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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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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情的神展开,徐酒岁没想到,懵逼地转头去看他。

一抬头就对视上男人那双黑沉的眸子,他倚在门边墙上,垂着眼看着她。

“姜泽那个小崽子告状啊?”

“嗯。”

他应了声就不说话了,不愿意解释更多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有点喝多,他今晚说话的声音和平日那种冷静又清醒的样子完全不同,说话又缓又沉。

给人一种好像有点乖的感觉。

徐酒岁替他打开门,把要钥匙放进他的手里:“你支付宝多少?”

薄一昭一只脚都踏入门里了,闻言停顿了下,扶着门框转身:“什么?”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仗着他喝醉了看着好像反应迟钝,狗胆包天地坚定道:“把洗碗机的钱转给你。”

“停车场有监控!我可以去告你们!”

乔欣尖叫。

“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再恶作剧一下而已, 乔小姐,朋友间的嬉闹怎么能在法律上做数?”男人笑了笑, “当然, 如果你想要告也没关系,你猜你的粉丝想不想看到这件事第三波后续?”

“……”

是的, 这事再闹下去又能怎么样?

手机已经拿回,到了公众面前, 他们只说是开玩笑过了火, 最多也就是被批评教育, 而她乔欣说不定便要被扣上“小心眼”的帽子,不过是叫人继续看热闹的笑话而已。

乔欣真的是想嚎啕大哭了,她从来没想过这男人也有如此恶劣的一面, 让她仿佛看见了许绍洋。

转念又想两人一同长大,薄一昭怎么可能不染上一些许绍洋那些恶劣乖戾的性格, 他只是掩饰得很好,当他的好班长,好学生, 社会的好模范。

乔欣未必不知道男人有这样的恶劣潜在基因,只是大家都说人若能虚与委蛇一辈子,那便是真的圣人——

薄一昭最终没能做到这一点。

“王嘉,你有病?阴阳怪气一晚上了,说谁呢?”陶瓷瓷看不下去站起来,“来了都是客人,你在这高贵什么?”

“我高贵什么?那确实是比那些来路不明的骚狐狸高贵一些!”王嘉不顾乔欣在旁边扯她,恨不得跳起来,“高中的时候谁他妈不知道乔欣和薄一昭是一对?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他妈的今晚乔欣委屈了一晚上,就这么个不知道哪来的不三不四野女人——”

“王嘉!”乔欣哭着叫她,“别说了,人家有手段,比我们放的开,又有什么办法的!”

薄一昭直接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来得及动。

原本站在他跟前的人已经转过身,几乎是跳起来一把将他摁回沙发上。

温暖柔软的手盖住他的眼睛,她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闭上眼,别看。”

他微微一愣,一把抓开她的手,余光看见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对准了拍,他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把她捉回来——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徐酒岁像是兔子似的,一个蹦跶就跳过了酒桌,抓着王嘉的长发往桌子上一摁,“坪”地一声伴随着那女人的惨叫,她又顺手操起桌子上一杯满满威士忌,从乔欣的头顶倒下去。

薄一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想这他妈多久以后的事儿了这就操心上了,当了妈这思想觉悟就是高啊,他都有点追不上了。

“等他十八岁还有一次自主选择国籍的机会。”他特别有耐心地说,“便宜不了美帝,放心。”

“真的吗?”徐酒岁抬起头,毛茸茸的发顶蹭他的下巴。

“嗯,初中政治课干嘛去了你?”

“就记得第一页第一句:我国不承认双重国籍。”

“……”

……

薄一昭这一天没去学校。

陪着徐酒岁在床上窝了一天,基本就是陪她天马行空,天南地北,天宽地广地瞎聊。

两人不顾徐酒岁那条朋友圈震碎了朋友圈所有人的三观,手机扔在一旁谁也没看,只是窝在床上,把他们孩子的一辈子都安排好了——

“……我?”徐酒岁指着自己的鼻尖,“冒名顶替谁?”

“他们说你橱窗里摆着的那副肩半甲接大臂的‘烛九阴’,是现在收费已经天价的国内刺青一哥许绍洋的一个徒弟的作品——那个徒弟早就在许绍洋的千鸟堂工作室时就收一千二百块一个小时了……”

听到“许绍洋的徒弟”六个字的时候,徐酒岁脸上笑意微收敛,指尖悄悄曲起。

酒吧里灯光昏暗,姜宵还没察觉哪里不对。

“有个跟贴的煞笔说,自己就是千鸟堂的人,所以非常确定这副‘烛九阴’出自哪里。”姜宵点了烟,微微眯起眼,“因为这副纹身设计原图就摆在他们千鸟堂大厅正中间的作品墙上。”

“……”

大厅中央?

作品墙?

