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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陪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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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书,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

——秦恩

“等他手术完了,我想带他回家,我不想再让他因为我,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刚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到现在,她还手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血液,那灼热的温度,似乎还在,仿佛能烫伤她的皮肤。

她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如果再一次,她知道她会疯的。

她想离开很容易,可是想带着一个重伤的人离开,那很难,特别是长时间飞行对于一个刚完成枪伤手术的人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哥,能不能帮帮我?”

语气近乎于恳求。

“嗯!”秦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挂了电话,秦恩在地上坐了会,无声落泪。许久,她重新站起来,挺直了腰杆,转身走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清洗掉手上的血迹,然后给夏询打了通电话,让他帮忙送一套干净衣服过来,才重新坐回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一系列举动,都显得她异常的平静。

让夏询帮忙带一身干净衣物不是因为她爱干净,而是她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他看见。

从现在开始,就让她来保守护他吧!

她可以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但是,她也可以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战士。

他为了保护她连死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医院就在军区隔壁,夏询很快就把衣服送来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应该是夏询问别的女同事拿的。

除了夏询,来的还有周宁。

秦恩接过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来,那些沾染上傅南书鲜血的衣服,被她丢进了垃圾桶,她洗了把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儿。

“秦恩,你可以的。”

等待总是漫长,秦恩没算过这场手术到底做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很久很久,对于她来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手术室上方红灯熄灭的那一刻,秦恩猛地站起,第一时间冲向手术室的门,大门朝两边缓缓打开,那个华人医生从里面走出,他摘掉口罩,顿了一下后,朝秦恩点了点头,露出来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一刻,什么都不需要说。

她知道他安全了。

同样的地方,里面躺着的却不是同一个人,上一次,他站在外头陪她,而这一次,他同样也在,不过却是躺在里面,身上插着的管子异常刺眼。

伤口在背上,里面的人侧躺着身子,心脏检测仪的屏幕上显示的波浪线,都在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这样的伤完全恢复需要一段时间,虽然秦恩想带他走,但是还是要看他的身体。

医生从监护室里出来,秦恩上前询问:“你好,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麻药过了就会醒,大概明天就能转进普通病房,”顿了下,回头跟身后的护士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又回头对秦恩说:“想知道他的事吗?”

秦恩记得手术前他说的话,点头。

……

空旷的走廊,秦恩靠着墙壁一动不动,耳边不断回当着刚才听见的话。

肋骨断了八根,内脏破裂,不能自主呼吸,心脏停顿,昏迷了整整一个月。

这些话,比秦苼说的更让她震惊,像一条坚韧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心脏上,痛得她几近窒息。

怪不得说差点儿就死了,如果换作她,早不在了吧!

那样重的伤,秦恩不用想也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其实有一件事情只有秦恩一个人知道,她偷偷请人调查过傅南书的住址,常年出差,刚开始的时候好几次经过他住的地方,秦恩都有想去找他的冲动,可每次念头刚起,便被她对他的怨意给击退,后来,那念头就没有了。

“谢谢你,”秦恩仰头看着窗外的天,哽咽着,“谢谢你没有带走他。”

……

秦恩在病房外守了一夜,即便有医生护士在,她也不敢睡,就怕睡着了会突然发生什么无法估计的事情,疲惫让她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眼底下的乌黑尤其明显。

以往的她,总是那么光彩夺目,现在的她,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可怜、孤独。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长椅上,想着天已经亮了,病房里也有护士在,想要休息一下,可闭上眼没几分钟,又睁开了。

医生来了。

她趴在外头的玻璃上,看着医生进行一系列检查,当看见他脸上的满意的笑容后,红了眼。

突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她视线一转,变对上了一双疲惫却漆黑的眸子。

傅南书醒了。

秦恩欣喜若狂,直接落泪。

隔着不远但也不近的距离,傅南书抬起手,摘下脸上的氧气罩,苍白唇微微动了动,在说话。

别哭。

这是他说的话。

虽然没有听见,可秦恩明白了。

秦恩点点头,抬起手,手忙脚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高兴了。

一个小时后,傅南书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刚到病房又睡过去了,秦恩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她趴在床沿,抓住男人的手,脸贴着男人的掌心。

忽然,回想起昨天他冰凉的手,手上的力度不禁加重了几分。

蓦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回头,是一个笑容慈祥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头金发,欧美的五官,不是当地人。

