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合一
叶楚然反问：“体检？”
现在就开始忽悠他了, 叶楚然心里有点酸,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万千家长的心情。
辛辛苦苦把熊孩子养大, 结果熊孩子和家长有了隔阂。
叶楚然并不是想让秦川毫无保留的对待他，谁还没点秘密呢, 他也有事瞒着秦川。
可是好歹一起住了这么久，他只是想关心一下秦川，被忽悠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秦川见叶楚然要走，拦住他：“请心理医生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说。”
“你不说都比忽悠我好, 把我当傻子啊。”叶楚然扬了扬手上的名片, “我刚刚在门口撞见丁医生了，和他聊了一会儿。”
秦川：“你们聊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 我才来问你啊,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叶楚然耸耸肩, “虽然我觉得你看起来并不像需要人帮忙。”
“然然, 我感受到你的关心了。现在看心理医生的人那么多, 有几个是真有心疾, 需要医生开导的？”
叶楚然：“你什么意思？”
秦川一笑，“都是跟个风打发时间, 消遣罢了。”
叶楚然：“……”
秦川：“越是有钱人越喜欢显摆这些, 以前我们家别墅区那片，有个官二代一天叫一次救护车，手指头刮伤了都要住icu，你忘了？”
叶楚然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事, 对吧？”
秦川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几天没和你一起睡觉，一个人孤枕难眠，这应该是个大问题。”
“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在家宅了，给我出去搬砖！”
“啊，为什么啊？”
前一秒还是解语花想要排忧解难，现在就这么凶悍，秦川有点懵。
你听听你听听，这个人还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叶楚然问：“有钱人喜欢显摆这些，你有钱吗？”
秦川赶紧低头：“没有。”
叶楚然：“我连房子都舍不得装修，你还乱显摆，有钱人气派真大。”
叶楚然觉得他现在很需要去请一下心理医生，他真的快忍不住想揍秦川了。
“……”秦川看着叶楚然解释，“丁医生是我以前的私人医生，定期会和我聊聊。我很久没有找他了，他需要做个回访确认我的情况。”
叶楚然半信半疑：“你就说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
有钱人的富贵毛病真多，还请什么私人医生，这小日子过的真腐败。
秦川有点不敢编了：“我……”
叶楚然盯着秦川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眼睛一亮，郑重其事的说道：“为了改掉你的富贵毛病，我明天去超市给你买几套老汉背心和大裤衩子，你现在这几身西装，我先给你收着。”
秦川：“什么？？”
“放心，我不会没收你的衣服，我们尺寸不一样，我也穿不了你的。”叶楚然振振有词地说，“等你以后开始正式上班了，我再把衣服给你。”
秦川：“然然，你听我说，这样不行的。”
叶楚然：“你这几套西装要好几十万了，现在穿旧了，想买也买不起，以后让你的员工看见你整天穿旧衣服多丢人。”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帮你熨好收起来，在家宅着穿什么西装，我们家又没矿。”
秦川终于知道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意思。
叶楚然很效率的给秦川把老汉背心买了回来，都是纯白的，附带四件不同花样的大裤衩子。
秦川极其不愿意，他觉得睡衣都比这几件衣服顺眼，扭捏了半天，穿着睡衣不肯脱。
“秦川。”叶楚然叫他的名字。
“嗯。”
“我买都买了，你也同意了。”
“对……”
“不穿就是浪费。”
“我们家很穷，要节约，不能浪费。”秦川很有觉悟的接过话，心如死灰，放弃了挣扎。
叶楚然看着秦川脸上的纠结，被他逗笑了。
“我又不会嫌弃你，一样帅，放心。”
“然然对我的感情已经超脱了肉.体凡胎。”秦川正了正神色，“是我思想层次太低了。”
叶楚然：“……”
