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十足,带着一丝丝慵懒和贪足,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喂饱的女人。
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睡袍下面有了动静,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汇源肾宝。
——可悲的是,在他心中万马奔腾,冲动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时,其实全程徐酒岁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刻意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后站稳。
徐酒岁认真打了个鲤鱼的框架,正用笔杆比划着研究那个龙门放在哪比较和谐……感觉身后气氛不太对,回过头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男人动了动,肆无忌惮地低下头看她领口里面的风景。
感觉到他灼热目光,她压住胸口,骂了声“流氓”。
男人低笑出声,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在他脚边,刚才被他随意顺手摆在脚边的电脑传来进入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音……
薄一昭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打算立刻去看,只是弯腰从她的肩头上面看她给鲤鱼之上的龙门打形,隐藏在祥云腾雾之中半遮半掩的龙门并不突兀,不如传统画风龙门里画风繁杂,简化了许多之中整个画面也变得年轻,龙门中间留了个龙,是一颗镶嵌在其上的龙珠。
貔貅如同一只趴在龙门之上好奇心旺盛的猫,云雾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只爪搭于龙门上,抓裂了龙门之上一个角落,滚落碎石……另只爪伸出来,捞鱼。
徐酒岁在心里腹诽。
男人给她讲题的时候倒是非常认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其实压根没必要教得一本正经……
因为她听得很认真。
所以他也很容易就入戏。
听教半小时,薄一昭教了她完形填空从题干找答案的法子,又被迫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套题,效果倒是立竿见影的,最后错题率直线下降——
要是高三那年真的遇见他,说不定高考还能多几分凑个650的整数。
最后徐酒岁看着他的笔尖在自己做过的答案上扫过,一个错题没有圈出来,男人放下笔淡淡道:“不错。”
徐酒岁盯着他的侧脸,有点儿高兴,单纯为了他难得的夸奖,喜欢一个人就是拼了老命想要看他满意的样子……
这句话说的没错。
“那老师,今晚就先这样了,我回家睡前再——”
“都哪样了?”男人面无表情地问。
徐酒岁看他,虽然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但是话语里的恶劣可是分毫不少……知道是这人估计羞她,还满脸通红恨不得揍他,还是坑坑巴巴:“就,就亲——”
薄一昭低着头,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徐酒岁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惊了:“你,你……难道不想负责么?!”
她一脸“你怎么是这种人这个我就真的没想到了”,严重愉悦到了刚遭到她无意羞辱的老男人——
不动声色狠狠扳回一程,他翘了翘唇角,抬起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嗓音变得慈爱了些:“紧张什么,初吻吗?”
徐酒岁:“……………………………………”
汗毛都竖了起来,在叫嚣“这老男人不要脸”。
她脸上见了鬼的反应就是对他提问最好的回答。
他唇角翘起的弧度变得更高了。
……………………直到玄关那边响起开门的声音,徐酒岁才回过神来,站在客厅发了一会儿呆,这才灰溜溜地滚回去睡回笼觉。
第一天,蹲点失败。
……
第二天,周二。
薄一昭早上七点整,准时出门。
他手里没带包,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加一个保温杯。
转身关上门,考虑到这时候邻居上下楼上班族还没起,关门声音不算大,却在转过身时,发现自家对面的门也被人拉开了一条缝。
隔壁小姑娘探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出来,清晨,她的眼中还染着一层淡淡的困意,冲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是笑容清晰。
“老师!早呀!”
她弯着腰扒在门边,一缕柔软的黑发垂落,发梢扫在锁骨窝处,纯净之间带着不着痕迹的女人味……嗓音糯甜,水雾雾的杏眸闪烁着的笑意,勾人又不自知的无辜样。
等她慢吞吞赶上来和自己并肩走,他才问身边走得摇摇晃晃像小鸭子的人:“还疼?”
“一点点。”
“真要背?”
“……”徐酒岁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我穿裙子,你背我,手准备往哪放?”
“……”
男人陷入沉默。
徐酒岁意识到自己像个老流氓,立刻闭上狗嘴低下头,假装眼睛进了沙子揉揉眼,原本好不容易褪去红色的眼角又被她揉得通红。
薄一昭看不下去伸手拉扯了下她的手肘:“刚摸过鞋又去揉眼睛,你脏不脏?”
