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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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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唇畔含笑的扶渊,听闻她如此一说,身躯蓦然一僵,纵使他不愿对她有所欺瞒,但在伤势上,他总是不想让她担心的。

人界所言,报喜不报忧,大约就是如此了。

纵然是再高明的疗伤之术,也不过是纾解外伤罢了,内伤是万万不可能凭着这皮毛术法缓减的。

故而那回她瞧不见他身上的伤口,只不过是他在力竭昏迷前,还不忘用疗伤之术复合遍体的伤口。

他的皮开肉绽,肉眼看不见,她也就不会担忧过甚了罢。

扶渊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漫不经心一笑:“哦?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并无伤口的?”

轻殊没作多想,直言道:“是我替师父脱……”衣服清理伤口的时候看见的。

当然,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前半句一出,她就颇觉不太对劲,这不就意味着,她将他的身子看了个遍……

男女有别的道理她懂,可那是事急从权,她哪里想得到这个。

“咳,没有,”轻殊眼神飘忽了下,随手拨了拨额边的发,“是小黑小白说的。”

那双澄澈又洞察的双眸凝了她一眼,小黑小白是断不敢碰他的,扶渊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嗯,今日可有哪里想去?”

之前一连几日,他都带着她四处游乐,轻殊虽不知晓原因,但皆是她所喜欢的,便也是乐意至极,他忽然这般问,倒是把她问住了。

“嗯……”她当真思索了片刻,随后认真道:“我好些天没收拾琳琅了。”

“……”她还真是语出惊人,在外游乐竟比不上这等小事。扶渊怔愣了一瞬,笑出了声:“你这是小打小闹,哪称得上是收拾。”

轻殊一时无言:“我……”将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关柴房干苦力,如此欺负她,还算不得收拾吗?

只听扶渊看透她的双眸,淡淡笑道:“记得,若真恨极了一个人,不如去纵容他,日久岁深,自然会有人替你去恨他,徒费口舌亲自动手,等着看他被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岂不更好?”

听他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深谋隐忍的话,轻殊忽然觉得他更心深似海了些,也发觉了自己的作为过于的幼稚。

她抿抿唇,“其实也没有那般恨她,只是觉得人心险恶了些,就像棉里藏针,看起来洁白柔软,可一不小心就能将人刺染出鲜血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过于蠢笨了,如果是师父,定是能一眼便看清是人是狗。

轻殊坐在床边想着,扶渊立于她面前,居高临下望她一眼,抚了抚她的头,“人心本就叵测,莫要轻信。”

轻殊扬起头,“那师父呢?”

扶渊低头与她对视,浅笑道:“你姑且一信。”

“我自然是信的,”轻殊星眸眨了眨,“再说,不论师父所言是真是假,我也只能信了。”

扶渊打量她一番,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轻殊头头是道而来,“你想呀,我是溯镜灵仙,而溯镜是师父的,我能生灵识是因为每日偷食了师父的灵力,也是师父断了我的灵线将我从镜中放出来,如此一想,若是没有师父,我现在在哪还犹未可知呢!”

她停顿一瞬,又清浅一笑:“我这命都是师父给的,所以师父便算是真要对我做什么,我也只能悉听尊便呀!”

她说得有条有理,甚至还有几分大义凛然,扶渊忍笑反问:“我能对你做什么?”

轻殊不知为何觉得这话有些歧义,直了直身子:“我……我哪儿知道呀!”她说罢掩耳盗铃般抱起床边的衣服,“我要换衣服了,师父快出去!”

扶渊置若罔闻,仍在原地看着她,“我不出去你也可以穿。”

轻殊吃惊道:“你……你不出去我怎么穿!”

他一笑,好整以暇:“你是穿,又非脱。”

“……”轻殊一时语塞,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她只穿了单薄的里衣,都在他面前晃悠这么久了,现在多穿个外衣还在乎什么羞不羞的。

扶渊低笑一声,竟转身朝门处去了,“你想再睡会儿也无妨。”

“……”

是在他的床上会睡的比较香吗?还是他当她是猪?