说句大实话，换了这一身，叶楚然觉得秦川的个人魅力下降很多，怎么看都没以前顺眼了，不看脸的话，完全可以排除在择偶标准之外。
秦川：“但是审美水平我们还是要提高那么一点点。”
“再说我削你！”
秦川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被骂的太冤枉了。
到了饭点，叶楚然很主动的进了厨房，洗了下昨天买的玉米，一刀把玉米切成两半，心情很好的看着穿着老汉背心的秦川说：“秦川，我想喝汤，喝排骨玉米汤。”
秦川：“老大爷累了，不会做这么难的菜。”
叶楚然轻飘飘的说：“秦爷爷，您要不要喝一点治骨质疏松的药？”
秦川：“……我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说归说，秦川还是从冰箱里拿出排骨解冻，叶楚然看见了，很满足的切了几瓣梨给秦川递过去。
“秦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秦川矜持的说：“一般而已。”
“改天去楼下开个餐馆吧，现在经济不景气，开公司不如租个铺子，餐饮行业这么赚钱，我还可以帮你打下手。”
秦川：“……”
秦川怕叶楚然真的去租个铺子。
秦氏每周例会上，秦川照样没到场，通过视频听报告。
秦氏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爱好，只要秦川做的判断抉择都是对的，那他就是个好老板，一直不去公司都行。
这天季千寻最先做报告，他站起来，看了眼秦川的投屏，吓得脚一滑，差点没站稳。
秦川毫不留情的嗤笑他：“季副总，你最近是不是身子太虚，要多补钙了。”
季千寻：“秦总，您误会了，我是震惊于您的穿衣品味。”
秦川淡定的问：“有问题吗？”
季千寻：“当然没问题，我是在为您高兴。秦总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风格，什么巴宝莉，什么范思哲，那都配不上您高贵卓绝的气质。”
秦川：“……”
“唯有这身深圳批发市场的老汉背心最配您。”季千寻说起来滔滔不绝，慷慨激昂，“还有这条大裤衩子，它是多么的不平凡啊，居然是条纹的，最流行的程序员专属条纹，这是一条走在时尚前沿的大裤衩子！”
会议室的人都在忍笑，碍着秦川在，不敢笑出声，一个个低着头，肩膀忍不住耸动。
秦川轻咳一声，看了一圈会议室的其他人，威胁之意很明显。
“季副总，您赶紧作报告吧，我们还等着排队。”秦川的助理展时秋是个老实人，主动帮秦川解了围。
季千寻怼完秦川正觉得心情舒坦，听见展时秋的提醒，突然发现自己怼太久了，等下秦扒皮肯定会给他记过扣工资！
完了，一时没忍住，上头了。
会议结束后，秦川和展时秋在商量一些事情，季千寻还在暗喜，秦川看起来忘掉了他怼他的话，正打算美滋滋的离开，就被秦川叫住了。
“季副总。”秦川微笑，“老规矩，一个月工资。”
季千寻：“！！！”
季千寻连拍胸顺了几口气，扣就扣吧，和股份红利比起来，这点工资算毛毛雨。
可是他还是好心疼啊……
反正工资都扣了，季千寻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看了下秦川的脸色说：“秦总，您这身村口大爷风真的是英俊潇洒，改天我也去整一套。”
秦川：“这是我媳妇给我买的。”
季千寻：“所以呢？”
秦川：“单身狗不要和我说话。”
季千寻：“……”
穿个老汉背心还得瑟上了。
季千寻本想走，想到另一件事，又停下了：“之前你让我处理的那个狗仔，叫王立豪的，他说他听你的话，爆出来的明星黑料太多，全给得罪了，害怕家人被其他人被发现。”
秦川：“祸不及家人，你让他放心，我做事讲究诚信，会帮他把过往履历处理干净，保证他的家人安全。”
季千寻想了想，又问道：“秦哥，你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收拾一个狗仔，还去特意查他的家人。直接把王立豪的线索给警察不就行了吗，反正嫂子也报警了？”
做狗仔赚的是黑心钱，都怕家人被曝光，被明星的狂热粉丝报复，更别说王立豪这样专门偷拍的，王立豪之前将他的身份信息保密的很好，还弄了几个假.证.件.作掩饰，季千寻为了查到他，花了不少功夫。
秦川：“交给警察没用，关十天半个月，你觉得他能出气？和王立豪交易过的明星太多，真要让警察逮到，他也会被那些人记恨上。两相比较，让王立豪自首最合适。”
季千寻：“您可真的是太体贴周全了。”
秦川挑眉：“你当我和你一样。”
“……秦川我和你说个正经事，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以后别老让我去处理嫂子的这些事了，咱两一起奋斗了这么多年，结果我现在成天被你当成助理使唤。”季千寻忍不住发牢骚，“我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要帮你盯娱乐圈的事，一点兄弟情谊都没有。你干脆点，直接给嫂子配个助理不行吗？”