徐酒岁心想,我自己的鞋子,有什么好嫌弃的。
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放下手,感觉到他在自己手肘传递来的温度,拧过脑袋,认真道:“要不老师公主抱我回去,那倒是挺好的。”
在她距离薄一昭大约二百多米的时候,男人就一眼在人群里看见了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裙子,临近深秋,近海市今天只有14°c,她却穿着一条只盖过大腿的红色连衣裙。
裙摆下两条腿直且白,在一大堆长裙、裤袜和牛仔裤里,异常显眼。
男人眉心跳了跳。
余光看见一个站在不远处大概是在等女朋友的年轻男人手里的饮料洒了一手都没发现,目光像是黏在了裙摆下,藏在阴影中武士猫的刀尖。
薄一昭:“……”
看她昂首挺胸走过来,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他头疼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既然选了这么个小姑娘,那就得有爱心和包容心——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能生气。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把她拖过来摁在腿上打一顿,等下再和她算账。
他显得颇为冷淡地从徐酒岁身上收回目光,转开了头,带着温润笑意地转向刚才和他搭讪的人——
这人是乔欣的经纪人兼生活助理,这时候出现在这应该是出来给她买咖啡的。
与此同时,手腕被抓起来,刚开封的一盒巧克力被塞进手里,男人的手轻易越过她的肩膀拿过她身后打印机印好的一沓试卷……
瞥了满脸通红的她一眼,凉凉一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桌子底下用脚蹭我时的勇气哪去了?”
徐酒岁快被他臊死了。
“……不、不许提!”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人提?”
男人清冷的嗓音中,甜腻的巧克力在口中化开,杏仁果仁裹着香甜气息占据鼻尖。
她羞到顶端,还记得他手臂上有伤碰不得,用手里的巧克力盒用力砸了下他的肩膀,逃似的窜起来,抱着饭盒落荒而逃。
一路飞奔到校园门口,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盒巧克力还被她牢牢拽在手里……
舌尖顶了顶牙齿。
和刚才那软软的触感完全不同。
话语一落,就看见男人用看智障的眼神儿看自己。
两人相互对视了几秒,那捉在她手肘上的大手放开了……薄一昭那双黑沉锋锐的眼直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到最深处,是暗示,又像是警告地说:“小姑娘,差不多得了啊。”
徐酒岁冲他纯洁地露齿灿烂一笑。
感谢昏暗地街道,这会儿她脸上的红扑扑被夜色遮盖了严严实实。
徐酒岁玩够了低下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她走的很认真,一步一脚印的,她确实很怕踩着碎玻璃渣。
而男人从她身边逐渐又走到了她前面去,这次她注意到他走路时有些拖沓,并不像是走路习惯,他的姿态行为习惯一向非常优秀……
现在,他像是在用鞋底认真地探路的平坦。
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徐酒岁悄悄勾起唇角,抬头望向他的背影,路灯洒在她的眼中,就像让她的眼里撒了星光。
……
两人磨磨蹭蹭终于回到熟悉的楼道,熟悉的家门口。
薄一昭耐心极好地安抚这个醋坛子,不是他有爱心,只是觉得她这样闹并不算上纲上线,也不闹腾,甚至是让人感觉到被在乎——
这想法一冒出来,男人顿时觉得自己可能也被她带的黏糊糊的了。
正巧此时电梯到了。
“那是什么人?”
徐酒岁恋恋不舍地抓他的袖子。
“隔壁邻居家的哥哥,比我大一些。”
“那应该带我也见一见。”
“免了,”薄一昭弹开她捏着自己袖子的手,“那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你心智还停留在喜欢《古惑仔》那个年纪,看上他了我找谁说理去?”
徐酒岁被他逗笑了,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拽得弯下腰来,自己踮起脚在他唇边落下甜滋滋的一吻。
然后拍拍他结实的胸膛,大方道:“去吧,不近女色,玩得开心。”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将近上午十点。
她这才慢吞吞地穿了衣服,拿了钥匙出门准备到店里去。
……
徐酒岁开门的时候,走廊对面的门也开了, 男人今天难得穿的好像很休闲,看上去好像是要出门做一点私事。
徐酒岁目光飞快地在他脖子上扫了一圈,在发现那里的疹子都下去了恢复了正常的肤色后,她松了口气,又打了个喷嚏,昏昏沉沉地叫了声“老师好”。
“感冒了?”薄一昭问,又低头看了眼徐酒岁穿着的薄黑色裤袜,长卫衣还有小皮鞋,微微蹙眉,“夏秋交替季节容易感冒,多穿点,小姑娘别要风度不要温度,走大街上谁看你。”
徐酒岁觉得要是找了薄一昭当男朋友,除了享受爱情,搞不好还可以享受父爱(或者母爱)——
这个男人大概是冬天要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要求人把秋裤穿上的类型。
她蔫蔫地,沙哑着嗓子敷衍了声“知道了”。
下一秒,就感觉到额头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触感,她愣了愣,过了挺久才反应过来是薄一昭的手。
在男人冷清的目光注视下,徐酒岁还真生出了无处遁行的羞耻感, 她抓着手机边缘的手微微蜷缩了下, 一张脸烧了起来。
她怎么能问出这么不要脸的暗示性问题,啊——
土拨鼠吓飞了自己手里的小饼干 。
“不、不是, 我就昨天看了个漫画, 上面有关于不同唇形的比较,好像说是男人都比较喜欢烈焰红唇, 所以想问问老师的喜……呸!不是不是!”