是隔壁病床上老爷爷的妻子,两人是当地唯一一家慈善孤儿院的负责人。

老爷爷以前是一名军人,而老太太是这所医院的护士,故事很简单,很多年前,老爷爷被国家派到这儿驻扎,然后认识了老太太,两个人在一起了,后来两个人又离开了这儿,二十年后,两个人回到这儿,开设了孤儿院。

这些是秦恩听护士说的,对于这样的人,秦恩打从心底里喜欢,甚至是敬佩。

秦恩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英语礼貌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看了眼床上的傅南书,问秦恩:“这是你男朋友?”

秦恩愣了下,半晌,摇了摇头。

“不,”她顿了下,尔后轻声道:“他是我未婚夫。”

话落同时,嘴边的笑加深了。

“你未婚夫好帅。”老太太说。

秦恩回首,看着床上一脸平静的男人,眸子里的爱意越发浓烈。

她“嗯”了声,柔声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你很爱他。”老太太又说。

“嗯!很爱。”

“祝你们幸福。”

闻言,秦恩站起来,轻轻地抱了抱老太太,“谢谢你,一定会的。”

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

傅南书是在傍晚醒过来的,一睁开眼便看到秦恩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机在看,很认真的样子,连他醒过来都没有察觉。

“在看什么?”

虚弱的声音从氧气罩下传出来,很低很低,低到微乎其微。

虽然很低,不过秦恩还是听见了,抬眸,便撞进男人疲惫的眸子。

她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抓起傅南书的手放在唇边,激动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你吓死我了。”说完,又哭得稀里哗啦。

傅南书也知道她吓坏了,但他不后悔,即便再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挡枪。

她可是他想用命去守护的人,又怎会让她伤及一分一毫?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他知道她肯定没有好好休息。

眼神往下看了眼,傅南书抬手把脸上的氧气罩拿了下来,这一动轻轻扯了下他胸口的伤口。

他闷哼了声,浓密的俊眉微微皱起。

“怎么了?”秦恩擦了把眼泪,担心问道。

傅南书轻轻摇了摇头,无力地说了句“没事”。

“别哭了,你越哭我伤口就越疼。”傅南书。

声音如撕裂般沙哑。

虽然知道他在胡说,可秦恩还是点点头,从床边的柜子那儿抽了张纸,把脸擦干净。

“不哭,不哭了。”

“嗯!”

“对了,”秦恩突然想了什么,看向床头柜上的保温盒,“夏询他特地借厨房做了点儿粥,你要吃吗?”

说完,没等傅南书回答,她便跑去床尾,把床头调高到一个合适的高度,然后打开保温盒。

保温盒里的粥的温度刚好适合食用,秦恩倒出来一小碗,拿起勺子舀起来一口,吹了吹,放到傅南书的嘴边。

“来,我喂你。”

嘴巴干得有点儿难受,傅南书微微撇开头,说:“我想喝水。”

闻言,秦恩放下碗,拿起水杯正在倒水,便听到傅南书问:“你吃了吗?”

秦恩拿起水杯的手顿了下,没有回答问题,她坐在床边,水递过去。

“来,喝水。”

傅南书撇开头,再回头时一脸不悦,脸色低沉。

“好了,”秦恩认输,“你把粥吃了我再吃,夏询给我带饭了。”

傅南书的脸色缓和了些,低头就着她准备的吸管把水喝光,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一些。

他抿了下唇,见秦恩伸手去拿粥,赶紧说:“你先把饭吃了。”

态度坚决。

最后,秦恩拗不过他,拿起饭便往嘴里塞。

从傅南书出事到现在,她只在今天早上喝了一瓶牛奶,还是周宁看着她喝的。

这会儿看见傅南书安全了,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后,她真感觉饿了。

一整盒饭菜很快就见底了,她放下盒子,才床上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秦恩像一个讨要夸奖的小孩,指着空空如也的饭盒,笑道:“我吃完了,能要一个奖励吗?”

“奖励?”傅南书点头,“说吧!”

秦恩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要你把粥吃完。”

“就这样?”

