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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关于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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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岁回到家时, 发现家里井井有条。

更令她觉得“惊喜”的是,店里的废墟都在徐井年的照看下被整理干净了, 能用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家里, 不能用的也丢的干干净净——

干掉的颜料,坏掉的纹身枪, 画了一半死活想不起当初想画的是什么又舍不得扔掉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想起来的设计稿……以前徐酒岁不让徐井年扔, 每次少年去店里搞卫生扔掉了她一边说着“以后说不定有用”又捡回来。

这回可好,趁着她人不在, 这回在垃圾桶里涅槃了八百回的破烂们终于葬身垃圾回收站,功德圆满。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天, 徐酒岁就忙着蹲在家里书房里抓狂了。

“徐井年!那纹身枪你给我扔了?!不知道那零件拆下来还能替换卖钱啊败家娘们儿!!!你给我去垃圾回收站里刨出来!”

“我那盒荧光粉的色料呢——老娘调了一晚上眼都要瞎了才调出来的颜色, 恨不得供脑袋上用的!?”

“纹身修复膏还有三个月才过期你就给扔了你是不认识阿拉伯数字?!”

“姜泽的遮盖设计稿呐?!!!”

他颤抖了下,整颗心都扭曲了起来,肩膀开始抖动,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那冰冷的金属:“你、你说什么?”

男人却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陆小童——这么多年的默契不是盖的,后者立刻会意,上前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在他惊恐挣扎时,手中手机被人抽走!

手机的屏幕被点亮,照亮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像是活阎王。

只见他摆弄了下这台尽是磨损痕迹的手机,又抬了抬眼皮子扫了肥宅一眼,问:“密码?”

“我不知道!”谢永强反抗,“你拿我手机做、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薄一昭淡淡道,“拍得开心吗?摄像头够不够清楚?一会儿准备发哪个媒体平台啊?”

说着,声音突然猛地往下沉——

“当我瞎?”

谢永强被吓得活生生一个哆嗦!

然而却硬着头皮不肯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是诽谤!你、你再牛逼信不信老子报警?!”

薄一昭原本不想多管闲事,问她电话那边是谁——

但是看她一副做贼心虚且差点害他连自己的老二都搭进去的份儿上,不多问这么一嘴“管管闲事”,他怕他今晚可能会失眠。

“慌慌张张的,”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的男人淡淡道,“谁的电话?”

“……老师。”

“嗯?”

“我老师。”

徐酒岁搜遍脑子,能在一个女高中生手机里出现并趾高气昂说话的成熟男人,那只能是她的老师了。

薄一昭得了答案,从口袋里摸了只烟出来,点燃了叼在唇边,奶白色的烟雾吐出,她掩鼻打了个喷嚏……

慌乱之间好像看见男人用似笑非笑的嘲讽眼神看着自己。

“老师?”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听上去让人会有些不安,“你老师打电话给你,让你报名?报名什么?还这种语气?”

以坚定的行为向外面的人表达:接下来无论你们干什么哪怕拆房子我也不会伸头出来看一眼的,致伟大而纯真的当代青年男女之爱,冲鸭?

……

徐酒岁抱着薄一昭的腰一觉睡到十二点。

曾经她幻想过自己第一次和男朋友睡在一起可能会打呼磨牙流口水有损仙女形象导致失眠,但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别说失眠,她睡得香甜到,连梦都没做一个。

醒来的时候,徐酒岁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的床上,只是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打了呵欠,像猫似的撑着手臂,弓着背伸懒腰,她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看了眼,果然看见薄一昭给她微信,说是先回去洗漱换衣服了,让她醒了告诉他,如果早的话,他就过来接她去吃午饭。

徐酒岁看了看时间,吃午饭是赶不上了。

于是爬起来洗了个澡,头发也不擦,就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一人面对空荡荡的客厅,捏着手机,开始思考人生。

大概一点的时候,小船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去嘘嘘,一眼就看见了盘腿坐在沙发上犹如老僧入定的徐酒岁,瞪着眼观察了她一会儿,小船小心翼翼地路过她。

徐酒岁打呵欠的动作做了一半,僵住了——

那双眼睛在她惊讶的时候微微瞪起,比平日里看着更圆,眉毛飞近了额前碎乱的碎发里,她瞪着徐井年,仿佛见了鬼。

七点钟,天都没亮呢吧?

“七点五十打早读铃,学校六点四十就开门了,”徐井年耐心道,“学生一般七点半左右会一窝蜂地进校门,是上学高峰……所以薄老师会在这之前,提前大概半个小时到学校的。”

“去干嘛?”