那不是许绍洋个大孔雀挂自己的刺青作品方便一抬头自我欣赏的地方么?

“不可能,”徐酒岁淡淡道,“我见过千鸟堂。作品墙不挂除了许绍洋自己的作品之外的东西,而且千鸟堂的人不可能上刺青客。”

事件引出人物只是一个写作习惯问题,并不是所有的文都要平铺直述,我就想说如果我莫名其妙就开始说一个前面只出现过名字的人物和女主的那些故事你们耐烦看吗,那才是真的莫名其妙

我知道追连载很辛苦也很感激大家愿意一天一更的看文,但是恳请大家在整个人物成型或者事件完结前请不要随便对人物进行定型评价——

就像昨天有评论说女主怎么不知道对男主脖子呼呼是撩骚,哪怕是多加一段平时对弟弟也这么做的描写也好

我回复是那确实真的有这样的描述,只是在下一章存稿

你看,作为一个作者,我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要交代的吗

在一个事件刚开始的时候就让作者修文,我真的……………………

我可以接受对我的质疑,但是没办法接受对笔下人物的嘲笑,这个是我的底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老读者应该清楚的

希望大家互相尊重,万分感谢

抽到什么,全看命。

徐酒岁看了下自己的36号签,心中多少有一些不详的预感,她觉得自己这前半辈子的运气暂时都用在找到薄一昭当老公这事儿上了,后半辈子的运气……

可能得读条攒攒。

小船拿到的12号签,拿了签以后她们互相交换看了眼,然后因为大家都很紧张,没说什么,找了个空位肩并肩就坐下了。

很快大家都领完了号,整个初赛进入第二个流程——开题。

主持人是许绍洋。

徐酒岁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自己还有看见许绍洋那张晚娘脸还能觉得安心的时候,悄咪咪地深呼吸一口气,见到老祖宗,心也跟着稍微定下来。

而小船好像比她更甚,在许绍洋拿着密封文件袋出现的那一秒,她一把抓住了徐酒岁的手腕,鼻腔里发出“嘤”的一声:“是师父。”

看着那样子,恨不得抱着许绍洋的大腿求他替自己上。

徐酒岁一心的紧张都被小船的怂给雷到了九霄云外,唇角抽搐了下,她一脸无语地拍了拍小船的手背。

“考了几个月了。”

她大喘气之后,换上了平静的语气。

“哦。”薄一昭脸上一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同,他只是淡淡道,“交规没告诉你开车目视前方?看我做什么,看路。”

徐酒岁这才把脑袋拧回去,小心肝儿那个乱跳的,心想:啊啊啊好险,还好我反应快!

……

最近的医院距离他们这边开车也要十五分钟。

徐酒岁平时不怎么开车,车速很慢,是以侮辱这辆车的性能和牌子的速度在前进……薄一昭坐在副驾驶,好几次看见旁边的车超车时,别人转头往驾驶座里看。

但是他也没吱声,就靠在那看她慢慢开,反正后面的车再怎么着也不敢一脚油门怼上来。

到了红绿灯,因为开太慢直接被卡了整整一个红灯,后面的车为表示不满哐哐砸喇叭,徐酒岁像是聋了似的,眉毛都没皱一下——

开车技术真的烂,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好。

“乱讲,我放了很多土鸡蛋的,鸡蛋多贵你知道么?”

徐酒岁撅了撅嘴表示自己自己的不满。

再也不愿意搭理他,自顾自转身假装突然对那台打印机产生浓厚兴趣,结果视线乱飘,发现打印机旁边放着男人的笔记本电脑,再旁边放了一盒明治巧克力……

好像是巧克力。

她没敢乱摸,凑过去嗅了嗅,真的是巧克力。

薄一昭又不喜欢甜食。

徐酒岁正撅着屁股研究这盒巧克力哪来的,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贴近,“看什么,想要就拿去”,低沉的男音在身后响起。

因为弯腰露在裙子裙摆和高筒袜之间的一截嫩肉蹭到了西装裤的布料……

瘙痒的触感传递而来,她吓了一跳。

倒吸一口气转过身,抬头时,唇瓣正好蹭过他的下巴。

拿回来以后就一直扔在沙发上来着,她也没收起来。

正巧此时男人感觉到身后跟了个瓮声瓮气的,想回头问她跟来干什么,一眼看见她身上七中的校服外套,目光沉了沉,到了嘴边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夜晚的风有些凉,徐酒岁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又听见快步走在前面的男人说:“你跟来干什么?”