“就这样。”

傅南书无奈失笑,答应她。

“好。”

……

两天后,秦恩刚用轮椅推着傅南书到外面的空地晒完太阳回病房,便接到了秦苼的电话。

秦恩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她不知道他带给她的是不是好消息。

虽然傅南书的伤势正在好转,可这里的医疗环境和各个方面都没有国内的好,所以秦恩还是打算带傅南书回国。

周宁那边她已经处理好了,周宁当然也谅解她,更何况他跟傅南书还是老朋友,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除了这个,秦恩还是感激他跟夏询的,在这异国他乡,他们的帮助给了她很多的温暖。

电话还不断地响着,傅南书在洗手间,看了眼禁闭的门,她转身走出病房。

关于回国这件事情,除了秦苼还有周宁,她没跟其他人说过,就连傅南书也不知道,没确定的事情,她先不打算告诉他。

走出病房,秦恩在离病房稍微有点儿距离的长椅上坐下。

电话还在响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哥。”秦恩轻轻地唤了声电话那头的人。

秦苼“嗯”了声,说:“恩恩,你带着他,回来吧!”

他不单只担心傅南书的伤势,也担心秦恩的安全。

压着心头的大石瞬间消失无踪,秦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苼的声音又响起。

“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会有直升机把你们直接送到机场,机场那儿有私人飞机在等着你们,飞机上准备了简单的医疗设备还有随行的医生护士,你放心,你们一定会平安到家的。”

秦恩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反应过来后才问:“哥,你什么时候买的私人飞机?”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秦恩。

秦苼轻咳了声,说:“你哥我又不是土豪,买飞机做什么?你哥我在娱乐圈这么些年了,人脉还少吗?更何况,还有向蓝帮忙,以她家在军政界和商界的地位,我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蓝蓝?”秦恩惊呼一声,说:“她知道了?”

“知道了,还生气了。”秦苼。

“……”秦恩,“不告诉她是不想她担心。”

“我知道,”秦苼轻笑着说:“好了,回来后找个机会去哄一下就好,如果真不想理你,就不会帮你了。”

“嗯!”

“收拾好东西,明天再联系。”

“好。”

挂了电话,秦恩抬站起来,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她笑了笑,朝他跑了过去,张开手臂,轻轻抱了他一下。

傅南书一动不动,低头便看见小姑娘放开了他,后退一步,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笑什么?”傅南书问。

“傅南书。”

“嗯?”

“我们要回家了。”

傅南书一脸不明白,看着她疑惑问道:“回家?”

秦恩“嗯”了声,看着他开心地说:“我带你回家。”

……

直升飞机螺旋桨吵杂的声音越来越远,秦恩最后看了眼,便回头看着伸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短短几天,似乎瘦了一圈。

不过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红润。

她微笑着朝他走去,弯腰亲了下他的额头,尔后蹲下,脸蛋贴着他轮椅扶手上的手掌。

她蹭了蹭,感慨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傅南书低头看她,另一只手伸过来放在她的脑袋上,他微笑着轻拍着她的脑袋,说:“不想忘记的,不用强迫自己一定要去忘记。”

“我知道。”

半个小时后,一架私人飞机在机场跑道上降落,步梯缓缓降下,一个身穿工作服的人从飞机上走下来,秦恩推着轮椅朝飞机缓缓走去,突然,停了下来。

飞机上又下来一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卡其色的风衣厂及膝盖,衣角在风中飞扬。

高大的男人背光而来,暖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箔,耀眼夺目。

他摘下墨镜,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深潭。

秦恩放开轮椅,朝来人奔跑而去。

“哥!你来了。”

滑落,眼泪夺眶而出。

秦笙深沉的眸子染上了丝丝笑意,他轻轻抱住怀里的人儿,哄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

嘴上是这么说,可秦笙知道自己是高兴的,看见秦恩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了。

任由她哭了一会儿,秦笙才轻轻推开她,他一脸宠溺地看着小姑娘湿漉的脸蛋,笑道:“别哭了,丑死了。”

“……”秦恩瞪他,“你才丑死了。”

还会怼人,就说明已经没事了。

秦笙轻笑了声,绕过她,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兄弟,还没死啊!”

“死?”傅南书往后一靠,扬眉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男人,笑说:“我才不舍得呢!”