物理奥赛培训老师,又不用带早读。

“检查仪容仪表。”

“……”

徐酒岁默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只为了站在校门口,去把可爱的学生们折腾的哭爹喊娘……

原来已经是到这样的地步了。

此时,徐酒岁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薄一昭在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她忽然就觉得纹身工作室被砸也没什么了。

设计图可以再画,《墨意山海之烛九阴》的设计图也不是原稿,什么都可以重新来的,毕竟许绍洋又没……

像是薄一昭就职的大学砍经费一样无情,直接砍了她的手。

人生果然需要对比,不比一比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最惨的,人生还可以充满希望。

听到后面徐酒岁无比动容,掀开被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借你躺躺?”

扫了眼她藏在被窝下软绵绵的白皙身子,男人主动提起这些日子压在心上的事,眼中所有情绪却被他掩饰得完美无瑕,只是薄凉一笑:“免了,盖好你的被子。”

“我觉得我能安慰你。”

“刚才趴在我身上哭得天都塌下来的人安慰我?免了。”

就那天薄一昭塞给她的那个。

徐酒岁:“……”

薄一昭弯了弯唇角,温和道:“送巧克力就是图谋不轨么,不见得吧?”

姜泽:“怎么不是?”

薄一昭看向徐酒岁:“是吗?”

徐酒岁在老男人的慈爱微笑下,想到那天从她舌尖蹭过的指尖,瞬间头皮发麻。

“老子不知道,”她真诚地说,“能不能换下一个话题?”

“那姐姐下午有空吗?”

“嗯?”

“约会去好不好?”姜泽笑眼弯弯,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

只是难免就是心情愉快而已。

就当爱攀比是男人本生存在的劣根好了,在洁白的纸上落下浓墨重彩的第一笔这种坏事做到了,不高兴难道还哭么?

“你前男友这么没用?”他微微弯下腰,眯起眼,凑近了她的脸。

熟悉的甜香钻入鼻尖,鼻翼微动,微微瘙痒。

徐酒岁瞠目结舌,心想这人真的不要脸了啊啊啊啊!

还没来得及骂他,这时候面颊有轻柔的触碰感瞬间落下……她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还是单纯只是鼻尖触碰,男人已经直起身,换上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最多几天就回了,好好照顾自己,别整幺蛾子。”

他说完,转身毫不留恋地下楼去了。

徐酒岁呆立在走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直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机响,她才回过神来。

转身回了家。

作品墙上所有被装裱起来的作品都被扒下来摔了个粉碎,那些她亲手画的草稿全部被撕了;

那副她自己复刻的《墨意山海之烛九阴》,被从裱框里抽出来,撕倒是没撕烂,但是被人用油漆画了几把鲜红的叉;

茶几翻了,她的杯子摔得粉碎;

用了几年的纹身椅被人用小刀划得露出里面的黄色海绵,完全没法用了……

徐酒岁踩在玻璃渣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在最开始看见店门外的震惊后,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她反而整个人都麻木了。

“我从酒吧回家,路过你店的时候看见那些人从里面出来……蒙着脸看不清,体型来看应该是上午那些人。”

姜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好的,知道了。”

低声应了声,她垂下眼,弯腰从一堆破碎的作品裱框木头渣碎片里将一张草稿抽出来,抖落上面的玻璃渣,是那张《蜕佛》。

轻轻拂去那刚完成定稿的设计稿上的烟灰和肮脏的脚印,徐酒岁站在店铺灯光下盯着画纸中,佛祖慈悲怜悯的眼看了很久……

往后跳了跳,让开一个容他进屋的道。

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让今晚正弯腰脱鞋的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到脚踝的睡裙下,莹白圆润的脚趾踩在地板上,另外一只脚则勾起藏在裙摆下……

因为感觉到他的目光,那踩在地板上的大拇指不安地蜷缩了下。

薄一昭:“……”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对视上一双,和脚指头动作配套的,有点儿心虚的杏状眼眸。

徐酒岁干笑:“我着急来开门——”

薄一昭顺手摸过鞋架上,一双徐井年的拖鞋扔到她脚下:“外面多少度,打着赤脚到处乱走,你不生病谁生病?”

徐酒岁扶着门框,单脚跳着,落地那只脚踩进徐井年的拖鞋里。

薄一昭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幼稚动作。

徐酒岁穿好了拖鞋,黑夜之中冲他又傻又软地笑了笑:“老师,你会换保险丝吗,我家保险丝烧了呀!”