轻殊穿戴完毕,又规整了两三番,才从扶渊屋子里踏出,便见小白一派喜气地走来。

“大人!”

轻殊瞅了瞅他,觉得他笑得有点瘆人,一言不发等他继续。

小白的神色几乎可以用媚眼如丝来形容,“君上回冥界处理些事情,用不了太久就能回来,小黑也一块儿去了,由我留这陪大人。”

轻殊停顿一瞬,淡淡“哦”了声,怪不得他让自己再睡会儿。

“小白,”轻殊突然想到扶渊方才并未直面回答她,总觉事情不那般简单,略正经地问道:“疗伤之术你可懂?”

小白理所当然笑答:“这自然是懂的,不管是神鬼妖魔,这是最基础的术法,连疗伤之术都不会的,恐怕六界也找不出几个了!哈哈哈……”

“……”轻殊默默朝他睇了个白眼,谁说找不出几个的,眼下就有一个不会的,甚至连听都是方才才听说。

她眼神一扫,小白便悻悻止了笑,“……大人……不会?”

轻殊一声不响盯着他。

小白感受到一丝危机,立马扯唇笑道:“骇!其实疗伤之术也并非人人都需学!如大人这般人物,绝无可能受伤,便就不必学了!”

她不理会,继续问:“如若受了伤,用疗伤之术能不能很快痊愈?”

小白摸着下巴思索道:“只是皮外伤的话,确实可以很快好全,但若是内伤,损了修为,那疗伤之术可就于事无补了。”

轻殊突生不详预感,“那深受内伤,流了很多血,却不见任何伤口呢?”

“其实因内伤而引发的外伤,通常都难以愈合的,寻常之辈不好做到,除非那人的疗伤之术相当高明,像君上那般!”小白道。

垂在裙边的手指一动,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垂眸道:“内伤,应该不容易好吧。”

她问,小白便答了,“确实如此,毕竟是损伤心元的事,只能好好调理了。”

轻殊兀自低头沉思,没再说话。

她思忖了许久,有些心绪不宁,正好上回路过街上,看见家药铺子,想着去买些补药回来,也没告诉小白,自己便出了去。

印象中的方向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经过少有人会来的小胡同时,轻殊顿足了会儿,正思考着往哪个路口去时,一团白影突然从眼前闪过,嗖地一下钻到了她身后的破竹篓堆里。

轻殊惊了一瞬,随即回首去看,发现那东西通体雪白,毛发似很柔密,但它落在地上的梅花脚印竟有血迹,而它此刻正躲在竹篓里头瑟瑟发抖,似狐的尾巴紧紧夹缩着。

她正想探过去仔细瞧瞧,胡同口却隐有不太善意的气息传来。

“绝不能让它跑了,咱还指望着靠它翻身呢!”

“大哥,那里头还没搜过。”

“走,去那边看看,它受伤了跑不远!”

几个粗莽大汉提着无名刀剑杀气腾腾走来时,轻殊不禁嫌恶地皱了眉。

三五个穿着不伦不类,各自带着刀剑,似是街头恶霸,很不好招惹的模样,他们见着轻殊时皆是一愣。

追个绝品雪狐,竟还碰见个仙女儿似得美人,这破旧胡同巷渺无人迹,于是他们心头不由起了歹意。

为首的那大哥舔舔下唇,好不放荡,靠近她两步,“哟,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呢?”

他奸狞的声色,直听得轻殊心里发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见轻殊冷着脸不答,他又嘿嘿一笑,舌尖抵住脸颊:“瞧着就得劲儿!”