“我,我得去看着我——”

的画。

后两个字到了嘴边来了个急刹车,小姑娘急喘一口气:“我得去看着你,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好歹有个现场证人证明你就是无辜躺枪的。”

她这话换来男人凉凉一瞥,那一眼里意思相当明确:你还挺贴心。

徐酒岁甜兮兮冲他笑了笑,也没再搭话——

一方面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另一方面因为事情比较紧急,薄一昭和徐井年两人四条大长腿走得又急又快,她跟在后面连跑带蹦,气喘吁吁,根本顾不上说话。

见徐井年转过头看着自己好像还有话要说,她抬起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空逼逼,嘴要留着喘气。

所以,她还没输。

定了定神,乔欣露出了一个笑脸,温柔无比地叫了声“阿昭”,正想说“我腿没那么疼,和你一起下去”,这时候。却看见男人目光基本没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薄一昭只是说话时候礼貌性地扫了乔欣一眼,便转向挑起眉,眉梢都快飞进发际线里的徐酒岁,面无表情地问:“你跟我下去还是跟她乔欣一起下去?”

是另一种语气。

不温柔,但有那种叫人不高兴的熟稔。

徐酒岁就见不得他这理所当然的模样。

“谁说我要去啦?”她反问。

薄一昭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像是答非所问般回答:“学聚会一般都有第二摊,要喝酒的。”

徐酒岁:“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我开车来的,你不跟着谁送我回去?”他拽过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强行亲了一口,“听话。”

然而乔欣却不否定。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暧昧和微妙,陶瓷瓷看向徐酒岁,乔欣那些高中时代的小闺蜜也纷纷兴味盎然地看过来。

在她们的目光注视下,徐酒岁总算动弹了,万众期待之中,她今晚第一次伸出筷子,稳稳当当夹了一只虾,放进薄一昭面前的碗里。

男人转头看着她。

她冲他甜滋滋笑了笑。

乔欣见状,眼中一亮,随后立刻皱眉,换上了细腻温和的语气:“徐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吧,阿昭他不吃虾不是因为不喜欢,实在是因为吃不了,他从小就对海鲜——”

“过敏是吧,”徐酒岁淡淡道,“我知道啊。”

乔欣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众目之下,方才老老实实低头蹭饭的小姑娘撩了撩眼皮,直接无视了有些诧异的乔欣,看向薄一昭:“看什么看,谁说给你吃啦?我要吃,给我扒虾皮,一会懒得洗手。”

男人沉默三秒。

相比起“太平洋警察”,他就像个“太平洋阿爸”,别人管他的邻居称呼亲密了些,他也能觉得不高兴。

……神经病啊!

深刻自我检讨了一番,男人这才进了浴室习洗漱。

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家的门被砸的框框响,他下意识走过去,手放在门把手上了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眼系在腰间的浴巾——

停顿了下,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冲门外叫了声“等下”,他回房穿上了浴袍,确认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这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外面的徐酒岁顶着黑眼圈,气势汹汹都瞪着他。

薄一昭:“……”

大清早的。

一开门就看到这张想看到又不太想看到的脸。

在徐酒岁来得及开口之前,薄一昭先用凉凉的声音打断她:“来塞钱么,我不是说了从门缝下面塞就行,敲什么门?不是不想看见我么?”

肩太窄的不要,腰太粗的也不要。

姜宵当过兵,衣服一脱,那背部隆起的肌肉就征服了徐酒岁,她想看到自己的作品拥有最好的呈现方式。

一个纹身的制作,首先是设计,好的刺青师一定拥有自主设计的能力,所以大多数刺青师收徒,二话不说会先让徒弟在纸上画个个把月素描打美术基础。

徐酒岁是美术生,这方面自然不成问题。设计之后选好了载者,就可以开始刺青的流程了——

转印,将设计图的基本线条图导到电脑里,打印出来,再印在载者需要刺青的部位,调整位置。

转印之后,正式开始刺青的第一步是“割线”,纹身枪用黑色染料,刺入表皮层下端与真皮层上端之间,纹身的时候自然不会出血,因为在这一层只有蛋白质和极其少量的血管,只会在纹的过程中会渗透黄色的组织液。

姜宵上个月来,用了八个小时完成了整个背部的初步割线,今天来是进行“打雾”,“打雾”是“割线”之后的第二步,加强图案的阴影,部分上色和整体表现,用的枪头和割线用的也不是一种枪头。

男人进来用徐酒岁递来的一次性洗脸巾擦了汗,就在纹身椅上趴下了。

徐酒岁打开了纹身椅上方的灯,凑过去看男人背上割线的恢复情况——

没有晕色,说明纹身枪扎入深度刚刚好。

“就这个?”

“就这个他也背不出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是有多难?”徐酒岁说,“不是耍着我玩,那就是真的笨咯?”