薄一昭原本没打算告诉乔欣今天他会来,没想到站在门口还是被她的经纪人撞见了,后者显然误会了他的来意。

“先生来之前应该跟我们乔欣说的呀,正好可以给你留一张vip座的票!你买了票了吗,我可以去问问欣姐还有没有多余的vip位置的票,往常总能留下几张的。”

“不用了。”

“噢,我知道了,惊喜是吧?”

“……”

乔欣的经纪人热情度很高,显然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乔欣的什么人。

按照道理来说,乔欣的形象不合适对外公布谈恋爱,但是当对方是完全的圈外人,而且还是国外的物理博士,那可以写的新闻就完完全全地可以偏向正面了——

理科阿宅男抱得美人归,那些喜欢乔欣的阿宅会很有代入感;而薄一昭英俊高大,理科男人设又方便了另外一堆小女生粉cp……

和这样的人恋爱,这炒作起来,不会对乔欣的个人形象有任何的损害。

想到这,她热情度更高了些,劝道:“但是这惊喜也得见了面才叫惊喜,这会后台都准备好了,欣姐有空的,先生要不要跟我去后台——”

【岁岁平安:跟你讲个秘密,你帮我考虑一下,因为薄老师的实验经费发了个回马枪, 为了人类科技的未来,为了阿年那些朝气蓬勃的少年能够有朝一日探索宇宙的奥秘,我可能会跟他结婚然后出国……

出国之前我想举办一场婚礼,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介于我爹死的早,你觉得咱们师父能答应替代我爹在婚礼上扶着穿婚纱的我走向薄老师吗?】

【岁岁平安:不要恐慌,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想,你可以帮我探探口风?】

分别给两个人发完微信,徐酒岁扔了手机化妆去了——

结婚证毕竟是一辈子的事,那上面的相片要是丑那就是丑一辈子,等七老八十以后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跟孙子炫耀“奶奶以前颜值超能打”……

她决定还是得认真对待。

一个小时后,徐酒岁张着嘴给自己涂第二层睫毛膏的时候,回家拿户口本的男人回来了。

徐酒岁画好了妆,坐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他站在她身后垂眼看着她,容光焕发的样子很难跟刚才那个边淌眼泪边吃馄饨的邋遢鬼联想到一起——

女人果然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生物。

三生有幸不搅基。

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过短的皮裙。

皮裙下是长筒袜,伴随着她的走动,偶尔露出一小节短裙与袜子边缘中间的白色大腿。

脚上踩着一双乖乖的小牛皮鞋。

“……”

薄一昭沉默了下,认出来这大概是七中校服和自己衣服的混搭。

又纯又野。

她倒是懂搭配得很,像天底下男人肚子里的蛔虫。

薄一昭咬着唇边的烟,牙微微用力。

与此同时,在队伍尽头的小姑娘好像终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

两人隔着人群沉默对视。

这些天,这小姑娘被他一稿又一稿地驳回,眼中那悲愤又不甘的情绪越来越掩饰不住,今天许绍洋都做好了再提问完之后她可能会跳起来跟他拼命的准备——

结果这会儿被这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神儿一瞅,他都愣了下,心想这好像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别不是虐出毛病来了吧?

他叼着烟,微微眯起眼:“做什么用这种看亲爹的眼神看着我?”

徐酒岁咬了咬下唇,白皙的小脸蛋微微泛红:“师父……”

许绍洋差点被烟头烫着手:拜师大半个月了,他天天给她立规矩,她总是表面顺从实则当做耳旁风,今天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师父……

嗯,叫得真好听。

“想干什么?”他勾了勾唇角,问,“画不出来了?要师父教啊?”

那略带慵懒的“师父”二字咬字偏重,小姑娘脸更红了,眼睛闪烁了下,小声嘟囔:“才不是。”

许绍洋不说话了,等着她自己开口。

徐酒岁犹豫了下:“小船是我室友,呃,就前两天你又收的那个徒弟,她说她花了点儿钱,然后也问我花了多少钱来着……”

“老师,你之前不是想和我谈谈么,”她一根手指压在笔身上,指尖推着水性笔滚了滚,“想说什么来着?”