秦川听季千寻这样说，也觉得挺对不住他：“最近特殊情况，到时候给你加工资。”
季千寻一听加工资，更气了：“全都被你扣了，我特么做两份工作，最后一份工资也没拿到。”
秦川：“我就口头上说着玩，肯定不会扣你的，你放心。”
季千寻：“上个月你明明就真的扣了！”
秦川：“……”
这打脸打的，秦川什么话也没法说了。
季千寻还在愤愤不平：“直接配个助理多大的事，虽说为了兄弟的幸福，我个人牺牲下时间没问题，但是哪有你这样物尽其用的。你完全就是不尊重我的工作，这兄弟没法做了。”
秦川：“千寻你先冷静一下，这点是我考虑不周。”
季千寻：“你不是很体贴周全吗？”
秦川：“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我不太方便直接在他身边用人。”
季千寻好奇了：“你到底瞒了嫂子多少事，他不会以为你还在破产吧？”
“总之你不懂，不说了，好好工作，误扣的工资这个月给你补上。”
季千寻气不打一处来：“我在乎的是这么点钱吗？！”。
“我知道你不在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秦川果断的挂了电话，季千寻在心里诅咒秦川早日翻车。
撒了第一个谎，意味着后续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秦川贪恋被叶楚然照顾的感觉，可他不能一辈子这样。
秦川今天约的心理医生确实是他的私人医生，但不是什么例行检查，而是他拿不定自己的态度。
秦川从来不相信他会凭空得到什么，他的运气一直称不上好，他一直认为，所有的无功而禄，都会在某一天被收回去。
秦川完全不了解叶楚然真正的人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连最基础的名字，年龄，性别，身份信息他都不知道。
这种虚无感让秦川无能为力，无法接受以至于近乎失控，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不能。
丁启学和秦川聊了一会，他试图深度去分析秦川的内心，秦川对此很抵触，完全不合作，治疗暂时中断。
……
直到《热血青春》杀青，叶楚然暂时都没有接到新的工作，他开始琢磨曲线救国，去打几个比赛，先挣够奖金和名气。
武术比赛不算是热门项目，近期举行的比赛要不然就是离a市太远，要不然就是奖金太低，叶楚然看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
《热血青春》官博发出了叶楚然在指导演员们拍戏时的视频，并且夸赞道：“辛苦叶老师指导，希望我们能够不负期待，拍出真正的热血青春。”
视频截取的是叶楚然在给主演们做动作示范，叶楚然转发了这条微博，很是心酸的感叹：“少年们都很优秀，可惜没一个人愿意当我的徒弟。”
和以前微博下一味的嘲讽不同，这条微博下，还多了少量友善的评论。
这些天叶楚然频繁上热搜，虽然争议不断，但也靠漂亮的打戏和蜜汁倒霉体质圈了一小波粉。
“人家都是演员，怎么可能被你拐去练武哈哈哈哈哈。”
“小朋友们坚持住，别被这个坏人忽悠了。”
头一次不是看到黑粉刷屏让他滚出娱乐圈，叶楚然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虽然嘲讽他作戏的人依然还有很多，但叶楚然已经很满足了。
消失许久的陆云深发来了消息：“叶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叶楚然百无聊赖的说：“什么都没忙，最近闲着了。”
陆云深：“那为什么我邀请你的节目被你拒绝了？！我费了好大功夫才争取到这个名额。”
叶楚然：“嗯……？你邀请我什么节目？”
陆云深：“《野外生存实录》，真人秀直播节目，导演组去邀请你的时候，不仅被拒绝，你的经纪人还把人嘲讽了一番，说你忙着呢，看不上这种小节目！”
叶楚然一时没想起来：“经纪人？我还有经纪人吗？”
等等，他的经纪人不是宋玉吗！
陆云深：“没找错啊，是联系的你的公司，叫什么宋玉的。”
叶楚然：“傻孩子，我和你说个事，我经纪人和我有仇。”
陆云深：“啊？”
叶楚然：“一言难尽，总之他不可能给我接正常的工作，上次《热血青春》的那个龙套，就是他费尽心机帮我接的。”
陆云深：“叶哥你这也太惨了吧……”
叶楚然：“总之我就没靠他接过戏，但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胆子大到推我的活动了。”