“大哥!那狐狸在那儿呢!”边上其中一人指着轻殊身后的破竹篓道。

那头头朝她身后瞥了眼,果真见着那只他们方才一路追捕的雪狐,“你们,将它捉了回去!”他朝小白狐扬了扬下巴,边上几人立马应声过去。

“等等!”轻殊即刻喝住他们,侧头看了眼那只白狐狸,而它也正好露出那双警惕又凛冽的银灰色眼瞳,对上她清泉般的明眸。

它的眼神仿佛在骂她说,傻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血染红了竹篓,它也神情泱泱的。

她原本是不欲多管闲事的,猎捕生杀,在人界最正常不过了,但方才那一眼,她脑中有它记忆的画风一闪而过,虽微不可见难以捕捉,但她心觉它不该就此沦落在这几个猖獗小人手里。

“怎么了小美人儿,”那头头又露出不轨的阴笑,“舍不得这小东西?不然,你也跟我们一道回去?”

他的调戏,引得边上之人皆哄笑。

轻殊扫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甚是语重心长,“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就当没看见。”

那几人闻言互相对望了几眼,随即又是大笑,都觉这姑娘长得美若莲华的,脑子似乎不太好。

他们死不悔改,那就没办法了。

不听轻殊言,吃亏在眼前,正待他们复要上前时,一道厉绝之光直刺向他们的眼睛,激痛得他们哇哇直叫。

轻殊指尖红光流动,隔空对着他们胡乱戳点了几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使了何种术法,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点到什么是什么,结果如何便看他们的命了。

奇痒难耐,狂笑不止,加之不知何处划卷而来的蜂窝,甚至一不小心,将他们的衣物变没了去,只残留了块遮羞布。

轻殊蓦地遮住双眼,非礼勿视……

这几个凶煞的莽夫在她的折腾下瞬间就成了乱蹿的鼠辈,朝着巷子外逃了。

轻殊从指缝看到他们抱头鼠窜的样子,哼道:“打不过神仙我还斗不过你们呀,区区凡人,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她有人罩,颇有女中豪杰的意味。

躲在竹篓的小白狐闻声撑开泱泱的眼皮,她这术法,简直比歪瓜还歪,裂枣还裂,耷拉的银眸最后瞅了轻殊一眼,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等它再醒来时,辣眼日光就这么毫无阻隔地灼着它的眼睛,烫得它眼皮生疼。

腹部那碗大的刀伤已被做了处理,缠上了绷带,但却一直在隐隐做痛,让它不敢乱动弹,可偏偏这烈火骄阳照得它睫毛都快烧起来了。

它努力斜眼顾了顾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软垫之上。

它仰天闭眼叹息,心中郁闷得很,锋刀破腹,它险些丢了性命,可那傻子……

居然还将它放在院子里晒太阳!

它正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只听得院外有动静,像是有人朝这儿来了,它立马闭了眼假意未醒。

“大人,那玩意儿有妖气,真不能养着……”

“它如果是妖怎会被几个凡人伤成这样呢,更何况就算它真是妖,如今妖界尚约章法,它哪敢伤人呀!”

“可它来历不明,万一野性未训伤了大人,我没法向君上交待呀……”

轻殊停步于软垫前,下巴朝地上怼了怼,“你看它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睁眼就不错了。”

小白低头看了眼瘫着纹丝不动的狐狸,仍是有些犹豫:“可是……”

“快去将我买来的药煎了。”轻殊直接要将他赶走。

小白忽然才想起她回来时不仅抱了只浑身是血的狐狸,还拎了好几袋药包,一紧张道:“大人你生病了?是哪儿不舒服?哎哟买药这事儿我来就行了,何必亲自去呢!”

“不是我,是给师父喝的。”

“给我喝什么?”

轻殊和小白循声往院外看去,便连一直佯睡的小白狐也悄然开了眼缝,陡然掠过一丝震惊。

轻殊指着白狐狸:师父,我想养它!

小白狐震惊,眼皮子一疼,狂甩头:(不要不要不要!)

扶渊瞅了一眼,雄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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