她的嗓音清澈,却垂着眼,不肯看他。

薄一昭看她这副明明怂,又非要鼓起勇气和他硬刚的样子,没来由的有点无奈又有些生气,他不懂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他原本是可以像打发李倩那样,用同样严厉的话打发她的。

但是这么些天相处下来,他承认自己有些心软,对她这个人,习惯性的心软。

“你太年轻,”他嗓音稍微放得温和了些,顿了顿补充,“外形和性格也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语落,她推着水性笔满卷子跑的指尖猛地停了下来。

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看着他,然后逐渐地染上了一点点温热的淡淡血色。

“不许哭,”他残忍地提醒,“你这样我们没办法好好说话。”

徐酒岁“哦”了声,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当她确确实实地听到眼前的男人从外貌和性格双重否定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从脚指尖凉到天灵盖。

拎着菜到了家楼梯口,徐酒岁发现楼下很热闹,有一辆大卡车停在那挡道,上面印着“友谊搬家公司”。

有新邻居来了,正往上搬东西,也不知道是住在几楼的。

徐酒岁小心翼翼地贴着墙,不让搬家公司手里笨重的箱子碰到手中拎着的豆腐块,一边飞快往楼上走,一边不经意地扫了眼那些人手里的箱子——

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规划在一个个纸箱里封箱,纸箱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了里面的东西,字迹工整清晰,笔锋来看,搬来的是个男人。

而且,这种事需要自己做的,还是个单身男人。

徐酒岁家在四楼,老楼里没有电梯,于是她一步步往上走,走到三楼的缓步台时,发现最热闹的地方就在自己家门口。

抬头一看,她家对面那个常年没人住的空房子此时正敞开着门,有搬家公司工人进进出出。

“可以了师傅,这个箱子放这就行,谢谢。”

男人低沉悦耳的磁性声音传来,徐酒岁耳朵动了动,抬起头。

她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身材高大的男人,薄唇高鼻,单眼皮,眼尾微勾。

徐酒岁:“……”

好看个屁啊!

那个东西,那么……嘤!

从第一天遇见薄一昭,并幻象他趴在自己的脚下,虔诚亲吻她腿上的武士猫刀尖的那一刻开始,徐酒岁曾经有过很多幻象——

但是其中的任何一种都不包括,有一天会被男人用扣字的方式臊到颤抖着手将手机关机。

就像下一秒太阳就要爆炸,太阳系即将跟着全部坍塌。

……

一周后已婚妇女徐酒岁到了近海市。

天意弄人,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还是是个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对薄老师的世界充满了胆怯,害怕自己被他的绯闻对象切成碎片。

现在,她和薄老师的红本本遍布网络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转发后面都跟着一个血淋淋的:@乔欣。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问:“徐酒岁真的是你妹妹啊?”

徐井年差点一脚踩空滚下楼梯。

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楼梯扶手,看了薄一昭一眼——却看见男人脸上云淡风轻,看上去真的就是随便闲聊。

想了想,徐井年还是很有良心地没有揭穿某人的阴谋诡计,冷静地说:“老师,我们一个姓的,名字格式也很统一。”

你怀疑什么?

薄一昭笑了笑,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徐井年和徐酒岁长得是有相似之处,他没怀疑过他们的血缘关系。

徐井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昨天打开房门,某人穿着白色睡裙,肩带下滑,站在自己房门口揉眼睛“找老师”的画面……心中有种姐姐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爽,停顿了下:“我女朋友敢穿那样的睡衣到处闲晃,腿都给她打折了。”

薄一昭闻言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男人的眼神只有男人懂,薄一昭这一眼,漆黑的瞳眸之中带着一丝丝凌厉的审度与几乎抓不住的兴味……

怪不得国家严格控制各类小说内容,这要是被三观未成熟的小姑娘们看到了,以后结婚钻戒都照着这标准来……广大男士只是求个婚娶个媳妇儿,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飞来横祸?

啧。

临近下课的时候男人被自己的贫穷震慑到心情沉重,走到学校走廊抽了只烟……

黑暗中吞云吐雾里,感觉到身后有个东西在鬼鬼祟祟靠近自己。

然后在他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的情况下,那个蹑手蹑脚的东西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脸亲密地压在他的背上。

“你又抽烟!”蹭蹭男人的背,她小声地说,“戒烟呀!”

就着她怀抱自己的姿势,薄一昭转过身,顺手在花圃边熄灭了还在星火点点燃烧的烟草,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大手抬起怀中人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蹭了蹭。

徐酒岁回头看了眼教室里都还在埋头苦写、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学生们,踮起脚飞快地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问:“你怎么啦?”

“没事,”男人言简意赅地答,“就是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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