪日朝中局势稳定,东宫有主之后,就要将这位一身荣宠的金枝玉叶送进去,以固池家的重权崇望。

但这位四姑娘,寡淡无趣至极。

就是个照着话本子上的模版所养大的闺阁小姐,纤细,静和,贞婉。

以及,娇弱。

呵,娇弱?

他可没见过能一口气绕着池家后院跑上两圈还不带停的“娇弱”。

最离谱的是,她居然跟一只老鼠说话?

黑衣男子望了望偏院的方向,正欲离去,却见有人前来。

池衡华在瑞亲王府上待了些时候,因一些事提前离席回了府。

池南音正跑着步,远远地就听到了池衡华说话的声音,连忙刹住了步子,又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柔弱乖巧地站在一侧。

“父亲。”池南音温驯柔婉地行礼问好。

她有点不乐意给自己找一个人品这么低下的便宜老爹,但问题是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头。

池衡华已过知天命之年,身上颇有宦海沉浮多年后,沉淀下来的权臣气韵在。

说白了就是老奸巨滑。

他看了一眼额发间仍有些细汗的池南音,负手问她:“怎会一身是汗?”

池南音轻声细语,温吞回话:“女儿在床上躺乏了起来走走,夏日天热,就出了些细汗。”

池衡华点点头想到了什么,语气放软许多,听起来关切疼爱,问:“听闻你今日身子不爽?”

池南音也点点头,“让父亲担心了,不过是些暑热,已无大碍。”

“那就好,回屋歇着吧,仔细着了夜间凉风,再病一场。”

“谢谢父亲关心,女儿这便回房。”

池南音柔柔弱弱地说话,柔柔弱弱地行礼,柔柔弱弱地告退。

完美符合原主人设的纤弱娇柔,知书达礼。

浑似刚才甩开了膀子跑步,并凶骂池衡华“老狗贼”的人不是她一般。

屋顶上的黑子男子把这一幕看进眼底,清冷的眸子里竟生出些玩味之意。

这位池四姑娘,好会演戏。

池南音等走到了池衡华注意不到的地方,踢着脚下的石子开始碎碎念:“这老狗贼是不是跟那姓阉的特别不对付?”

阿雾:“你到底看没看原作,晏沉渊那可是终极反派,全书就没一个人跟他对付的,这说热血点,那就是他一个人与全世界为敌啊!”

但ai说话,别人听不懂。

所以在黑衣男子听来,就是……吱吱吱,吱。

不过,姓阉的是谁?

池南音听了阿雾的话叹气,“我好头疼啊,我好像马上就要被送到姓阉的那里去祭天了,可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阿雾:“没事儿,原书里写了,国师是个帅哥,他还有不少粉丝拥趸呢。”

池南音:“可姓阉的滥杀无辜,生性残暴,听说还喜食人肉诶?”

阿雾:“所以你搞死他不就完了?你得帮男主登顶天下呢,这反派就是男主走上人生巅峰过程中,最重要的一块踏脚石。”

池南音垂头丧气:“他可是国师啊,国师啊!皇帝见了他都许他不用行礼呢,我,我可拉倒吧,我能不能一直苟着啊?”

这番咸鱼的深刻自我认知和剖析,在屋顶上的黑衣男子看来,就是另一种风味了。

于他眼中,池南音一直就在自言自语,那只白色的老鼠只是“吱吱吱”。

且,在池南音口中滥杀无辜,生性残暴的,姓阉的,居然,是在说国师?

很好。

非常好。

特别的好。

黑衣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那对狭长的眸子便像是夺来了月光,薄辉轻转,泠泠清寒。

他倒是想看看,今日这四姑娘还能给他带来什么妙趣。

池南音浑然不知,今天她这番精分的表演被人悉数看了去。

回到自己院子时后,两丫头也还没回来,她便干脆靠在庭院中那株蓝楹花下的藤椅上纳凉。

蓝楹花味淡,与茉莉有几分相似,很是清香怡人。

接连成萌的花树下,睡得慵懒的姑娘柔荑半垂,手中执着的团扇斜斜地落在地上。

怩娇成惘日初长。

黑衣男子见她这般清闲自在,抬手折了朵蓝楹花,指尖运力一送,往池南音脸上打去。

池南音梦中惊醒,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有蚊子!”

“姑娘,你乏了?”正好回府的青檀赶紧捡起扇子摇着,帮她赶蚊子。

“本来躺得好好的,有个蚊子,讨不讨厌了!”池南音挠着脸颊,鼓着腮生气。

树尖上的男子听了这话,干脆足尖一点,震落了半树蓝楹花。

扑簌簌如下了一场花雨,劈头盖脸往池南音身上砸。

池南音气得跳起来,“什么嘛,这刮的是什么邪风!”

男子眼角一挑,挑着些得意之色,掠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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