徐酒岁抬起双手搓了搓脸,把一张原本没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揉得通红。
“我的喜好?”
薄一昭抓住了重点。
徐酒岁恨不得揪头发:我都自动消音了您怎么还自己补充完整呐?!
望了望四周, 她试图找到一根电线杆然后她就可以冲上去把自己一头撞死……
尼玛德许绍洋, 阴魂不散, 人都凉了还来坏事儿!
到了嘴边的“晚安”生生咽了下去,门缝拉开了些,她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薄一昭扫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长睡裙,黑色的,丝质,伴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胸前那两团白兔呼之欲出一般跳了跳……
跳得他的额角也跟着跳了下。
这次内心毫无罪恶感,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目光。
“麻药过效了,我手不方便,有点疼。”男人敛下睫毛,语气平淡道,“能不能来帮我放下水,我还是习惯泡了澡才好睡,医院细菌也很多的。”
“这样么?”
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徐酒岁一心扑在“麻药过了呀那你痛不痛”上面,听了他有点可怜一样的发言,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脚一迈就要往对门那边冲——
又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颈脖附近,目光微沉,带着有些灼热的温度。
小动物天然的生物应激性让她近乎是条件反射地稍一停顿,抬眼飞快地扫了薄一昭一样,迟疑地缩回了脚,退回了门缝后面。
抓过之前徐井年扔在沙发上那个牛仔外套套上,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拢了拢衣领,她清了清嗓子,抬手扒了下头发,这才换了室外拖鞋,迈着矜持的步子走向对面。
终于不是那个默默无闻,只会端茶递水的小秘书。
正飘飘欲仙,就被告知楼下有人找……因为太膨胀,她都没来得及看那传话的人脸色其实不太对。
于是在公司一楼见到徐酒岁他们时,可能是做贼心虚,她瞪大了眼见了鬼似的瞪着他们,很有戏剧性地连退两步,问出了一个和徐酒岁十分钟前问的同样的问题:“你们、你们来做什么?!”
薄一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耐着性子把从谢永强那拿来的视频完整地给王嘉放了一遍,而后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面色发白的王嘉道:“道歉,两遍——一遍是现在,第二遍是在网上公开道歉。”
道歉,代表着她今天享受的所有“优质待遇”全没了。
这么大的事,都上了微博热搜第一,今天天一亮开始谁不在讨论乔欣?
道歉?
承认你剪辑视频?
公司所有人会嘲笑她,嘲笑她用假消息,编辑过得视频博眼球。
公司内部甚至有可能会因此向她追责,她会被扣工资,从此之后升职无望……
一顿折腾,到了快四点,两人才各自安顿。
徐酒岁累的腰都快散架了,心里一阵阵怀疑自己莫不是劳碌命?
不然怎么你妈的好好睡个觉也被叫起来伺候人?
而在她极度怀疑人生的时候,听见外面男人翻身的声音,沙发被他压的咯吱响,徐酒岁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心想:那沙发好像挺窄的,你说这人喝醉了不回家跑我这来受什么罪?
外面的人翻滚,她也跟着睡不着。
最后受不了了,谁家的男人谁心疼,一掀被子跳下床,冲到客厅沙发跟站稳,此时却发现沙发上男人闭着眼,呼吸逐渐趋于平稳,大约是真的进入了睡眠……
徐酒岁站在沙发前面干瞪眼。
小心翼翼蹲下身身,两人变成一个躺着一个蹲着的面对面,她的脸凑近男人面颊旁边偷偷亲了口他刚才被她擦得香喷喷的脸,手也偷偷摸摸搭在他腰上。
摸了两把,觉得手感不错,又往下滑,落在他屁股上。
……能感觉到腰线和屁股之间明显的弧度,翘。
薄一昭:“……”
徐酒岁:“……”
薄老头:“他上次跟你求婚也这样啊?”
