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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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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晏微微睁大了眼睛。

“美……美人尖……”她声音细弱蚊蚋,此时脑中也一团糟。

她没想到当日随口一句听“家中下人说的”搪塞宋澜的问话,竟会让宋澜去查。

早知道这样,她当然不会随口扯一个理由,现在,确实带来了坏处了。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能察觉到宋澜死死地盯着她,他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反问:

“嗯?”

多说多错,华云晏抿住了嘴唇,况且,不是怎么辩解的问题,而是怎么让宋澜信她。

她心底里凉凉的,宋澜……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吗?

她脑中溯回,相处时刻一幕幕在她眼前走过,最后定格在洞房那天。

是不是从两人在洞房相遇,她忍不住叫了声“教授”开始,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呢?

她睫毛颤了颤,忽然握着笔的手被宋澜一把抓住,笔从指间滑落,在那个“华”字上划下了重重的墨笔,毁了这个字。

华云晏心里一咯噔。

宋澜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箍住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扳过来,华云晏这下只能直直地对着他。

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宋澜再往前一步,微微侧着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华云晏大脑一片空白,她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忍不住轻轻往后仰。

宋澜冷笑一声,随后也后退了一步,动作上,总算没有逼她过度,言语上却仍不放过她,问:“你到底是谁,华云晏?”

华云晏轻轻打了个冷颤。

她该怎么办?

她倚靠在书桌边缘,手指紧紧按着书桌,直到指尖发白。

难道要同他说她只是一缕幽魂,借住在了华云晏壳中?这不可能,在古代,这种事情根本解释不通。

她无从辩解,宋澜这样聪明的人,知道从她随口扯的理由去伯府找人求证,那她现在再随口扯理由,只会给自己挖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坑。

她放弃辩解。

宋澜的目光冷冷的,她心里也沉下去,有种溺水似的窒息感,她只盯着地上毯子的花纹,一言不发。

忽的,宋澜后退了几步,一把匕首被他“啪”的一声拍在了书桌上。

华云晏吓了一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匕首——是他送给她的,让她拿着防身的那把,她放在了八宝盒的最下面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宋澜拿了回来。

此时这匕首变得格外刺目。

宋澜悠悠地问:“狄人?岳国?亦或是宋珮、宋涵?”

“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华云晏噎了噎,轻轻摇头,语气有些颤抖,但目光极为坚定:“王爷,我不是细作。”

她不怪他,要是她身边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也会猜疑,而不是无理由地信任,更何况宋澜这样的身份,他的谨慎只多不少。

可是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些酸楚。

只看宋澜拿起那把匕首,递到她手边,说:“拿着。”

华云晏乖乖接过匕首。

她握着刀柄,刀鞘被宋澜抽走,锃亮的刀锋显现出她的苍白的面容。

宋澜说:“我只给你这次机会,你也只有这次机会。”

华云晏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不管你是哪方的人,你可以一刀将我杀死,但,错过这次,你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华云晏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料到宋澜会这么做,他不是在试探她,或者说,他是主动把辩解的权利交到她手上。

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刺杀他。

为什么,他到底是信她还是不信?

华云晏抬起眼睛,蓦地撞入宋澜的眼中,像是往常那样,只是今天格外不同寻常——他眼中,隐约闪烁着什么。

手上的匕首顿时沉了很多,华云晏缓缓抬起匕首,她当然是知道这把刀是有多锋利的。

越锋利,越像宋澜。

她忽然明白该怎么做了,她手一翻,反手就将匕首尖对着自己胸口,两眼一闭,等来的不是开膛的痛苦,而是手背被用力一扯——

宋澜阻止了她。

他扯住她的手,另一手拍下匕首面,匕首被弹开,丢到了地上,划出一段距离后,仍在地上盘旋几圈才停了下来。

华云晏心里一紧,她刚睁开眼睛,却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宋澜粗鲁地将她扛起来,走到书房里间,将人在休憩的床榻上,他声音低低的,道:

“这就是你的选择。”

华云晏脑子一懵,完全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坐起来,宋澜却狠地一推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按在被褥。

华云晏紧张地咽了咽。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看她,但不一样的是,那隐藏在冰冷目光下的,好像是一头凶兽。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修长的脖颈处,青筋微微起伏。

他另一手,扯掉了华云晏的腰带,那腰带本是紧紧地裹着的,他扯动的动作让那腰带贴着她的细腰,细细地滑过。

华云晏轻轻抓住了身下的被子,这个样子的宋澜让她感到陌生。

他拿起那条腰带,轻轻瞥了一眼,然后随手一丢,腰带轻飘飘的,一小段一小段地堆在一起,最终全部掉到了床下。

在最后一角布料落在床下时,华云晏抑制不住轻轻一颤。

宋澜的猛地眼神一沉,他一把抓着她的手,狠狠按住,力道之大,在被褥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他低头。

他在失控的边缘。

忽的,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

“滚!”宋澜松开,显然因为被打断而十分不喜。

“……战报!”门外那士兵心底里十分委屈,他也不想在王爷和王妃独处的时候坏风景啊!主要是,他运气不好,抓阄输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士兵不安地等在门外,想再敲门时,门突然“刷”地一声被打开了。

只看王爷衣襟有点乱,他一脸阴沉,阔步走了出来,随手把门砰的关上。

士兵连忙低着头,小心翼翼把信递了上去,说:“王爷,前线战报!”