说完,看向秦恩,“舍不得她,舍不得把她交给别的男人。”

蓦地,肩上被轻轻拍了下,耳边想起秦笙的嗤笑声。

不远处,秦恩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看见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关系这么好,她就觉得开心。

行李已经搬上了飞机,工作人员前来告知,秦恩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说完,看向他们,双手放在嘴边做成一个喇叭的形状,扯开喉咙大声喊话。

“喂!你们两个走不走啊!不走我可走了哦!”

闻声,傅南书和秦笙对视一眼,笑了。

“来了。”异口同声。

……

在这儿呆了将近一年,秦恩有太多的不舍,无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中的,她放进去了太多了感情,一时间要抽离,说难不难,但也不容易。

不过跟某些事情比起来,就变得容易了。

就像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看着窗外逐渐模糊的风景,秦恩收回不舍的视线,脑袋慢慢歪向一边,轻轻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散落的长发渐渐滑落,落在她的颈脖后,男人的肩膀上。

飞机划破长空,最终飞离了这个充满着战火与故事的国家。

长时间的飞行对于傅南书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除了用餐,他全程戴着氧气罩。飞行时间只剩下四分之一,高空的压力使得他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他打算忍着不说,可额头冒出的细汗和苍白的脸色哪里藏得住?

秦恩从休息室的洗手间里出来,看见他虚弱的样子,便伸手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瞬间吓了一跳。

好热,那感觉就像摸着一个火球。

“快来人,他发烧了。”秦恩连忙按下座椅旁边的按钮,扯开喉咙喊道。

几乎是瞬间,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飞机上随行的医生和护士瞬间涌了进来,秦恩走到角落,给他们尽量让出位置来。

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松了口气,“病人本身刚做完手术,抵抗力还没有恢复,长时间飞行的疲惫和高空带来的压力让他一时之间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不过庆幸的是,伤口好好的,没有发炎的迹象。”

说完,随行医生跟护士交代了细节后转身走出休息室,留下的护士按照医生的交代给傅南书喂了药,插上输液器后对站在一旁的秦恩交代道:“麻烦您留意一下输液速度,我先出去一下,十分后回来量体温。”

秦恩点头,“好。”

护士离开后,小小的休息室里又只剩下她和傅南书两个人。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因为不舒服而微微皱起,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秦恩取来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仔细地把男人的脸、脖子、胸口、手都给擦了一遍,她擦得很仔细,仿佛在擦一件珍宝。

说是珍宝也不过,他确实是她的宝啊!

一大瓶盐水滴了一个多小时,护士和医生前前后后进来了休息室好几次,傅南书身上的温度终于有所下降,维持在38度左右。

秦恩一直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半步。

不是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只是她想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特别是在他现在这么脆弱的时候。

休息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人是秦笙。

他轻轻关上门,走过去摸了摸秦恩的脑袋,一脸担心,“你已经照顾他一路了,累吗?累的话去休息一下,这儿还有我在呢!”

“不累,”秦恩摇头拒绝,“我想亲自看着,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秦笙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的,只能妥协,“那你有事叫我。”

秦恩“嗯”了声,顿了下,问道:“还有多久到?”

“大概两个小时。”秦笙。

“嗯!”

……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南市机场的跑道上,跑道边上,早有已经联系好的救护车在一旁等候,傅南书迷迷糊糊的,被人从飞机上用担架床抬下来,上了救护车后直奔医院。

秦恩一路紧随,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握着男人的手,到了医院才不得已放开。

半个小时后,傅南书被送进最顶层的vip病房。

医生离开没多久傅南书就醒了,一睁开眼便找开始找秦恩。

“恩恩?”

秦恩在病房外接了通电话,一推开门便听到了他的声音,赶紧跑着过去。

“怎么了?”

看见她,悬着的心瞬间放下,傅南书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事。”

默了下,他又朝秦恩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秦恩一脸疑惑,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一步,大腿贴着床沿。

“干什么?”她问。

话落,腰被抱住,男人的脸埋进她的肚子,像只猫咪似的蹭着。

她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男人的头发有点儿短,又有点儿硬,透过衣服薄薄的面料,轻轻扎在她肚子的皮肤上,痒痒的。

秦恩微微抬头,眯起一双漂亮的杏眸,打量着窗外天空。

晴朗湛蓝,万里无云,没有一丝瑕疵,宛如一泉清池。

这是她的祖国,她的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国庆假期玩得怎样了?几天没更了,来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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