徐酒岁看向薄一昭,男人回望她。
薄老头已经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又问:“这次是在飞机上,上次是在哪?”
呃。
……大排档?
徐酒岁忽然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心里被带着有点跑偏,心想这好像是随意了些,像喝水吃饭一样自然,想起来就提一嘴“要不要结婚”,洗脑么?
最惨的是她差点就真的想说“好啊”。
她黑着脸推开男人凑过来的脸。
床笫间女人的话也是不可信的,所以她们夸你大,那不是比真的大,只有让你慢点,那才是真情实感地三百六十度各方面遭不住。
鼻尖带着一点热,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嗯?好不好?”
徐酒岁已经说不上话来,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没想到在对面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听见男人说好,回去冲个凉就过来。
徐酒岁愣了几秒, 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对面门后,她才回过神来似的……后腿几步回了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化妆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手沾水,拼命试图把睡觉睡得翘起来的发尾压下去。
弄了半天弄不好,她沮丧地放弃挣扎,转身回厨房煮了三人份的牛奶。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徐酒岁踩着拖鞋去开门,一开门鼻尖就正对着一片结实的胸肌,香皂味道扑鼻而来。
徐酒岁两眼发直。
她是万万没想到男人直接穿着浴衣就过来了,腰间随便打了个结,胸前其实收得挺好只露出一小片偏古铜色结实肌肉……再抬头,他的头发和平日里上课时打理得一丝不苟不同,湿漉漉的,有点凌乱,这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几岁。
水汽让那双黑色瞳眸看上去更加明亮。
徐酒岁愣神的片刻,一滴从他发梢滴落的水珠落在她的鼻尖上,她倒吸一口凉气,“啊”了声猛地放开门后退两步!
薄一昭看了满脸惊慌的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进来:“一会我还要睡回笼觉的,你不会还指望我穿着西装来你家吃早餐吧?”
意思是,你大惊小怪。
“薄一昭。”
男人大方地跟他碰了个杯,冰酒下肚,就知道是酒精度比较高的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
姜宵一口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高浓度酒精一下子冲上头顶,他撇了眼对面男人的也喝空的酒杯,深呼吸一口气,给双方倒满,又点了支烟:“刚才听见你们在卡座那边提到徐家姐弟。”
男人“嗯”了声,掀起长长的睫毛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关你什么事。
“我之前听说你和岁岁也认识,”姜宵笑道,“怎么认识的?”
岁岁?
叫得挺亲密。
怎么认识的和你有关系?
见这酒吧老板问得奇怪,男人嗅到了空气里一丝丝不和谐的气息,见对方又举杯,忽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来者不善。
“邻居。”
证又没领。
戒指也没完全到手,上面没写名字,中途被抛弃你去拿回来改个戒圈送别人还不是美滋滋?
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肚子附近十分安全的区域。
薄一昭顺着她的目光往下望,定格在自己的小腹和小腹再往下一点的地方,薄一昭:“……”
薄一昭:“想要了?”
徐酒岁:“?”
徐酒岁一脸迷茫:要什么?
薄一昭:“那也不能光天化日耍流氓。”
徐酒岁还是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秉持着他的道骨仙风拎着一堆鸡蛋小菜与她擦肩而过地转了个弯又往回走,站在原地的她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忽然顿悟了什么。
脸一瞬间涨成了番茄,她“啊”了声拔腿赶上男人捉住他的袖子:“我说的不是那个!”
薄一昭陷入沉默。
听她这不经大脑就吹出来的彩虹屁,他有些茫然地想“渣男”的对应词应该是什么来着?
这姑娘换个性别放在言情小说里只配当活不过五集的花花嘴男八号。
他放开了她,任由她着急忙慌地滚入自己怀抱中,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捏着鼻子勉为其难表示自己有被她的狗血情话取悦。
抬起头扫了眼姜泽,两人对视了三秒,男人开口:“昨天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你没写完。”
徐酒岁跟着转过脸看向小徒弟。
薄一昭面无表情继续道:“卷子都没写出来还有闲心在这发挥业余爱好,不是说不影响学习为前提?现在学习退不了,怎么说?”
姜泽:“……”
姜泽:“???????”
昨天那个试卷难度依然是逐级上升的,整个班写出最后一题的,只有徐井年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