宋澜接过战报,半晌,将战报折起来,问:“周寅人呢?”

士兵应答:“周都统在东偏阁。”

而门内,听着外头谈话的声音渐小,华云晏才缓缓松了口气。

她按了按发烫的脸颊,缓缓坐了起来,周身似乎还萦绕着宋澜的气息,她左手手腕处还有被抓红的痕迹。

回想方才他不得不收手的模样,她仍觉得心有余悸。

他说的没错,这是她的选择,而她的选择就是当他的王妃。

但是!这么久以来不是相安无事?今日这是怎么了?

华云晏脑中一团浆糊,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清醒了些,随手整了整衣衫,安慰自己,好说歹说,宋澜是信了她了。

其他的,她想不通,也不敢深想。

临出书房前,她看到了桌上放的小世子的信,大着胆子找了一通,果然在文书中找到了前几封信。

她揣着信,表面上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了书房,实则是逃也似的。

她回到院落中,胭脂一见到她,连忙说:“娘娘这是去哪了?半日没见您……咦,娘娘的脸怎么这么红?”

华云晏摆摆手,实在和胭脂说不出口,只能假装不在意的模样。

当晚,她看了小世子的信,和前面一封一样,多是讲一些伯府内的趣闻,但日子总是过得无聊。

她想了想,让胭脂给她准备笔墨,刚提笔正打算写信时,想起她和宋澜写下的那个“华”字,又想起刚刚那一幕,半晌,一句话也没写下,只好匆匆作罢。

东偏阁,宋澜一身冷气进去,登时所有人都噤声了——虽说这封战报不是什么好消息,但王爷脸色如此可怕,也是少见。

北境的战事,自从宋澜回来后一直很顺利,眼看着第三座城已经拿回来了,叶家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叶忠民,宋涵的舅舅,是个废柴。废柴在战事上屡战屡败,本已经引得皇帝不喜,但他为了能拿回皇帝的信任,近来频频冲在前线。

就在将士们都在想这废柴奋发的一日时,叶忠民还是出事了——他又弄丢了一座城池。

这城叫壁英城,壁英城偏僻,地形属易守难攻,城中又有驻兵五千,狄国从来对这城没有兴趣,只因为这城实属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也因此,叶忠民才被赶去那边守城。

哪知道,这废柴守个小城,都能被狄国打下来。

周寅道:“依属下看,这城暂时不急,就让叶将军退守周边城池防着吧。”

另一人不同意:“今日丢壁英,不急,但来日要拿回来就难了。”

幕僚们意见不一,一时间吵起来了。

直到宋澜开口,他们才安静下来,只听他说:“倒有一人,能叫大家见见。”

不一会儿,门外士兵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华川霖。

除了宋澜几个心腹,其他幕僚们确实没想到,原来华将军还活着,一阵吃惊后,都明白死人复生必有原因,既然王爷没提,他们也没有问。

华川霖常年征战西疆,虽说北境和西疆有所不同,但他的看法果然鞭辟入里,一下子说服了尚在犹豫的幕僚——

暂不夺城,而是先把前面丢的拿回来。

夜深了后,幕僚各自散去,东偏阁只剩下宋澜、周寅和华川霖。

周寅是知道华川霖还活着的,自然不惊讶。

对于日后这位同僚,他只知道是王妃的哥哥,自然不能马虎,于是规规矩矩地问候了一声。

哪知道,华川霖则拍拍他肩膀,笑说:“其实吧,我更喜欢你这种温润的当我妹夫。”

周寅顿感惹祸上身,他看了眼宋澜,连忙拍掉华川霖的手,咳咳声,示忠心似的,说:

“华将军,玩笑话不可乱说,我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华川霖只是想惹宋澜不快,见周寅不配合,也没了兴致,转而严肃地同宋澜说:

“叶忠民是叶兆淮他爹,壁英城这种叫三岁小孩都不会弄丢的城,都能让他‘白送’给狄人了——”

说到这,华川霖皱眉,道:“王爷,谨防他是真白送,就等着向狄人把镇北大营的将士卖了。”

宋澜点点头,当即让密探去蹲守壁英城,看有没有什么信件递送。

忽的,华川霖又深深皱起眉头,他盯着宋澜看了半晌。

一旁的周寅都觉得不对劲了,问:“华将军,怎么了吗?”

华川霖耸了耸鼻翼,一脸严肃,问:“宋澜!你是不是亲我妹了!”

宋澜抬眼瞥了他一眼,凉凉的,回:“本王与王妃的事,不用你操心。”

华川霖一确认事实,两眼一翻,心内发疼,只觉得妹妹就这样被猪供了,要朝宋澜冲过去。

好在侍卫连忙隔开他,将他拉了下去。

周寅连忙指挥着侍卫,华川霖太能打了,一下打趴好几个,让周寅倍感头疼,好不容易将人拉下去了,周寅一抬头,只看宋澜看着自己手指,似乎在发呆。

他心里倒吸一口气,看来华川霖说的是真事了——

这华川霖,长了副狗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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