陆云深：“我总算知道叶哥你为什么一直被黑了，这个经纪人，你怎么还不赶紧换掉？”
叶楚然：“一直没腾出手来处理他，是我疏忽了，觉得影响不大。”
宋玉这些天没出来作妖，叶楚然早把他忘了。
陆云深：“那我把节目策划案发你看看，你要是愿意来，我去和导演组沟通。”
叶楚然很有原则的拒绝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还是别走后门，做人要堂堂正正。”
陆云深：“嗨，我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节目预算有限，本来就打算定下你，你最近热度这么高，而且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我就是顺口一说想邀功。”
叶楚然：“……”
他刚刚白感动了！
陆云深：“节目组正在发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嘉宾，我这就去和他们解释清楚，你这个经纪人真的太毒了。”
叶楚然看完策划案，野外生存真人秀最近这两年出的很多，看点就是平时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为生计发愁，搬砖砍柴烧火做饭，被折腾得灰头土脸。
这样的反差很能制造笑点，但节目组没有请大牌流量，请来的几位嘉宾都不温不火，没什么话题度。
叶楚然觉得很可能会扑街……
听陆云深的语气，他也有参与到节目制作，叶楚然不想打击陆云深的积极性，没有直接说，而是问道：“云深，你说节目组为什么不请个一线流量带动话题？”
陆云深理所当然的说：“因为穷啊，一线流量动辄几千万，谁请得起，反正我是舍不得。在录制的时候多制造点梗，推广得当，效果一样好。”
叶楚然：“……所以难怪要请我了。”
陆云深：“便宜又有热度，肯定请你。”
叶楚然很想把这人拉黑。
察觉到自己说的太直接，陆云深试图补救，吹起了彩虹屁：“也不全是这样，叶哥你一看就很有生存能力，肯定是节目里最亮眼的崽，我看重了你的实力，绝对不是因为价格。”
叶楚然：“你可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话是这么说，但叶楚然还是答应了会参加，他现在接不到其他工作，扑街就扑街吧，没得挑。
叶楚然和季千寻把节目的事情讨论的差不多，去签好了合约，打算等录完了节目在来收拾宋玉。
原主和经纪公司签了十年约，现在还有六年，他不红，没什么价值，公司不太可能会为了他去动一个资历很老的经纪人。
节目每期要录制一周，叶楚然和秦川说了一声，受到了秦川无声的谴责控诉。
叶楚然被秦川看的浑身不自在，问道：“怎么啦，出差一周，拍完了就回来了。”
秦川：“去哪儿拍？”
叶楚然：“这期在南方的一处少数民族山区拍，下期据说会变地方。”
秦川问：“听起来还有很多期。”
叶楚然：“不多，就五期！”
秦川：“五期就是五周。”
叶楚然没忍住笑了几下：“别装了，小学生都没你粘人。”
小学生秦川心里苦：“注意安全。”
等叶楚然到了拍摄地，节目组已经搭好了住宿的帐篷，他拍了张照片，给秦川发过去报平安。
秦川评价道：“风景看着还不错，山林茂盛，溪水清澈。”
叶楚然：“是啊。”
秦川：“我觉得我也该偶尔出门旅游了。”
叶楚然：“你想去旅游当然可以，等以后再说吧，现在你要做的是看好家，好好工作，等我回来。”
秦川发了张愤怒的表情包，拒绝继续沟通。
陆云深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提前几天到，看见叶楚然后，陆云深从草丛堆里出来，悄咪咪的给叶楚然打了个招呼。
陆云深小声说：“叶哥，咱两在节目里要装不认识，不然其他嘉宾可能会心理不平衡。”
野外生存这类真人秀，最好营造出一种一家人积极生活的正面观感，叶楚然点点头，表示理解。
节目组的请的男嘉宾中，有一位是选秀比赛出生的爱豆，叫曲熠熠，长相软萌乖巧，虽然出道名次不高，但有一批忠实的妈妈粉，另外两位男嘉宾陈立国和周其是老牌演员，在很多经典热门剧里演配角，属于观众脸熟但是经常会忘记名字的那种。
唯一的女嘉宾钟楚楚是一名民谣歌手，性格大气声线冷冽，歌迷都是她的老婆粉。
看完嘉宾阵容，再看到简陋的设备和制作组，叶楚然再次确定，这个节目组是真的很穷。
曲熠熠到的最早，笑起来人畜无害，一看见叶楚然，眼睛亮了亮，凑近到叶楚然边上，看起来和他认识。
“楚然，你怎么也来了，好巧。”
叶楚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原主居然在娱乐圈还有朋友？
曲熠熠嘴很甜：“楚然比以前更帅了，我看着都要心动了。”
这绝壁是塑料兄弟。
叶楚然：“不，我觉得你更帅了。”