她摊摊手,语气真诚。

薄岁安一听,接受不了如此真情实感的质疑,猛地抽泣,“嗷”了声猛地转身扎入亲爹怀抱,撒泼打滚,这回哭到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薄一昭将儿子放下,随手将那本《唐诗三百首》往徐酒岁膝盖上一扔:“朗读并背诵全文,明天我抽查。”

徐酒岁低下头看着膝盖上砖头一样厚的书,低头看了眼,有点窒息。

又抬起头看看薄一昭,怀疑他们的婚姻可能就要在这一天走到尽头——

猛地将腿上的“砖头”挪开,她直接在沙发上站起来,伸出手捂住还在往亲爹怀里蹭的儿子的耳朵,瞪着他亲爹:“薄一昭,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我二岁就会背了,阿年一岁半就会,他都三岁了还背不出来?我跟你讲道理,难道你不觉得是他在欺负我吗?!”

“三岁就会‘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了,基础那么好,剩下的二百九十九首你小学初中高中又偷跑了多少?再剩下的有没有一百首?你都快三十岁了还背不出来?难道你不觉得是你在敷衍我吗?”

“你才快三十岁!”

【薄:上午研究院有事。】

【岁岁平安:……】

【薄:别胡思乱想。】

徐酒岁悲戚地“嗷”了一声,这么温柔的男人,被她瞎猫遇见死耗子似的遇着了,然而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极品肥硕死耗子——

她真的不能够失去他啊!!!!!?

【岁岁平安: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薄:我是真的想抽你。】

【薄:问。】

【岁岁平安:我曾经有一个前男友,从认识到牵手我们用了三年,然后他出轨了。】

【薄:……】

薄一昭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徐酒岁拎着菜刀探了个脑袋出来:“老师?吃饭了吗?”

“没有。”

薄一昭跟姜泽点点头,擦着他肩膀走进屋,顺手在放杯子的地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站在那不动了。

“正好习惯性多煮了半杯米,”徐酒岁把脑袋缩了回去,“你们聊会儿,一会开饭。”

扔下男人和半大少年,大眼瞪小眼。

两人除了上课之外基本没有别的接触,能说什么?

再加上上次姜宵“霸道酒吧老板送死买一赠一”行为,气氛微妙。

薄一昭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把上午没看完的报纸摸出来继续看。

姜泽在他不远处坐下,但是显然还是年轻了,小狼狗的定力就没有老狗逼那么稳,于是想了想后,他垂下眼,轻轻地问:“老师怎么在这啊?”

闻言,薄一昭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眼角下垂看着好像还是很乖的样子,但是那藏在长长睫毛下的眼神,可能只有徐酒岁那傻子觉得这是个乖乖牌。

第二日,再战八小时。

到了后面,徐酒岁仿佛看到下下签大哥的灵魂从嘴巴里飘了出来。

这让徐酒岁想到了姜宵,又想到了如果不是姜宵当初瞎鸡搞事,就不会牵扯出后面那么多破事,此时此刻她可能还怂在奉市继续长蘑菇。

“好了,大哥,起来吧。”

徐酒岁垂下眼,弯腰收拾刺青工具。

下下签大哥坐在纹身椅上喘气,看了看周围,陆续大部分组别都完成了他们的比赛,拿到了第二轮的分数——

第二轮里,分数暂时最高的是个北方来的刺青师,拿到了六十一分,合第一轮最高分十八分也是他,这人已经拿到了七十九分的总分。

小船拿了五十八分,总分七十四分位列第二。

现场大概还有十五组刺青师没有完成比赛,水平参差不齐的情况下,其实拿到前三就已经很稳可以出线复赛。

这会儿小船高兴得快蹦起来,站在台下兴高采烈地冲着徐酒岁挥挥手。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徐酒岁微微瞪大眼,杏仁似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夜晚公路车灯下,惊慌失措的小鹿。

薄一昭弯下腰,那张任何时候仿佛都处事不惊的脸向她压了过来,挺翘的鼻尖近在咫尺,男人鼻息之间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心跳,漏跳一拍。

徐酒岁紧张地闭上了眼。

良久,只听见耳边响起包装袋的声音,紧接着一颗又甜又软的东西被强行塞进她的唇瓣,她下意识牙关一松,那东西就被推进她的嘴里——

除此之外,舌尖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有些粗糙的触感。

徐酒岁垂下睫毛,贼兮兮地睁开一只眼悄咪咪地看,便看见男人修长的指尖,不急不慢地撤出她唇舌间。

“……”

徐酒岁目瞪口呆,鼓起来的腮帮子嚼了下,才反应过来嘴巴里被塞了一颗巧克力,想到刚才舌尖碰到有点软的东西可能是他的手指——

她的脸“蹭”地烧了起来!

前男友?

那又怎么样。

他现在很确定那个男人最多牵过她的手。并不会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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