虽然不清楚原主和曲熠熠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互相吹捧总没错。
曲熠熠：“楚然对我心动了吗？万里长征终于胜利，我要感动哭了。”
叶楚然：“……”
这该不是个沙雕吧。
曲熠熠激动完，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哎，可惜我们这辈子只能做好姐妹，靠双头道具是活不下去的。”
叶楚然：“……你能不能纯洁一点，你的妈妈粉听到这些会哭的。”
曲熠熠摊摊手：“开个玩笑嘛，话说你怎么接这种节目了，上次你明明和我说打算退圈去追求爱情了。”
看来曲熠熠和原主关系还不错，连这些事都知道。
大概这就是姐妹之间的深厚友情吧。
“生活不易，没钱谈什么爱情。”叶楚然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呢，你一个爱豆，参加这种节目好像反差太大了。”
“我们组合最近药丸，c位撕逼撕的太可怕了，腥风血雨的站队，我不想掺合进去，正好这个节目邀请我，我就来了。”曲熠熠说的一脸后怕，“我也是服了那帮小浪蹄子，开始还只是撕舞台撕歌词撕资源，现在连回宿舍了，住在哪，吃什么菜，谁和谁说话都要撕，有毛病。”
“选秀团体都这样，不撕就没话题度。”
“他们是撕的疯魔了，连生肖属性都开始内涵，你没有队友，不会懂的。”曲熠熠摇摇头，不想再多谈组合的事，“经纪人和我说反差大才有萌点，我一想也是，还能趁机避难。”
叶楚然一脸认真的说：“我觉得你这不叫反差萌，你是会人设崩塌。”
曲熠熠：“你可别小瞧我，我是通过选秀出道的男人，保持人设是一流的。”
两人插科打诨的聊了一会，另外几位嘉宾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钟楚楚一看见曲熠熠，脸上立刻呈现出了母爱的关爱：“熠熠你怎么来参加这档节目了，你们团的打歌舞台呢，是不是有人在排挤你？”
“楚楚姐好，打歌舞台好像出了点问题。”曲熠熠笑得很腼腆，和刚刚恍若两人，“暂时取消了。”
粉丝撕c位撕的太惨烈，经纪公司本来打算轮换c位，结果各家粉丝全都不买账，逼打歌舞台重新策划。
叶楚然看了眼曲熠熠，曲熠熠正好转过头来看向他，两人眼神撞上，叶楚然明显看见了曲熠熠眼中的得意。
钟楚楚很喜欢曲熠熠，或者说所有软萌的小哥哥她都喜欢，看见叶楚然后，钟楚楚心情变得更好，这档节目她来的太对了。
周其和陈立国是一起到的，他们两经常在各种正剧里合作，关系很好，来参加这档节目也是一起打包来的，本意是想体验下乡间生活，拥抱纯朴的大自然。
所有人到齐后，导播拍了拍手，召唤大家集合。
“周老师和陈老师是从国外直接飞回来的，一刻都没休息，来参加我们节目辛苦了。”
陈立国和周其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年轻人都来的比我们两早，他们才辛苦。”
三位年轻人当然是谦让，导播见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都不辛苦，那么我们《野外生存实录》正式开始录制了，本期第一个任务，先去砍柴吧。”
“砍柴？”
“对的，砍柴了做饭吃，山边梯田里有枯了的柴火梗，还有节目组特意运来的枯木，大家分配下任务，尽快完成吧，加油，直播已经开始了，好好表现！”
曲熠熠一脸懵逼：“导播，其实我好辛苦，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一开始来看直播的都是曲熠熠的粉丝，虽然他的粉圈小众，但好歹有了人气，此时看见曲熠熠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全都笑翻了。
“哈哈哈哈哈熠熠后悔了，熠熠真的好辛苦。”
“我可怜的儿砸，但是我居然很期待熠熠去砍柴怎么办？”
“我也，毫不心疼哈哈哈哈。”
导演很无情的说：“我们要遵守游戏规则，休息时间已经被我掐掉了。”
众人：“……”
陈立国和周其刚下飞机就赶来了，两人年纪大，还得倒时差，钟楚楚是女性，这三位都是要被照顾的，叶楚然看着曲熠熠，一拍肩膀，说道：“熠熠，跟哥走，去砍柴，让陈老师他们去捡柴火梗。”
曲熠熠生无可恋脸：“既然姐姐可以，妹妹也一定可以。”
叶楚然好心提醒：“导播说过已经开始直播了。”
曲熠熠立刻精神了，握紧了叶楚然的手：“楚然我们走，不就是砍柴吗，小事情，分分钟搞定。”
看直播的曲熠熠粉丝都在爆笑，秦川看着曲熠熠的手和叶楚然握在一起，格外碍眼，觉得这节目看不下去了。
可是他又不能不看，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